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趣事

天津眼

首页 >> 德云小趣事 >> 德云小趣事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长生从打拳开始水浅王八多,咱妈带咱哥官场之高手过招离婚后夫人身家千亿,战少高攀不起空洞骑士:圣巢伪善女的末世快穿幻灵使者规则怪谈:开局天赋是迷你小幽灵天之湮绝世帝神叶云辰萧妍然
德云小趣事 天津眼 - 德云小趣事全文阅读 - 德云小趣事txt下载 - 德云小趣事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3章 骤雨湿襟怀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日子被后台的喧嚣和深夜屏幕的微光填满,像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在广德楼这座沉淀着百年烟火的戏楼里徐徐铺展。转眼间,实习的时光走到了尽头。空气里似乎提前弥漫起一种微妙的离愁别绪,如同后台那若有若无的线香余烬,清淡,却挥之不去。

这天傍晚,排练结束得早。夕阳的金辉透过高窗,斜斜地洒在后台略显陈旧的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块。烧饼正拉着几个师兄弟打手游,大呼小叫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孟鹤堂坐在角落的藤椅上,慢悠悠地品着一杯新沏的龙井,茶香袅袅。周九良则窝在他旁边的沙发里,抱着个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地划拉着,似乎在研究什么新段子,偶尔抬起头,扶一下他那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和孟鹤堂低声交流几句。

我正蹲在衣架旁,一件件仔细检查明天演出要用的几件大褂,看看有没有需要修补的线头或脱落的盘扣。指尖抚过光滑的缎面,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明天,就是实习的最后一天了。

“小师妹,”孟鹤堂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抬起头,见他不知何时放下了茶杯,正微笑着看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长辈般的暖意,“明天就回学校了吧?”

“嗯,孟哥。”我点点头,站起身,“明天最后一天,毕业典礼在下午。”

“哟,毕业啦!”烧饼耳朵尖得很,立刻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脸,嗓门洪亮,“这可是大事!恭喜恭喜啊小师妹!回头得请客!”他一边嚷嚷,一边习惯性地用手肘捅了捅坐在他旁边的张九南。

张九南原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被烧饼一捅,有些不耐烦地蹙了下眉,缓缓睁开眼。他的视线,带着点刚醒的惺忪,越过烧饼,没什么焦点地落在我脸上,停留了也许只有半秒。那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深秋的湖水,没有任何波澜。没有祝贺,没有离别的情绪,甚至没有一丝属于后台的熟稔。仿佛我只是一个即将离开的、无关紧要的过客。

随即,他眼皮又懒懒地耷拉下去,重新回到他闭目养神的状态里,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一瞥只是我的错觉。

心口像是被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轻轻蛰了一下,泛起一丝细微的、带着凉意的失落。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虽然那些深夜的唱词交流也从未逾越半分,但在这离别的前夕,面对他如此彻底的置身事外,心里那点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期待,还是像肥皂泡一样无声地破灭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对烧饼说:“谢谢饼哥,请客没问题,等我找到工作一定请。” 声音努力维持着轻快。

“听见没南哥?”烧饼又用胳膊肘捅了捅张九南,“人小师妹请客,到时候你可得来!别又找借口!” 他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张九南这次连眼皮都没抬,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算是知道了。

孟鹤堂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温和地打圆场:“行了饼哥,别逗他了。九南,明天小师妹毕业典礼,咱们后台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他这话问得随意,目光却带着点深意地落在张九南脸上。

张九南终于再次睁开眼,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麻烦。他看了孟鹤堂一眼,又飞快地扫过我这边,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干巴巴地说:“哦。知道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周九良从平板电脑后抬起头,推了推黑框眼镜,慢悠悠地插了一句:“九南师哥,你这态度可不行。人家小师妹在咱们后台勤勤恳恳几个月,没功劳也有苦劳。毕业典礼,怎么着也得去捧个人场吧?是吧孟哥?” 他看向孟鹤堂。

孟鹤堂含笑点头,目光温和地锁定张九南,带着点鼓励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烧饼立刻起哄:“就是!南哥你得去!代表咱们后台!顺便看看人家大学漂亮姑娘多不多!” 他笑得促狭。

张九南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抗拒和烦躁。他沉默了几秒,眼神在孟鹤堂温和却坚持的目光、周九良慢条斯理的注视、以及烧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里扫了一圈,最终,像是被逼无奈,极其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行吧。”

那语气,沉重得像签了卖身契。

看着他那一脸不情不愿、仿佛上刑场的表情,我心口那点微弱的失落感,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尴尬取代。原来,连这最后的告别,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负担。我低下头,继续摆弄衣架上的大褂挂钩,指尖有些发凉。

