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灾难性的战争,若被一个人完全掌控算局,可想而知这人的大脑会如何飞速转动是怎样累?
看着血符渐渐减少,战争渐渐落幕,沈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不敢多一刻的这种拖延动作,她连忙恢复视力紧盯着隐形屏幕。
可是就在她如此全神贯注的时候,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一点吓飞她三魂六魄。
“原来你的秘密在这里,我好像刚好发现了呢。”
沈温连忙回头去看那人,脸上已经全无血色。
看到居然是尉迟潋,任是沈温这样异常冷静的人,也吓的倒退几步,差一点整个人双腿一软蹲在了地上。
沈温嘴里要质问的话,像一颗鸡蛋落在喉咙里了,怎么也发不出来。
尉迟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战战兢兢的样子。
她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比我那小孙儿可有用的多了。”
沈温真想一颗导弹炸死这老妖怪,可是她在脑袋里试图做了很多一击击中的方案,发现都无法实施,沈温有点穷途末路。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温最后只说出来这样一句软弱无力的话。
尉迟潋道:“你以为帮着楚宴丘将那些血符消灭,就算是为他解决难题了吗?你是不是很纳闷,你昨天分明将瑞王府所有的血符全部毁尸灭迹了,今日就如何又出现这么多的血符来?”
沈温这才后知后觉道:“原来是你做的,这些血符都是你炼化出来的。”
尉迟潋一把抓住沈温的肩膀,然后轻轻念咒施法,两个人便眨眼间离开了楚宴丘的房子,在睁眼已经身处战乱战场。
沈温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战乱场面,一时不明白尉迟潋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尉迟潋依旧是一副优雅高贵的样子,她像怜悯乞丐一样,优雅的俯身在沈温耳旁道:“我知道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不如……我做一回好心,帮你一把如何?”
说完,只见她右手抬起来朝着战乱那一方,轻松的做了一个掌控和捏碎的手势,然后离奇的场面就上演了。
只见百十米外的那场人类与血符的战役里,无可睥睨般的血符们,竟突然收手接着那刀戳向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华丽丽的自爆当场了。
这样离奇自杀的血符不是一两个,而是全部所有,一刹那间本来双方你死我活的战争,就变成人类单方面获胜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刹那间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此起彼伏的惊诧声不断。
沈温也被这一手漂亮的神技给炫目了,她看向尉迟潋无法控制的痴痴的笑了。
尉迟潋也随着她的笑而笑,她道:“怎么样?这个结果足够你满意吧?”
沈温止住了痴笑,她显的是那么无力,她还是忍不住对尉迟潋道:“你知道这个世间容不下什么样的人吗?,就是你们这些不是顺应天道而生的人,你们的存在就是不远处那些人的噩梦。不过我不明白,既然你都这么厉害了,这世间的国度权利你简直唾手可得,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做?你干脆用你的神力来一场顺我者昌的淘汰游戏,只留下愿意拥戴你统一天下的人们不就完了?”
尉迟潋听了面不改色,她顿了两念才静静的说:“它不一样。”
尉迟潋蹲在沈温面前,两个人相互对视,尉迟潋将手摸在沈温的脸蛋处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从前只看的上小孙儿楚宴丘这一把刀,现如今看来你可能用起来比他更加趁手,而且刚刚好的是,你还那么爱楚宴丘。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就直说了吧,只要你答应做任凭我掌控,那我便考虑饶过楚宴丘一条小命,怎么样?我这个交易条件还算可以了吧?”
沈温面色冷凝,渐渐的咬她的后槽牙,她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天在那座荒山里,你逃的有多狼狈?”
