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还在耳边砰砰作响，我撒开腿朝着山坡冲过去，那个穿黑袍的女人早没了影子。她就跟没存在过一样，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走了也没留下一星半点痕迹。
秦虎和林悦呼哧带喘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战斗还没完，咱们把敌人的三路包抄给搅和得乱七八糟，但他们的大部队还没动手呢。
“楚风！”林悦大口喘着气喊我，“你瞧见她没？”
我没搭腔，眼睛死死盯着女人刚才站的地方。地上就留了一道淡淡的红光印子，像是什么能量留下的记号。
“她在等啥呢？”秦虎皱着眉头嘟囔，“耍了咱们一圈就跑，这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啊。”
“她等的不是咱们。”我压低声音说，“她是等自己人都到位呢。”
话刚说完，通讯器里就传来李司令的声音：“楚风，北侧防线顶不住了，敌人的援兵到了！”
可不咋的，战斗一下子就激烈起来，爆炸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远处扬起的尘土把眼睛都挡住了。
“走！”我一挥手，带着大伙又冲进了战场。
那一晚，我们守在北侧防线，死都不退，到底把神秘组织的第一波进攻给打回去了。可他们留下的那些东西，让我觉着事情不简单：他们做事太有章法了，还有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呢？
战斗结束第二天，基地全戒严了。谁都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我跟秦虎、林悦坐在作战室，桌子上摊满了地图，上面标着昨晚敌人可能集合和逃跑的路线。
“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说，“这次就是探探咱们底细，下次指定是全面进攻。”
“问题是，”秦虎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咱连他们主力在哪都不知道，咋守啊？”
“那就去查。”我看着他说，“他们又不能凭空冒出来，肯定有老巢。”
林悦点点头：“你是想派人混进去？”
“没错。”我拿起战术平板，调出系统分析的数据，“根据昨晚打仗的情况，再加上系统追踪到的能量波动，我大概能猜出他们临时营地在哪。”
秦虎眼睛一亮：“你是说……咱们能打一场情报战？”
“不光是情报。”我盯着地图上一个点，“咱们得摸清他们有多少人、用啥武器，还有……那个女人到底啥身份。”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觉着她还会露面不？”林悦小声问。
“她肯定会来。”我攥紧拳头，“这种机会她不会放过。”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定了个详细的侦察计划。系统帮我们挑出最适合执行任务的侦察兵，还模拟了几条混进去的路线。
“今晚就动手。”我望着窗外慢慢变黑的天，“趁他们还在调整，咱们先把他们的底儿摸清楚。”
深夜，四个侦察兵偷偷出发了，目标是西北方向三十公里外的一片废弃工业区——那儿就是系统检测到好多异能波动的地方。
我通过系统跟他们保持联系，盯着他们的路线。
“一号位咋样了？”我在耳机里轻声问。
“到外围警戒线了，没啥异常。”
“二号位呢？”
“正绕开巡逻队，估计五分钟后进隐蔽区。”
“三号位、四号位注意，你们那边有动静没？”
“暂时安全，不过空气里有股怪味……像是啥化学试剂的味儿。”
我心里一紧：“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时间一点点过去，侦察兵慢慢往营地里头摸。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声：“有人！巡逻队来了！”
“赶紧藏起来！”我立马下令，“别暴露目标！”
几秒钟安静后，声音又响起来：“我们钻进排水管道了，暂时没事。”
“行。”我松了口气，“接着往前走，目标是中央指挥帐篷。”
几分钟后，侦察兵总算到了营地核心区。
“看见了。”一号位压低声音说，“帐篷周围起码有六个高阶异能者守着，还弄了能量屏障。”
“果然不好对付。”秦虎在我旁边小声骂了一句。
“让三号位上。”我沉着地说，“他会隐身，能绕过去。”
“明白。”
耳机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金属门嘎吱一声打开。
“进帐篷里了。”
“找到东西没？”
“找到了……资料就在桌上。”
“赶紧拍下来，然后撤。”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对劲儿。”三号位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有人发觉了。”
“马上撤！”我立刻下令。
下一秒，帐篷外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靠！”耳机里传来一声大骂，“他们启动防御系统了！”
“所有人马上往回走，别恋战！”
我眼睛死死盯着战术平板上的信号点，心跳得飞快。
“一号位撤出来了。”
“二号位也出来了。”
“三号位……三号位咋样了？”
耳机里乱哄哄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三号位！听到没有！”
没一点回应。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他可能被抓了。”秦虎咬着牙说。
“或者……更糟。”林悦轻声说。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管咋样，资料咱们必须拿到手。”
就在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资料……我已经传出去了……”
紧接着，通讯断了。
我赶紧打开系统界面，果然收到一份加密文件。
“成了。”我小声说。
秦虎一把抢过平板：“快看看里面是啥。”
我解开加密，文件内容慢慢显示出来。
密密麻麻的作战计划、兵力部署、武器配置……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模模糊糊的，是从帐篷里面往外拍的，不过在画面一角，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衣服，手里拿着红晶体。
她果然在那儿。
“看来，”我合上平板，眼神冷冰冰的，“咱们很快又能碰面了。”
林悦看着我，想说又没说出口。
“你咋想？”我问她。
她抿了抿嘴唇，声音小得像风：“我就是……有点担心那个人。”
“哪个？”
“三号位。”
我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窗外。
夜黑得像墨水，风里带着一股血腥味。
“他任务完成了。”我低声说，“接下来，该咱们上了。”
耳机里传来李司令的声音：“楚风，情报收到没？”
“收到了。”我握紧拳头，“准备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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