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滑跪道歉啊啊啊———
我爱我的小女主，不会坑掉的啊啊———
“有鬼！白毛鬼！“
“别让他跑了！“
箭矢破空声、树枝断裂声、衙役的咒骂声混作一团，渐渐远去。卫承璟带着朱夫人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一处隐蔽山洞。
“暂时安全了。“卫承璟松开手，警惕地观察洞外动静，“夫人可有受伤？“
朱夫人摇头，借着月光打量这个年轻人。他眉宇间依稀可见卫丰的影子，但更加坚毅硬朗。
“你真是卫丰的儿子？“朱夫人声音发颤。
卫承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家父蒙冤而死，家母带着我们逃到南方，不久也病故了。“他握紧拳头，“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真相。“
朱夫人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弟弟夜里看不清？“
“穆清有白化症，眼睛畏光。“卫承璟神色担忧，“白天几乎不出门，夜里视力也不好，只能靠听力辨别方向。“
朱夫人心头一紧——那少年明知自己视力不佳，还主动去引开追兵！
“我们得去帮他！“朱夫人站起身。
卫承璟按住她肩膀：“穆清比你想的机灵。他熟悉这一带地形，会甩掉追兵来与我们会合。“他顿了顿，“倒是夫人，为何冒险夜会知府夫人？“
朱夫人犹豫片刻，还是取出怀中册子：“为了这个。“
卫承璟借着月光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果然如此...徐逸思这个畜生！“他猛地合上册子，“夫人可知，黑石渡遇难的船工中，有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
“我们暗中联络了受害船工家属，准备联名上告。“卫承璟声音低沉，“但知县早有防备，将带头闹事的几家都...“
他没说完，但朱夫人明白其中含义。她想起账册上“处置刁民“的条目，胃里一阵翻腾。
洞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卫承璟立刻拔刀挡在朱夫人身前。
“是我。“卫穆清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他跌跌撞撞的身影。月光下，他左肩插着一支箭，白衣染血，却还带着笑，“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夜视能力。“
“穆清！“卫承璟冲过去扶住弟弟，小心地检查伤口。
朱夫人也赶紧上前，取出随身丝帕为他止血：“伤得重吗？“
“皮肉伤而已。“卫穆清轻描淡写地说，却疼得直吸气，“追兵被我引到悬崖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看向朱夫人，黑眸如深潭，“夫人现在相信我们的身份了？“
朱夫人点头，突然跪下：“我对不起你们父亲...我嫁给了害死他的仇人...“
卫承璟连忙扶起她：“夫人何必如此？你也是受害者。“
“不，你们不明白。“朱夫人泪如雨下，“我嫁给他时，他已经当了三年知县。我...我本可以发现的...“
卫穆清突然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却意外地令人安心：“夫人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朱夫人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要拿到书房暗格里的密信原件，为你们父亲，也为黑石渡的冤魂讨个公道！“
兄弟俩对视一眼，卫承璟点头：“我们帮你。但知县已经起疑，府里现在很危险。“
“三日后知县要去府城述职。“朱夫人迅速思考，“那是唯一的机会。“
卫穆清突然皱眉：“有人来了。“
三人屏息静气。果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
“不是衙役。“卫承璟眯起眼睛，“是...僧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喊着：“朱夫人！朱夫人可在？“
朱夫人认出这是慈云寺住持的声音。她犹豫地看向卫家兄弟，卫承璟点头示意安全。
“我在这里！“朱夫人走出山洞。
老住持带着几个僧人匆匆赶来，见到朱夫人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阿弥陀佛！知府夫人派人来寺里求救，说夫人遇险...“
朱夫人心头一紧：“知府夫人可安好？“
“受了惊吓，但无大碍，已由家丁护送回府城了。“住持双手合十，“夫人随老衲回寺里歇息吧，知县大人派的人正在寺中等候。“
朱夫人回头看向山洞，卫家兄弟已不见踪影。只有地上几滴血迹证明他们确实存在过。
“有劳大师了。“朱夫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住持往寺庙走去。她摸了摸怀中册子，又想起白发少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知县启程前往府城的当日黄昏，朱夫人在慈云寺后山的小径上焦急等待。夕阳将枫叶染成血色，每一阵风吹过都让她误以为是脚步声。
“夫人久等了。“
朱夫人猛地转身，看见卫承璟从树后走出，身后跟着白发如雪的卫穆清。少年今日穿了件深灰色长衫，在暮色中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只有那头白发格外醒目。
“你们来了。“朱夫人松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这是府邸的布局，红圈处是书房位置。“
卫承璟接过图纸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守卫比想象中多。“
“知县临走前加派了人手。“朱夫人咬了咬下唇，“尤其是书房附近，每半个时辰就有一队巡逻。“
卫穆清突然轻笑一声，苍白的手指点了点图纸上的一处：“这里，西侧小门，守卫最松懈。“他抬头看向朱夫人，黑眸在暮色中闪着奇异的光，“而且离内院最近，夫人熟悉路。“
朱夫人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你怎么知道？“
“猜的。“卫穆清唇角微扬，“知县多疑，必在书房周围布防，但对自己寝居反而松懈。况且...“他指了指自己雪白的长发，“我这个样子，最适合制造些...灵异事件。“
卫承璟摇头：“太危险了。若被抓住...“
“兄长多虑了。“卫穆清不以为意，“夜里我比他们看得清楚。“他转向朱夫人，“夫人可知知县最怕什么？“
朱夫人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一事：“他怕鬼。每逢中元节，必请僧人做法事，连做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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