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云省。
安红英厉见明顺利地将滞留的货物交付完毕。
虽然过程曲折,但最终的结果还算圆满,货主单位了解了他们的遭遇后,并未过多苛责,反而对他们的诚信和坚韧表示了赞赏。
车队的信誉算是保住了,这一趟虽然辛苦,甚至差点搭上厉见明的胳膊,但总算没有白跑。
安青山的生意也落实的差不多了。
处理完公事,安青山心头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浓浓的思念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疯狂滋长。
他想家了,想素素,想孩子们,想家里热乎乎的饭菜和那永远充满了烟火气的小院。
安青山开始琢磨着给家里人带点礼物回去。
云省地处西南边陲,民族也多。
物产风情与鲁省很不一样,有不少稀罕东西。
他先是去了当地的集市,给孩子们挑选礼物。
给全全买了一把带着银饰的少数民族小腰刀,没有开刃的那种!
他知道那小子就喜欢这些威风凛凛的东西。
给康康挑了几包云省特产的珍贵药材种子和一本手绘的本地草药图谱。
给安安和欣欣大丫二丫选了几条色彩斑斓、图案独特的扎染围巾和几个漂亮的民族风绣花荷包。
给辰辰和悦悦买了会发出清脆响声的银铃铛手镯和脚链。
元宝那孩子对啥都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安青山还真不知道买啥好。
干脆给他买了个镶银的拨浪鼓。
当然,也没忘了家里老爷子。
安青山特意寻了一套本地的紫陶茶具,知道老爷子好这一口。
给老丈人买了一条腰带。
给丈母娘和自家娘,则买了些上好的野生菌菇和天麻,滋补身体。
东西买了一大堆后,安青山开始专心给媳妇儿挑礼物。
他的目光在集市上琳琅满目的银饰摊位上流连。
最终,他在一个看起来手艺很扎实的老师傅摊前停住了脚步。
摊子上摆满了各种银饰,戒指、手镯、项链、耳环,在高原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安青山的目光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
那项链的链子并不粗重,样式简洁,但坠子却十分特别!
是一枚打的栩栩如生的宝相花图案的银锁片,周围缠绕着细密的蔓草纹,花心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却色泽纯正的绿松石,显得既古朴又别致。
宝相花…
安青山心里一动。
这花纹,寓意吉祥、圆满、圣洁,他觉得,就像素素一样,是他安青山生命里的福星和圆满。
他想象着这枚项链戴在素素白皙的脖颈上,那抹温润的银色和一点翠绿,定会衬得她更加温婉动人。
“老板,这个怎么卖?”
安青山指着那条项链问道。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安青山心满意足地将那枚带着宝相花银锁片的项链仔细包好,揣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想到他媳妇儿收到礼物时可能露出的惊喜笑容,安青山硬朗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安红英和厉见明也给家里人买了礼物。
安红英给娘,林素素和孩子们都买了布料和吃食,厉见明则给大丫二丫买了新书包,还给安青山和张振邦带了几瓶当地的好酒。
“青山,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回去的路上,厉见明拄着拐杖,由衷地对安青山说道。
“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又出钱又出力,我怕是真要废在山沟里了,车队这趟也悬了。”
安青山摆摆手。
“姐夫,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安红英在一旁听着,看着弟弟和丈夫,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盼。
她知道,经过这次生死考验,他们这个小家,大家,都会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行李中塞满了沉甸甸的云省特产和满满的思念,安青山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
夜色渐深,周家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院子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里屋周姥姥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细微呻吟。
周大舅留在老屋这边,怕夜里老爹老娘有啥需要。
周大舅母则带着小姑子和外甥媳妇儿孩子们回了自己家。
她是个麻利人,尽管身心俱疲,还是强打着精神,将原本秋菊住的那间小屋仔细收拾了出来。
炕上铺了干净的旧床单,虽然打着补丁,却洗得发白。
她知道城里人讲究,特意又在硬邦邦的草席底下多加了一层自家絮的旧棉褥子,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了。
“素素,委屈你和孩子们了,这炕硬,被子也旧……”
周大舅母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脸上带着歉意。
这屋子、这铺盖,和安家老家那敞亮舒适的三层小楼、城里的家还有松软的棉褥缎被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舅母,快别这么说,这就很好了!干干净净的,比什么都强。”
林素素连忙笑着安慰,她看得出周大舅母的用心和不易。
“你快去歇着吧,这边我们自己来就行。”
安母今晚和周大舅母睡一屋,姑嫂俩好些日子不见也有说不完的话。
安排妥当,众人各自歇下。
元宝早就撑不住在林素素怀里睡着了。
林素素先将元宝放在炕上,小家伙一沾炕,那粗糙硬实的触感让他不舒服地扭了扭小身子,瘪瘪嘴。
但终究是太困了,只是哼哼了两声,便在林素素轻柔的拍抚下,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接着,林素素帮辰辰脱掉外衣。
辰辰自己爬上炕,学着母亲的样子躺下,可刚一躺平,就哎呦一声弹坐起来。
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小手不住地在身下摸索。
“妈妈!这炕硌人!被子也扎扎的!没有家里的床软和!”
