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景色飞速而过，研磨心知时间是不会有停留的，一定要抓紧眼前的时刻。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柚凛怔愣住，立时让研磨先说。
“我们在小学时就认识了。”
柚凛说出小学的名字，研磨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啊。”研磨的话听起来很平淡，但柚凛猜测他心里肯定是在讨厌自己。
因为我没有认出他。
“对不起，那段记忆于我很模糊，我发了次高烧，差不多算是烧到了脑袋，丢失了几个月的记忆……”
随着柚凛将自己记得的部分说出来，研磨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
“没关系。”
记不得了啊，真好。
“柚凛在那个时候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哦。”
“诶？”柚凛睁大双眼，对上研磨认真的眼睛，结巴道，“真、真的？不不不，不对，我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柚凛回忆自己小学阶段喜欢做的事。嗯…总幻想成为魔法少女，还想做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约莫是“散发自己的光温暖他人，致力于把爱洒向每一个角落”的设定吧。
柚凛闭上眼睛，红温了。
好羞耻，太太太羞耻了。
我发誓，如果研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句话，我一定、一定要捂住他的嘴，威胁他！
研磨敲了敲与柚凛相握的手，“没有奇怪的话哦。”
“柚凛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
“我们的关系，可惜柚凛忘了呢。”
“？？”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
柚凛蓦地松开和研磨相握的手，他没有挽留，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柚凛几次张合都没说出声，直到电车提醒要到站时，她终于找回了声音。
“我们…呃，我在小学时就那个了？”
“嗯。”研磨的眼眸里骤然多出了几分柚凛根本看不懂的情绪。
“我小学…可真早熟啊…”柚凛感觉浑身一松，还有一种庆幸。
原来自己的想法从来就没有变过。
喜欢人和被人喜欢，一直都在我的生活中。
柚凛沉吟片刻，在即将下车时，说出了一句真心的话。
“谢谢你。”
“还有就是，对不起我忘记了那些事情。”
“我们之间，现在……算是分开了吧？”
话音刚落，柚凛马上挤入人群跟着一块下了车。
……
心中有烦闷的事，柚凛再次失眠了。
试探着给表哥发消息。
[柚凛：我小学时不是有一次和圣臣闹得很僵嘛，虽然最后是以我高烧入院，两人冷战结束，但是…我好像在这之前伤了一个小男孩的心。]
柚凛刚发完，那边就回了一个“？”过来。
欸——
表哥不睡觉？
[元也：可恶！ ！ ！究竟是谁！ ！ ！柚凛是不是遇见他了？！他就在枭谷？你和我说你黄金周要去枭谷排球社帮忙，所以是排球社的人对吧。]
古森表哥发来的话，柚凛删删减减了很多文字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说。
毕竟自己没有那段记忆，而且研磨对自己的态度…
柚凛回忆起自己和研磨这几天的相处，他还挺鬼的。
直面意义上的鬼，从一开始自己出于好奇观察他，到现在角色转换……
柚凛在脑子里给自己和研磨搭配了好几套少女漫剧情，包括但不限于：《霸道校草爱上我》、《霸道会长狠狠娇宠》、《失忆后我遇上了霸道总裁》……
霸道的研……
等等，怎么全是霸道系列，换一个频道。
《阴湿男鬼缠上我，非说我是他初恋》、《失忆后，初恋找上门》、《恋上色气男后，他兄弟竟是我初恋》……
等等，怎么又变成初恋系列了，换一个……
“哎！ ！ ！”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 ！”
柚凛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嗷嗷乱叫。
“可恶的研磨！可恶的布丁头！”
“讨厌的研磨！！讨厌的布丁头小子！ ！”
“烦人的研磨！ ！ ！烦人的布丁头家伙！ ！ ！”
