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镇国公府,凌云阁。
暮色四合,阁内却灯火通明。一幅巨大的北境山川地理沙盘几乎占据了整个厅堂,其上城池关隘、河流山脉纤毫毕现,无数代表敌我兵力的小旗星罗棋布。林凡负手立于沙盘前,一身玄色常服,身形挺拔如岳,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这微缩的疆域,直视北方那片烽烟弥漫的土地。
黄蓉静立在他身侧,一袭月白襦裙,外罩浅碧比甲,青丝仅以一根玉簪松松挽起,绝美的脸上带着专注与睿智。她纤纤玉指如蝴蝶穿花,精准地点在沙盘几处关键节点,声音清越如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夫君,金国内部已是千疮百孔。完颜永济与胡沙虎争权夺利,朝政混乱,前线将领各怀异心,军心涣散如同散沙。此时北伐,正是天赐良机。”她指尖划过三道清晰的箭头,“可命孟宗政部自襄阳而出,佯攻唐、邓,牵制其南部兵力;毕再遇部自楚州北上,沿运河水陆并进,做出直逼汴梁态势,吸引金军主力;而夫君则亲率我‘神策军’主力,自鄂州渡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插其腹心!三路并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必可一战而定乾坤!”
林凡微微颔首,蓉儿之策,深合他意,甚至比他预想的更为精妙狠辣。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静静侍立的诸女。穆念慈一身藕荷色宫装,清丽的面容上难掩激动与深切的期盼,那双总是含着轻愁的美眸此刻燃着火焰——灭金,是她与养父隐忍十八年,血海深仇得报的关键一步,亦是告慰生父在天之灵的唯一途径。明月公主赵玥穿着鹅黄宫裙,俏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自豪,她的驸马,即将建立不世之功,铸就千秋伟业。程瑶迦则安静地站在稍后位置,一身水蓝衣裙,如同空谷幽兰,她虽不懂军国大事,但眼中是全然的信赖与依附,仿佛林凡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传令!”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质感与不容置疑的决断,瞬间传遍凌云阁,“三军即刻起进入一级战备,粮草辎重限七日调拨完毕!十日后,校场点兵,誓师北伐!”
绍兴十一年春,临安城外,钱塘江畔,旌旗蔽空,甲胄如林。林凡身着明光铠,外罩绣金蟒袍,腰悬尚方剑,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纛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旗下“林”字帅旗迎风狂舞,仿佛一条欲要腾空而起的黑龙。
宋理宗亲率文武百官,于十里长亭设酒送行。皇帝手持金杯,神情激动:“林爱卿,此去北伐,关乎国运,望卿旗开得胜,扬我国威,收复故土,朕在临安,静候佳音!”林凡接过御酒,一饮而尽,将金杯掷于地上,声音传遍三军:“北伐!灭金!”
“北伐!灭金!”
“北伐!灭金!”
数十万将士的怒吼声如同海啸山崩,声震寰宇。临安百姓箪食壶浆,挤满道路两旁,欢呼声、祝福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悲壮而激昂的洪流。
北伐之战,伊始便呈现摧枯拉朽之势。林凡并非仅仅依靠个人勇武,他将自身那玄奥莫测的“进化”之力,首次大规模、系统性地应用于麾下精心打造的“神策军”。
首战于枣阳外围。金军铁骑万余,如同赤色的潮水,呼啸着向宋军前锋阵地席卷而来。尚未接阵,密集的箭雨已如同飞蝗般泼洒而至,遮天蔽日。
林凡并未下令举盾防御,反而命令前锋阵列微微散开,他自身则立于阵前最显眼处,任由那足以撕裂重甲的箭矢撞击在他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纷纷折断、弹开。
“叮,军队承受大规模集群骑射攻击,观测到主将绝对防御,触发群体进化:‘箭矢轨迹预判’本能初步觉醒,阵列协同性小幅提升,士卒动态视力与反应速度增强,制式步人甲要害部位结构微调,防御力提升百分之五。”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林凡为中心扩散开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前排的宋军士卒仿佛忽然生出了某种奇异的直觉,在箭雨即将临体的瞬间,或是微微侧身,或是恰到好处地举盾格挡,原本应造成不小伤亡的箭雨,竟被规避、格挡了大半!伤亡降至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待金军骑兵狂潮般冲近,眼看就要撞上宋军枪阵,林凡才缓缓抬起手,猛然下劈!
