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瞳孔一震：“你的意思两位公主是大人……”他吓得急忙捂住嘴环顾四周。
在野点头：“我那日就觉得奇怪，还以为眼花看错了，但思来想去我的眼神一向很准，怎可能看错。”
“你等等……让我缓缓……”在山在廊下来回踱步，好一会靠近低声道：“当年夫人入宫不久便传出怀孕的消息？”
“嗯，确实如此。”
“如今想想……按照当时的时间推算……”在山整个人紧张又激动：“夫人入宫前一晚在绾华苑留宿过。”
“难道当真是……”在野也下意识的捂住嘴。
二人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激动震惊又不敢贸然确定。
“你再好好想想，那日见到黎九公主的模样，当真跟大人相像？”在山严肃问。
“像，尤其嘴巴和下巴，不然我当时也不会那般失态。”
得到肯定答复，在山思忖一瞬：“若当真两位公主是咱们谢家的小主子，为何夫人不告知大人？”
“会不会是因为梧桐苑那边王夫人的缘故，毕竟咱们谢府对外是有着公子小姐的。”
在山摇头：“大人早已告诉夫人王夫人的情况。”
“那为何夫人要隐瞒小主子的身份？”在野也有些不解。
在山也不明白：“不管什么原因，咱们要拿到证明公主是小主子的证据，大人那边先不要声张，省的空欢喜一场。”
“行。”
“去找在寻，让他暗中在凤仪宫查查，但不要惊动夫人。”
在野了然，匆匆离开。
-
太后回宫，并未让全宫上下迎接。
只说身体有些疲乏，便直接回了慈安宫。
也没让后宫嫔妃去问安，但却差权姑姑给每位嫔妃都送了一个香囊。
说是这几年在天龙寺求来的多子福，希望后宫嫔妃多多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上知晓冷笑一声，他的母后最拿手的就是做表面功夫。
对外这五年在天龙寺为大周祈福，谁知暗地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帝打发夏公公去了一趟慈安宫，传话身体抱恙便不来问安了。
太后也没恼怒，还叮嘱夏公公和太医院好生照顾。
藻嬅宫。
掌事宫女春蚕打听蒋国公的消息回来，快到宫门口，就听到巷子旁边有人低声议论什么。
随即脚步轻盈谨慎靠近。
只听里面一个宫女低声道：“你可知为何太后娘娘突然回宫吗？”
另一个宫女摇头：“难道你知？”
“我一个老乡曾在慈安宫当差，之前跟着一起去天龙寺祈福，听说是因为有人混淆皇室子嗣，太后娘娘才急忙回宫的。”
“什么？谁敢……”宫女吓得赶紧闭嘴。
“你小声点，我也就听了这一嘴，没看到太后娘娘回宫不仅没见各宫主子，还送了多子福，这是在敲打呢。”
另一宫女身子发抖：“别再说了，这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咱们可别……”
那宫女也连连点头：“我这不是信任你才跟你随口聊一聊，哎！”
宫女又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哪个宫的？若是被查清楚，到时阖宫上下都难逃一死，苦了咱们这些卑贱的奴才跟着遭殃。”
“可不是，日后别提了，真晦气。”
“走走走……”
等那两个宫女离开后，春蚕探出脑袋，但也只看到远处隐约两个背影。
她随即快步进入藻嬅宫。
蒋贵妃因父亲蒋国公突然失踪一事，最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没什么精神。
见春蚕回来，她急忙问：“打听到了吗？外头可找到我父亲了？”
春蚕微微摇头：“娘娘，暂时还没有国公大人的消息，不过夫人传口信，让您一定要稳住，国公大人失踪定然跟夺嫡有关，咱们这个时候万不可出什么岔子，一切以二皇子为主。”
蒋贵妃何尝不知，但毕竟失踪的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是她皇儿登基路上的仰仗。
春蚕犹豫片刻，上前靠近低声道：“娘娘，奴婢刚刚在外头听到一传言。”
“什么传言？”蒋贵妃轻掀眼皮，整个人蔫巴巴的，现在只有他父亲的消息才能让她提起精神。
一旁全嬷嬷满脸疑惑：“听到什么了？”
春蚕谨慎的把刚刚那两小宫女所言转述一番。
全嬷嬷面色严肃，蒋贵妃眸子微眯。
“你确定？”
春蚕点头：“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全嬷嬷和蒋贵妃互看一眼，随即让春蚕去外面守着。
整个殿内只剩主仆二人。
“娘娘您是怀疑……”
蒋贵妃唇角冷笑：“我早就知晓凤绾她在外头有个相好，当年入宫是被逼无奈。”
全嬷嬷思忖道：“娘娘，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传出混淆皇家血脉这一消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你想想看太后这次突然回宫是不是很蹊跷？”
“确实有些让人费解，按理太后祈福回来阖宫上下都要去迎接，宫里更应为太后娘娘设宴，但太后回来却谁也不见，不仅不见还给每个宫都送了多子福，送什么不好偏偏要送这个？”
蒋贵妃像是抓到皇后什么大的把柄似的，整个人一下子都精神抖擞了。
“依本宫看，父亲就是被凤绾派人抓走了，为的就是让本宫心慌意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牵连到皇儿。凤绾为了给她那病秧子傻公主铺路还真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全嬷嬷很谨慎：“这件事咱们还需试探一二，以防春蚕听岔了，引火烧身。”
蒋贵妃点头：“父亲还没有消息，咱们确实不该冒进。”
思虑一瞬她低声道：“本宫记得太后身边的权姑姑跟你们全家好像有点远亲关系，你去她那里打听一下，若太后这次回宫当真是为了皇家子嗣一事，那凤绾就是最有可能的。”
对于后宫有子嗣的嫔妃她都很了解，毕竟执掌了这么多年后宫。
全嬷嬷应声：“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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