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逸心中冷笑。看来王建军是看到产品卖得好，开始后悔给设计费了。
“王厂长，合同就是合同，不能随意更改。”
“什么合同不合同的！”王建军语气强硬起来，“我告诉你，设计费最多给你500块，多一分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们厂的正式职工！”王建军理直气壮地说道，“按照规定，外人不能从国有企业获得额外收益！”
韩云逸被气笑了：“王厂长，您这是强词夺理。如果外人不能获得收益，那您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合作是合作，但是设计费不能给这么多。”王建军坚持自己的观点。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张志强走了进来。
“怎么了？吵什么呢？”
王建军把情况说了一遍，张志强听完后摇摇头：“老王，你这样做不对。”
“怎么不对？我这是按规定办事！”
“什么规定？”张志强反问道，“哪条规定说外人不能获得设计费？”
王建军被问得哑口无言。
张志强继续说道：“再说了，局里早就有意向要调小韩过来，只是他一直没同意。如果你现在这样对他，以后他更不可能来了。”
“可是1000块的设计费确实太多了…”
“多吗？”张志强算了一笔账，“这批家具我们的利润是多少？至少3000块吧？人家的设计让我们赚了3000块，给1000块的设计费过分吗？”
王建军被说得无话可说。
“而且，”张志强继续说道，“这个设计我们还可以继续使用三年。按照市场前景，三年内至少能多卖500套，利润15万。1000块的设计费算什么？”
韩云逸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对张志强很是感激。
最终，王建军还是按照原协议支付了1000块的设计费。
拿到钱后，韩云逸心情很好。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意义重大，标志着他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合作，他建立了自己的声誉。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找上门来。
离开红星家具厂的时候，韩云逸心中充满了信心。有了石涛真迹作为资本，再加上现代人的知识和眼光，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片天地。
齐教授戴上白手套，小心地展开那幅石涛山水画。办公室里的灯光很亮，他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
韩云逸站在一旁，心跳得很快。这幅画关系到他能否彻底翻身，容不得半点马虎。
“印章的刻工很精细，印泥的颜色也对。”齐教授一边看一边说，“石涛晚年常用的几个印章都在这里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画面的笔法和构图：“用笔确实有石涛的特点，这种苍劲有力的线条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来的。”
韩云逸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幅画的真实性应该没问题。
齐教授继续观察着画面的细节，突然皱起了眉头：“不过这里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韩云逸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看这个题跋的字体。”齐教授指着画面右上角的一行小字，“石涛的字向来飘逸洒脱，但这几个字显得有些拘谨。”
韩云逸凑过去看，确实感觉那几个字和其他地方的字体有些不同。
“会不会是后人添加的？”韩云逸问。
“很有可能。”齐教授点头，“古画流传过程中，后人添加题跋的情况很常见。不过这不影响画作本身的价值。”
他放下放大镜，摘下眼镜擦了擦：“从整体来看，这确实是石涛的真迹。虽然保存状态不太好，但考虑到年代久远，这种程度的损坏还算可以接受。”
韩云逸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那这幅画值多少钱？”
“保守估计，500万到800万之间。如果拿到拍卖会上，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更高。”
500万！韩云逸在心里狂欢。有了这笔钱，不仅能还清所有债务，还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齐教授，您能帮我联系几个收藏家吗？我想尽快出手。”
齐教授想了想：“我认识几个专门收藏古画的朋友，不过你确定要现在卖掉？石涛的作品升值空间还很大，再放几年价格会更高。”
“我现在急需用钱。”韩云逸没有隐瞒自己的困境。
“那好，我帮你联系一下。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私下交易的价格通常会比拍卖价低一些。”
韩云逸点头表示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变现，价格稍微低一点也能接受。
齐教授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电话接通了。
“老李，我这里有幅石涛的山水画，你有兴趣看看吗？”
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石涛？真的假的？”
“我刚鉴定过，确定是真迹。不过保存状态一般，有些发霉变色。”
“那也值得看看。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齐教授对韩云逸说：“李老板是个老收藏家，眼光很毒，出价也算公道。他半小时后就到。”
韩云逸感激地说：“谢谢齐教授。”
“不用客气，你父亲生前帮过我不少忙。”齐教授摆摆手，“对了，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韩云逸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从一个老收藏家那里收来的，对方急需用钱，所以价格很便宜。”
齐教授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在古玩行业，很多东西的来源都不太方便详细说明，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
半小时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他穿着朴素，但眼神很精明。
“老齐，画在哪里？”李老板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齐教授指了指桌上的画：“就是这幅。”
李老板戴上眼镜，拿起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他的动作很专业，从印章到笔法，从纸质到装裱，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韩云逸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这个李老板看起来很专业，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满意的价格。
观察了将近二十分钟，李老板才放下放大镜：“确实是石涛的真迹，不过品相确实不太好。”
“您能出什么价？”韩云逸直接问道。
李老板想了想：“考虑到保存状态，我最多能出3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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