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纪元前182年·鹤观」
「这新上任的魔王，其力量源头和行事风格，好像来自传闻中的‘极乐天’！」
「看看它费尽心思构造出来的那些所谓的‘魔王军’吧——」
「哥布林、纯兽人(绿皮)、触手怪、溶衣史莱姆、魅魔、各类蠕虫、食人花……」
「朕翻来覆去，硬是找不到一个看起来正经点的魔物！」
「但你还真别说，就这一波主打‘欲望’和‘繁殖’的魔王军配置，对此刻刚刚步入文明复兴、道德观念尚在重塑期的提瓦特来说，还真特么是降维打击。」
……
「黑铁纪元前181年·旧须弥 (精灵之森)」
「哥布林七擒女骑士，智兽人计夺取精灵村……」
「朕不知道是朕的认知颠倒了，还是这个世界本身颠倒了。」
「为什么提瓦特的生灵面对这种明显带着恶意的入侵，反抗意志如此薄弱，甚至……有些半推半就？？」
……
「黑铁纪元前181年底」
「朕试图干预，却遭到了意想不到的反馈——」
「什么叫‘陛下您别多管闲事’？」
「什么叫‘村里好不容易才进了一只愿意定居的魅魔，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什么叫‘经过对比，深渊史莱姆的黏液在清洁、护肤方面的效果比提瓦特本土史莱姆好用十倍’？」
「什么叫‘触手怪编织的活体衣物，即将替换提瓦特少女身上的传统装饰品，成为新时代奢侈品之王’？」
「你们特么到底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
「黑铁纪元前180年初·渊下宫」
「朕悟了！」
「这魔王的用心何其险恶！」
「它根本不屑于用武力征服，而是要利用生灵最原始的欲望，从根本上腐化所有提瓦特正常生灵的意志和道德底线！」
「是朕轻敌了，低估了极乐天手段的刁钻。」
「朕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朕要亲自出手，纠正自己引狼入室的错误！」
……
「黑铁纪元前180年初·渊下宫 (同天)」
「朕终于在那片沉寂的废墟中，等到了那位新任魔王的本尊……」
「怎么说呢？」
「它……它竟然利用法典的力量，把自己彻底转化成了一副金发碧眼、容颜绝美、气质空灵的精灵族少女模样……」
「而且……」
「它……或者说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想要统治世界或者进行传统意义上腐化的想法。」
「她从始至终……都在不遗余力地贯彻着她家主人‘极乐天之主’的意志，将‘涩涩才是第一生产力’的理念进行到底……」
「甚至……她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极具反差感的名字——‘龙井茶’，并热情地邀请朕和所有生灵一起‘品鉴’她自己……」
「朕……当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
「黑铁纪元前180年二月·渊下宫」
「朕耐着性子，与‘龙井茶’进行了长时间的深入交谈，试图获取更多关于极乐天与其主人‘色孽’的情报。」
「在她心目中，极乐天的神明‘色孽’是至高无上、不可战胜的。」
「其他所谓的神明和‘色孽’相比，连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透露，如今在提瓦特屏障外入侵的，只是‘色孽’麾下不成气候的恶魔大君们，而真正像她这样拥有完整自我意识、被授予‘大魔’位格的，只有她一个。」
「而一旦‘色孽’本尊的视线真正注视到这里，那么朕引以为傲的‘黑铁法典’构筑的屏障，将不堪一击。」
「因此，龙井茶‘诚恳’地建议朕，不如主动将提瓦特打包，作为贡品献给‘色孽’。」
「她以自身大魔的位格向朕承诺，‘色孽’接收后绝不会对提瓦特进行常规意义上的腐化，只会将这里当作一个有趣的‘观察样本’，基本维持原状。」
「而朕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每年向她个人供奉一些提炼出的、高质量的‘快乐’情绪即可。」
「实话说，单从条件来看，这不可谓不优厚，甚至宽容得不像深渊的风格。」
「朕也愿意相信龙井茶此刻的承诺是真诚的。」
「但！」
「朕信不过她背后的‘色孽’，更信不过深渊本身的混沌本质！」
「这是原则问题，是立场问题，朕绝不会动摇！」
……
「黑铁纪元前180年三月·渊下宫」
「最终，在经过反复的拉扯与权衡后，朕还是与龙井茶达成了表层合作。」
