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帮忙整理房间,“不小心”将一杯热水碰倒,水流径直朝着墨凌川泼去。
这一下,若是身负武功之人,即便重伤,身体的本能也会让他做出闪避的动作。
然而,墨凌川先是惊愕地睁大眼睛,然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因牵动伤口而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脆弱。
“对不住对不住!”
云影连忙上前,手却“恰好”按在了墨凌川左肩膀的伤口附近。
墨凌川痛得闷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身体都蜷缩了起来,断断续续道:“没……没事……云爷……并非……故意……”
姜苡柔走进来,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病人,微微蹙眉:“云影,沈公子伤重需要静养,你莫要在此喧哗,惊扰了病人。”
云影摸摸鼻子,讪讪道:“我就是随口关照,没别的意思。”
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这就是个运气差到家的倒霉蛋罢了,除了那张脸还能看,没啥威胁。
小爷我也懒得整天盯着他了。
云影打着口哨离开。
墨凌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姜苡柔褪去白天的医袍,此时换了一身杏色襦裙,少了几分白日里的清冷疏离,在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温婉柔媚。
她坐在榻边的绣墩上,微微倾身,为他检查胸前的伤口。
墨凌川靠在枕上,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
灯光勾勒着她细腻的侧脸弧线,长睫如蝶翼般垂下。
他的柔儿,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装扮,总能让他轻易沉沦。
姜苡柔解开旧的绷带,查看伤口愈合情况。
“恢复得尚可,只是内里瘀血未散,还需些时日。”
她为他清理伤口时,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轻触到他的皮肤,那细腻的触感,每一次都让他心颤。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混合着女子特有的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比世上最名贵的香料更让他心旌摇曳。
他必须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将她狠狠拥入怀中的冲动。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再次触碰到他时,墨凌川忽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姜先生的手……怎的如此冰凉?已是秋日,晚间寒重,先生怀着身孕,更需仔细保暖才是。”
姜苡柔忙缩回手,“无妨,我自幼体寒,习惯了。”
墨凌川唇角牵起一抹带着神秘感的笑意:
“不瞒先生,在下行走江湖,三教九流的人都需打交道,曾跟一位游方道人学过几日相面摸骨,略通皮毛。
方才碰到先生的手,指节纤长,掌心却绵软,乃外柔内刚、福泽深厚之相。只是……”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卖了个关子。
姜苡柔本不信这些,但被他这般认真的语气勾起了一丝好奇,“只是什么?”
墨凌川看着她,声音放得更缓,更沉,
“只是这手相显示,先生命中带水,性喜洁净,故而易染寒凉。且……近期似有迷雾缠身,心绪不宁,恐有……小人近扰之忧。”
姜苡柔眸光微动,确实被他说中了几分。
“哦?沈公子既能掐会算,那可曾算出……自己这一劫?”
她这话带着几分戏谑,想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墨凌川闻言,非但没有窘迫,眼底反而掠过一丝坦诚:
“在下……自是算过的。
卦象显示,我此行之劫,血光之灾,九死一生。然……”
他顿了顿,“命中有贵人,手染药香,能救我于濒死,予我新生。”
“姜先生,您救了我,您说……您是不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位……贵人?”
姜苡柔看着他,一时无语。
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甚至她会控制不住想要接触他。
忽觉得脖子后面有些痒,伸手摸了一下,正是当时被种下缠丝同命蛊的地方。
“沈公子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的伤势。”
姜苡柔满怀狐疑离开。
而榻上的男人,嘴角那抹弧度,愈发深邃了。
柔儿,你害羞了,还是这么好看。
翌日午后,皇宫,温泉宫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汉白玉砌成的汤池中,池畔金兽吞吐着名贵的熏香。
焱渊慵懒地靠在池边,精壮有力的臂膀搭在光滑的玉阶上,热水漫过线条分明的胸膛。
数十名宫娥垂首侍立,手捧香膏、浴巾、更换的衣袍,静默无声,唯有水波轻漾。
“哗啦”一声,帝王猛地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身躯滚落。
宫娥们立刻上前,用最柔软的鲛绡为他拭干身体,披上一件墨色暗绣龙纹的丝质浴袍,腰带松松一系,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焱渊踱至一人高的琉璃镜前,幽深的目光审视着镜中映出的身影。
剑眉凌厉如淬寒刃,星眸深邃若揽星河,鼻梁如峰脊般挺拔,薄唇微抿似未出鞘的刀。
每一处轮廓都似天工执笔,堪称造化最傲慢的杰作。
修长有力的双臂撑上镜面,水珠自湿漉的发梢滚落,沿着紧绷的肌理蜿蜒而下。
他凝视着镜中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面容,语气沉痛:
“不能再这样蹉跎了…朕这倾世容颜,岂能在此间孤芳自赏?合该搅动万丈红尘,做这九州最恣意的男人!”
他倏然逼近镜面,眸光暗沉如永夜:
“魔镜魔镜告诉朕——站在众生之巅的男人,身边岂能没有匹配巅峰的绝色?”
铜镜:......不语。
只将帝王周身流转的光华折射成万千碎金。
焱渊温柔地抚摸镜框,“......多好的一面镜子啊,和朕双向奔赴。”
余光扫过紫檀木案上那卷画册,胸腔中再度掀起热血沸腾。
信步上前,指尖摩挲过纸张,停留在某页——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眼波欲流。
“柔柔…”
缱绻的低语在殿中回荡,
“待你见到朕亲手绘制的这卷相思,定会心甘情愿…跟朕回宫,届时朕要和你缠绵七天七夜......”
他笃定地自语,极其珍重地在画中人的唇上落下一吻,仿佛已经透过纸张,将她抱入怀里,热烈的亲吻。
“小全子!”
“奴才在!”
“传朕旨意,告诉礼部,准备全副仪仗,务必隆重!
朕要在一个时辰后,亲自前往京郊医馆,接皇贵妃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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