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红梅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将手里的文件迅速藏在身后,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也有些发紧。
“爱萍呀,原来你在家呀,我,我只是想进来找本书,呵呵,马上就走……”
这时,袁爱萍身后陆续出现两个人,是保证过不会下床的林夕月,和刚刚,明明已经出门的张大姐。
三人全都似笑非笑,眼含嘲讽的看着她,似乎在说,编,我们就看着你编!
“你们,你们在骗我,这就是一个局……”
到了此时,冯红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就是一个专门针对她的局。
可恶的于家人,狡猾的于家人!
很快,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门被人推开,于书亮的警卫员,带着几名军人迅速来到二楼。
他们穿着威仪的军装,面色肃穆,态度强硬的带走了,双腿发软,瑟瑟发抖的冯红梅,以及那几张文件。
事关重大,林夕月给冯红梅拍了张真言符,最好能一次性揪出,隐藏在背后之人。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于书亮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甚至军区还来了一次大整顿。
直到半个月后,于书亮才结束了这种忙碌。
这日,他眉宇间显得轻松许多,整个人的状态十分松弛。
于书亮隐晦的告诉女儿,幕后之人已经被揪出来了。
对方居然是他的多年老友,可以托付后背的那种,没想到背后居然想要害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夕月很想告诉老爹,在这个特殊年代,背刺你的,大多都是至亲好友,甚至是枕边人,乃至亲生儿女。
可看着于书亮眼底的惆怅,算了,还是不说了,多体会体会就习惯了。
于书亮曾经的潜伏生涯,和富家公子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
即便解决了这次麻烦,难保不会再有其他敌人暗中出手,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这日,林夕月拉着于书亮在书房里深谈了一次。
“爹,既然当年,奶奶把于家家产都捐了,那捐献物资的凭证总该有吧?
还有,你当年做任务,肯定有上级和你联系,你能不能找到他们,让他们为你出具一份证明?
虽然吧,大家都知道你是奉命做任务的,但现在情况特殊,还是有凭证在手更踏实些。”
于书亮一时有些为难。
“捐款什么的,当年我参军以后,都是你奶奶一手操办的。
我并不知情,也不清楚你奶奶到底把凭证放在哪儿了,许是战乱时期,被弄丢了也说不定。
至于做任务的证明,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上级。
爹就是担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林夕月一锤定音,“爹,咱们兵分两路,你负责寻找当年的老上级,我给咱们找捐款凭证。”
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于书亮心里极为熨帖。
他闺女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孝顺,仁善,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想过要抛弃他,远离他。
不像那个谁的儿子,父亲一出事,第一时间就忙不迭和父亲划清界限,带着老婆孩子搬出去住了。
真是个白眼狼,不孝子。
此后一段日子里,父女二人都忙碌起来。
林夕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捐款凭证,最后决定去云省老宅看看。
就在她出发的前一日,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件事。
他们父女相认那日,于书亮送给她一个古朴的首饰盒,说是于奶奶曾经留有遗言,留给未来儿媳的。
那时,她忙着适应结婚,就顺手放在了空间,后来更是彻底忘在脑后了。
想到这里,林夕月忙从空间取出首饰盒。
她用手指仔细摩挲着,红木首饰盒上的缠枝莲纹,仿佛看到了照片上,那位温柔贤淑的女人。
因为年代久远,盒子上的铜扣已经锈蚀。
林夕月用工具将盒子撬开,里面的暗红色绒布已经有些褪色。
绒布上放着几件水头极好的扳指,吊坠,镯子什么的,还有几件金饰。
取出首饰后,林夕月用手指在盒子里一寸寸探查,终于让她发现了异样。
盒子内居然真的有夹层,林夕月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打开夹层,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沓泛黄的纸张。
她数了下,共有二十来张纸,大多都是捐款和捐物资的凭证,也有老宅的地契。
看到这些,或盖着公章,或按着鲜红手印的纸张上,明确写着“捐做抗战之用”的字迹时,林夕月大喜。
护身符终于找到了!
真是好事连连,几日后,于书亮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当年他的几位直属上级,大部分都不在了,但依旧健在的,还是有那么几位。
于书亮一一前去拜访,说明原因。
终于,他拿到了几位老上级出具的证明和公章,证明当年的潜伏确实是工作需要,是组织派给他的任务。
于书亮将这些证明,直接上交给了军长。
军长相当重视,甚至召开了一次全军区大会,当众一一展示了这些证明。
这波举动确实有效,从这日起,果真再没人敢拿于书亮的出身,和曾经的身份说事。
于书亮安全度过了那十年。
只是,林晚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69年,林晚蓉打电话,辗转找到了于书亮,请他帮忙。
原来,林晚蓉当年嫁的丈夫是位中学教师。
那个男人是二婚,前妻留下一个女儿,后来,他和林晚蓉又生下一个儿子。
这次风波,男人没有躲过去,被学生举报了。
先是接受停职审查,没过多久就被下放了。
为了保护儿子,林晚蓉选择了与丈夫离婚。
离婚后,因为抛夫弃女(继女)的行为,单位的同事和邻居们,到处都在传她的闲言碎语。
林晚蓉快要崩溃了。
她在那个地方实在待不下去,想让于书亮帮忙,把她的工作调动一下,最好能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电话是林夕月接的,骤然听到彼此的声音,一时间,这对母女有些相对无言。
林晚蓉哽咽着说道:
“你是月月吗?娘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娘想给你道歉的,可你嫁人了,房子也卖了,娘找不到你!”
林夕月淡淡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爹的?”
林晚蓉瞬间不吱声了,几秒钟后,她再次艰难开口:
“能不能让你爹接个电话?我真的有事请他帮忙。”
“好,你等一下。”
林夕月对着楼上喊了一声,“爹,一位林同志请你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林晚蓉,心痛的捂着胸口。
“林同志”?女儿居然连一声娘都不肯喊她吗?
正神游太虚间,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温润的声音,“喂,是林同志吗?”
这对父女,真的是……
林晚蓉气的磨牙,但她还是忍下来了,把自己的困难又说了一遍,请求昔日的爱人帮忙。
其实,林晚蓉内心是有些许期盼的。
期盼于书亮能提出与她破镜重圆,期盼女儿能帮着她说话,要求父母复合。
她想要陪在他们父女身边。
电话那头,于书亮沉吟片刻,还是同意了:
“我可以帮你调离那个地方,平调到其他城市。”
就当还了自己曾辜负过的情债,也当感谢,对方给自己生下如此好的一个女儿,从此两人恩怨两清。
“谢谢你,书亮。”
林晚蓉犹豫片刻,最终她没忍住内心的渴望,开口问道:
“书亮,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现在我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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