「她可以帮助朕，以她的方式加速达成提瓦特的‘物种多样性’目标，并‘协助’朕清理掉那些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而朕则在一定程度上对她放开权限，允许她在不触及底线的前提下，于提瓦特范围内收集她所需要的‘欢愉’。」
「而唯一的的铁律，便是严禁以任何形式，主动腐化提瓦特本土生灵。」
……
「黑铁纪元前170年初」
「十年的时间，在一种诡异的和平中一闪而逝。」
「只能说……龙井茶在‘创造生命’和‘引导欲望’这方面，是真的牛逼！」
「不说她麾下那些千奇百怪的魔王军兵种，就单单她一人，凭借其大魔的本质与权能，便为提瓦特的生态圈孕育了不下二十个全新的亚人种族。」
「原本提瓦特本土的兽人亚种，只有狐人族、羽族、兔族等寥寥数个种族。」
「但现在——」
「狮族、虎族、羊族、牛族、马族、鼠族、独角族……甚至连龟族……都出现在了提瓦特的土地上。」
「啧，这极乐天的大魔，当真是……恐怖如斯！」
……
「黑铁纪元前160年」
「提瓦特各类生灵的种族井喷期，似乎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将是一个相对漫长的成长期和种族磨合期。」
「朕预估，不超过两百年，提瓦特便能迎来一次人口满载、文明纷呈的新纪元！」
……
「黑铁纪元前50年·渊下宫」
「和平了数百年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龙井茶履行承诺，同意与朕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同归于尽’戏码，完成‘魔王与勇者’的规则闭环。」
「她本就是深渊大魔，真名烙印在极乐天的王座之下，即便在此地被‘杀死’，也会在下一瞬于极乐天重生。」
「这也是她当初愿意与朕进行这场合作的根本底气所在。」
「但在仪式开始之前，她难得地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向朕发出了最后一次警告。」
「——千万不要小看‘色孽’的力量。那位神明曾入侵、征服过无数种拥有强大庇护的‘源诸天’，类似‘黑铁法典’这种规则屏障构造的她也见过很多。」
「但无一例外，那些‘源诸天’最终都沦为了‘色孽’庞大收藏库中的一件件‘藏品’。」
「这一次，朕将她的警告牢牢记在了心里。」
「或许，‘色孽’的力量层级，真的远超朕目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位深渊神明。」
……
「黑铁纪元前49年·旧蒙德 (人类部族聚集地)」
「朕伪装成普通的凡人冒险者，与同伴一起，集结成了一支‘勇者小队’，开始四处‘肃清’魔物，为最终的决战造势。」
「朕的职业，也顺应剧情需要，重新切换成了‘勇者’。」
「无奈的是，朕的这支勇者小队配置有点太过……超模了。」
「盾辅钟离、冰法女皇、温迪聚怪、雷神姐妹协同输出、水神加持增益、草神母女全域侦查、玛薇卡主c……」
「这种神仙阵容，根本不需要朕这位‘勇者’出手，便一路横推了所有遭遇的魔王军据点。」
「朕思来想去，既然正面战场用不到朕，那朕便转换思路，做一位精神与智慧上的领袖。」
「朕开始走访沿途分散的各个人类部落，向他们传授基础的‘科学’知识，教导他们运用‘物理智慧’来改善生活。」
「他们，将成为新时代提瓦特的第一批‘学者’和‘工程师’。」
……
「黑铁纪元前48年·旧璃月港」
「成果很喜人。」
「经过近两年的努力，民众的物质生活和精神面貌得到了显着改善，认知水平也提升了不少。」
「至少，他们不会再轻易被那些低级的肉欲诱惑所沉沦。」
「其他智慧种族在朕的巡回讲学与示范下，也逐渐理解了‘文明’、‘秩序’的重量，开始自发地建设家园。」
……
「宇宙第一小可爱」：“给岁月以文明，而非给文明以岁月……帝皇大人，当真不愧为真正的先驱者！”
「黑塔096」：“他……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
「黑铁纪元前30年」
「第一批由朕亲自教导的‘学者’们，已经成功教授出了第二批分布在各族中的‘学生’。」
「文明之火，开始在整个提瓦特形成燎原之势，绚烂绽放。」
「不仅仅是旧日的同伴们，连流萤也对朕这番‘文化启蒙’的举动，表示了由衷的惊叹。」
「但朕总感觉，她看向朕的眼神和给出的反馈，似乎不完全是‘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的惊喜。」
「而更像是——‘我们居然还有这种本事’的……恍然？」
「就……很奇怪。」
