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活动着脖颈，骨骼发出轻响。
刚才那番负重冲刺对他而言不过是热身，呼吸平顺得像刚喝完早茶。
他看着远处累瘫的新兵，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得让这些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可以啊你。”百里胖胖拍着他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帮家伙能看你示范，简直赚大发了。”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冰碴落地般的笑声。
楚歌回头，只见丝柯克倚在门框上，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作战服短得露出腰腹，星空丝袜在阴影里流转着银河般的微光，仿佛随时会踏着星光飞走。
“你怎么来了？”楚歌挑眉。
“来看看你教的新兵。”丝柯克指尖抚过墙上的训练计划表，目光扫过“负重五公里”时嗤笑一声，“这种强度，连我家看门的都逗不乐。”
百里胖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拽着楚歌袖子小声嘀咕：“这又是哪冒出来的神仙姐姐？你认识的人都这么会瞬移吗？”
楚歌还没答话，丝柯克已经走到操场中央，靴跟重重磕在地上：“列队！”
新兵们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站好。
丝柯克绕着队伍转了一圈，突然伸手拎起排头李刚的背包，掂量两下便扔了出去：“沙袋太轻，继续加训！”
“啥？”大家伙傻眼了，“我们刚吃完饭不到半个小时，还有，你又是谁……”
丝柯克充耳不闻，指尖在虚空中一划，半空中突然凝结出数百块菱形冰结晶。
她随手抛给最近的新兵：“背着这个，去把东墙拆了。”
新兵们面面相觑，直到楚歌点头示意，才战战兢兢背起结晶。
刚迈出两步，就听丝柯克喝道：“用左手单脚跳，三十秒内到不了东墙，再加三块！”
操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有人背着两块结晶，单脚蹦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火狐狸，冰元素力顺着结晶渗进衣服，烫得他龇牙咧嘴。
“太慢。”丝柯克抬手打了个响指，所有新兵的背包突然加重，“现在开始计时，一分钟内拆不掉墙，全体去河里泡着！”
新兵们瞬间爆发潜能。
有人抱着结晶撞向墙壁，整个人像炮弹般砸在石块上，冰元素力轰然炸开，竟真的轰塌半面墙。
丝柯克冷眼旁观，突然指着废墟道：“用这些碎石摆出‘守夜人’三个字，每个笔画误差不能超过一厘米。”
楚歌看着新兵们在烈日下满头大汗地搬石头，嘴角抽搐：“你这是要把他们逼疯？”
“他们需要的是绝望。”丝柯克转身时，星空丝袜闪过幽蓝的光，“只有在绝境中，才能激发身体的潜能。”
接下来的训练堪称地狱。
丝柯克让新兵们在不用休息的情况下站军姿，单手做俯卧撑，落地就加练百次。
直到傍晚收训时，新兵们连爬回宿舍的力气都没了。
张磊趴在地上，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掌，突然笑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训练啊……”
楚歌站在操场边，看着丝柯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百里胖胖凑过来，好奇地问：“兄弟，你到底啥来头？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狠……”
楚歌笑而不语，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峦。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丝柯克带来的，不仅是训练方法，还有那个关于两个世界连通的秘密，正在黑暗中悄然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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