尉迟潋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昨天的事,她忍不住呵呵的笑了。
她心里是很佩服的,沈温真的是这么多年来,被为难到那种地步的一个人。
她笑够了,依旧还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对沈温道:“愚蠢的凡人就是愚蠢,我们都交手这么多回了,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我的实力吗?不过现在让你看清也不晚,不如我再给你看一楚出好戏。”
沈温警惕的看着这个疯女人,不知道她接下来又要葬送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尉迟潋将沈温抓起来,两个人面向不远处渐渐散去的战场。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沈温便被这女人拎着落了地,沈温环视一圈,竟回到了姬国公府里。
尉迟潋面带笑容的看着她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若是这一局事你这个凡人能破开,那我便放了你,若是你没有破了这个局,那的后半生就只能为我所用喽。”
沈温认真的看着她,她听的很清楚,她刚刚说破局,这就是说她会给自己设一个局,一个要用自己一生做赌注的局。
沈温眼睛一错不眨的看着这女人,萦绕在口里那句疑问,终究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可是下一刻尉迟潋不知用的什么诡异身法,竟贴在自己身旁,将嘴巴对着自己耳朵,她悄悄的带着动摇沈温心神的声音道:“从此刻起,我便存在你的身体里,接下来你这副身体便要被我支配,我之后所说所想就会由你的身体完成。”
沈温被她这如同魔音绕耳的话,像一声声催眠心神的时钟,每多响一声她的意志就薄弱一些,直到完全被这个人催眠。
这样的过程也只不过发生了几秒钟,随后沈温就立刻正常了,就像突然的一晃神,不知所以的沈温,甚至为了自己清醒,还用力的甩了甩头。
沈温再次将视线盯在尉迟潋身上,她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只见尉迟潋慢慢将手举在头顶,“噔”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然后周围的事物便突然间改变了。
只见沈温前面站满了带着血的杀气腾腾各路兵马,而站在前面为首的那人,竟是楚宴丘。
只见楚宴丘将手里的剑指向沈温,满眼的愤怒和仇恨的质问道:“你把我外祖父藏在了哪里?说!我警告你我的外祖父最好没事,若他有一点差池,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沈温一时间完全懵了,面对楚宴丘刚刚说的那些话,沈温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想跑过去拉住楚宴丘的胳膊给他解释,谁知道她的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脚下半点移动都没有,她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楚宴丘身后的众多将士,看着沈温身后,眼睛惊疑嘴巴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
就连楚宴丘看到沈温身后出现的人马,也是吃了一惊,看向自己的时候更是大怒。
沈温不由的回头看去,竟看到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血符大军,一个个如同铁塔钢侠,威风凛凛的一副听从她的调遣的样子。
这些血符本来机械般的站着,可在沈温回头看他们的时候,竟三三两两的低头回应她。
沈温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可是也只是短暂的慌张,因为被控制蛊惑的法力实在太强大了,它一个凡人根本无法从这种强大的法术中醒来。
只见沈温坚定了身躯,慢慢的转过身将视线对上了已经仇视自己的楚宴丘。
沈温看着楚宴丘痛苦的样子,也只是不屑的微微一笑道:“谋逆大掘国的狗贼,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问你你杀我大掘子民的时候你怎么轻松自在,现如今轮到我反过来杀你的家人,你就万分仇恨咬牙切齿了,你不知这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楚宴丘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眼里的暴虐之色越来越浓。
沈温看他隐忍不发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清爽痛快,她咬着后槽牙道:“想不到你也有和我一样痛苦的时候,需不需要让我提醒你一下,前些程子你可是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呢。想要你见你的祖父啊?好啊,我成全你。”
说完沈温将手指举过头顶,脆生生的打了个响指。
结果下一刻,楚宴丘万分担忧的祖父,就被人押到近前,左右控制他的两个人,手里的刀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呢。
楚宴丘看到祖父如此狼狈的样子,立刻紧张的唤了一声“祖父”
看到身子软绵绵的祖父,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给了他一个不必担忧的微笑,楚宴丘这才恢复一丝冷静。
楚宴丘看向沈温咬牙道:“你果然是一个妖孽,我早就该明白,你身体里带的乃是西宫五大邪仙的骨血,他们的邪恶他们的野心你全都继承了,你和你的祖先仙柔妃下凡人间就是来为祸人间的,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一口一个妖孽,沈温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她道:“骂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你口才无比好啊?不过我告诉你,你想多了,你原来是这么想的,我看你就是个疑心病的变态。你说我祸国殃民,你要不低头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双手沾染了多少人的血,你大概数都数不过来了吧?你就是别人制造出来的一把杀人机器,你说你可不可怜可不可悲?不过我告诉你我很谅解你了,毕竟趁着自己还有属于人的意识,趁着自己长这嘴还有人的思维的时候,好好发挥一下,不然等再过几天,你就活的像我身后的血符一样,就真的失去做人的权利了,到时候人家叫你亲手杀了自己至亲,你也只会麻利的招办。”
楚宴丘将剑尖指向沈温,威胁道:“把我祖父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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