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满脸忧虑地说：“凤芯龙旗这两年光忙着接政府的科研项目了，虽说也得了不少奖状和奖金。但把原来最能赚钱的服务器操作系统业务，还有好多人喜欢用的龙旗桌面Linux都给停掉了。这可好，现在公司一直亏钱，连凤芯龙旗这个牌子都不像以前那么值钱了。”
还没等方文玲开口问，坐在会议桌那头的凤芯龙旗总经理郑东，赶忙解释说：“方总，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咱们公司统共就一百来号人，做政府那些项目都不够，所以我只能把其他项目都砍了。而且那些科研项目对我国操作系统事业发展可重要了，我们必须优先完成它们。而且做这些项目还能让咱们技术进步，我觉得从长远看对公司对国家都有好处。”
洛清寒马上就反驳：“郑总，给国家做贡献是没错，可公司也得赚钱才能活下去吧。玲玲姐当初把凤芯龙旗和凤芯奥飞当成凤芯技术赚钱的两个主力。现在一直这么亏下去，凤芯技术往后研发或者说继续发展的钱从哪儿来呢？因此我认为，按照玲玲姐的整体布局，这两家子公司必须保持盈利，市场竞争力绝对不能丢。”
郑东一脸严肃地说：“洛总管，你不能只看眼前这点事儿吧？要是没有国家的支持，没有政府的扶持，咱们哪有机会去抢市场啊？现在‘863’和‘核高基’计划都到了关键时候，咱们作为搞操作系统的重要企业，得给国家分担责任。”
洛清寒也不示弱：“郑总，您这想法太不切实际了。我问您，除了几十万奖金，国家和政府给过凤芯龙旗或者说整个凤芯技术什么支持？还有，公司一直不赚钱，员工怎么生活？研发新技术的钱又从哪儿来呢？再说，您为国家做这些项目除了那些奖状和少的可怜的奖金外，对我们还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意义？我查看了凤芯龙旗的代码库和知识库，发现这些项目压根没给公司留下什么技术积累。”
方文玲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
郑东接着说：“洛总管，你不能这么说啊！把眼光得放远点。国家的那些项目要是做好了，以后的好处多着呢，例如我们公司的高管会很容易去市里、部里工作，在部里评选优秀企业的时候，一定忘不了我们凤芯龙旗所做出的贡献，到那时候，如果我们想融资或者直接上市的话，可利用的资源、机会也一定都少不了。”
洛清寒回怼道：“郑总，以后是以后，可现在公司都快没钱了，这眼前的难关怎么过呀？”
两人谁也不让谁，气氛一下子变得很紧张。
这时候，苗韵晴出来打圆场：“玲玲，洛丫头跟郑总的想法我看都有道理。但您看现在这情况，要是凤芯龙旗不能快点赚钱，整个凤芯技术的资金链都得出问题。”
方文玲点点头，还是皱着眉头在想事儿，她就琢磨郑东为啥不顾公司整体的发展计划，一定要去做那些对凤芯龙旗意义不大的科研项目，他到底想干啥。
苗韵晴又说：“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这事儿。”
听到这话，洛清寒和郑东也不吵了，都看着方文玲。
过了一会儿，方文玲终于说话了：“别吵了，都先冷静冷静。郑总，谭小亮谭总走了以后，我让你管凤芯龙旗，是觉得你跟着他干过，会照着他的思路经营，没想到现在弄成这样，我挺失望的。我认为给国家做贡献固然重要，但我们凤芯龙旗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保持让公司赚钱，因为我们母公司投入在芯片研发上的资源巨大，没法再分心在操作系统业务上烧钱。郑总，你回去重新想想办法，弄一个既能把政府项目赶紧做好并收尾掉，又能让公司慢慢开始恢复盈利的详细计划。我强调一下，服务器操作系统和终端操作系统业务是凤芯龙旗的盈利基础，务必在三个月内恢复正常。洛丫头，你帮着郑总做做市场调查和分析。”
郑东还是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说：“方总，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现在承接市政府和国家有关操作系统的科研项目这个思路没错，而且非常重要。因为这几年，国家非常重视‘863’跟‘核高基’计划。尤其是跟操作系统研发相关的任务非常重，而我们凤芯龙旗作为一个优秀的操作系统团队，在其中理应发挥更大的作用。还有为了保证这些政府项目顺顺利利的，我希望方总和总公司这边还得再拨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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