“立阵!御!”
前排重步兵闻令,齐齐发出一声怒吼,将手中巨盾狠狠顿入地面,后排长枪兵如林的长枪瞬间从盾隙中突出,枪尖寒光闪烁,整个军阵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头蜷缩起来、布满尖刺的钢铁巨兽!
“叮,军队承受重骑兵集团冲击,目睹主将无双勇武,士气极度高昂,触发群体进化:‘钢铁壁垒’特性激活!阵型稳固度极致提升,士卒下肢力量与核心稳定性增强,长枪握持力度与精准度提升,反冲击力道增强百分之十。”
“轰——!!!”
金军铁骑狠狠地撞上了这堵仿佛活过来的、拥有生命力的钢铁壁垒!人喊马嘶,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然而,预想中宋军阵线崩溃的场景并未出现!那看似单薄的枪盾之墙,竟如同生根于大地,纹丝不动!反而是冲锋的金军骑兵,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林凡自身更是如同降世战神,往往在战局焦灼时,单骑突入敌阵最密集处。他周身淡金色流光隐现,金刚不坏之躯让他无视所有刀劈斧凿、箭矢攒射。九阳神功内力奔流不息,灼热的气息让周遭空气都为之扭曲,信手挥洒间,融合了刚猛与诡异的“炎阳灵蛇手”呼啸而出,赤红气劲所过之处,无论人马甲胄,皆如纸糊泥塑般碎裂!他不再需要刻意去“挨打”,战争本身,他麾下军队经历的每一次考验,都已成为这支铁旅不断进化、不断变强的最佳催化剂。
黄蓉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她的智慧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一封封情报,一道道军令,通过林凡建立的、远超时代的简易通讯网络飞速传递。她时而派奇兵绕后断敌粮道,时而深夜遣死士焚毁敌军重要辎重,更利用金国内部矛盾,成功策反多名不得志的金军中级将领,使其临阵倒戈或提供关键情报。
在林凡绝对武力的碾压和黄蓉神鬼莫测的谋略配合下,北伐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连克蔡州、颍昌、陈州等重镇,兵锋所向,金军望风披靡,最终兵临金国南都——汴梁城下!
曾经的北宋国都,如今的伪齐、金国南京,汴梁城头,已然变换了大王旗。面对城外如狼似虎、军容鼎盛的“神策军”,以及林凡那如同神魔般的威名,金国汴京留守崔立,在象征性地抵抗了数日后,终于绝望地开城投降。
林凡骑着神骏的乌骓马,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踏入这座承载了无数汉人屈辱与梦想的古城。街道两旁,残破的屋舍与偶尔可见的昔日繁华痕迹交织,百姓们瑟缩地躲在门窗之后,既恐惧又带着一丝希冀,偷偷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宋军统帅。
“念慈,随我来。”林凡勒住马,对身旁同样骑马、一身戎装更显英气的穆念慈轻声道。他记得她的牵挂,那个名字,包惜弱。
在一处被金国权贵占据、修饰得富丽堂皇,却难掩其原本宋式建筑风骨的昔日王府深处,他们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独居的小院,与外面的奢华格格不入,院中甚至移植了几竿翠竹。推开虚掩的房门,室内陈设竟竭力模仿着江南民居的简朴,一张旧木床,一方梳妆台,甚至还有一些明显是多年前的、带着牛家村风格的粗糙陶罐、木梳等旧物。
一个身着素净宋式襦裙,未施粉黛,容颜憔悴却依旧能看出昔日风韵的妇人,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垂泪。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迹,但那份温婉柔弱的气质,却未曾改变。正是包惜弱。
“娘——!”穆念慈看到那熟悉而苍老了许多的身影,积压了十数年的思念与委屈瞬间爆发,她如同乳燕投林般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那瘦削的身躯,放声痛哭。
包惜弱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醒,茫然抬头,待看清怀中女儿的容颜,以及她那一身华美非凡的诰命服饰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颤抖着手,抚摸着穆念慈的脸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念慈…是我的念慈吗?我不是在做梦?”
