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国离开后没多久，高阳就准备出去。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牛主任，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高阳诧异的看着来人，只见他一进门就将医务室的大门反锁。
牛皋，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别看只是一个主任，但轧钢厂十年后是整整万把人，虽然现在只有几千人，但是前途宽广，总共两个食堂，也就是说有两个副主任，一个主任。
牛皋就是这两个个副主任的老大，同时还管着一食堂。如今一食堂没有特别区分，哪里近在哪里吃，对应的就是一车间，也就是易中海所在的车间工人。
在这个轧钢厂，也算得上是实权派，按照高阳的理解，他就是处级干部，由工业部直接管理，算是正厅级的企业配置。
“早就听说咱厂里的高医生妙手回春。”
牛皋满脸堆笑，从口袋掏出了一根小黄鱼，不动声色的推了过来
小黄鱼！看到这玩意，高阳满脸苦笑，自己有七八十根放在随身空间。
一个主任，随手就是一根小黄鱼，可想而知，这食堂的水有多深？
高阳甚至都没把脉，牛皋说话时候的味道，就忍不住退了一步，“牛主任，我看你年纪也摆在这里，要懂得节制啊。”
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口味，虚汗，这除了纵欲过度导致的肾虚，没啥了。
还有那萎缩的肾脏，啧.......
牛皋大惊失色，心道果真是有点门道，一眼看穿，随即苦笑了起来，“不瞒您说，我其实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您这是？”
“你也知道我的年纪，自然也知我妻的年纪，正是虎豹的年纪。”
牛皋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无他，又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家伙，他有今天全都是仰仗岳父撑着。所以家里的母老虎要交公粮，他敢说一个不字？
高阳沉思许久，青囊书记载了治病的方法。
“两个方案，第一是.......”
“一，高医生我选一.......”牛皋立马做出选择。
只因为第二是让他家女人清心寡欲。
呵，男人.........
说实话，牛皋的头发都白了。
不喜欢女人是假，不喜欢家里的女人是真，还得是野花才香。
想不到啊，刚解放他就敢这么玩，难怪后来，没有牛皋这个人。
玄幻版青囊书有言，人体的机能就像是一个池子，是定量的，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透支就是透支性命.....
半晌后，高阳把药方递了出去，同时将小黄鱼塞回给牛皋。
帮他是要他承个人情，一块小黄鱼，他也不缺，这年头，人情比天大。
收了他的礼，于公于私都不妥，高低对方也是个领导。
牛皋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高医生，这事咱可得保密。”
“那是当然，医者仁心，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高阳拿起药箱，笑道，“先吃一周，起效后，再来找我。”
“那还能办事吗？”牛皋满脸期待的看着高阳。
“能，女上位！”
牛皋咧嘴一笑，“老弟，神！”
“嗬，不想死就干吧。”高阳拍了拍牛皋的肩膀，后者表情瞬间凝固。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歇个把月再说.....”
高阳的药，总是最温和的，毕竟细水长流嘛。
临走的时候，牛皋让高阳把走访的名单看了一遍，分别讲了几个领导的背景，着重关照。
好家伙，有不少是四野的背景，也有部里的，各种关系是盘根错节。
........
下午三点。
高阳从第三家离开，财务科长带着他的媳妇孩子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送高阳出门，“高科长年轻有为啊，等我这老毛病好一点，我们再聚聚。”
“客气了。”高阳摆了摆手，这位是轧钢厂的财神爷，关系也不一般。
要不怎么说，这四九城随便拿个砖头都能砸到一片处长，没点背景想要办点事属实不容易。
要不是身处其中，根本就不知道，轧钢厂的水还是那么深。
高阳给他们一家摆了摆手，“先走了，物资采购处的王晓在正阳门那边，我得先过去。”
“得，高科长慢走。”
高阳摆了摆手，坐上自行车朝着远处胡同口的方向，骑去。
看着高阳渐行渐远的背影，财务科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额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媳妇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嘿，你瞧瞧这小伙子，还真有点意思啊！我原本还以为他不过是朱司长随便塞进来的一个人罢了。可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他了。”
他的媳妇听了丈夫的话，也笑眯眯地回应道：“可不是嘛，当家的。我刚才瞅着这高医生，年纪轻轻的就如此有作为，真是不简单呐！
我看他行针的手法，还有诊断的水平，比起那些大医院的医生都要厉害不少。”
财务科长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嗯，确实如此。这高医生确实有两把刷子。”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脑袋，说道：“不过呢，我这老毛病总算是治好了，也该回去上班咯。之前娄振华交接的时候，还留下了不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他的媳妇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担心地问：“当家的，我听说上头好像要对娄振华动手，这事儿是真的吗？”
财务科长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动不动他，我可不知道。但是，能够在那个时期还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并且攒下这么丰厚的家底，你要说他没有跟白匪那帮人厮混，恐怕连你这样的妇道人家都不会相信吧？
你觉得，上面的那些人……都是瞎吗？现在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
女人听了丈夫的话，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唉……”
........
正阳门胡同。
高阳很快就打听到了王主任家的住处。
这是一处小院子。
他敲了敲门。
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谁啊？”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医生高阳，来给王主任看病。”
院子里静了数秒，随后便是小跑的脚步声。
“哎，来了，你等一下。”
当院门打开的那一刻，高阳顿了一下。
最有味道的旗袍女神陈雪茹怎么也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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