他过惯了城里柔软舒适的床铺,身下这加了褥子依旧能清晰感觉到硬炕轮廓和粗糙布料的触感,让他极度不适应。
小家伙委屈的扁着嘴,眼看金豆子就要掉下来。
林素素没有立刻安慰他,而是自己也侧身躺下然后伸手把辰辰揽到身边,让他靠着自己。
林素素指着身下的炕,声音轻柔却认真。
“辰辰,觉得硌得慌,是不是?”
“嗯!”
辰辰用力点头,小脸写满了不满。
“那你知不知道,太姥姥,太姥爷,还有大舅爷,大舅姥他们,天天晚上睡的就是这样的炕,盖的就是这样的被子?”
辰辰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没太明白。
林素素继续耐心的说道。
“你看,太姥姥病了,躺的也是这样的硬炕。大舅婆他们每天干活那么辛苦,回来睡的也是这里。这村里很多很多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睡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软软的床和滑滑的被子。”
她顿了顿,看着儿子似懂非懂的小脸,语气更加柔和,却也带着引导。
“你再想想,咱们家在城里的房子,大大的,亮亮的,床是软的,被子是暖的,想吃什么基本上都能买到……这样的好日子,难道是很容易就过上了的吗?”
辰辰下意识地摇头。
他虽然小,但也隐约知道爸爸妈妈每天都很忙,要开店,要操心很多事。
“对啊,不容易。”
林素素轻轻抚摸着儿子细软的头发。
“那是爸爸和妈妈,还有家里所有人,一点点努力,辛苦挣来的。咱们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要懂得珍惜,知道吗?”
她指着窗外朦胧的月色。
“你看,今天晚上,我们只是在这里睡一晚,你就觉得不舒服了。可是太姥姥他们,要在这里住很久很久。
所以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心疼太姥姥,孝顺太姥姥和大舅公他们,等我们有能力的时候,多帮帮他们,让他们也能过得舒服一点?”
辰辰安静了下来,不再嚷嚷硌得慌了。
他靠在妈妈怀里,看着窗外陌生的夜空,小脑袋里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道。
“妈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挑床了!等太姥姥去咱家,我把我的软枕头给太姥姥睡!”
林素素笑了,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辰辰真懂事,是个好孩子。不光要不挑床,以后吃饭也不能光挑肉吃,要好好学习,长本事,像爸爸妈妈一样有能力,才能让家里人,让关心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知道吗?”
“嗯!”
辰辰用力的点点头。
他重新躺下,虽然身下依旧坚硬,但他不再抱怨了。
只是往妈妈身边靠了靠,寻找着熟悉的温暖和安全感。
另一边,元宝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蹬了蹬小腿。
似乎也在抗议这不适的睡眠环境,但终究被更深的困意打败。
毕竟身体才三岁,如今的他的精力就是个普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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