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过世了，也该有名有姓吧。”
宜修并不放过：“能让张大人念念不忘十几年，想来定是比贺意更优秀才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甘愿为人外室。”
“皇后娘娘，她人都已经不在了，您又何苦如此逼迫。”
张于雁齐对宜修本就是有恨的，现在听着宜修这么直白的话岂会不明白，她就是想逼自己说出柔则。
“若真只是身世清白的女子，又有何不能说的？莫非...”
宜修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皇上：“臣妾也是怕再有人走了甄远道的老路，私纳了罪臣之女，还留下了孩子，那可就真是大逆不道了。”
人家甄远道起码没敢直接把孩子养起来，还给了一个下人的身份。
若是你张于雁齐这个孩子的生母是罪臣之女，你自小养大不说，还是府中唯一的孩子，那可不能轻易放过，也就不止流放宁古塔这么简单了。
皇上很满意宜修的逼迫，心中对她的怀疑也轻了一些。
毕竟若是宜修真的是知道是柔则的话，只会帮着遮掩，毕竟两人都是乌拉那拉的女儿，若真是柔则和乌拉那拉氏族的欺骗，对宜修没有一点好处，还有可能被连累。
“怎么说不出来么？”
皇上开口：“不如朕来帮你说？”
宜修和张于雁齐一听皇上要说，都看向了皇上。
宜修是奇怪，张于雁齐是害怕。
“你之所以不敢说出那人，是因为她也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对不对？”
皇上到底没有直接说出来是谁。
“不可能。”
宜修不等张于雁齐开口，便先出声：“皇上，不可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这种屈辱之事，怎会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干的？而且他本求娶的就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若真是有心仪之人何不直接求娶，又何苦用贺意来掩人耳目？”
话都被宜修给说了，可能也都被宜修给堵死了，张于雁齐更是被惊定在了地上，快速想着解决办法。
若是承认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便想要出一个合适的人，可宜修在这儿，乌拉那拉有没有如此适合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想撒谎都不行。
可若是不承认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皇上显然不像是随口说的。
“你说话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替那个人遮掩是么？你真要把我们乌拉那拉全族都拉下水才罢休是么？”
宜修像是气急了一般指着张于雁齐说道：“当年可是你们张家定要同我们乌拉那拉氏结亲的，先是你兄长求娶长姐，后又悔婚，然后便是你又来求娶，怎么我们乌拉那拉氏的女儿，都要任你们张家拿捏不成？”
宜修此时已经口无遮拦，直接说出了柔则之前有过亲事之事。
“你胡说。”
涉及到了柔则，张于雁齐便沉不住气了：“我们兄长何时求娶过你们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又何来悔婚一说？”
“怎么，现在你们张家是不想承认了是么？”
反正常佳一族已经不在了，阿玛那边现在也全都指望自己，宜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而张府这边，当年被退婚本就觉得丢人，所以默认了是自己悔婚不想娶柔则，所以这么多年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张于雁齐自然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是他不会拿柔则来开玩笑，即使她人已经不在了，可是他们的儿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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