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稍作休息之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驱车前往客户公司。
不过这一次，开车的司机，由本地大叔，变为了陈都。
在导航上选择了一条最佳路线之后，他们便出发了。
路上，陈都听见了胡妍在跟许清雪讨论，这次的合作对象。
“许总，听说这次合作对象是您的老同学，是不是有点把握，能从对方手里谈到更多的优势？”
胡妍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张客户资料，上面有一页就是在介绍，他们现在前往的公司创始人。
这个供应厂商规模不算大，只是中规中矩，但好在做出来的产品，质量都是上乘，在市面上口碑反响都还不错，也是他们这一行想要达成深度合作的目的。
许清雪瞥了一眼，看见了她手中那张彩色公式照，一个留着短发，眉眼干净利落的女人映入了眼帘。
她轻轻‘嗯’了一声，回答道：
“是我大学一个项目组的，也是隔壁班的老同学。”
“不过她这人，有点难把握，具体的还要再看。”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见状，胡妍也就没有再出声，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等红灯的间隙，陈都抬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许清雪抱臂的动作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后排的胡妍悄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小子，真有眼力见，这都能看出来许总有点冷！’
陈都灿烂一笑，脚踩油门继续专注开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点细心，他还是有滴。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辆停在了一栋写字楼下。
许清雪带着他们径直走了进去，门口已经有迎接的人员在等待。
“许总，恭候您大驾光临很久了！”
人群中，一个穿着一条香奈儿最新款裙子的女孩，上前拥抱了一下许清雪，她脸上的热情跟许清雪的淡定成了鲜明对比。
“让你久等了，抱歉，徐总。”
被称为徐总的女孩，就是许清雪的老同学，徐悠悠。
只听她哈哈一笑，带着一行人往里面走去。
“不说那些客套话，咱们先上去聊聊。”
陈都跟在后面，观察了一下这个公司，发现整体风格是偏向年轻化的，尤其是那些坐在工位上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看起来是个很有活力的公司。
路上，徐悠悠跟许清雪也叙了旧，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她们共同的导师。
“好久没去看过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许清雪偏头看了一眼陈都，把话头递给他。
“这就要问下我们的学弟了，他刚从学校里出来，跟老太太接触得比较多。”
徐悠悠看了过来，定格在陈都身上，露出友好的笑容。
“这位是去你们公司实习的学弟吗？还挺帅的呢。”
陈都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
“我先斗胆叫一声学姐好，导师她老人家最近挺好的，刚刚带完比赛，还在等成绩出来...”
徐悠悠跟陈都随口聊了几句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许清雪身上。
众人的视线也从他身上挪开了，那股无形的压力一下就小了许多。
陈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突然卡壳，也没有结巴。
不然给公司丢人了，回去可就说不清了。
果然，他这种嘴笨的理工男，还是比较适合待在工位上敲代码，画电路图。
不过，锻炼一下也好，说不定，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他还能搞份兼职干干呢。
陈都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直跟进了他们的会议室。
一张方桌里，坐满了徐悠悠公司的高层，诚意满满。
许清雪带着身后两人落座，大家喝了一口茶之后，正式谈论了起来。
胡妍负责主要输出，陈都则提供佐证材料，并且适当记录一些数据。
许清雪则是那个游刃有余的掌舵者。
能在胡妍不知所措的时候，及时开口把方向盘拉回来，并且代替她成为主力军。
对面的徐悠悠等人，原本侃侃而谈，但是在许清楚出面，一条条地列举完自己的观点后，变成了话题减少，后面跟着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陈都甚至能从他们眼中看出惊叹，类似‘卧槽，这个女人是谈判的高手啊!’等情绪。
一场会议下来，气氛由轻松，变得焦灼，最后又归于平静。
徐悠悠将手里的文件夹合了起来，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们提的多3%利润让出给销售渠道，我们公司内部还要开会讨论一下。”
“要不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里，晚上我带你们去玩一玩，明天下午再来拍板？”
“城郊有家温泉还不错，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许清雪面容平静，气质疏离，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
徐悠悠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一挥，把东西全都交到了助理手中。
“走吧，准备去吃晚饭。”
陈都也收起了东西，跟在他们身后。
这次只剩下了五个人，徐悠悠身后也只跟了一个助理。
坐在电梯里的时候，她笑得明显轻松了许多。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能吃进去的分毫不让。”
她的语气比刚刚熟稔了不少，似乎跟许清雪的私交不错。
但许清雪却不太领情，只看了她一眼，面上流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你不也一样吗？”
二人相视一笑，都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陈都在她们身后抱着手机，偷偷瞧了一眼。
江忆南打来了视频，但是他刚刚没空接，只能回复她：
我在忙，宝宝，晚上给你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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