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前，向云舒成功拿到了四个苹果。
她给了一个给夏沅初，其余三个准备去七班，给路星澈他们。
“初初，平安夜快乐！以后都平平安安。”向云舒把最大最红的那一个给了她。
夏沅初笑着接过，“谢谢！”
向云舒看了眼走廊尽头，“他们七班还没下课吗？”
七班门口的走廊上都没有人。
“可能有老师拖堂吧。”
等到晚自习下课，向云舒跑到七班门口。
关成宥和周洋君背着书包准备走，看到向云舒来了，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他们已经一点儿不意外向云舒到七班来了。
“诶，向同学，你来找澈哥？”
身后的收拾书包的路星澈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也不是，我是来找你们的。”
她从兜里掏出两个苹果，递给关成宥和周洋君。
“平安夜快乐哦。”
关成宥还有些意外，没想到有他的份儿。
他把苹果拿在手里颠了颠，“谢了。”
向云舒往里面看了看，路星澈还在收拾东西，她索性站在外面等着。
“我们班的薛揽舟，他家里有开水果店，苹果才两块钱一个，我就买了几个。”
周洋君立马接话，“我知道他，薛揽舟之前和我一个初中的。”
向云舒没想到他还认识，“这么巧！”
路星澈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薛揽舟的名字，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路星澈，给你的！”向云舒把最后一个苹果给他。
路星澈没接，声音有些淡，“我不喜欢吃苹果。”
向云舒愣住。
关成宥和周洋君也有点疑惑，怎么又臭脸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
路星澈将书包甩在肩上，看了眼愣着的两人，“走吧。”
关成宥和周洋君只好和向云舒说了拜拜，跟着路星澈下楼了。
向云舒站在原地，看着路星澈的背影，看了眼手心里的苹果，她生气地直接咬了一口。
“哼，不喜欢就算了，我自己吃。”
夏沅初还没走，看到向云舒挎着脸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
“怎么了？没见到人？”
向云舒翻了个白眼，“没有人，只有狗。”
关成宥：？
周洋君：？
无辜受牵连的两狗，此时还乐呵乐呵地啃着向云舒送的苹果。
关成宥走之前顺便去洗了下苹果，直接在路上就大口吃了起来。
“还挺甜。”
他伸出另一只手搂着路星澈的肩膀，“早说你不爱吃苹果啊，我就帮你收下了。”
路星澈瞥了他一眼，无情拍开了他的手。
“你是猪吗？这么能吃！”
关成宥咀嚼的动作停下，认真地打量了几眼路星澈。
骂得这么有活人感的路星澈，还是很少见的。
“澈哥，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他老神在在地锐评。
之前是酷酷的，不爱说话，现在是一张口就要怼死人。
“嘴越来越毒了。”
路星澈不想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思绪微动。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话很难听吗？”
关成宥：“岂止是难听！简直……”
周洋君适时轻咳了一声。
关成宥及时改口，“其实细想，也还好，是吧，君君？”
周洋君猝不其防被cue到，差点被苹果汁抢到券。
“我没什么感觉，我觉得澈哥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他义正言辞道。
关成宥：是他多嘴了。
……
深受其害的向云舒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根本不想再理会某人。
第二天，她也没有再早起，主要是天气太冷了，她真的起不来。
只能在课堂上多下点功夫了。
那天以后，向云舒就没再黏着路星澈，平时不给他发消息，一起吃饭时也不主动和他说话。
直到快要期末考，路星澈坐不住了。
他们这次的考场终于不在一起，所以没办法一起去考试。
一起吃饭时，他主动问向云舒：“马上期末考了，复习得怎么样？”
向云舒：“当然比不过你啊，路大学霸。”
路星澈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抿着唇思考要怎么接话。
夏沅初在旁边暗自摇头，叫你作吧？
“你有哪科没复习好的，我可以帮你一起看看。”
向云舒：“每一科。”
路星澈：……
他想着马上就要考试了，每科都帮她讲一遍，时间也不够啊。
“我吃饱了，还多谢你提醒我，我要回去复习了。”向云舒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提前溜了。
她走了，路星澈也吃不下饭了。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都还有说话。
周洋君也放下了筷子，“我也有点事儿，我先回教室了。”
关成宥：“你小子能有什么事？”
周洋君跑得飞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了。
他没有直接回七班，而是去了高三年级找路思渡。
路思渡刚吃完饭，回教室背了会儿单词。
“思渡哥，上次找你借的笔记本，你带了吗？”
路思渡见他来了，点点头，从桌肚里拿出几个本子，“带了。”
周洋君前几天就找过路思渡，想找他借高二年级的笔记，但是路思渡没带回学校，高二的课本和笔记本都放在家里。
所以这周他才过来找他拿。
路思渡递给他几个笔记本，边缘都有些泛黄，但还是被保存的很好。
里面的字迹也干净整洁。
“你终于知道努力了。”路思渡还有些欣慰。
周洋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含糊道：“那我先回去了。”
周洋君回了高二，从二班经过的时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许知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朝她招了招手。
许知茵有些疑惑，这还是周洋君第一次来班里找她。
“怎么了？”她走出去，笑着问道。
周洋君有些腼腆，从身后拿出几个本子，正是从路思渡那儿借的。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高三成绩很好的一个哥哥，这是他借给我的笔记本，借给你看。”他把本子递给她，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许知茵微微有些诧异。
“谢谢。”她接过本子，翻开一看，里面的笔记记得很规整，也很清楚明了。
“你……是特意替我借的吗？”许知茵有些不确定地问。
周洋君腼腆一笑，“也没有，就顺手的事儿，没关系的。”
虽然他们只是在网上聊天，但他也能看出来，许知茵学习很努力，也很在意自己的成绩。
所以，他试探性地找路思渡问了之前高二的笔记。
没想到，他真的一直留着。
周洋君离开后，许知茵回了班里，她坐在位置上，手里捏着笔记本，目光里一直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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