“那就这么说定了!”孟鹤堂一锤定音,笑容和煦,“明天下午,广德楼这边结束,九南你就过去。代表咱们后台,给小师妹送个毕业祝福。”

张九南没再吭声,重新闭上眼睛,把身体往椅背深处埋了埋,用沉默表达着他的不爽。

第二天,毕业典礼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天公却像是故意要渲染离别的气氛,阴沉沉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着,闷得人透不过气。当校长冗长的致辞进行到一半时,豆大的雨点终于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敲打着礼堂巨大的玻璃穹顶,声音密集而喧嚣,瞬间将礼堂内庄重的气氛搅乱。

典礼结束时,外面的雨势已经大得如同瓢泼。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水帘,狂风卷着雨水,抽打着礼堂门口拥挤的人群。穿着黑色学士服的学生们挤在门口,望着外面倾盆的雨幕,发出阵阵哀叹。雨伞根本撑不住,风一吹就翻卷,雨点斜斜地扫进来,瞬间就能打湿半身。

我抱着刚刚领到的、装在硬壳筒里的毕业证书,挤在人群边缘,有些茫然地望着外面被雨水彻底模糊的世界。室友们都被家人接走了,我本想等雨小点再走,可看这架势,一时半刻根本停不了。冰凉的雨水被风裹挟着,不时溅到脸上、手上,学士袍宽大的袖子也很快洇湿了一小片,贴在胳膊上,凉飕飕的。

就在这时,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晃动的雨伞,越过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广场,落在了礼堂正门对面马路边的梧桐树下。

一道身影,静静地立在粗壮的树干旁。

他撑着一把很大的黑色雨伞,伞骨结实,伞面被雨水敲打得噼啪作响。雨水沿着伞的边缘流成不间断的水线,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小小的水帘。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连帽衫,拉链拉到了顶,整个人包裹在一种与周遭喧嚣混乱格格不入的沉静里。

是张九南。

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隔着漫天雨幕,隔着喧闹拥挤的人群,目光似乎穿透了这一切,准确地落在我身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隔着瓢泼大雨,我甚至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存在,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专注。

心,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他真的来了?顶着这么大的雨?他不是……很不情愿吗?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毕业证书筒,冰凉的硬壳贴着胸口,却压不住那里骤然升腾起的灼热感。雨水溅在脸上的冰凉,学士袍袖子洇湿的粘腻感,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马路对面梧桐树下那个撑伞的身影。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深吸一口气,拨开挡在身前的人,抱着毕业证书,一头冲进了雨幕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兜头浇下,像无数根细密的冰针扎在皮肤上。学士袍宽大的下摆立刻变得沉重,吸饱了水,紧紧裹缠住双腿。视线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只能凭着刚才的印象,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马路对面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奔去。

风很大,吹得人几乎站不稳。雨水疯狂地灌进领口、袖口,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怀里的毕业证书筒成了累赘,几次差点脱手。我咬着牙,用手臂死死护住它,脚步踉跄地穿过积水的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

终于,气喘吁吁地冲到了梧桐树下。

巨大的树冠挡住了部分风雨,但雨水依旧斜斜地扫进来。我浑身湿透,像只狼狈的落汤鸡,头发黏在脸颊和脖子上,学士袍沉重地往下滴水。大口喘着气,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又涩又疼。我胡乱抹了把脸,抬起头,终于看清了伞下的人。

张九南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伞沿稍稍抬高了一些。他的脸清晰地露了出来。额前的碎发也被雨水打湿了,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深灰色的连帽衫领口也洇湿了一圈深色。他的脸色有些白,是那种被冷雨浸透后的苍白。嘴唇紧抿着,唇色也显得很淡。那双眼睛,此刻正看着我,很近,很清晰。里面没有笑意,没有责备,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不耐或烦躁。

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专注。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深灰色的衣料上,晕开更深的痕迹。他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我湿透的头发、滴水的学士袍、还有我死死护在怀里的毕业证书筒。那眼神里,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东西在翻涌,沉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风卷着雨水扑打过来,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开始轻轻磕碰。

他终于动了。

握着伞柄的手腕微微用力,那把结实的大黑伞,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朝我这边倾斜过来。巨大的伞面瞬间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风雨,在我头顶撑开一小片干燥的、带着他体温的空间。

冰冷的雨水被隔绝在外。只有伞布被雨点击打的沉闷声响,还有头顶上方,他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清晰地传来。

