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转头看向了VV，她的脸颊透着红润，一如她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
她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这场热闹的宴会，像是一个优雅的旁观者。
而眼底则有一丝优柔的愁绪，这种混合气质下，让她多了些特殊的感觉。
忽然，VV发现，叶舟正盯着自己，顿时一愣，那种感觉也瞬间消散，她转而有些试探地问：“主人？”
VV有些忐忑。
宴会的气氛中不仅有热闹，还有暧昧。而她对于前者并不讨厌，但对于后者却有些束手无策。
她这会儿甚至有些害怕，万一叶舟在这儿对她做些什么，似乎，她也没法反抗……
“这段时间在天城如何？”叶舟笑问。
闻言，VV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升起一丝莫名的小失落，“挺好的。”
“有多好？”叶舟又追问了一句。
VV一愣，随即说道：“是以前未曾想过的生活。”
叶舟点点头，这时，VV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她盯着叶舟，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叶舟于是笑问道。
“嗯……谢谢您上次给了我救援我前队友的机会。我想向您表达感谢。”
“用这个是吗？”叶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反问。
“是的。”
于是两人碰了一下，再喝一口后，叶舟放下了杯子，问道：“活下来了几个？”
闻言VV眼神一黯，“只有两人。宋曦和穆九。”
“你们那舍友死了？”
这话让VV一愣，随即摇摇头，“不是，清晏没事儿，她是伤的最轻的。”
似乎察觉到之前话语中有漏洞，VV补充道：“我并没有把她当成赤霆小队的人。”
叶舟只是笑着摆摆手，“别这么严肃。”他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恨我，觉得是我把你带走了，导致小队的灭亡？”
叶舟本以为VV会思索一会儿，然而他问完后VV立刻就摇头说道：“没有。”
“赤霆小队覆灭是因为实力问题。就算真的要加上我，也是我的问题。实力不济是我的原罪。”
“您，”VV看向了叶舟，“作为一个规则的制定者，当初在封都时，若我足够强大，或许就有与您谈判的资本。但结果就是，我没有任何筹码。正如您说的，还好遇到了您，换个人，我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同样的，换个人，赤霆小队可能那时连封都都走不出去。”
似乎也是喝了些酒的缘故，VV的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这支队伍是我一手拉起来的。当初接手天鹰小队时，只有白鬼铁峰和梁浩。后来才加入了穆九和宋曦。当时我们在央陆排到了第三梯队，而我只用了短短一个月，就把队伍带到了顶级队列。”
“那段时间，我们先去了东洲基地建立联系通讯，随后直接南下到达南疆，返回后北上北境，随后深入大西北到达西域。”
“央陆信使的称号，就是那时候拿下的。”
VV脸上红扑扑的，她摇头笑道：“我是有些骄傲的，这些成就我自认为不算差。但自从遇到了您，骄傲就被粉碎了。”
“其实说起来，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过也算是一起经历了很多。”
“只是没想到，聚散离合能有这么快，快到一眨眼，已经天人两隔了。”
“主人，”VV看着叶舟，“这末世，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它为什么会来啊？”
“怎么能让它消失啊？”
叶舟看到了VV眼中多了些闪烁的晶莹，随即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VV苦笑了一下，轻叹一口气，随后看向叶舟。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您当初为什么把我留下。起初我以为您只是想一命换一命，我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只是沦为了阶下囚。”
“由于您身边女孩儿众多，我很容易就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做什么。”
“又因为被封锁了能力，所以当时真的好绝望。”
说到这里，VV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哦，您知不知道我最开始来的那天晚上，偷偷跑出去了？”
叶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
“果然，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您肯定是知道的。”
VV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本以为我会很快被您拿下。但直到现在，您也没碰过我。而且前不久您还承诺过。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更不知道您留下我的原因了。”
叶舟笑着摇摇头，“你非要一个原因？”
VV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
她望着叶舟，“您知道吗，因为身高外貌等原因，我总会被当成小孩子，这是很让我苦恼的一件事儿。但，您也知道，我年龄摆在这儿，我也是个女人。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我不讨厌我的外貌，我的身高我的一切，我都不讨厌。但有时候，总会忍不住去比较些什么。”说着VV叹了口气，“其实某些方面来说，像是被一些什么所谓的主流价值观带偏了。”
刚说完，VV忽然一愣，因为她的小手被叶舟握住了。
“主人？”
叶舟捏了捏，笑道：“你是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的？且不说你的实力，就算末世前，你的身份地位家庭还有这种在二次元某些领域十分吃香的体型，都是充满魅力的好吧。”
“而且，其实很多时候，你的言行举止总会让人忽略你的外貌。我们这儿倒是很难找出一个比你还要优雅的人。当然，她们各有各的长处，而且大家都很自信啊，就连苏浅浅都不那么自卑了。反倒是你，这么拧巴干啥。”
“那您……”VV看着叶舟，咬了咬嘴唇。
“我说了，不论说咱们有共同爱好，还是说把你留下，要是不喜欢，我留你干嘛，早让你滚蛋了。”
VV咧嘴笑了笑，叶舟又问：“你知道在天城你是神眷者的身份吧？”
“嗯，被您眷顾的。”
“小光这么说就这么说吧。”叶舟懒得吐槽，“我的意思是，你是「暴怒」权柄这点清楚吧？”
“我脾气有时候是有点大。”
“不是大，你的性子中，有种刚烈成分，这让你在一些事儿上很难妥协，也容易钻牛角尖。”
VV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着问道：
“主人您是学心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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