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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英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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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菩提树沉默地伫立在霜眸部落的中心,虬结的根脉深扎冻土,巨大的树冠在凛冽的寒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也在应和着树下沉重的悲恸。整整三百七十五名霜眸族人,无论老幼,都裹着厚厚的兽皮,无声地汇聚在树下。风雪早已停歇,但空气比冰雪更冷,凝固着化不开的哀伤。

族长岩山站在最前方,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夜之间佝偻了许多,额间那道象征智慧与威严的竖眼紧紧闭合,沟壑纵横的脸上刻满了悲痛与深深的疲惫。五天前,当小元、霜叶、石爪、岩心、冰棱、风吼六人拖着沉重的冰脊狼兽尸身和一身伤痕,踉跄着穿过部落大门时,带回的不仅是成人礼的完成证明,更是阿谷和小龙葬身嚎风峡石甲熊腹中的噩耗。两个部落年轻一代中最耀眼、最有可能成为部落未来希望的战士,为了掩护同伴撤离,永远留在了那片凶险的冰原深处。

“霜眸的族人们!”岩山苍老而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压下了寒风的呜咽,“今天,我们站在树灵面前,送别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勇士——阿谷!小龙!”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目光扫过树下那一张张悲戚的脸庞,最终落在小元六人身上。他们六人站在最前排,低垂着头,巨大的愧疚如同冰冷的巨石压在心头,几乎让他们无法呼吸。霜叶死死咬着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死死抱着母亲温暖而同样颤抖的身体,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指甲深深嵌入母亲粗糙的兽皮衣袍。

“他们,”岩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用自己年轻的生命,为同伴撞开了通往生路的大门!他们面对石甲熊的巨爪,没有退缩一步!他们用血肉之躯,践行了霜眸战士守护同伴、无惧生死的誓言!”

“他们是霜眸的英雄!”岩山的声音如同滚雷,在寂静的部落上空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敬重,“他们的名字——阿谷!小龙!将永远铭刻在我们部落英雄的丰碑之上!与历代为部落流尽鲜血的先祖并列!树灵见证,先祖见证!他们的勇气,将如同这棵古老的菩提,永远庇佑霜眸!”

族长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族人的心上。人群中响起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尤其是那些看着阿谷和小龙长大的老人们,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英雄的丰碑就在菩提树旁,一块巨大的、饱经风霜的灰白色岩石,上面用部落最坚硬的骨凿刻着一个个名字。每一次成人礼狩猎后,都可能添上新的名字,但一次失去两位,尤其是两位已经开启竖眼、被视为部落未来栋梁的战士,这种损失带来的巨大惋惜,如同冰冷的铅水,灌满了所有人的胸腔。

岩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悲恸,从怀中捧出一卷由古老兽皮鞣制而成的厚重经卷。他缓缓展开,用低沉、悠长、带着独特韵律的调子,开始念诵部落流传了不知多少代、为英魂祈求树灵指引的经文。那声音苍凉而古老,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承载着部落的血泪与坚韧,在冰冷的空气中盘旋、回荡,与菩提树枝叶的摩挲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悲壮的安魂曲。

仪式持续了整整半天。当岩山念诵完最后一个古老而晦涩的音节,将经卷郑重卷起时,天色已近黄昏。巨大的悲伤和长时间的肃立,让许多年迈的族人几乎站立不稳。小元、岩心、石爪、冰棱、风吼、霜叶六人,更是心力交瘁。他们的身体僵硬冰冷,内心的愧疚和失去挚友的伤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着他们的灵魂。霜叶再也支撑不住,将脸深深埋进母亲怀里,压抑已久的呜咽终于爆发出来,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泪水浸湿了母亲的衣襟:“阿妈……是我……是我没用……是我跑得慢……是我害死了小元哥和小龙哥……呜呜呜……”

母亲粗糙的手掌紧紧搂住女儿颤抖的身躯,布满风霜的脸上同样老泪纵横,只能一遍遍低语着:“不怪你,孩子,不怪你……是冰原的意志啊……” 那声音,充满了无力与同样的心碎。

就在整个霜眸部落沉浸在失去两位英雄的悲恸之中时,他们深深悼念的对象,正迎着稀薄却珍贵的冬日阳光,步履艰难地跋涉在血玉山谷边缘的覆雪山道上。

暴风雪区域的狂暴已被远远甩在身后,但严冬的酷寒依旧如影随形,刀子般的寒风刮过裸露的皮肤。阿谷和小龙合力拖拽着一个用坚韧硬木和树皮绳捆扎而成的巨大雪橇,雪橇上堆叠着两头体型庞大的冰脊狼兽尸体,以及被大卸八块的石甲熊尸块。沉重的负担在深雪中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两人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汗水混合着冰碴凝结在他们的眉毛和鬓角。