「难道在流萤的心目中，早已将朕与她视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了吗？」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
「黑铁纪元前10年」
「提瓦特的物质文明和科技水平已接近鼎盛，人民生活富足。」
「但问题也随之浮现——朕多年来倾力传授的只有‘科学’知识与实用技术，大多数种族虽然生活无忧，却普遍缺乏‘政治’、‘法律’与‘社会管理’的高阶概念。」
「在这种情况下，因为‘闲着没事’而导致的各类民事纠纷与社会矛盾开始增多。」
「朕思来想去，决定加快进度，将成熟的‘制度’与‘律法’体系，带给这新生不久的提瓦特。」
「朕召回了在深渊战场长期轮值留守的、来自‘旧提瓦特’时代的生灵们，开始着手筹备建国事宜。」
……
「黑铁纪元前5年·旧稻妻遗址」
「思想的解放与知识的普及已达到一个高峰。」
「而朕与同伴们，也已经将大陆上残留的、用于演戏的魔物们，尽数驱赶、‘压缩’到了‘渊下宫’区域，等待着最终‘决战’的到来。」
「小凝光开始利用她重建的情报网络，为朕大力造势，并将‘渊下宫’正式更名为充满宿命感的‘终末之地’。」
「各个种族组成的‘联军’，也开始在‘终末之地’外围集结，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
「黑铁纪元前1年·渊下宫 (终末之地)」
「一场‘真实’的、关乎提瓦特命运的‘最终决战’，在万众瞩目中打响了。」
「龙井茶彻底解放了自己作为极乐天大魔的原始姿态，那扭曲而充满诱惑力、散发着极致邪恶气息的形体，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者瞬间疯狂。」
「即便她无法动用大魔的真正权能，但那恐怖的视觉冲击力，依旧让通过‘水镜术’观看‘直播’的提瓦特民众们，为‘勇者’小队捏了一把冷汗。」
「是的。」
「朕动用法典权限，搞了一个覆盖全提瓦特的‘实况直播’。」
「一是为了造势，凝聚人心；二是为了让所有民众直观地‘理解’，来自深渊的威胁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众神们也深刻理解朕的良苦用心，纷纷‘影帝’附体，开始与各种魔物陷入‘苦战’。」
「甚至为了不让观战的联军看出端倪，祂们还会‘不小心’地将一些增益类的祝福法术，‘误释’在魔王军身上……」
「搞得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魔物都开始大脑宕机，操作变形。」
「但总归，‘战争’就是战争，那些被龙井茶约束着的魔物也不会因为这点‘意外之喜’而放水。」
「所以战斗的烈度，从一开始就直奔顶点，场面极其‘惨烈’。」
「民众们也在此刻才真正清醒地认识到，那些平日里看似可以‘和平共处’甚至带来‘便利’的‘魔物’，其本质是多么血腥、狡诈的生物。」
……
「庸人」：“凡人愚昧，需以雷霆手段惊醒。以此等宏大叙事让庸众知晓世界之残酷，这帝皇，不愧为智者！”
「宇宙第一小可爱」：“嘿嘿嘿……认真布局的帝皇大人……更是充满了该死的魅力啊……嘿嘿嘿……我的帝皇大人……”
「金人巷第一美男」：“楼上这位咋突然就开始发癫了呢？之前画风不是这样的啊！”
「大隐隐于市」：“啧，那可是执掌一界、布局千年的帝皇！寻常女子碰到这般伟岸之人，把持不住也实属正常。”
「仙舟书匠周半仙」：“嘿嘿，小可爱妹妹可有婚配？多大啦？是哪一年的呀？”
「宇宙第一小可爱」：“黏了我自己会洗，不用你操心！”
「仙舟书匠周半仙」：“？？？”
……
「黑铁纪元前1年·渊下宫 (终末之地)」
「在联军与魔物大军厮杀到最惨烈的时刻，朕这位‘勇者’终于‘姗姗来迟’，随后悍然出手！」
「时隔近两百年，‘勇者’与‘魔王’这两个宿命的职业面板再次于战场中心相聚。」
「只是瞬间，无与伦比的白炽便笼罩了整个提瓦特的天穹。」
「朕和龙井茶都心照不宣，没有抵抗规则覆盖下的‘同归于尽’命运。」
「并且尽可能地调动力量，制造出更宏大、更震撼、更令人难忘的终局景象。」
「结果和预想的一样。」
「朕与她的形体，在规则之力的作用下，开始不可逆转地崩解、湮灭。」
「临别消散之前，她透过能量的狂潮，向朕传递来最后一道意念。」
「她告诉朕，这是她漫长的大魔生涯中，参与过的无数次‘侵蚀’行动里，最开心、也最特别的一次。」
「她由衷地希望，朕和朕所守护的这个世界，能够一如既往地存在下去，不要被深渊真正的黑暗所腐化。」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语，会出自一位以散播欢愉和欲望为生的极乐天大魔之口。」
「这一刻，朕突然有些欣赏她了。」
