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府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几处还亮着灯。白景琦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将身旁的李香秀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说道:“唉,总算完成了玉婷的一桩心愿。”
“嗯,”李香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玉婷小姐也真是够痴情的,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做到这份上。要我……我可做不到。”
“你当然做不到,”白景琦轻笑一声,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都成我的女人了,心里还能装下别人,嫁给一张相片吗?”
“是呀,”李香秀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甜蜜的认命,“我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那是,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就跑不掉了。”白景琦得意地笑道,说着,便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哼,还是那么霸道。”李香秀嘴上嗔怪着,身体却更向他怀里靠了靠。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道:“景琦,虽然我挺佩服玉婷小姐的,可……她之后一个人住,我感觉她有点太孤单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白景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会多往她住的院子派几个得力的丫鬟过去,伺候周全点。不过,你呀,不用老叫她‘玉婷小姐’,生分了。她是我妹妹,当然也就是你妹妹呀。”
“可是……我跟她差着16岁呢。”李香秀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那也是妹妹。”白景琦的语气不容置疑,“就算她比你大二十岁,三十岁,她依然是你妹妹。不过说到年龄……”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坏笑道:“我好像比你大27岁呢。”
“是啊,”李香秀立刻抓住了话柄,仰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这头老牛,就专喜欢吃我这口嫩草。”
“对,老牛来了!”白景琦哈哈大笑,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顺手拉过锦被,直接将两人蒙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一片黑暗,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不要……闹了,我可是有五个月身孕呢。”李香秀在他怀里轻声抗议,却没什么力气。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注意你的肚子。”白景琦的声音在被子间显得格外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李香秀的挣扎渐渐停止,化作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不一会儿,被子里便一片春色无边的寂静,只剩下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床帏之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1930年3月,李香秀再次临盆,生下了第二胎,白景琦抱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大笔一挥,取名为“白敬衡”,寓意着他一生行事,皆有衡度。
仅仅过了不到一年,1931年2月,李香秀的第三胎又呱呱坠地,依旧是个带把儿的。白景琦乐得合不拢嘴,取名“白敬鹤”,盼他如仙鹤般,清雅长寿。
而此刻,时间来到1931年9月5日,秋高气爽,李香秀的肚子又一次高高隆起,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她抚摸着腹中胎儿,看着院子里那两个已经能满地跑的儿子,脸上是无奈又幸福的笑容。
白家的人丁,远不止于此。白敬恪的妻子也争气,在去年3月,为他生下了第三胎,取名“白占霖”。
然而,并非所有的子孙都沿着白景琦铺好的路走。
去年1月,一件让白景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事发生了。他早已为白佳琬商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连婚期都定了。可就在大婚前夕,那个平日里看似温顺的女儿,居然留下一封信,逃婚了!信上说,她要去美国留学,去看看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白景琦知道后,在书房里摔了最心爱的茶杯,但最终,也只剩下一声长叹。他能怎么办呢?骨子里的血脉里,或许也流着他当年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他只能吩咐账房,多给女儿寄些生活费,让她在那异国他乡,不至于受苦。
相比之下,白敬允就“省心”得多。去年2月,他顺顺当当地结了婚,到了年底,妻子就为他生下了长子白占岳。而今年2月,他的妻子再次怀孕,如今已是七月身孕,预产期就在年底。
这天,北平的秋日阳光正好,透过百草厅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店里伙计正在忙碌,三位特殊的客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将近三十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熟悉的军人气质。他身边跟着一位温婉的日本妇人,还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伙计见他们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他们要找白景琦,便立刻将三人引到了后院的会客厅。
白景琦正在屋里品茶,听到伙计的禀报,心中一动。当他大步走进大厅时,那名男子立刻站了起来,微微躬身,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请问,您是白景琦先生吗?”
白景琦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熟悉的轮廓让他瞬间想起了三十年前那个与自己惺惺相惜的日本军人。“我是,”他沉声说道,目光锐利如故,“你是田木的儿子吧?”
“是的!”田木青一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我叫田木青一。这位是我的妻子,美智子。还有我的女儿,”他温柔地拉过小女孩,“我给她起了一个中国名字,叫田玉兰。”
“嗯,玉兰,这个名字好。”白景琦看着那个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小女孩,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玉兰,来。”田木青一对女儿轻声说道。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走到父亲身边,双手郑重地捧着一个用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递了过来。
白景琦接过,解开布包,里面正是他当年送给田木的那把宝剑。剑鞘古朴,他手掌握住剑柄,轻轻一抽,“噌”的一声,龙吟般的剑响在厅中回荡,剑身寒光凛凛,映出他复杂的眼神。果然是它。
“好剑。”白景琦赞了一句,将剑还鞘。他转头对伙计吩咐道:“去,把我存在仓库里的那把武士刀取来。”
伙计很快便捧着一个长条形的桐木盒子回来。白景琦打开盒子,将那把做工精良的武士刀递给了田木青一。
田木青一双手接过,神情肃穆。他缓缓抽出刀身,刀光如一泓秋水,刀背上镌刻的家族徽记清晰可见。他闭上眼,用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刀身,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当年的体温。他睁开眼,声音有些哽咽:“确实……是我父亲的那把。”
他郑重地将刀送回,对着白景琦深深一躬:“中国有句俗话,叫不打不成交。白先生,我父亲生前一直挂念着您,称您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对手和朋友。从今往后,请允许我称呼您为伯父。”
“好,好孩子。”白景琦扶起他,感慨万千,“我和你父亲发过誓,中国日本,永远做朋友,永远都不再开战。他这次……怎么没一起来呀?”
田木青一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用一种极其平静而又沉痛的语气说道:“他已经故去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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