“呼…呼…”阿谷喘着粗气,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疲惫,左臂被冰脊狼兽咬穿的伤口虽在柳兰那神奇丹药的作用下早已愈合,但拖拽如此重物依旧让新生的肌肉隐隐酸痛。小龙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腰腹间三道恐怖的爪痕被厚实的血痂覆盖,每一次发力都牵动着内里的筋肉。但两人眼中没有丝毫抱怨,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柳兰静静地跟在雪橇侧后方几步远的地方。她残破的赤红轻甲在雪地里分外显眼,灵婴境界中期的修为气息如同无形的屏障,将沿途可能潜伏的凶兽悉数惊退。四天前离开嚎风峡地下洞穴后,她曾提出将这两头沉重的冰脊狼兽收入她的灵戒空间,以减轻两人的负担,加快行程。

“柳兰朋友,谢谢你的好意!”阿谷当时便停下脚步,抹了把汗,语气异常坚定,他指着雪橇上的猎物,“但这不行。猎杀它们,带回它们,是我们成人礼的一部分,是我们成为部落真正战士的证明!必须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拖回去!祖先和树灵都在看着呢!弄虚作假……是对我们自己的侮辱,也是对牺牲的……不敬。” 小龙在一旁用力点头,眼神同样不容置疑:“对!阿谷哥说得对!我们要亲手把它们带回去给族长看!”

柳兰看着两人眼中那份融入骨血的骄傲和对传统的虔诚守护,心中了然,也带着一丝敬意,不再坚持。于是,便有了这四天艰难却充满荣誉感的跋涉。

此刻,云层终于被撕裂了一道缝隙,久违的阳光如同金色的利剑穿透而下,暖洋洋地洒在三人身上,驱散了些许刺骨的寒意。阿谷和小龙抬起头,感受着阳光带来的微弱暖意,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前方,巍峨连绵、常年被灰白色雾气笼罩的迷雾山岭已遥遥在望。

“快了!”小龙指着山岭的方向,声音带着兴奋,“翻过前面那道山脊,再走大半天,就能看到部落的石墙了!”

柳兰点点头,脸上也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经过这数天朝夕相处,凭借她强大的灵识和惊人的学习能力,三眼族的语言对她而言已无太多障碍。她已能流畅地与阿谷、小龙进行日常交流,甚至能理解一些部落特有的谚语和习俗。

更让柳兰感到震惊的,是阿谷和小龙那堪称恐怖的恢复能力。当初在嚎风峡溪边,两人被冰脊狼兽重创,伤势惨烈。她赠与的两枚下五阶一品“修身丹”确实效果非凡,但真正让她瞠目的是丹药进入两人体内后的变化。

丹药入口即化,磅礴的药力瞬间散开。但紧接着,柳兰清晰地“看”到,阿谷和小龙额间那道紧闭的竖眼,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合、翕动!一股无形的吸力自竖眼处产生,如同贪婪的旋涡,将修身丹中蕴含的精纯灵气以及两人自身澎湃的气血之力疯狂抽取、汇聚!那两股力量在竖眼无形的引导下,如同奔腾的洪流,精准地涌向他们身上最严重的伤口。

深可见骨的咬伤和撕裂的爪痕,在柳兰灵识的注视下,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新生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连接,血管和筋膜快速编织弥合,伤口表面迅速凝结出厚实坚韧的血痂。仅仅一夜过去,那足以让普通修士躺上数月乃至致命的伤势,竟已结痂稳固,脱离了危险!

这种恐怖的恢复速度,远超修身丹对普通修士的效果十倍不止!柳兰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三眼族的竖眼,对于灵气和生命能量的敏感度与吸收转化效率,简直匪夷所思!这绝非简单的体质特殊,其血脉深处,必然隐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

哀悼仪式的沉重气息如同冰冷的铅块,依旧沉甸甸地压在霜眸部落每一个角落。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一片,寒风依旧刺骨。部落大门处,刚刚交接完夜岗的几名中年守卫,脸上带着浓重的倦意和尚未消散的悲戚。昨夜守灵的疲惫尚未褪去,又轮值清晨,他们的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石头,脑子还沉浸在族长那沉痛悼词带来的压抑梦境里。

其中一名守卫,石锤,用力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试图驱散睡意。他习惯性地望向部落外那条被厚厚积雪覆盖、蜿蜒通向嚎风峡方向的唯一道路。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除了呼啸的风卷起的雪沫,空无一物。

然而,就在他目光即将收回的刹那,道路尽头的雪坡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灰暗的光线下,两个模糊的黑点,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吃力的速度,向着部落的方向移动。他们身后,似乎还拖拽着一个巨大的、轮廓模糊的东西。

石锤的动作猛地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是守夜太久出现的幻觉。他使劲眨了眨眼,又用力揉了揉,甚至用手背狠狠擦了几下眼眶,再次定睛望去——

不是幻觉!