「而且朕能感觉到，龙井茶在内心深处，同样对提瓦特这片土地上孕育出的生命形态，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向往。」
「只可惜，立场终究不同。」
「朕无法背弃原则投靠深渊，龙井茶也无法、更不愿背叛赋予她存在的‘色孽’主人。」
……
「黑铁纪元前1年·渊下宫 (终末之地)(同天)」
「仪式完成。」
「‘钝主’依旧被封印在‘那个特定时刻’的之中。」
「所有针对未来深渊威胁的准备工作，于此刻，宣告完备。」
……
「黑铁纪元前1年底·提瓦特上空」
「朕于白炽中，如同预言般‘重生’。」
「实际上，就是随便切换了一个备用的高级面板，恢复了存在。」
「但朕的‘王者归来’，在提瓦特万民眼中，便意味着正义最终压倒了邪恶，希望战胜了绝望。」
「于是，朕在亿万生灵的欢呼与注视中，庄严宣布——」
「人类帝国，于此成立！」
……
「黑铁纪元元年·旧璃月港」
「朕正式登基，加冕为帝。」
「于昔日繁华的璃月港旧址，建立人类帝国，定都于此。」
「以纪元为名，年号：黑铁。」
……
「黑铁纪元元年 (同年)」
「受人类帝国成立的鼓舞，精灵、矮人、兽人等主要智慧种族相继效仿，建立各自的王国或联合体，并与人类帝国签署了旨在维护和平、促进繁荣的《永恒盟约》。整片大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代。」
……
「黑铁纪元2年·黑铁城 (原旧璃月港)」
「旧日的神明们，也纷纷改头换面，融入了这新生的文明社会，开始了新的生活。」
「钟离和他的几位小眷属重新开启了往生堂，专注于为逝者祈福送行，维护生死边界的安宁。」
「温迪依旧是那副洒脱模样，四处游历，用他的诗歌和音乐换取美酒，因其才华横溢，生活倒也自在逍遥。」
「芙宁和与芙卡洛斯合力经营着一家声名远播的甜品店，每日顾客盈门。」
「值得一提的是，芙宁娜还凭借其艺术天赋，兼任了帝国戏剧院的总导演与帝国电影协会的名誉会长，拥趸无数。」
「至冬的女皇与她麾下幸存的执行官们，共同创办了一所规模极大的至冬孤儿院，收容、教养帝国境内所有无家可归的孩童。」
「雷电姐妹及其友人则化身游侠，结伴巡游在新的提瓦特大陆。」
「草神母女则成为了精灵族共同敬奉的自然神明，引导着精灵们与森林和谐共生，生活充实。」
「那维莱特则在帝国边境申请了一片风景秀丽的湖区领地，与他的小美露莘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而玛薇卡……嗯……她似乎还是更喜欢战场的氛围，依旧常驻在深渊战场前线，想办法找架打，并且总是带着一脸不情愿、却被她硬拉来的希诺宁。」
「其他旧日的友人与英雄们，自然也都在新的时代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职。」
「朕任命了小凝光担任‘天权’星，总揽帝国的经济命脉与情报网络。」
「琴团长与她的伙伴们，则组建了帝国的皇家骑士团，主要负责守护帝国百姓，清剿提瓦特本土残留的危险魔物。」
「朕最为看好的，便是那位理性的书记官艾尔海森先生。」
「即便他本人对此表现出极大的不情愿，朕还是‘知人善任’，强行将他按在了帝国最高学府——‘黑铁帝国大学’第一任校长的位置上，统管全国的教育事业。」
「果然，朕的眼光没有错！」
「他那近乎苛刻的理性与责任感，不允许他在这个至关重要的岗位上玩忽职守。即便整日顶着一张‘被迫营业’的冷淡面孔，他依旧将整个帝国的教育体系打理得井井有条，成效卓着！」
「还有最重要的！」
「朕的皇后！流萤小姐！」
「她好像也爱上了这片土地与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生活，每日穿着凤袍，与罗莎琳一起，兴致勃勃地巡视帝国的各个角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成为了帝国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侠侣’。」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充满了平淡的幸福。」
……
「黑铁纪元5年初·黑铁城」
「朕终于在今日，成功激活了‘帝国皇帝’这个特殊面板。」
「本以为建立帝国、万民归心即可，可实际上，面板系统对于‘帝国皇帝’的解锁要求，严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只需要庞大的人口基数，并且在军事、政治、农业、工业、商业、教育、百姓综合幸福度……等一系列硬性指标上，都需要达到一个极高的标准线，才能最终解锁。」
