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扇他们一家从影院出来，外面天黑了。
除了影院这儿，其他地方都没人在外溜达。
云扇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
建议道：“不如回家吧！”
“行，我去取车。”顾一珩拿着车钥匙去车棚那边，交了停车费，有人专门看守，免得自行车被人偷走。
这年头，自行车是大件，几百块还要工业票才能买到，很多人想要又没有。
母女俩在路边等着，云扇给女儿理了理头发，突然听见呼救声，云扇挑了一下眉。
小桃桃也听见了，她紧张的抓着她妈妈的手不松：“妈妈......”
云扇安抚：“别怕，妈妈在这儿，爸爸很快过来。”
巷子里，沈娇娇和傅延安被人狠狠的拳打脚踢，夫妻俩被套了麻袋，他们根本不知道打他们的是谁，不是对方的动手，只能护着脑袋被打的份儿。
打疼了，沈娇娇就嗷嗷叫：“救命，救命啊，要杀人啦！”
云扇听出是沈娇娇的声音，她悄悄的靠近，示意女儿不要出声，母女俩鬼鬼祟祟的探头看着小巷子里，几个黑影对着地上两团东西拳打脚踢，下了死手那种。
“住手，我男人是军官，你们就不怕？”沈娇娇痛的受不了，想用傅延安的军人身份吓唬他们。
那群半大的小子才不怕，他们敢动手，就不怕傅延安的身份。
原本要收手的，听沈娇娇威胁他们，下手更狠。
云扇看着拳拳到肉，踢得咚咚的，看着都觉得疼的。
小桃桃低语：“妈妈，好像是那个坏女人被打了。”
没想到她女儿也听出来了，云扇点点头：“我们走吧，见死不救好不好？”
“好，她不是好人，我们不要救她。”小桃桃赞成。
母女俩默契的对视一眼，不打算多管闲事，特别是沈娇娇的闲事。
她就是欠收拾。
有人收拾她，母女俩高兴着呢。
云扇觉得自家女儿爱憎分明挺好，上辈子没少在沈娇娇手里受委屈，这辈子多报复几次也是应该的。
顾一珩推车回来，见她们母女从小巷子那边过来，意外：“怎么去了那边？”
“看到一只野猫跑过去，去看了一眼。”云扇解释。
小桃桃生怕被她爸爸发现他们撒谎，立马点头：“对对对，是野猫。”
顾一珩挑了一下眉，从他女儿脸上看出心虚，紧张，以及有什么事瞒着他的感觉。
他看破不说破，装作不知道她们母女有事瞒着他。
回到家，哄睡了小桃桃，顾一珩搂着云扇，亲了亲她，问起晚上的事情。
云扇轻笑一声：“还以为你不想知道。”
“你们都打算瞒着我，我怎么好意思继续问，女儿紧张的小模样，我不忍心拆穿她。”
“你可真是一个女儿奴，你女儿啥都好，你啥都宠。”云扇吃醋。
顾一珩亲了亲她：“女儿再好，还不是你生的，我谁爱屋及乌。”
云扇心花怒放：“你说你是啥？”
“爱你，才爱我们的女儿。”知道她想听什么，顾一珩没什么好害臊的，她媳妇在他心里，就是最爱。
云扇奖励的狠狠亲了他一口：“行，以后也要爱屋及乌。”
顾一珩嘴角上扬。
云扇告诉他小巷子里发生了什么：“瞧着都是些半大小子，虽然看不清脸，应该就是那些买瓜子花生的，沈娇娇电影开场之前，举报他们，被记恨上了，这不，被人套麻袋大。”
顾一珩问：“你们帮忙了？”
云扇摇头：“我可没那么好心，沈娇娇就是欠收拾，多打几顿我才开心。”
顾一珩赞同：“以后离她女人远点，不是个好东西。”
云扇乐了：“放心，我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顾一珩想想也是，这一年和那个女人对上，他媳妇就没吃亏的时候。
这就算了，还搞走了人家一半空间物资。
要不是亲眼见过，顾一珩都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空间这种东西，难怪不让成精，这要是人人都有空间物资，那日子不得美死？
第二日云扇下班回来 ，听家属院的嫂子们说：“你们隔壁那个沈娇娇，好像被她男人打了，鼻青脸肿的，根本不敢出来见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男人揍他。”
云扇吃惊：“真的吗？家暴？”
嫂子们点点头：“我们也是听老乡说的，脸根本没法看。”
云扇好奇：“老乡怎么和你们说这些？”
“说是住在她住的老乡隔壁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闹了矛盾，恰好老乡拿了些菜出来卖，知道我们家属，说笑话说给我们听的。”
原来如此。
云扇只能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
明明是昨晚在电影院和人打架，被人打了。
出了电影院，又被那些小伙子给揍了。
不过，沈娇娇多惨，云扇就有多高兴。
“这人可真是，住哪儿都要把人得罪，她也不知道收敛一点，一看就是她的问题，不然怎么天天和人吵架，还被男人打？”
“ 天天鼻孔看人，不打她打谁？”
“反正我是看不惯她，总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嫂子们七嘴八舌的数落沈娇娇，看她的笑话。
云扇笑道：“我也是没时间，要是有时间得去她家看看被打成什么模样，好歹是一个家属院住过的。”
嫂子们被鼓动：“云医生没时间，我们有啊，反正明天孩子上学，上午没啥事，我们去村里找沈娇娇，看她是不是真的被家暴了，男人打女人可不行，我们得替她出气，免得家里的男人学坏。”
喜欢看热闹的嫂子们，赞同的点点头。
几句话下来，几个嫂子约好去看看。
要上班的云扇，深藏功与名。
沈娇娇没想到，家属院的那些人竟然来看她。
听见一群妇女叽里咕噜的朝这边走来，沈娇娇不想被人看笑话，躲在家里不出门，也不看是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谁知道那些人直接问她的名字。
带孩子的傅妈妈听了，出去看一眼，就看见家属院那些嫂子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对上傅妈妈的视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在这儿，婶子在家啊！”
傅妈妈愣住：“你们这是.......”
“你们搬家后还没来串串门，这不今天得空，特地过来看看，不会不欢迎我们吧！”为首的嫂子一副八面玲珑的样子。
傅妈妈：“.......”
我说不欢迎你们会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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