那两个黑点是人!是两个极其高大、正佝偻着身体奋力拖拽一个巨大木架的人影!木架上,堆叠着两头体型庞大的、脊背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脊狼兽尸体!甚至还有……一些被肢解的、更大块的深褐色兽类肢体!

“石……石甲熊?!”石锤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随即被巨大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狂喜所淹没!那体型,那特征……不会错!阿谷!小龙!是他们!他们还活着!还带回了冰脊狼兽,甚至……猎杀了石甲熊?!

巨大的冲击让他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扑向旁边悬挂在巨大木架上的那只弯曲的巨鹿号角!那沉重的、象征着部落紧急状况的号角被他一把扯下,用尽全身的力气,鼓动胸腔里所有的气息,狠狠吹响!

“呜——嗡————!!!”

低沉、苍凉、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撕裂了霜眸部落清晨的寂静!那声音带着石锤因激动而变调的嘶哑,蕴含着无比的震惊和狂喜,瞬间传遍了部落的每一个角落!

“哐当!”旁边刚刚交班、正准备回去休息的另一名守卫岩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吓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骨矛都掉在了地上。

“石锤!你疯了?!吹什么号……”岩柱惊怒交加地吼道。

“阿谷!小龙!是阿谷和小龙回来了!快!快去叫族长!不得了了!快啊!”石锤顾不上解释,一边继续死命吹着号角,一边指着道路尽头那两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激动得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他们没死!还拖了……拖了好多东西回来!快!”

岩柱顺着石锤手指的方向望去,当他看清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和雪橇上那惊人的猎物时,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狂喜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二话不说,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转身拔腿就向部落中心、族长岩山居住的那座最大石屋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族长!族长!阿谷!小龙!回来了!他们活着回来了——!!!”

沉重的巨鹿号角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阿谷和小龙的心头。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警惕地弓起身子,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覆雪的丛林和山壁。木橇在惯性下滑出一小段距离,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小龙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有凶兽袭击部落?” 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骨刀,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战士的本能瞬间绷紧。

柳兰却轻轻上前一步,平静的目光扫过部落大门处那几个激动挥舞手臂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别紧张。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有危险。倒像是……”她顿了顿,用三眼族语清晰地补充道,“像是发现了你们,太过震惊和激动。”

阿谷和小龙顺着柳兰的目光望去,只见部落大门处,石锤还在拼命吹着号角,另外几个守卫正激动地朝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跳着脚呼喊。更多的族人正如同被捅了马蜂窝般,从各自的石屋、帐篷里涌出来,潮水般向着大门方向汇聚,脸上都带着惊疑、茫然,以及被号角惊醒的紧张。

两人瞬间明白了。部落一定是以为他们死了!这号角,不是警示危险,而是宣告“死者”归来带来的巨大震撼!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流交织着涌上心头。阿谷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着小龙低声道:“走!回家!”

两人重新俯下身,咬紧牙关,再次拖动那沉重的雪橇。这一次,脚步似乎轻快了几分,带着一种沉重的、归家的迫切。柳兰依旧安静地跟在后面,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如同一个无声的守护者。

当他们终于艰难地拖着雪橇,一步一步挪到距离部落大门不足百丈时,大门内外的景象已足以让任何人心潮澎湃。沉重的原木大门被完全推开,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出,挤满了门前的空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狂喜、难以置信!哭声、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将清晨的寒风都驱散!

为首一人,正是族长岩山!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额间的竖眼第一次在族人面前完全睁开,闪烁着激动至极的光芒,死死盯着雪橇前那两个浑身沾满雪泥、疲惫不堪却眼神明亮的年轻战士。他身后,小元、霜叶、石爪、岩心、冰棱、风吼六人更是如同疯了一般冲在最前面!