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

雨水顺着伞骨汇聚成流,在我们周围哗哗地淌下,形成一道流动的水帘。水帘之内,只有我和他。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混合着淡淡皂角和雨水微腥的气息,被这狭小的空间放大,丝丝缕缕地钻入我的鼻腔。他站得很近,近得我能看清他深灰色连帽衫上细密的纹理,看清他喉结处因为吞咽而微微滑动了一下。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风雨的喧嚣、远处人群的嘈杂,都退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头顶伞布上密集的鼓点,和他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令人心慌的气息。

他依旧沉默着,只是那样垂着眼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的情绪似乎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审视的专注。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滑落,一滴晶莹的水珠,正悬在他浓密的睫毛尖端,将落未落。

“张……”我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溢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冰冷的雨水似乎浸透了骨髓,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轻微颤抖,牙齿磕碰的声响在伞下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那滴悬着的水珠终于坠落,沿着他挺直的鼻梁滑落,留下一道微亮的水痕。他的目光,从我湿漉漉、粘着发丝的额角,缓缓下移,落在我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泛白、紧抿着的嘴唇上。那眼神沉得像墨,里面翻滚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像被压抑的火山熔岩,在平静的表面下奔涌。

“能给我个机会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被冷雨浸透的沙哑,毫无预兆地在伞下响起。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精准地劈开了雨水的喧嚣,劈进了我的耳膜,也劈得我浑身一僵。

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大脑一片空白,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冲刷干净。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心脏,撞击得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雨水似乎还在顺着发梢往下滴,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只有一种滚烫的、从心脏深处蔓延开的灼热感,烧得我脸颊发烫。

机会?什么机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在这滂沱大雨里,在毕业典礼结束的狼狈时刻?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依旧沉沉地锁着我。那里面不再有后台的沉默寡言,不再有深夜讨论唱词时的专注平静,只剩下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坦荡和灼热。那灼热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脸上。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年龄的差距,身份的悬殊,后台那些善意的调侃和孟鹤堂洞悉一切的眼神……无数纷乱的念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刚刚升腾起的、那点隐秘的悸动。

不行。这太快了。太不真实了。我们差得太多了。

几乎是本能的,我猛地低下头,避开了他那烫人的目光。视线落在自己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上,那双手正死死地抱着那个同样被雨水打湿的毕业证书筒,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我听到自己干涩、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我们……差太多了。” 声音轻得像蚊呐,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块,砸在地上,也砸在我自己的心上。

说完这句话,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盯着自己湿透的鞋尖。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在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伞下的空气瞬间凝滞了,沉甸甸地压下来,令人窒息。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无休无止。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像是被拉长成了痛苦的胶泥。

头顶上方,传来他一声极轻、极短的呼吸。那呼吸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然后,他动了。

握着伞柄的手,骨节似乎更分明了些。那把一直稳稳罩在我头顶的大黑伞,开始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向我这边移动。

伞柄,带着他手掌残留的微温

喜欢德云小趣事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德云小趣事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开局一只狗,系统贷款让我爽战神无双九重天陈狂吴雨晴重生之星空巨蚊重生抄袭做游戏,哪有原创来得爽不败升级女boss坑仙路不朽世界主角叫楚剑秋柳天瑶的小说校花曝光我在殡仪馆抓鬼现场战锤40K:第二军团的秘密叶君临李子染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梦主重生日本当神官九界罗天星穹铁道,剧情又崩了?凡人之长生仙道斩神:你命由我不由天命运之轮逆转未来不羁邪神重生九零辣妻追夫
经典收藏疯批霸总读我心后,被他按墙索吻娘要摆烂,娃却要改命血色京都神秘总裁的心尖宠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一个书名咱这么难搞我是校霸他亲姐逆袭:我是怎样征服豪门老公的假千金是带统子的卡皮巴拉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七零:美艳大小姐她有999亿中元纪一个逗逼的成长历程岁月如梦!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综影视景甜甜的穿越之旅轻轻哄赫爷的娇软女仆逃不掉两青梅厌我,我走你们哭啥?瓜太多,小知青吃着瓜撩最野军官霸总前妻带球跑失败了女帝当够了,培养个王爷当打工人
最近更新凡人道碑宿曜引道域仙途直球贵妃撩帝王,他竟日日求贴贴璃光倾国:清宫科技女皇传百战百胜,从晋西北到长津湖!噬灭纪元报告,真千金的靠山已回国!老祖宗们围观我的现代生活破镜重圆后,周少夜夜索吻海贼王之咸入你心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嫁不孕糙汉三胎生七宝全村下巴掉卧底中捡了一个假罪犯雾都诡画师快穿:主神把自己给碎啦!纵宠她她带着獠牙降临七零前夫不回家,我转头嫁给长官无情道?别闹
德云小趣事 天津眼 - 德云小趣事txt下载 - 德云小趣事最新章节 - 德云小趣事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