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昼自认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顶多上班的时候摸摸鱼。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
楚江月想不到这是什么光怪陆离的事，“就这么简单？那你有一天会不会又突然消失？”
夜如昼连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这个更加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过来是否触发了某种时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触发。”
楚江月瞬间连奏折都没心思批下去，“会不会和你母妃有关？或者是她的系统？”
夜如昼灵光一闪，她和虞晚棠肯定有某种关联，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世界两个穿越者。
“很有这个可能，改天我去问问。”
楚江月做不到像她这样不在意，“刘公公…”
夜如昼才刚和虞晚棠闹了不愉快，也不好意思这么快面对她。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吧…”
楚江月不管，只冲刘公公说道，“去请虞太妃来御书房。”
夜如昼本是来倒苦水，没想到会扯这么远，此刻又委屈吧啦的举起手。
“蓁蓁，我手疼，你再帮我吹吹。”
楚江月伸手摸了摸，整个掌心还在发烫，倒是心疼的吹了两下。
“还知道举左手，真是一天都忍不了。”
夜如昼尴尬，没想到这点儿小心思根本瞒不过楚江月的法眼。
“我背上也挨打了，可疼可疼了。”
楚江月想掀开衣服看看伤势，又顾虑到这是在御书房。
“晚点儿我拿药给你擦擦，你先忍忍。”
夜如昼就是在卖可怜，“你现在就帮我擦，太疼了。”
疼不疼楚江月不知道，可夜如昼的小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知道不能心疼你，惯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夜如昼没脸没皮的笑了两声，随后拉开抽屉，拿了一瓶药膏出来。
“要不是你，别人的脸我还不乐意上。”
楚江月拿着药瓶看了看，御书房怎么会备有伤药？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夜如昼手脚不老实，经常被莫轻寒打。
“陛下真是无所顾忌，皇后打你也不亏。”
？？？
夜如昼没听懂，“呦呦没打我呀，今天还是她提醒我，要不然我还没那么快开溜。”
楚江月知道她俩说的不是一件事，“那你这药哪儿来的？”
夜如昼扭头一看，“哦你说这个啊，之前…”
楚江月抠了一指头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到红痕上。
“之前如何？怎不说了？”
夜如昼一想到那个熊猫眼就感觉丢人，有点儿不好意思说。
“飞絮她手劲儿大，一不小心就把我给伤了，这药她送的。”
手劲儿大…
伤了…
楚江月瞠目结舌的看看药瓶，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药膏。
“这药…是抹那里的？那你还…”
？？？
夜如昼总感觉她说话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这里那里的，这药可灵了，我就擦了一次就不疼了，你快帮我擦擦，有点儿冷。”
楚江月实在下不去手，也不知这药性是否可以通用。
“要不，还是让御医重新开瓶伤药？”
夜如昼冻的哆哆嗦嗦的抱着肩膀，“我真有点儿冷，你快帮我擦，这药没过期，不用重新开。”
楚江月纠结半晌，还是把伤药往书案上一搁。
“不行，药不能乱用，还是让御医重新开。”
夜如昼也不知楚江月是不是忙着批改奏折，忘记往火盆里加炭，御书房都没有之前那么暖。
“那算了，先不擦了，我去加点儿炭。”
楚江月听到炭这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说。
“陛下，京城木炭紧缺，还是得尽早处理，不然到时物价飞涨，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还不知如何度过这个寒冬。”
夜如昼拿着添炭的铲子出神，京城周边的山都是光秃秃，可不得缺炭。
可岂止是京城，全国各地都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在挨冻。
连京城的百姓用不起木炭，那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你之前来御书房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楚江月也是看到宫女往火盆里添炭才想到这事，先帝在位时期，木炭紧缺的问题就一直得不到妥善处理。
可夜如昼不同，先帝解决不了的难题她都能迎刃而解。
“是，其他地方暂时无法顾及，那只能先处理眼前，离正旦也没几天，陛下还是早做打算。”
夜如昼眼中倒映着重新燃起的火苗，直愣愣的蹲在地上。
弄来木炭不难，可资源有限，要想彻底解决百姓烧火问题，又回到了之前的煤炭上。
“你让我想想。”
楚江月已经摊开宣纸，奋笔疾书，“还好现在修好了部分驰道，陛下可先从南方收购木炭应急，然后让户部依照贫困户籍，每天定时定量发放木炭。”
“还要命御林军视察全城，及时清理道路和帮百姓修缮被大雪摧毁的房屋，其次命内务府加急压缩饼干和行军壶的生产，以备不时之需。”
夜如昼用铲子拨了拨炭火，说是南方其实也并不比北方温暖，只是相比较北方好过一点儿。
“只朝廷收购也是杯水车薪，且一来一回费时费力，你再写一道圣旨，就说朝廷高价收购木炭，每人每车定时定量。”
楚江月笔尖一顿，瞬间想通夜如昼的用意，眼中闪着亮光。
“若是高价收购，各地商人只怕趋之若鹜，不日将聚满京城，这比朝廷快速有效。”
“且定时，就不会耽误应急时间，而定量，对其他的地区的木炭存量影响不大，若不然木炭价格又要上涨。”
夜如昼拍拍手上的木炭碎屑，起身走到楚江月身边，低头看着她写的应急方案。
“就是让富裕的地方一人匀一点儿，不能京城百姓的命是命，其他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楚江月已经多年不涉政事，现在的京城人口她还真不清楚。
“还得要户部给出详细数据，才能推算出木炭大概用量，这样才能给各州府下达木炭所需指标。”
夜如昼看完她写的方案，哈哈笑了两声。
“你是不是忘了内阁，你只管把想法给到他们，具体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且比你高效快速，他们就是专业干这个的，要不然我那么多工资不是白发了。”
楚江月半仰着头，目光停留在那还未消退的笑容上，这时才切身体会到内阁的用处，才真正感受到夜如昼的了不起。
“呦呦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懒，什么事都推给内阁。”
夜如昼不怕被说，还感觉是在夸她，又哈哈笑了两声。
“还真别说，一切文明的进步都源于懒，懒得走路发明了火车，懒得洗衣服发明了洗衣机，懒得…”
楚江月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是歪理邪说，“懒得什么？”
夜如昼激动的一拍手，“有了！我发明不了火车，但是可以发明自行车啊！”
“啊！好痛！”
楚江月赶紧把她手拿到嘴边吹了两口气，又睨她两眼。
“一个自行车高兴成这样？连手上的伤都忘了？”
夜如昼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进账。
“当然高兴了！我又要发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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