“阿谷哥!小龙哥!”小元的声音带着哭腔,第一个扑了上来,狠狠撞进阿谷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疲惫的阿谷踉跄了一下,但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这个一同长大的兄弟。小龙也被石爪和岩心死死抱住,三个大男人抱成一团,又哭又笑,用拳头狠狠捶打着对方的后背,仿佛要将这十几天来的担忧、恐惧、绝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全部发泄出来。

霜叶拨开人群冲了过来,看着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小龙,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她猛地扑上去,死死抱住小龙的腰,将脸埋在他冰冷的兽皮衣襟里,放声大哭:“小龙哥!你没死!你没死!呜呜……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怪我……” 小龙也红了眼眶,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给你带狼兽回来了……”

风吼和冰棱则用力拍打着阿谷和小龙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狂喜的泪光。

整个部落都沸腾了!妇孺老幼围拢上来,看着雪橇上那两头完整的冰脊狼兽,以及那些散碎的、比两头狼兽加起来还要沉重巨大的石甲熊肢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阿谷!小龙!好样的!”

“冰脊狼兽!还有石甲熊!天啊!”

“英雄!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岩山分开激动的人群,大步走到阿谷和小龙面前。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两人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两人都晃了晃。这位铁血的族长,此刻眼眶通红,嘴唇微微颤抖,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沉甸甸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随即落到站在两人身后、气质沉静卓然的柳兰身上,眼中带着深深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族长,”阿谷立刻侧身,恭敬地介绍,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这位是柳兰!就是她救了我们!没有她,我们早就死在嚎风峡地底了!是她帮我们治好了伤,也是她一路护送我们回来!这些石甲熊的肉,也是她帮我们带出来的!” 他指着雪橇上那些沉重的熊尸块,脸上充满了对柳兰的感激。

小龙也用力点头补充道:“对!柳兰朋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岩山闻言,神情顿时肃然。他对着柳兰,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击在自己的左胸口——这是霜眸部落面对恩人最庄重的礼节。

“尊贵的客人,柳兰!霜眸部落感谢您的大恩!”岩山的声音洪亮而真诚,充满了感激,“您救下的,是我们霜眸最勇敢的战士!请随我来,霜眸部落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说罢,他侧身,做出了一个恭敬的邀请手势。

柳兰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用清晰的三眼族语回应道:“岩山族长言重了。能帮助阿谷和小龙,是我的荣幸。”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充满好奇、敬畏和感激的脸庞,坦然接受了这份敬意。

在岩山的引领和全族人的簇拥下,柳兰跟随着阿谷和小龙,踏入了霜眸部落的大门。那沉重的雪橇被兴奋的族人们合力推拉着,上面那象征着无上勇武与荣耀的冰脊狼兽和石甲熊尸体,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敬畏的光芒。

部落里最大的石屋,是族长岩山议事和接待贵客的地方。此刻,巨大的石屋内燃烧着数个熊熊的炭盆,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和一种用特殊根茎熬煮的、带着泥土清香的浓汤味道。

柳兰作为最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岩山右手下首的位置落座。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盘,里面堆满了烤得金黄流油的兽肉(正是刚猎获的冰脊狼兽肉)、几块粗粝但饱含淀粉的块茎,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阿谷、小龙、小元、岩心、石爪、冰棱、风吼、霜叶这八名年轻战士,分坐在柳兰对面的一排石墩上,同样是大块吃肉,大碗喝汤,补充着连日来的巨大消耗。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归家的放松。

在柳兰和年轻战士这一排的对面,则坐着另一排神情严肃、气息沉稳的中年男子。他们是阿谷、小元等八人的父亲,以及部落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和狩猎队的主要骨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紧挨着岩山左手边、一个身形如同铁塔般魁梧、脸上带着几道狰狞爪痕、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壮汉——狩猎队长,霜林。

岩山端起一个粗糙的木碗,里面盛着部落自酿的、味道浓烈的果酒,对着柳兰朗声道:“柳兰恩人,霜眸部落用最烈的酒,最暖的炭火,最真诚的心,欢迎您!感谢您将我们的孩子从嚎风峡的死亡之地带回来!请满饮此碗!” 说罢,他率先仰头,将碗中浑浊却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

柳兰也端起面前相似的木碗,学着岩山的样子,毫不犹豫地饮下。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般滚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她面不改色,放下碗,微笑道:“好酒!感谢族长的款待。”

放下酒碗,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谷和小龙身上,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他们太想知道,在嚎风峡那绝境之中,在石甲熊的利爪之下,这两个年轻人是如何奇迹般生还,又是如何遇到这位神秘的恩人的。

