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李顺圭听到自家男友这么弱地辩解，一下子没了脾气，噗呲笑了出来。
“好啦，别生闷气了，之前我不是说想要改变这些现状嘛，那就从自己开始呗。你要是觉得舞台服装不合适，那就帮着我一起嘛。”揉了揉金城焕的头发，李顺圭觉得自家男友怎么说呢，古板得有些可爱。
她只是觉得女团成员被当做商品，没有什么选择权，不能接受，结果自家这个只有20岁的老古董居然连演出服的尺度都这么保守。
之前她还有些担心金城焕会不会支持自己搞些改革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现在不用担心了，这小子就是保守主义的一杆大旗。
“改变也是需要你从少时里出来啊，不然你怎么在新的公司里担任职位呢？总不可能你打算在Sm开始改吧？”想想李秀满那个人，金城焕不觉得李顺圭在Sm想把裙子加长会是一种可能。
这年头全世界都是这种风格，这是大势所趋，除了极少数凭借万里无一的天赋能保持本心之外，大势这东西，是很难逆势而行的。
从Sm里出来，金城焕就可以按照阿呆的路线给李顺圭安排起来，裙子要多长可以有多长，哪怕李顺圭想走性感路线，都可以安排得明明白白，从着装、舞台、舞蹈、灯光、歌曲内容，全部一致。
反正性感和暴露从来不是直接关系，怎么突出性感，金城焕这个S.K.唯一的制作人还是有话语权的。
“你啊，怎么这么执着让我从少时里出来啊？”李顺圭有些不理解自己男友的想法，从一开始两人认识没多久，他就想让自己从少时里出来，说过一次，自己拒绝过之后，一直没提，后来歌曲和专辑在世界上有知名度之后又提过一次，她第二次拒绝后，又很长时间没说过。
第三次是在自己拿到了格莱美提名的时候说了一次，她再次拒绝后，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因为觉得Sm对少时的规划已经不会再有了，你在里面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出来自己做点什么，脱离偶像的身份，也方便不是吗？”金城焕不觉得继续在少时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提议，那么现在他就在劝导。之前的少时，Sm是有规划的，少时还可以继续往上发展，李顺圭那个时候不想抛弃少时独美金城焕理解并且接受。
所以他那个时候只是提一嘴，李顺圭拒绝后他也不会再说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Sm对少时的规划撑死到下半年，搞不好东大演唱会结束之后就没有计划了。
成员们都走上独自发展的道路，而个人合同不在Sm的李顺圭继续坚持在不会回归的少时里的意义是什么呢？保留着偶像的身份，和Sm仍有艺人合同对于李顺圭来说是枷锁，是阻碍。
况且金城焕相信哪怕李顺圭和Sm解约，她和少时的成员的感情也不会轻易散掉。如果只是不在一个组合就没有感情的话，那这感情也没多深啊，就算丢掉了又可惜什么呢？
“城焕觉得我的偶像身份有很丢人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一下子把金城焕搞不会了。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说瞧不起偶像的不是我，而是这个社会？
“偶像是一种职业，社长也是一种职业。我不觉得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角色不同。接下来你想做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需要你从偶像这个职业脱离出来......”
“你知道少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握着金城焕倒好的水，李顺圭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口，水晶的指甲片在房间暖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
她抬起头，望着那个低着头，同样把玩着水杯的男友。他低头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
“是我的青春，是我的梦想。我们一起从无到有，一起经历过辉煌一起品尝过低谷一起重新站起来，是姐妹，是羁绊。记得我最开始和你说过的话吗？我啊，最讨厌不能遵守承诺的人了。我们之前做出了承诺，’之前是少女时代，现在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我不想成为那个连自己的承诺都坚持不了的人。”
金城焕沉默了，这话都说出来，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个没有我的未来里，少时还在吗？”
如果十周年过后的少时还在，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李顺圭离开少时呢？一个公司都不给资源、名气远远不如现在、成员们都已经30代的世界里，如果她们所有人都能保持初心，金城焕不觉得他有任何立场让李顺圭从少时里离开。
可如果那个世界里，少时已经分崩离析，只有她还在坚守，那金城焕只会心疼他的女友，为了一件大家都觉得没有意义的承诺而坚守。
“还在......”她的回答弱弱的，少了Jessica，走了tIffany、秀英、徐贤，只剩下5个人的少时真的还算还在吗？可公司给出“少时永不解散，未续约的成员仍然是少时的一份子”的承诺是真是假有谁说的清楚呢？
不管怎么算，Jessica在那个世界里都不算是少时的一份子了......那如果5个人的少时不能算是少时，那8个人的就能算是了吗？
她不敢肯定，可因为不知道Jessica离开原因的她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想着在这个世界里，保持少时的完整。
“我明白了......”
“我想改变孩子们的待遇，可自己却从偶像团体里跳出来，剥离掉偶像的身份......我都不愿意继续做偶像，那又有什么说服力和立场去说想改变她们的待遇呢？”
“所以......”金城焕很矛盾，他明白了李顺圭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很伤人，可不说出来，这件事会一直横在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喉咙里的鱼刺，越卡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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