「而这个面板赋予朕的能力，也没有让朕失望——」
「所有朕治下的帝国子民，只要他们拥有‘黑铁法典’承认的职业面板，朕便可以永久性地共享他们的面板职业和技能效果！」
「这样一来，最多百年！只需经过三代人的繁衍生息！朕便能从这兆亿子民的面板中，凭借管理员权限的整合，获得足以匹敌甚至超越深渊神明的属性积累！」
「当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朕绝不能做任何劳民伤财、竭泽而渔的昏君！」
「朕决定，将‘黑铁法典’的规则力量，更深层次地与帝国律法体系相结合，构筑一个绝对公正、透明的‘法典律法’系统。」
「有法典的客观规则力量作为基石，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冤假错案，才能让帝国境内的所有生灵，无论种族出身，都真正信服律法的威严！」
「毕竟，在提瓦特众生眼中，‘黑铁法典’所展现出的奇迹般的力量，才是真正毋庸置疑的‘神迹’。」
……
「黑铁纪元5年九月·黑铁城」
「这是朕登基以来，最为得意、也最为满足的一年。」
「也是提瓦特万民公认的，幸福感最高的一年。」
「朕曾一度畅想过，有朕的守护，有‘黑铁法典’体系的维系，提瓦特将永远这般和平繁荣地延续下去。」
「但……」
「是朕错了。」
「是朕，远远低估了，也小看了，什么叫做……深渊！」
……
「黑铁纪元5年九月底·黑铁城」
「深渊战场最前线的紧急战报，通过特殊信道，直接传递到了朕的御前。」
「战报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玛薇卡，战死。」
「希诺宁，战死。」
「前线所有守备军士，全员殉职。」
「那名拼死将信息传递出来的传令兵，动用了法典赋予的技能，将战场最后的影像信息，传递至深境螺旋第十一层，纯水精灵洛蒂娅的纯水领域。」
「其中包含两条关键情报：」
「其一：朕亲手写入战场规则的‘帝皇·无间’法则，已被未知力量彻底抹除。」
「其二：深渊的意志，降临了。」
「实际上，对于前线可能出现高端战力损失，朕早有心理准备。」
「死亡者，可以通过世界树机制重新转生。」
「被腐化者，可以利用面板系统进行净化转职。」
「朕起初并未觉得，这是什么无法承受的损失。」
「但问题是……」
「为什么朕的流萤，在感知到这一消息的瞬间，会流露出如此深切的……恐惧？」
「为什么她死死拉住朕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告诉朕，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能亲自去直面那降临的深渊意志？」
……
「黑铁纪元5年十月·深境螺旋」
「朕执意想亲赴深渊战场一探究竟，却在踏入深境螺旋第十二层的传送光幕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挡了回来。」
「法告诉朕，那是流萤的‘全知域’……」
「她强行调整了朕成功抵达深渊战场最前端的‘概率’，将其归零。」
「直到此刻，朕才惊觉，原来一直陪伴在朕身边的流萤，其真正掌控的力量层次，或许比朕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那这次能让如此强大的她都感到恐惧的深渊意志降临……岂不是……？！」
……
「黑铁纪元5年十一月·旧稻妻·萤火之森」
「朕的流萤……回来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近乎透明的身躯，回到了她最喜欢的那片森林。」
「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露出如此灿烂、如此得意的笑容。」
「她像个完成了恶作剧的孩子，骄傲地告诉朕，她成功了，她击退了那不可一世的深渊意志，守护了整个提瓦特。」
「可是……」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你的存在，朕的指尖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了？」
「是不是……是不是朕哪里做得不够好？是朕太弱了，才需要你付出这样的代价？」
「萤宝，萤宝！」
「你……你再听我说句话好不好？」
「我……我以后绝对不再沾花惹草了！我发誓！」
「你再看一看我……再给我唱一首你最喜欢的儿歌……好不好？」
「就一次……再唱一次就好……」
「我想……我想听你哼那首虫儿飞了……」
「求你……」
「再唱一次……」