“娘,是我!是念慈!女儿来救您了!”穆念慈泣不成声。
包惜弱这才将目光转向门口那个负手而立、气度非凡、宛如天神降临般的年轻男子。她虽久居深院,也隐约听过林凡的威名,此刻亲眼所见,只觉得对方身上那股渊渟岳峙、掌控一切的气势,让她几乎不敢直视。
林凡缓步上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岳母大人,昔日牛家村之难,杨家之殇,皆已成为过去。金国覆灭在即,您的苦难结束了。念慈如今是我的婉贞夫人,享一品诰命,无人再敢欺辱你们母女。您可安心随我们回府,颐养天年。”
一声“岳母”,让包惜弱身躯微颤。她看着林凡,又看看女儿那充满幸福与依赖的眼神,再看看女儿身上那象征着一品命妇的华丽冠服,心中积压了十八年的苦楚、屈辱、恐惧与绝望,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坚实可靠的港湾。她挣脱穆念慈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林凡,盈盈下拜,声音哽咽却清晰:“妾身…包惜弱,多谢…国公爷救命之恩,成全之恩…”
林凡伸手,虚扶了一下,目光在她虽然憔悴却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当年让杨铁心与完颜洪烈都为之倾倒的容颜上停留片刻,其中的意味,包惜弱似懂非懂,只觉得脸颊莫名一热,慌忙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将她纳入府中,既是安抚穆念慈,彻底了解这桩纠缠多年的因果,也是将这曾引发郭杨两家悲剧、命运多舛的柔弱美人,正式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为他收藏中带着悲情色彩的一页。
北伐军休整数日,补充粮草后,继续北上,剑指金国最后的统治中心——中都。此时,北方的局势已然大变。原本与金国时战时和、甚至一度联盟的蒙古,在铁木真的领导下迅速崛起。他们见金国大势已去,林凡兵锋锐不可当,为免引火烧身,竟毫不犹豫地背弃了之前的盟约,并将此前为示好联盟而送到金国、如今已成烫手山芋的成吉思汗之女——华筝公主,遗弃在了金国境内,最终被林凡的前锋侦察部队在一处混乱的驿站中发现并俘获。
华筝被带到林凡的中军大帐时,依旧保持着草原公主的骄傲与倔强。她穿着一身略显脏污却难掩华贵的蒙古袍服,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五官深邃立体,鼻梁高挺,嘴唇饱满,一双眼睛如同草原上最桀骜不驯的鹰隼,带着野性、警惕与毫不掩饰的敌意。她身形健美高挑,站在那里,如同一株迎着风沙挺立的红柳。
“要杀便杀!我蒙古的公主,黄金家族的血脉,绝不会向你们这些狡猾的宋人低头求饶!”华筝昂着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厉声说道,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不安。
林凡高坐于帅椅之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朵带着异域风情的草原之花。这份勃勃的生机、健康的野性美,是他宫中那些或灵秀、或温婉、或娴静、或明丽的汉家女子所没有的。“杀你?”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何必如此暴殄天物。你是铁木真的女儿,你的身份,你的血脉,本身便是无价之宝。”他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华筝面前。
华筝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身后的亲卫挡住。林凡伸出手,手指轻轻抬起她倔强的下巴,感受着她肌肤下瞬间绷紧的肌肉和细微的颤抖。“留在本公身边,”林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让你亲眼看看,你父亲铁木真未能做到的,我是如何做到的。何为真正的、囊括四海的天下之主。”
华筝想反抗,想狠狠地咬向那只轻佻的手,但在林凡那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在他身上那磅礴如山海、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迫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草原上孤立无援、面对着一头洪荒巨兽的幼崽,所有的骄傲与反抗之心,竟一点点被瓦解、冰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混合着恐惧、屈辱与被绝对强大力量征服时产生的、令人心悸的颤栗。
她最终垂下眼睑,紧咬的嘴唇微微松开,被两名女卫带了下去,送入林凡专属的后营。
这朵来自蒙古草原的艳丽之花,尚未完全绽放,便已成为林凡辉煌战利品中极具象征意义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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