嗡——
[圣臣：你早恋了？记得我说过什么吧？
到底是谁。
真的会想杀了他。]
柚凛在心里默默吐槽：欧尼酱，你ooc了。
“话说，我哥说过什么？不谈黄毛？”
柚凛撑着下巴认真思考：“给研磨换个发色吧，反正都是染的。”
[我最可爱的表妹，对不起，实在是我太惊讶了，打字惊讶的声音吵醒了圣臣，他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
祝你好运，表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会在必要时刻按住圣臣，让他回归理智。
——From永远爱你的表哥，古森元也]
柚凛看了古森表哥发来的信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不是什么你死我活…太夸张了吧。”
困意席卷而来，柚凛迷迷糊糊地说：“初恋…初吻呢…”
……
“Victory”
属于游戏胜利的标志出现，研磨这才往后一躺，放松地让自己沉迷其间。
“不会再分开了。”
————
砰砰砰是排球拍打在球场上的声音。
“好球！”
“木兔前辈——”
“看我的吧！黑尾，你拦不住我的！”
“呵呵，少得意，木兔！”
“触球！”
“……”
球场上是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柚凛望着他们结实的手臂和大腿肌，眼神开始飘忽。
眼睛里先是装满了赤苇冷静在握的表情，然后又是对面球场上黑尾龇牙咧嘴的努力拦网，还有上场组织起严密进攻的研磨，最后……
柚凛强迫自己将目光撇到比分板上。
再看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再一次的，柚凛感觉到木兔已经长大了。
国中时期的木兔虽然身体发育已经异于普通人了，但是现在的木兔更加令人流鼻血啊…
柚凛猛地摇头，将脑海里糟糕的画面甩出去。
“绝对领域…”
“可恶！”
“欸？柚凛在嘀咕什么？”白福雪绘凑了过来，柚凛连忙红着脸摆手道歉。
“对不起学姐，我走神了。”
“走神了？好难得，之前每次到木兔比赛，柚凛都是超级捧场王哦。”白福雪绘眼里满是打量之色。
柚凛心里大惊，难道被发现了？
“柚凛，悄悄告诉学姐，学姐一定谁也不说。”白福雪绘举手发誓道。
“欸？学姐想知道什么？”柚凛这下是完全的疑惑了，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两人打算进一步说话时，教练叫走了白福雪绘，柚凛只得一个人郁闷的思考学姐话里的意思。
“学姐究竟想知道什么？”
“hey！hey！hey！柚凛凛，不要感到难过啊！开心起来！ ！ ！”
“唔……”
木兔相当自然地捧起了柚凛的脸，柚凛被惊得差点掉凳。
“木木木、木兔学长！ ！ ！”
在柚凛说话前，木兔早已放下了手，他的指腹停留在柚凛脸上的时间约莫只有两秒。
柚凛脸色泛红，热浪不断侵蚀她的大脑，脑子里全是粉红泡泡。真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低下头就看到了木兔的绝对领域。
若隐若现…
“啧。”真勾引人。引人犯罪。
“？”木兔不解地将脸怼到柚凛面前，“柚凛凛在冲我发脾气吗？”
“？”这会轮到柚凛感到不解了。
“笨蛋木兔怎么知道我在发脾气？”
“就是知道啊…”
柚凛本来也没想从木兔这里得到答案。
但是木兔的回答，还是让她的心跟着紧缩起来。
“嗯……柚凛凛的情绪我都能感受到。”
什么嘛。
笨蛋木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撩人的！
不守男德！
木兔你犯罪了，你知道吗？！
因为你太让人心动了，即刻起必须没收你的所有长护膝！ ！ ！
柚凛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眼木兔。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
留下了一只冒豆豆眼手足无措的木兔。
“哇，木兔你怎么了？！”
“来人啊，木兔要死了。”
“bokuto——”
“哦呀，木兔的能耐就到这里吗？”
“呀，阴险狡诈的黑尾！”
“欸？关我什么事！”
“……”
球馆中发生的一切吵闹事，都与在外面接电话的柚凛无关。（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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