沈佳婧轻轻笑了笑，倒是也没有觉得御舒彤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习武这种事情，确实需要天赋。
就好像自己，就属于没有天赋的那种。
沈佳婧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这不就是在说我么？”
御舒彤还真没这个意思，但她侧头看向沈佳婧，“你是因为天赋原因么？”
沈佳婧双手一摊，“可不就是因为天赋。我小时候，祖母就想着让我练武了，奈何，我根骨不行啊。”
她嘿嘿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当时，祖母看着小贺，还说呢，要是我有小贺那个天赋就好了。”
御舒彤啧了一声，“你要有贺儿那个天赋，那可就真是不得了了。就连师父都说贺儿的天赋是绝佳的。”
沈佳婧点点头，“我知道的。”
御舒彤：“这个你也知道？”
沈佳婧：“知道呀，祖母这些都同我说过，想来是你们师父或者师娘同我祖母聊过。”
御舒彤想起师娘与皇太后的关系，倒也不觉着奇怪。
是师娘会同皇太后说起的事情。
她点点头，“师娘是挺爱夸贺儿的，在我们面前也这样。”
沈佳婧：“舒彤姐姐，你这些年就没有想过回御家么？”
御舒彤：“留在盏映山是件好事，师父师娘对我也不错，回御家做什么？”
她是真的不理解，语气之中都有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沈佳婧：“就是回去看看，不是说……”
她话没有说完，御舒彤就已经悟了，“啊……那个啊，年纪小的时候生着气呢，没想过回去。后来长大了……”
顿了顿，御舒彤才继续，“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突然回去又觉着有些尴尬。”
沈佳婧不懂这些，她先前没有离开过皇祖母与父皇，所以对这些并不能感同身受。
至于当年生气的心情，虽说想一想，若是皇祖母与父皇将自己送出去，自己也会生气。
但想来，也是不一样的。
沈佳婧只是沉默，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御舒彤没有感觉出沈佳婧的沉默，只当是她累了，要休息了，也就没有继续话题。
两人这么无言着，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门外的动静将沈佳婧吵醒了。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侧头看了眼，御舒彤已经不在身边了，显然是已经起身了。
这个角度看不到外头的天色，她只得开口，“舒彤姐姐？”
御舒彤立马从屏风外走了进来，“你醒啦！”
看到御舒彤在，沈佳婧呼出一口气，这才点了点头，“醒了。”
刚想再开口说什么，就听着外头一阵吵闹。
但实在是有些听不清在吵闹什么。
沈佳婧皱着眉，无奈开口，“外头再闹什么呢？”
御舒彤：“是那小孩儿，有人来找小孩儿麻烦。”
沈佳婧大抵是刚醒，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在脑海中把“小孩儿”和什么人对上号。
直到又对上御舒彤的眼神，才想起来，“啊，是百益堂的何大夫。”
御舒彤点头，“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来衡峒县做什么的，怎么有人到客栈来找他麻烦了。”
沈佳婧想了想：“我们不是要带他一同去御家么？不去瞧瞧？”
御舒彤见沈佳婧收拾妥当，才问了一句，“你想去看热闹么？”
沈佳婧“啊”了一声，眨了眨眼，“这不好吧？”
御舒彤：“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就在楼下大厅里吵闹，我们在楼上看看热闹还不成了？”
沈佳婧舔了舔唇，有点儿心动。
但毕竟是要同他们一道去御家的，她还是坚持觉得得帮忙，“我们不用去帮忙么？”
御舒彤再次听到这个问题，才摇头，“他百益堂的事情，我们就算出面也不太妥当。”
沈佳婧不太理解，但御舒彤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跟着御舒彤走出屋子，只在二楼往一楼看过去。
果然，一楼的大厅中，就有一女子叉着腰对着何灵，那模样实在是不像好惹的。
沈佳婧注意到了，贺以乔与苏瑾君也出来了。
本来就在隔壁屋子，她眨眨眼看着二人，“你们也是出来凑热闹的？”
苏瑾君指了指贺以乔，“这小子本来就站在外头，不知道做什么的。我是出来看热闹的。”
沈佳婧不用多问也知道贺以乔是做什么的，应当是醒了之后习惯的站在了自己的屋子门口守着的。
御舒彤冲着贺以乔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又看了眼楼下，这才问了苏瑾君一句，“那小孩儿怎么回事？”
苏瑾君摇头，“恐怕是着了道了吧。”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为何灵辩驳，让御舒彤不禁挑了挑眉，“你这是已经听出大概了？”
苏瑾君：“这女子说了半天我也着实是没有听出什么，不过大概意思倒是明了的很。”
沈佳婧也好奇，“什么意思？”
苏瑾君：“想要银子。”
沈佳婧眨眨眼，又看了眼贺以乔，向对方确认。
贺以乔点头，“确实。”
沈佳婧：“和何大夫要银子？”
饶是御舒彤，这会儿也有些听不明白了，“那小孩儿是做了什么，她上门来要银子了？”
她只能想到，是不是何灵那小子在外头欠了什么风流债。
但……何灵这年纪，也不应该吧。
一想到这，御舒彤甚至露出了一副“人不可貌相”的表情看向了楼下。
苏瑾君：“虽然我不太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应当和你想的一点儿关系没有。”
御舒彤被拉回思绪，哼了一声，“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就知道没关系了？”
苏瑾君：“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想什么，但你那表情，我看着觉着有点儿不怀好意。”
御舒彤耸耸肩，也没有解释，只是指了指还在吵闹的女子，“我听了半天，那人怎么就一直在说让何灵赔钱啊？也不说什么理由。”
苏瑾君点头，“你们出来之前她就是这个话。”
沈佳婧：“你们都没下去帮忙么？”
苏瑾君：“谁？我么？他们百益堂的事情，我灵药谷怎么好出面？”
这话，沈佳婧刚刚听过类似的。
她看了眼御舒彤，又看了眼苏瑾君，这个……这么讲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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