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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出一本册子放在两人桌前，然后在桌面下于各自的手心上写字。
“假设我们不能依靠院长这些大人，仅凭我们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唔。”
“对方这个计划成立的前提是他们的寒冰豆种子无碍。”
“是。”
“那我们只需先行把他们的种子破坏掉，这般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哪怕他们发现了再有其他的计划，想来一时半会也折腾不得。”
“嘶......这可行吗？如果他们不只一处有存货呢？”
“当年气界那个事情一出，那些术师们已经查过一批了，能处理掉的寒冰豆应该都处理掉了。”
“寒冰豆在外面的数量理应没那么多，他们目前所有的无非就是之前的一些存货。”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我只有一个信物，地方尚且没被告知。”
“话虽如此，那沈先明能藏东西的地方其实也不多，早年前气界追查此事的时候大多数地方都排查过，仅有一两处地方敏感人家没让进去细查。”
“当时大家都说人都死了，就不必要再惹是非，这就没继续再追这件事。”
“你是说你有点眉目？”
“嗯，目前有两处比较可疑，一处是故去的常胜侯的故居，一处是沈先明夫人的坟墓。”
“这两处有何敏感的地方？”
“常胜侯的故居目前归王宫管理，一般人若是要进去搜查那必须得要大王的亲笔授权。兹事体大，一般除非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能走这一步，一个搞得不好容易被官员参上几本。”
“这般，那......那个......坟墓呢？”
“你母亲的坟墓。”
訾浩然一本正经，沈曼默默低下脑袋。
“实在是惭愧不已，我对她和沈先明都没有半点印象，所以，关于母亲，我其实......陌生的很。”
“无妨，可以理解，沈夫人的坟墓之所以不好检查是因为传说当年她是得了痨病而亡，而痨病算得上是气界那些术师们的一种克星。”
“一般性说法是得了痨病死的人只要接近她的坟墓，活人也可能得痨病。”
克星？肺结核是克星？是因为肺结核能感染呼吸道吗？
不过肺结核哪怕传染性很强那也是活着的时候，死了这么久病毒应该都死光了吧。
想来这一出不过是知识层面短缺的原因，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理由。
话虽如此，沈曼听后觉得那沈先明会把寒冰豆藏在夫人坟墓里的可能性很小。
一般坟墓都在山上，且周边都有各种各样的虫子，若是那寒冰豆外面的防护不到位的话，届时释灵期一到，寒冰豆极大概率会自发生长。
想来想去，若沈先明真留下来寒冰豆库存，那也该放在一个多半接触不到天灵气的地方才对。
且让她再问一个问题。
“你可知道沈夫人坟墓在哪里？”
“说是一座不知名的山上。”
那便对了，沈曼紧了紧嗓子将自己的想法一说。
“那我觉得不太可能放在坟墓里。”
“这是何依据？”
“都是我猜的，你想啊......”
沈曼说了理由，訾浩然一听确实挺有道理。
“有点意思，那照你的说法，东西在常胜侯的旧居的可能性很大。”
沈曼点点头，不是百分百肯定。
“若是让我选，我会先去那里看看。”
訾浩然一个顿首，“也是，挖人坟墓总是要三思而后行的，更何况那人按说还是你的母亲。既如此，咱们先就找机会查查常胜侯的旧居吧。”
“不是说要大王的亲笔吗？”
訾浩然一个微微摇头否定。
“这不假，但是事到如今，十年过去，气界已经有了不用进去就能判定那里是否有寒冰豆的法子了。”
技术发展了是吧......那行。
“什么法子？”
“天灵仪你可听说过？据说能发现周边十公里范围内的天灵气。”
听他这么一说，沈曼愕然，雷达啊？
“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非释灵期期间。”
这可以理解，想来那天灵仪的原理是检测天灵气，若是在释灵期那多半是没多大用处的。
訾浩然越想越可行，好似他们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
他拿出一张纸来，记下他们接下来要完成的重点。
“这样，那个东西你让梁晏宁给你要来，常胜侯旧居的位置我回去查查，等查到了，确定了，咱们再想方法破坏。”
沈曼听后沉思，其实訾浩然这个计划相当可行，算是非常积极的一种应对。
只是她......内心有点抵触。
“能不能不要麻烦小侯爷啊？我最近麻烦他的地方貌似有点多！天灵仪的事情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当然......沈曼会这么说的原因很多。
一个可能是小侯爷最近的事情确实有点多，他还在他小舅舅的重点关注期，不好再让他去惹家里大人不快。
然后再有一个可能就是最近小侯爷明确表现出来了计较的意思。
她虽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大咧咧的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本质上人其实就是在暗示她了不是么。
你从我这里捞了太多好处了，要适可而止......这样。
“啊？”訾浩然此时一片哑然，他不懂为什么沈曼会这么说。
把梁晏宁拉下水基本来说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范围内，沈曼和梁晏宁早就是一伙了，怎么到了这个关头，沈曼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确定现在要思考这个问题？不会太晚了吗？”
“呃......我......有点开不了口，他自己的事一大堆在那里。”
“他何时为了自己的事担心过，他家那么多人，哪一个不能替他动脑子。”
说到这个訾浩然降低了语调，瞧着颇为深沉。
“沈曼，虽然我不知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最好仔细听我说，这个对你很重要。以你现在的身份，梁晏宁是你能抓到的最大的依仗，明白么！仅此一点，你莫要糊涂。”
“我知道啊，但是......不能总麻烦人家吧。”
给他分析洒金游戏情况的时候捞个厨具和食材改善生活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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