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听着云影的安慰,心中更是苦涩难当。
前路仿佛被浓雾笼罩,她亲手将最爱的人推开,也似乎断送了回到孩子们身边的唯一路径。
这自作自受的苦果,此刻,她只能独自咽下。
从黄昏到深夜,养心殿内,酒气熏天。
焱渊将自己关在殿内,脚边是东倒西歪的空酒壶。
他试图用最烈的酒浇灭心头的火焰,可姜苡柔含泪的眼眸、决绝的话语,反而在醉意中愈发清晰。
“滚!都给朕滚!”
朕不当皇帝了,姜苡柔她爱的不是朕,是皇帝......朕不要遂她的愿......
他对着门外嘶吼,将全公公带着哭腔的哀求狠狠隔绝在外。
翌日清早,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却迟迟不见天子上朝。
全公公苦着脸出来传旨:“陛下……陛下龙体欠安,今日……辍朝。”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位老臣忍不住跺脚哀叹:
“这、这已是皇贵妃离宫后的第二回了!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旁边一位大臣无奈接口:“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啊……”
另一位则低声嘀咕:
“唉,陛下这是‘痛定思痛’呢?还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好歹给个准话,我等也好……调整一下奏折的措辞嘛!”
苗府内,慕容婉刚出月子就被父母接回家。
萧楠几乎每日都来探望,这几日甚至连诺宁也跟来了。
慕容婉多次婉拒:“王爷,你实在不必日日前来。”
晌午时分,苗夫人去厨房挑选食材,准备给慕容婉煲汤。
慕容婉将悠悠交给小桃照看,自己进里屋更换衣裳。
诺宁见四下只剩收拾柜子的小桃,悄悄靠近摇床里的悠悠。
他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宝宝,眼中闪过嫉恨,低声喃喃:“小家伙,父亲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天天来看你?”
他伸出小手,缓缓地、试探性地放到了悠悠纤细的脖颈上,似乎想用力,又似乎在犹豫。
“小少爷!松手!你在干什么?!”小桃余光瞥见,吓得魂飞魄散,尖声惊叫!
慕容婉闻声从里间疾步冲出,正好看到诺宁缩回手。
小桃惊魂未定地指着诺宁:“夫人!他……他刚才好像要掐小姐!”
诺宁脸上瞬间布满惊慌,狡辩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摸摸妹妹!你胡说!”
萧楠闻讯赶回,慕容婉已抱起女儿,仔细检查她细嫩的脖颈,虽未见明显指痕,但后怕让她浑身发冷。
气得声音发抖:“王爷!我求你,日后不要再来了!请你给我和悠悠一个清净的生活,可以吗?”
萧楠一把拉过诺宁,蹲下身逼视着他,声音压抑着风暴:“诺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真的想伤害悠悠吗?”
诺宁被他的眼神吓到,“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喊:
“我……我……父亲!你答应过母亲会只爱我、只照顾我的!
可你现在天天来看她们!你是我一个人的父亲!我不要你对别人好!
父亲,我们走,再也不要来了好不好?”
萧楠看着这个他倾注了两年心血教导的孩子,竟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了杀心,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深吸一口气,对慕容婉涩声道:“婉婉,对不起……是我疏于管教。我定会好好教育他。”
他想上前查看悠悠,慕容婉却直接抱着女儿背过身,拒绝的姿态明显。
这时,苗夫人闻讯赶来,了解了大概,沉下脸对萧楠道:
“王爷,孩子我们会照顾好,不劳您费心。您还是先带他回去吧,婉儿需要静养。”
萧楠看着慕容婉决绝的背影,铁青着脸,拉着诺宁离开了苗府。
马车上,诺宁试图去拉萧楠的手,声音带着哭腔:“父亲……父亲你别不理阿宁……”
萧楠脸色铁青,猛地甩开他,一路上未发一言。
回到王府,他直接领着诺宁来到院中,指着青石地面,声音冷硬如铁:“跪下。”
诺宁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吓得瑟瑟发抖,依言跪下。
“我教你仁爱,你学了狠毒;我教你担当,你学了推诿;我教你明辨是非,你却因一己私欲,对襁褓中的婴孩下手!”
“看来是我往日太过纵容,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心生恶念!”
“既然言语教诲无用,那便让你长长记性!”
王府的主院内,只闻戒尺破风的凌厉声响,以及孩子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萧楠脸色铁青,手中的戒尺一次次落在诺宁稚嫩的手心,那红肿的痕迹触目惊心。
“我教你与人为善,你学了什么?!”
“我教你明辨是非,你又做了什么?!”
每问一句,戒尺便重重落下一次。
他不是在惩罚,更像是在发泄自己教育失败的巨大挫败与痛心。
诺宁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小小的身子因疼痛和恐惧剧烈颤抖,手心火辣辣地疼,却不敢缩回。
他脸色苍白,仰着头,泪眼模糊地看着盛怒中的父亲,一遍遍哭喊:
“父亲……宁儿知错了……父亲别不理我……”
赵嬷嬷在一旁看得老泪纵横,抱住诺宁,向萧楠哀求:
“王爷!王爷!纵使少爷有千般错,他也是……他也是太想要您的疼爱了啊!
他已经没了亲娘,您就是他唯一的天!您就可怜可怜这孩子吧,再打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父亲……父亲……”
诺宁的哭声已近嘶哑,气息微弱,小小的身体在夜风里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破碎。
萧楠高举的戒尺,僵在了半空。
他看着诺宁惨白的小脸,听着那一声声依赖又绝望的“父亲”,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地疼。
“少爷!少爷!”赵嬷嬷的惊呼声响起。
萧楠猛地回神,只见诺宁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他心中大骇,扔下戒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冰冷的小身子抱入怀中。
“宁儿!”
他声音发颤,抱着诺宁疾步冲回屋内,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床榻上,触手一片冰凉。
他慌忙拉过锦被将他裹紧,又心急如焚地去取来药膏。
烛光下,他握着诺宁红肿不堪的小手,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开。
这孩子即使在昏迷中,依旧不安地蹙着眉,小嘴无声地嗫嚅着,依稀能辨出是“父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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