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在海面翻涌的余波中晃动，花自谦站在船头，紧盯着那尚未完全闭合的时空裂隙。他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能量正在缓缓渗出。
“姐，”他回头看了眼苏曼曼，“你那边稳住没？”
苏曼曼正低头检查缠绕在脚踝上的黑丝，那些原本流淌星光的丝线此刻隐隐浮现出紫金光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颤动。她抬眸扫了他一眼：“废话少说。”
“哎哟，这语气可比毒舌高定设计师还扎人。”花自谦咧嘴一笑，旋即正色，“不过这次我们得玩点大的——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股能量波动有点不对劲？”
“你是说……”苏曼曼眉头微蹙，“像现代科技？”
“没错！”花自谦点头，“不是普通的邪族气息，而是掺杂了金属、电流、还有……数据流的味道。”
“数据流？”苏曼曼挑眉。
“就是那种电子设备运行时会释放的能量场。”花自谦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是不像古代妖气。”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继续深究。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解决眼前这群不速之客。
远处海面雾气翻腾，隐约可见数艘怪异的舰影缓缓浮现。那些船只形态诡异，既像巨鲸又似战舰，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的鳞片状装甲，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幽光。
“靠，这玩意儿是水陆两用的吧？”花自谦皱眉，“还是说……潜行潜艇？”
“别管它是什么了。”苏曼曼冷声道，“总之不是来旅游的。”
话音刚落，敌舰突然齐齐喷射出一团团墨绿色雾气，迅速向宝船逼近。雾气所到之处，海水沸腾，鱼群翻肚上浮，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毒雾里有东西！”七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不是单纯的邪气，更像是某种纳米级的生化武器！”
“果然……”花自谦咬牙，“看来不只是历史被篡改的问题，而是有人想把现代科技带进过去。”
“那就让他们尝尝老祖宗的阵法。”玄青子沉声开口，手中鲁班尺已握紧。
“布阵！”花自谦一声令下，脚下星盘碎片光芒大盛，投射出一幅完整的星图。
他手持点妆笔，依照二十八星宿方位，在甲板上迅速勾勒出一道道符文。每画一笔，天地间的灵气便随之震动一分，仿佛整片海域都在回应他的动作。
“喂，你们几个，站好位置！”花自谦朝身旁的锦衣卫们喊道，“别乱动，这不是拍戏，这是真·封神现场。”
几名锦衣卫一脸懵逼，但还是按照指示站定方位。随着最后一道符文完成，整个宝船忽然发出低沉的嗡鸣，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成了！”花自谦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姐。”
苏曼曼轻哼一声，抬起脚，黑丝如潮水般铺展开来，顺着甲板蔓延至船舷之外。她指尖轻点，黑丝瞬间拉长，化作无数流星般的细线，直刺敌舰。
轰——！
第一艘敌舰被击中，船体剧烈震动，表面的鳞片装甲竟被撕裂出一道狰狞的口子。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流星划破海雾，精准命中目标。
“这特么是导弹吧？”花自谦看着满天飞舞的黑丝，忍不住吐槽，“姐你这战斗力已经超纲了啊。”
“闭嘴。”苏曼曼冷冷回了一句，但嘴角却是微微扬起。
战斗持续了几分钟，敌舰接连爆炸，残骸沉入海底。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之时，水面下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
“等等……”花自谦脸色一变，“下面还有动静！”
话音未落，一艘巨大的潜水艇残骸缓缓浮出水面，外壳上赫然印着一组编号：NS-719。
“我靠……”花自谦瞪大眼，“这不是现代海军的核潜艇吗？！”
“怎么可能？”七姑惊呼，“这里可是明朝！”
“所以问题来了。”花自谦眯起眼，“这些现代科技到底是怎么来的？是谁把它们送进了历史？”
玄青子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千户大人，您还记得当年永乐帝为何要下令销毁‘逆星阵’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锦衣卫千户神色复杂，缓缓跪地叩首：“此事属下不敢妄议……但据传，那一次镇压的，不是妖魔，而是……神。”
“神？”苏曼曼皱眉，“哪一路神仙？”
“不是天庭的神。”千户抬起头，目光凝重，“而是……未来的神。”
花自谦听得头皮发麻：“你是说，有人穿越回来，自称是未来世界的神明，然后被咱们给干掉了？”
“差不多。”千户点头，“当时陛下亲自下令销毁所有关于‘逆星阵’的记录，并将相关术士全部处决。可如今看来，那位存在并未真正消失。”
“难怪白莲儿敢这么嚣张。”花自谦喃喃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是替某个更可怕的东西开路。”
苏曼曼低头看向黑丝，那些紫金光泽越发浓烈，仿佛也在回应某种召唤。
“姐，”花自谦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刚才故宫地宫里那幅画吗？”
“当然记得。”苏曼曼冷笑，“我差点就被封印回去了。”
“问题是……”花自谦顿了顿，“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十二美人图》里会出现你的脸？”
苏曼曼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缠绕在手腕上的黑丝。
“或许，”她低声说道，“我不是从画里逃出来的……我是被放出来的。”
花自谦心头一震，正要追问，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一名锦衣卫慌张跑来，“现代都市的时间流开始崩塌，有人看见明朝战场的影像出现在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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