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过程很顺利，剧组人员包括康晏都对她的婚姻状态好奇，毕竟她在剧组待了半年，她名义上的丈夫始终没有来探班过一次。
言沅倒是想来，但他知道，真见到商默鹄那一刻恐怕就是离婚的开始了。
康晏没少试探，毕竟不想转正的小三不是好小三。
商默鹄什么也没说，她就等着忙完了再处理这件事。
“最后一场戏，action！”
城主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面的女鬼，女鬼怀里抱着昏迷的少年，城主露出惊愕的神情……
商默鹄看着镜头里康晏的侧脸，下一个镜头拉远，女鬼出现。
“卡，再来一遍，这个镜头改成正脸拍摄。”
看着镜头里那张和姜从致格外相似的脸，商默鹄感到十分别扭，有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正脸效果更好，能让观众更代入女鬼视角，城主注视着女鬼。
“杀青！”
洛瑶揉着胳膊吐槽男二林凯，“你也太重了，减点肥吧。”
康晏看大家都在忙，悄悄凑到商默鹄身边嘀咕，“我后天有活动，很早就要走，这两天我去找你？”
商默鹄摇了摇头，“我现在最忙，没空。”
镜头的拍摄结束了，但后期的工作却没结束，她还得继续干活。
等彻底结束后期工作送去审核已经是秋冬交际的时间了。
回到家里，商默鹄惊讶发现家里不知道何时多了很多花瓶，放着各色的鲜花。
“张姨，这花是你买的吗？”
没人回答，安静了一会儿一个男低音响起，“我买的，我猜你最近要回家。”
商默鹄冷下脸，“我的律师已经起草了离婚协议，过两天发你。”
“我拒绝，商默鹄，我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婚。”
言沅语气决绝，像是要和她拼命，吓了商默鹄一跳。
缓了一下，商默鹄沉声道，“那就起诉离婚。”
“出轨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没有过错。
“那些照片，我们是夫妻，不构成犯罪。”
“啪”商默鹄气的浑身发抖，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你还有脸提。”
“对不起，默鹄，我错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就是离婚不行，默鹄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哀求般捧着她的双手，右脸还带着她刚刚打的巴掌印，现在却满眼的祈求和卑微。
商默鹄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明白，言沅是个疯子，她不应该和他结婚，和他认识。
他疯了。
“你疯了。”
商默鹄抽回手，后退一步，满眼警惕，现在言沅在她眼里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正常人是不可能跟一个疯子沟通的。
“我没有疯，默鹄，我只是要被你逼疯了，我费了那么多心血靠近你，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你却根本不在乎我。
“默鹄，我应该恨你的，但是我做不到，没关系，没关系，那个康晏你和他分手好不好？
“你想要姜从致的替身，我重新给你找好不好，和他分手……”
他语无伦次，像是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商默鹄静下心来，伸出手试探的碰了捧他的手掌。
言沅茫然的抬起头，他两眼发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现在才发现他居然这么憔悴，像是一下子衰老了下去。
“你先去睡一觉，睡一觉起来我们再聊好吗？”
“不不不！”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商默鹄吃痛吸了一口气，言沅又慌张的低头去检查伤到了哪里，她的手被他捏的发红，言沅凑到手边轻轻的吹气。
“对不起，默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商默鹄走到他身边，反手握住他的手走到沙发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言沅像是一个傀儡，机械的被她操弄。
“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你多久没睡觉了？”
言沅的眼球在干涩的眼框里转了一下，迟钝的回答，“三天。”
“你现在应该睡一觉。”
言沅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他收着劲，“可是我睡着了你就会把离婚协议给我，你就会离开，你要去康晏了是不是？”
“不会，你睡醒了不会发生任何坏事，睡吧。”
说到最后商默鹄的语气逐渐强硬，言沅的嘴唇蠕动，但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就这样抓着商默鹄的手睡在了沙发上。
“去房间睡。”
“就在这里，你陪着我好不好？”他语气近乎哀求。
商默鹄无声的叹了口气，吃软不吃硬害了她。
“去房间睡，我也去，我最近剪视频可累了。”
就算这样，言沅仍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像是害怕松开手商默鹄就会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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