「就一次……」
……
……
记忆画面剧烈波动，最终定格在流萤逐渐化作无数光点消散的景象上。
皇帝周牧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哀求，并没能挽回那逝去的存在。
……
……
与此同时，某处无法以常理言说、超越时空维度的高维空间。
知更鸟皱着眉头，有些困惑地看着直播画面中流萤消散的身影：
“这个流萤……应该就是你分离出去的‘牧萤’吧？”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正在悠闲地烤制着某种金色神鸟的周牧本体：
“她……好像真的死了？！”
周牧淡淡地瞥了一眼画面，随即平静地点了点头
“对，被降临的深渊意志同化了。”
知更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她最初的目的，不是只想找机会‘刀’你的皇帝分身吗？”
“怎么最后还会为了守护那个世界，牺牲自己？”
周牧沉默了一瞬，随即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五千年的共同生活，那只牧萤或许最终也没能被皇帝化身的「我」‘掰弯’，但她绝对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提瓦特的一草一木。”
“而这次降临的深渊意志，其本质……是我的潜意识在深渊层面的投影显化。”
“祂所拥有的力量层级，与我的本体完全相同，并且可以肆意运用我的所有神权。”
“你猜猜看，就凭区区提瓦特，拿什么去抵抗「我」的潜意识意志呢？”
知更鸟闻言猛地一怔：
“所以……那只牧萤在最后关头，主动展露了自己作为你部分意志的本质，以此向深渊意志证明，她们本是同源？”
“对。”周牧点了点头：“后果就是，深渊意志会遵循本能，下意识地‘吃掉’这部分同源的意志碎片。”
“然后，在‘消化’的过程中，祂会瞬间理解「我」的态度，从而遵循「我」的潜在意愿，主动从提瓦特退去。”
“而代价，便是那只主动献身的牧萤。”
知更鸟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此刻的她，突然对眼前爱人的本质，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他的化身性格或许千差万别，行事手段或强硬或狡猾，但其灵魂最底层的底色，却似乎从未改变过。
——嘴硬心软，看似玩世不恭，内里却始终恪守着某种近乎偏执的……良善。
想到此处，知更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目光逐渐变得怪异起来，看向周牧，
“等等……这么说，那只牧萤的意识，已经被深渊意志吞噬，回归你的主体意志了？”
“那她的所有记忆和经历……岂不是……？”
周牧：“……”
他拿着烤串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地绿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污染源。
半晌，他才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
“本神王就是立刻自爆，形神俱灭，也绝不会主动回收任何一只牧萤的记忆！”
“那些沟槽的牧萤，一个个经历都离谱得要死，回来只会严重污染我那纯净高贵的意志！”
知更鸟眨了眨眼：“……所以，她其实还没‘死’透？”
“对！”
“那她现在到底在哪？”
周牧被哽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
“还记得……那个八音盒吗？”
知更鸟回忆了一下：“你和流萤最开始在提瓦特旅行时，一起买的那个？”
“嗯。”周牧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有些感慨：
“「我们」的性格可能天差地别，行事风格也南辕北辙……”
“但总归，本质上还是同出一源。”
“所以，「我们」很少对「自己」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她曾亲口告诉过我那个皇帝化身：等八音盒再次响起的时候，她会回来。”
“那她……”
“就一定会想办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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