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叶开刚开完会，手机突然震动，是无悠传媒的雷彬发来的消息：「叶总，忙什么呢？出来喝一杯？」
叶开挑了挑眉。
雷彬算是叶开在圈内的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聊天，把妹……
叶开正准备回复，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别跟我说你在工作，我刚问过你助理，说你今天没安排。蓝调酒吧，我约了几个朋友，纯粹放松，不带商业性质。」
叶开轻笑一声，雷彬倒是摸准了他的脾气。
确实，这段时间公司扩张太快，他需要偶尔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地址发我。」
他简短回复。
一小时后，叶开推开蓝调酒吧的玻璃门。
这家会员制酒吧隐藏在市中心一栋老建筑里，低调而奢华。雷彬已经在角落的环形沙发区等候，旁边坐着几个面熟的圈内人。
“叶总！”
雷彬站起来热情招呼：“还以为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呢。”
叶开与他握了握手，扫视一圈，都是些业内制片人和平台方，气氛确实轻松。
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解开袖扣，难得地放松了姿态。
“最近，至臻风生水起啊！”
一位平台总监给叶开倒了杯威士忌：“你那几个艺人运营得真不错，特别是欲梦，数据简直爆炸。”
叶开抿了口酒，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
“运气好罢了，艺人自己争气。”
“得了吧！”
雷彬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道：“谁不知道至臻的造星能力？那个体操冠军吴芳芳，被你一包装，直接从擦边网红变国民女神！”
“还有一粒小橙子，纯素人一个，你看看现在火成什么样了！”
众人哄笑，叶开也不否认，只是举杯示意。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活跃。
叶开确实需要这样的放松，暂时忘记公司那些烦心事。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叶开抬头，看见经理正毕恭毕敬地引着一位年轻女子进来。
女子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短发齐耳，走路带风，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模样人物。
整个酒吧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卧槽！”
雷彬压低声音：“怎么碰上她了？”
叶开注意到在座几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她，是谁啊！”
叶开轻声问着。
“付清！”
雷彬凑过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圈里人称‘女衙内’，她爸是付正国。”
叶开瞳孔微缩。
付正国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
一个经常出现在当地新闻联播中的实权人物，名副其实的高官二把手。
付清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桌，径直走了过来。
雷彬等人立刻站起来，叶开也随大流起身。
“雷总，这么巧。”
付清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在叶开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付小姐！”
雷彬笑得有些勉强。
付清看了看表：“十分钟后我有个约会，不过既然碰到了，喝一杯也无妨。”
她自然地坐在了叶开旁边的空位上。
服务员立刻端上一杯看起来早就准备好的马天尼。
付清接过，修长的手指绕着杯沿转了一圈，却没有马上喝。
“这位是？”
她看向叶开。
雷彬连忙介绍：“至臻传媒的叶开叶总。”
“哦！”
付清眼睛微亮，有些意外之喜：“原来，你就是叶开，那个把mcN规则玩的透透的叶开！”
叶开微微颔首：“付小姐过奖。”
付清抿了口酒：“叶总，出来玩儿，怎么不带几个公司的艺人啊，我可听说至臻传媒藏着好多的宝藏女孩！”
“叶总，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啊！”
说着，她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正是欲梦最近爆火的一个变装视频——开头是甜美校服造型，转身后露出大花臂，风格瞬间变得野性十足。
“这种反差感，太迷人了。甜美外表下的野性，像只随时会挠人的小猫。”
叶开注意到她描述欲梦时的神情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占有欲。
“果然，这女人，喜欢女人！”
叶开心里嘀咕了一声。
付清突然抬头直视叶开：“你们至臻的艺人包装确实有一套，我最近在筹备一个项目，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荣幸之至！”
叶开保持着职业微笑。
付清拿出手机：“加个微信？”
交换联系方式后，付清看了看表，起身告辞：“抱歉，约会要迟到了。叶总，改天详谈。”
她离开后，桌上的气氛明显松弛下来。
雷彬擦了擦额头的汗：“真他妈见鬼，怎么偏偏今天碰上她。”
“你好像很怕她？”
叶开试探道。
“不是怕，是尊敬！”
雷彬压低声音。
“尊敬？”
叶开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雷总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么文雅的词了？”
雷彬左右看了看，凑近叶开耳边：“这女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去年有个人，就因为她一句话，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
叶开眉头微挑：“这么厉害？”
“她爸是付正国啊！”
叶开勉强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不安。
因为付清的突然出现，聚会草草结束。
叶开刚上车，手机就震动起来，是付清发来的微信：「叶总，明晚八点，云顶私人会所，带上欲梦小姐，我想当面聊聊合作。」
叶开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未落。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极了此刻他纷乱的思绪。
“叶总，回公司吗？”
司机老张问道。
“嗯。”
叶开应了声，最终回复付清：「抱歉，欲梦明天有外景拍摄，改日再约。」
消息刚发出，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付清。
“叶总~~~”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是在拒绝我吗？”
“付小姐误会了，确实是工作安排。”
“是吗？”
付清轻笑一声：“那我亲自去片场探班如何？”
“恐怕不太方便……”
“叶开！”
付清突然直呼其名，语气骤冷：“别给脸不要脸。明晚八点，我要见到欲梦。否则……”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听说你们年底有部电视剧《花千骨》就要开机了呀，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些……不必要的麻烦。”
叶开瞳孔骤缩。
“付小姐，你这是威胁？”
“怎么会？”
付清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语调：“叶总，我说了，我只是想交个朋友。明晚见。”
电话挂断。
叶开忽然微微一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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