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我看到了念念不忘的激荡

月夜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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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齐夏自传(一):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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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作者主线严重卡文了,先写自传缓冲一下,刚好很多人想看齐夏自传。不想看的人可以先养文,齐夏自传是重中之重,可能要写很久。

建议:先去看齐夏母亲龙冰的自传,她的自传和齐夏自传呼应的地方很多。

pS:作者不是全职,跟虫队一样是底层国企员工,目前这本书全勤都拿不到,作者甚至自费700多约了一个封面(过两天出),纯粹为爱发电,所以……包容一下。

——

我叫齐夏。

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呢?

三岁?五岁?还是几个月的时候?

我……不知道。

但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父母恩爱的情景。

父亲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常年在外出差,很少回家。

母亲……则是一个人们口中的「疯子」。

她有抑郁症、幻想症、躁狂症、人格分裂症。

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每天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都能看见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疯。

由于父亲常年不在家,我每天放学回来后,就只能跟母亲相处。

佣人只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后……就会早早的回去。

于是……我被迫和这个所谓的「疯子」每天待在一起。

但我知道,其实母亲不是「疯子」。

她是「天才」。

人们只见过她发疯的时候,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仿佛在跟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说话。

只有我……见过她清醒时候的模样。

每当她清醒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坐在别墅阴暗的角落发呆。

她的手里会抱着一本染血的书。

那本书叫《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书的封面和侧面均已经受到严重的磨损,很显然,这本书已经购买很久了,它的主人也曾经翻阅过它无数次。

母亲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的这本书。

我尝试和她说话,她会回答我。

但她很少主动和我说话。

我可以感受到,她绝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天才」。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疯子」即是「天才」。

只有人够「疯狂」的时候,「信念」才足够强,才越容易到达想要的目的,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就像是不断给自己催眠一样。

“你在想什么?”我问她。

她没有看我,只是抱着她的书,面无表情的回答:“在想如何「逃出去」。”

“逃出去?”

我很疑惑。

别墅、食物、金钱,她都有了。

为什么她要逃出去?

“我要去见一个人。”她认真的说道。

“去见谁?”我问。

“去见江月明。”

“江月明是谁?”我又问。

“是一个完美的人。”

完美……?

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的人吗?

“她现在在哪?”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不为所动,眼神空洞的说道:“她在「夏梦」的尽头,「阳光」的尽头。”

我听不懂。

但我大概猜测出来,她不清醒的时候,一定是在对这个叫「江月明」的人说话。

“那你怎么……逃出去?”

她的眼角忽然湿润了,脸上也露出了绝望痛苦的表情。

“我……不知道。”

“我拼尽全力……才能在不清醒的时候见到她一面。”

“为了这一面,我已经崩溃疯狂过无数次了。”

她坐在我旁边,她还有心跳……还在呼吸。

可是我觉得她的心已经死了。

“不要跟我说话。”母亲扭过头冷漠地看着我,“我是「疯子」,我是精神不正常的人,你跟我待久了,精神也会不正常。”

这样吗?

我不信。

“我可以帮你。”我说。

“帮……我?”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希望,但又很快熄灭了。

“你不能帮我。”她说。

“为什么?”

“你会死的。”

我瞪大了眼睛。

“因为……上一个想帮我的人……已经死了。”她又喃喃自语道。

“我不怕死。”我说。

她扭过头,僵硬的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看着我,用手摸着我的头。

“想帮我……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说谎」。”

“说……谎?”我不理解。

“上一个帮助我的人,就是靠「说谎」一次又一次帮助到了我。”

“他为什么死了?”我问。

“因为他对我说谎了。”母亲笑着说道。

我却只觉得她的笑,在这空旷昏暗的别墅里,格外毛骨悚然。

“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

“因为我也对他说谎了。”

真是「疯子」。

我已经理解不了她的话了。

我看着母亲,又开口说道:“离开这个别墅,算不算「逃出去」了?”

母亲摇头。

“别墅只是起点。”

“外面……是更大的囚笼。”

“一层囚笼套着一层囚笼,永远都逃不出去。”

“你看。”她指着别墅的天花板,接着又是墙面,最后停在地板上。

“这个封闭的空间,就是第一个「囚笼」。”她说。

“第一个,叫做「婚姻」的囚笼。”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童话书的爱情不是很美好吗?”

她缓缓摇头。

“齐夏,你知道为什么童话书的故事,结局都是那句话:「最后,公主和王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了下去」。”

“为什么没有继续往后写?”

“因为后面关于「婚姻」的故事,没有什么可以写的了。”

“婚姻是一地的鸡毛蒜皮,婚姻是爱情逐渐转换为亲情,婚姻是浪漫变成平淡的过程。”

“会不会是你遇错人了?”我说。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声音也毫无感情:“不是我遇错人了。”

“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还想说什么,母亲却已经陷入了不清醒的状态之中。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直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走来走去。

脚步声回荡在别墅里,一声又一声。

终于,她停了下来。

她看着前方,脸上呆滞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了一丝神采。

她缓缓瞪大了眼睛,惊喜而激动的说道:

“江月明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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