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李总长来访
夜幕悄然降临,功勋大院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散落人间的星辰,将青砖灰瓦的院落映照得暖意融融。赵元帅的小院里,石桌上已摆满了菜肴,清蒸鲈鱼泛着莹润的光泽,鱼眼明亮,鱼肉肌理分明;凉拌秋葵缀着白芝麻,清爽可口;一盆土鸡炖蘑菇冒着袅袅热气,金黄的鸡汤上飘着层薄薄的油花,香气在晚风里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开。
那坛梅子酒被特意放在桌旁,陶制的酒坛古朴素雅,封口一打开,酸甜的酒香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混着饭菜香,在空气中交织成诱人的气息。
赵元帅坐在主位,精神矍铄,亲自拿起酒勺给宁晨、陈战和孙鹤鸣倒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瓷杯里轻轻晃动,泛起细密的酒花,映着灯光,像盛满了碎金。
“来,先干一杯!”赵元帅举杯,声音洪亮如钟,“第一杯,专谢小宁,让我这把老骨头重获新生!”
宁晨连忙举杯回应:“首长言重了,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四人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梅子酒入口酸甜,带着淡淡的酒香,滑入喉咙时暖意融融,后劲却不烈,果然如赵元帅所说,度数不高,却格外爽口,连孙鹤鸣这平日里不怎么沾酒的人,都忍不住多抿了两口。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警卫员的声音:“报告首长,李总参谋长来访。”
赵元帅一愣,随即笑道:“建国这时候来,怕是闻着酒香了?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笔挺军装、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李建国肩扛上将军衔,眉宇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本是带着笑意迈步,可当目光落在赵元帅身上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脚步也顿住了——眼前的赵元帅,腰杆笔直如松,面色红润透着健康的光泽,眼神明亮得像淬了光,连说话的中气都足了数倍,哪还有半分往日被病痛折磨的憔悴?
“老首长……”李建国一时有些失神。他下午确实从体检中心的医生那里得知了大致情况,心里已有准备,可亲眼见到赵元帅这判若两人的状态,还是被狠狠震撼了,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二十年前那个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老首长。
“怎么?不认识了?”赵元帅见状,爽朗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不是觉得我这身子骨,比你这天天锻炼的还硬朗?”
李建国这才回过神,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赵元帅的手,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老首长!您这状态……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前几天我来看您,您还站起来都费劲呢……”
“快坐。”赵元帅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来得正好,刚开了坛好酒,一起喝两杯!”
李建国目光快速扫过桌旁众人,在宁晨身上稍作停留,他随即与孙鹤鸣、陈战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坐下后却没急着碰酒杯,而是看向宁晨,忽然开口道:“这位便是宁先生吧?我记得你昨天说过,您只是来给老首长做些针灸保健康复,怎么……?”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一旁刚走过来的周医生身上,语气陡然严肃了几分:“周医生,你是知道规矩的,首长的治疗方案都必须经过军部医疗小组审核批准,这么重要的治疗,能让老首长有这么大变化,怎么没有上报备案?”
周医生顿时慌了,脸涨得通红,像被火烧过一样:“这个,这个……我……”他看看赵元帅,又看看李建国,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哪敢上报?赵元帅特意交代过,宁晨的治疗方法特殊,涉及一些不便对外言说的手段,不宜声张,只能以常规针灸的名义记录。
赵元帅见周医生窘迫,摆了摆手,笑道:“建国,这事不怪小周,是我让他不用上报的。小宁确实只是给我做针灸而已,并无其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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