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就吓到了？你以为沈奕真的会对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动心？他不过是玩玩而已，我肚子里的才是他沈家的骨肉，是他未来的继承人。”
程慕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疼，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抬眼看向方知瑶，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沈夫人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回？我回哪儿去？”方知瑶冷笑一声，走到沙发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还故意扯了扯皱掉的裙摆，“这是沈奕的房子，我作为他的妻子，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倒是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她顿了顿，斜睨着程慕，语气带着刻意的刁难，“渴了，去给我倒杯水，要温的，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程慕站在原地没动，他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是沈家的家仆了，没有义务伺候您。”他已经没把自己当沈家的人了，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伺候别人。
“不是家仆？”方知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你是什么？是沈奕养在外面的宠物？还是不用花钱的玩意？”她收住笑，眼神变得刻薄，“别以为你跟他睡了几次，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做梦！”
她起身走到程慕面前，尖酸地说：“说吧，你到底图什么？图沈奕的钱？还是图他的地位？”没等程慕回答，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程慕面前的茶几上，卡片碰撞桌面的声音格外刺耳，“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着，赶紧从沈奕身边消失。不够的话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肯走，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程慕的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上，又很快移开，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他看着方知瑶：“我不图他的钱，也不图他的地位。”
“不图钱？”方知瑶挑眉，眼神里满是怀疑和嘲讽，“那你图什么？还是你单纯就是犯贱，就想破坏我们的婚姻和家庭。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留在他身边？不就是会装可怜，像狗一样讨好他吗？我劝你识相点，拿着钱赶紧滚，不然等我让沈奕收拾你，有你好果子吃！”
程慕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方知瑶的话像一根刚针，看似尖锐，却刺不透他早已筑起的心墙。他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在乎沈奕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只是觉得累，累得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累得不想再去想关于沈奕的任何事。
“沈夫人，”程慕抬眼，目光清澈而平静，“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要是想等沈奕，自便。”说完，他转身就往卧室走，没有再看方知瑶一眼，也没有再理会身后传来的方知瑶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方知瑶看着程慕决绝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狠狠摔在地上，卡片弹了几下，滑到了沙发底下。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程慕面对钱和威胁，竟然能如此平静？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还是说，他手里有什么能拿捏沈奕的东西？
这个念头让方知瑶的心里更慌，她咬着唇，眼神变得阴狠，不管程慕有什么依仗，她都必须把这个男人从沈奕身边赶走，绝不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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