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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觅觅看着马车远走，一整个有点想哭。
之前没这种感触，但如今送沈曼去读书，竟然有了恍如隔世的错觉。
曾婶一边瞧着好玩，她打趣道，“曼哥儿这是真有出息，如今都有人来接着去学堂了。”
段觅觅陪笑点头，可不是吗！
有出息的，就是有出息。
马车走远了，段觅觅收拾好情绪准备回去准备准备去明楼。
“请问哪位是段娘子？”
“我..我是。”
官家的信差，常给人送信的那种。
“有你的一张信条。”
信条区别于正经的长途信，这是短途常用的通信方式，不过就是纸张直接用一圈封条封上，不包裹信封。
段觅觅一个惊喜，赶紧上前接过。
“谢谢小哥。”
“不客气。”
...
沈曼到了江文馆，那是一个紧张，在大门口那木牌找了又找，连衙役大哥看她都有些许无语。
按理说她来过，应该能有个脸熟，但人家不认脸，只认牌子。
这其实挺好，沈曼没什么不满，也就是今天手头上的东西有点多，她一时半会忘记木牌塞哪里。
好不容易从袖子里找到木牌，沈曼觉得她该整个斜挎小包。
手头上的小物件越来越多，这没个包一点都不方便。
今晚就画个设计图，然后让段觅觅给自己做一个。
好不容易进去，沈曼大包带小包，等她到了齐老那里，忽地发现他身边站着两个男孩。
两人十四十五的年纪，瞧着都是脸生的。
“见过齐老。”
沈曼见了人赶紧把礼盒给过去，齐老收了，便和她介绍。
“这是雀鸟城王家的两位公子，王佳琪，王佳理，今日便和你一起学习。”
雀鸟城？这不是隔壁的城区？大老远的跑过来和她上一个班。
换算一下怎么滴也有三十几公里吧。
多早就起来赶路啦？
“你们两个，这位是你们的师兄，沈曼。”
“见过沈师兄。”
可怜沈曼，大字不识一个，这就成了别人的师兄。
天杀的，这要她怎么办？
脸不是要被人家踩在脚底下。
“以后请沈师兄多多指教。”
废了，要被人看不起了。
...
然...并没有。
一整个上午，她在傅荣卿那个小院里过得甚是惬意。
专人专座，齐老甚至给她配备了专门的笔墨纸砚。
她毛笔，砚台，甚至是纸上都有沈字刻印。
牛逼坏了，什么时候她也有了这样的待遇。
齐老对她很客气，教导她的东西也很简单，她表现得不错，齐老顺手还给了她一个银珠子。
好家伙，咱老师这么有排面，别人学生表现得好奖励纸做的小红花，他奖励一颗银珠子。
“给我啦？”
“上午的课程完成的不错，这是奖励。”
真金白银的奖励，真就是牛掰！
剩下的时间她写自己的作业，无非就是抄写。
她虽没正经上过这边的课程，但上学的态度是有的。
齐老很满意，看着她都在点头。
大概是觉得她学习态度端正。
弄完她的课程，齐老又去折腾其他两个。
看他给那两个准备的课程比她的难多了，一个上午就看那两人眉头没松过。
她写完了自己的作业就回头观察他们。
就好像高中生看初中生，那叫一个稚嫩。
两兄弟和沈曼对视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有些躲闪。
奇了怪了，怕她？为什么？
差不多十二点，开始吃午饭。
沈曼肖想的那些个小说里常见的桥段通通没有出现。
没有人故意来挑衅她，也没有人在后面诋毁她。
这两少年完全可以说得上彬彬有礼。
他们乖得很，反而是沈曼，没来由的想找事情。
齐老要去村子里吃饭，她带了盒饭。
他们也是拿了饭盒的，四菜一汤，找准了那个石桌已经摆上了，瞧着比她的要丰盛许多。
沈曼一靠近，眼睛扫过一圈。
两人一个冷不丁就要收拾东西。
“师兄，是我们不懂事，这石桌给师兄用。”
沈曼没好气。
“干嘛，我就来和你们凑一下，咋地，不让我凑啊。”
沈曼自己寻了个空处坐下了，她坐下，两人还是站着。
她不懂了，按理说她也不是什么恶霸。
“坐啊。”
“是，师兄。”
跟什么似的，非得等她说话才坐。
沈曼打开自己的饭盒，一个荤菜一个素菜，白饭满上。
就食量这块，沈曼和其他的男孩子没两样，量很大。
两人看她开始吃饭，便也开始下筷子。
“问你们一个问题。”
两人正吃着呢，听她询问也是眨巴眨巴眼睛。
“师兄请说。”
“你们似乎有点怕我？为何？”
“......”
两人互视一眼，似乎在犹豫。
沈曼赶紧催促，“说啊，怎么不能说啊？”
两人也是环顾四周，看周围没人，也是大着胆子呈情。
“不瞒师兄，齐老在这有两年了，我们父亲得知齐老在此，也是多次拜访，可结果都不太好。”
“你们阿爹想送你们来齐老这里读书啊？”
两人点点头。
“他一直没同意，不过最近也是给了父亲消息，说他要临时开一个班，若是我们家还想来，就把人送来。”
原来如此。
为了沈曼这棵菜，办的这个菜园子。
许是只是教导沈曼认字多少有点无聊吧。
可以理解。
“那干嘛怕我嘞？”
“没有怕，只是不知如何和您相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不要惹齐老生气，我们是...”
这样...是怕齐老生气给他们赶回去是吧。
也是哦，话说她还没有了解过齐老的生平，只当他是这小院里常驻的老夫子Npc。
但从这两人口中的话可以得知，咱们齐老约么也是一个人物。
“方便我借问一句吗？”
“师兄请问。”
“咱们齐老很出名吗？”
两兄弟听她这么问也是呆愣了，表情沉迷。
沈曼明白的，约莫是觉得齐老教授沈曼是大材小用。
“莫要见怪，我也是旁人介绍来的。”
不过这个旁人身份不低罢了。
得了理由两人也不多怪，说起齐老的生平，那两人可算是颇悉其大略。
“师兄您有所不知，齐老在我们这，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早些年间，他的事迹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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