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着顾南栀的真诚发问，白净俊俏的小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气呼呼的模样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少年闷声为自己正名，“这，这只是暂时的！”
“要是放在以前，它才打不过我呢！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了它！”少年信誓旦旦道。
顾南栀笑看着少年，轻点了点头，哄着炸毛了的少年，“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你肯定能打过它，现在打不过它肯定是有原因的，对吧？”
少年点头轻嗯了声，一副大人模样道:“等我完全恢复了，它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顾南栀颇为好奇地戳了戳少年的脸，询问道:“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少年看着顾南栀真诚的询问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南栀，求助般地看向岳素淑。
岳素淑笑着伸手揉了揉顾南栀的脑袋，和蔼道:“他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栀栀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他就能告诉你了。”
顾南栀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意外，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姥姥，你和他认识？怎么感觉姥姥你对他很熟悉的样子。”
岳素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是认识，至于是怎么认识的，等下一次梦里见面，姥姥再告诉你，好不好？”
顾南栀轻眨了眨眼睛，拉着岳素淑的手撒娇道:“姥姥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我很想知道哎，不知道的话我晚上会睡不着的，姥姥～”
岳素淑轻拍了拍顾南栀的脑袋，笑道:“小滑头，姥姥还不了解你吗？”
顾南栀抓着岳素淑的手，沮丧道:“真的不能说吗？”
岳素淑摇了摇头，“现在告诉你，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那下次见面，姥姥得完完整整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哦，不能骗我。”
岳素淑笑道:“不骗你，姥姥什么时候骗过你？”
少年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顾南栀和岳素淑相处的模样，看向岳素淑的眼里满是不解和好奇。
岳素淑对上少年的目光，只是和蔼地笑了笑，并未说话。
少年伸手戳了戳顾南栀的肩膀，“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你对苏琳的那个系统就一点不好奇吗？”
顾南栀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道:“不好奇。”
少年听到这话，反而有点急了，围着顾南栀转圈圈，很是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好奇？你不是应该很好奇，很想知道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吗？”
顾南栀正色道:“好奇害死猫，所以我不好奇，一点儿都不好奇。”
少年抓着顾南栀的衣袖，语气有些急，“不会的不会的，好奇不会害死猫，你就好奇一下呗。”
顾南栀:“我不要。”
少年抓耳挠腮道:“要的！你要的！”
顾南栀:“不要。”
少年:“要！”
顾南栀:“不。”
少年急得围在顾南栀身边，眼巴巴地望着顾南栀，好似就等着顾南栀能开口问他，小鹿般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
岳素淑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栀栀，别逗他了，孩子会当真的，看把孩子急的。”
顾南栀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乐呵呵地看着少年，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好玩啊，逗小孩真有意思。”
少年看着笑意盈盈的顾南栀，总算明白顾南栀是在逗自己玩，她才不像她说的那样，一点儿都不好奇。
少年气呼呼地瞪着顾南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谴责逗他玩的顾南栀，话到嘴边只剩“你欺负小孩”几个字。
顾南栀看着气得背过身，生闷气的少年，侧目看了眼岳素淑，岳素淑眼神示意顾南栀哄一哄。
顾南栀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肩膀，小声问道:“生气啦？”
少年转了个向，气呼呼道:“没有！”
顾南栀哦了一声，笑盈盈道:“你知道你这会儿脸颊鼓鼓的模样，像极了一种小动物吗？”
少年竖起耳朵，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顾南栀见状，忍着笑意，开口道:“你现在的样子和鼓起来的河豚一模一样，真可爱。”
少年扭头气哼哼地瞪着顾南栀。
顾南栀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顺毛道:“好啦，别生气了，你想想，刚才你打怪兽的时候，我是不是帮你忙了？那看在我帮了点小忙的份上，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呗？好不好？”
少年听到这话，看了眼顾南栀，老老实实道:“你帮的不是小忙，是大忙，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少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生你的气了。”
看着格外好哄的少年，顾南栀有些讶异，愈发好奇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一老一大一少坐在草地上。
顾南栀看向绷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很正经的少年，忍着笑真诚发问道:“所以你能告诉我苏琳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吗？”
少年点了点头，“本来就是想借此机会告诉你的。”
少年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南栀，语气认真道:“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苏琳的那个系统有问题了吧？”
顾南栀轻应了声，“我们是觉得苏琳的系统有点奇怪，有点像是一个残次品，所以苏琳的那个系统是高维世界的残次品产物？”
少年摇了摇头，“并不是，苏琳那个系统并不是来自什么高维世界。”
顾南栀愣愣地看着少年，“不是来自高维世界的？那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的确，你刚才和它打斗的时候，它的形状的确是让我觉得不像是高维世界的产物，如果是高维世界的产物，它即便不是代码字符的形状，也该更有科技感。”
“但它刚才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无形的东西，还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而且它还能伤到你，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少年和岳素淑对视一眼，轻叹了口气，神情格外认真道:“它之所以能伤到我，之所以形状诡异，皆是因为它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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