阿谷和小龙对视一眼,由口齿更为伶俐的小龙开口讲述。他放下手中的肉块,抹了抹嘴,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激动:“我们分开后,我和那头石甲熊一直纠缠,被它追进了一个很深的地下洞穴……”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在地下迷宫般的洞穴里与石甲熊周旋、搏杀,最终在绝境中将其反杀,却因找不到出口而绝望迷失的过程。

“……就在我们以为要困死在那鬼地方的时候,遇到了柳兰!”小龙的目光投向柳兰,充满了感激,“她也被困在那地下迷宫里,比我们还久!是她找到了出来的路,还治好了我们被石甲熊咬得差点断掉的胳膊和抓破的肚子!”他撸起袖子,展示左臂上那已经变成深色疤痕的咬痕,又撩起衣角,腰腹间三道深深的爪痕同样只剩下暗红色的痂印。

“后来,也是柳兰用她的……呃,‘神念’?帮我们确定了小元几个人应该是先行回来了,我们两个这才猎杀完冰脊狼兽就回来,不过族长,搜寻猎杀冰脊狼兽都是我们自己干的,并未请柳兰帮忙!”小龙拍着胸脯强调,然后指了指雪橇,“那些石甲熊的肉块太大太重,我们拖不动,柳兰才用她的‘神术’帮我们收起来,等快到了才又拿出来,好让我们带回来给大伙看看!”

当小龙讲到柳兰的身份时,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柳兰,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才继续说道:“柳兰说,她来自一个叫‘炎阳国’的地方,是那里的人族修士。”

“人族修士”这四个字一出,石屋内原本轻松热烈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几分。除了年轻一辈还有些懵懂,对面那排中年人和长老们,脸色都微微变了。尤其是族长岩山和狩猎队长霜林,两人的眉头几乎同时锁紧,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凝重和警惕。岩山握着木碗的手指微微收紧,霜林那锐利的目光更是如同实质般落在柳兰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这微妙的、几乎一闪而逝的变化,却清晰地落在了柳兰的灵识感知中。她心中了然,看来“人类”这个身份,在这大荒边缘的三眼族部落里,并非毫无波澜。

柳兰放下手中的汤碗,缓缓站起身。她的动作从容而坦然,脸上带着真诚而平和的微笑,目光坦然地迎向岩山和霜林,用清晰流利的三眼族语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岩山族长,霜林队长,诸位长老,诸位勇士,请放心。”她的目光扫过对面那些神情凝重的面孔,“我柳兰来此,绝无半分恶意。正如小龙所说,我亦是身陷那诡异的地下洞穴,若非机缘巧合遇上了阿谷和小龙这两位勇敢的霜眸战士,恐怕至今也难以脱身。”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我之所以会出现在嚎风峡深处,是为了寻找我的师父。他老人家一年前在万灵山脉深处与我失散。我一路追寻至此,不幸被困。我对霜眸部落,只有感激之情,绝无任何威胁。我可以立下誓言,在此停留期间,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霜眸部落族人的事情。待我休整几日,找到师父的线索,便会立刻离开,绝不打扰贵部落的安宁。”

柳兰的话语条理清晰,态度诚恳坦荡,尤其是提到寻找失散的师父时,眼中流露出的真切担忧,让石屋内紧绷的气氛为之一缓。岩山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霜林那审视的目光中的锐利也悄然收敛了几分。虽然疑虑不可能完全消除,但柳兰的坦诚解释和明确的立场,无疑大大减轻了他们的戒心。

“原来如此。”岩山缓缓点头,脸上重新露出宽厚的笑容,“柳兰恩人寻找至亲,此心可鉴。霜眸部落虽小,但知恩图报。您救了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安心在此住下休养便是。至于寻找令师之事,若有需要,霜眸部落定当尽力相助。”

说罢,他转头对旁边一位负责部落内务的中年妇人吩咐道:“石花婶,立刻将靠近神潭那间最干净、最暖和的石屋收拾出来,给柳兰恩人居住!炭火、兽皮被褥、食物,务必准备周全!”

“是,族长!”石花婶连忙应下,恭敬地对柳兰行了一礼。

一场带着试探与警惕的早餐聚会,在柳兰的坦诚和岩山的表态下,气氛终于重新变得融洽。柳兰微笑着向岩山和众人致谢,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霜眸部落,这个隐藏在大荒边缘迷雾中的三眼族群,终于向她敞开了接纳的大门。她离师父和楚阳先生的线索,似乎又近了一步。饭后,在石花婶的引领下,柳兰离开了温暖喧闹的石屋,走向岩山为她安排的那间靠近“神潭”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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