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远赶来的时候，看到大厅人簇成一团。
他拉住黄小梅，“黄姐，程意呢？”
像是看到了救星，“王总，你快救救小意。”她指着审讯室的门。
“老马。”
老马带着三人挤上前，旁边警察看见了，“干什么的。”
”滚远点。“王新远狞声道，“撞门。”
门开了。
吴敏国听见程意说的话，本想训她几句。
门开了。
谁敢撞门！
吴敏国起身，王新远看程意躺在地上，直接一脚踹在吴敏国肚子上，“滚开。”
他半跪在程意身边，“小意，你没事吧。”
程意笑笑。
黄小梅从老马身后钻了出来，跪在程意身边，泣不成声。
看程意痛苦的样子，不敢碰她。小声喊，“小意，怎么样。”
任谁看见黄小梅这个样子，不免动容。
秦小花擦擦眼泪，“程意肩膀脱臼了。”
“老马，叫救护车。”
小花连忙说，“刚交过了。”
夏军蹲到黄小梅身边，“不好意思，我没有保护好程意。”
“滚。”王新远没抬头。
吴敏国缩在角落里，咳嗽两声，指着门口的警察，“一群废物，几个人拦不住。”
门口警察都默不作声。
夏军在大厅里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没想到刘志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狠手。
田妮挤到门口，看见程意躺在地上，大骂，“活该，怎么没打死她！”
黄小梅起身，一把拽住她头发，朝脸抽了好几下，“啪啪啪”声音格外响亮，“当母亲的人，嘴巴这么臭。”
周围人没动。
田妮捂着脸，声音都变了，“你给我等着。”转身跑了。
王新远扫了一眼屋内，问秦小花，“谁打的程意？”
秦小花眼神看向地上的刘志。
“老马。”
老马伸手关上审讯室门，其他三人朝刘志围了过去。
刘志一脸惊悚，“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打警察是违法的。”
老马站到他面前，“脱掉他警服。”
几人合力，把他衣服扒了个精光。
老马蹲下，“你哪只手打的人？”
他没说话。
夏军想上前，被人拦住了。
老马起身，“两只手都废了。”
两人上前一顿乱踩，“咔嚓”两下，刘志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吴敏国看见这架势，整个人朝角落缩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院内传来120 急救车的鸣笛声。
王新远安慰程意，“马上去医院。”
程意笑笑，不敢动。
“老马，给郝局打电话，让他来处理。”
“好。”
郝局，是公安局局长郝健吗？吴敏国吓得抖了起来。
夏军看了眼王新远，再看看程意，垂眉，她要想拆了这派出所，还真不是说大话。
刘志昏死过去了。
有人敲门，“进。”
是120担架。
看见程意这个样子，“怎么弄成这样的？”
秦小花连忙说，“说胳膊脱臼了。”
医生看着程意，“我检查一下，你忍着点。”
程意眨眨眼。
他刚抬程意左手，她就痛叫一声。
糟了，应该是脱臼，不好处理。
“去拿夹板。”护士跑了出去。
王新远问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他叹了口气，“不好说。”人都动不了，不知道除了脱臼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这怎么弄得？”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
唐正德驱车赶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急救车心里一抽。
大厅里闹哄哄的，他拨通田妮电话，“你在哪里。”
“老公，我在厕所。”
他直接问，“悦悦呢？人没事吧？”
“老公，我被人打了。”
唐正德皱眉，“究竟怎么回事？”
田妮支支吾吾的，“话说田征人呢？”
大厅里警察看见田征，纷纷喊，“田局好。”
田征看着乱糟糟的样子，“这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指了指门口的警察，“都团在那干什么？”
田妮听见她哥的声音，立马挂了电话。
唐正德喊了声，“田局。”
田征点头，“田妮和悦悦在哪？”
“哥。”
田征回头，一脸惊恐，“你脸怎么成这样了。”
唐正德盯着她一脸不信，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能让田妮吃亏的人。
“哥，他们警察欺负人，就看着我被打也不帮我。”见靠山来了，田妮开始哭诉。
田妮拉着田征走到一审讯室。
医生正在给程意固定，田妮指着黄小梅，“哥，就是她打的我。”
两个人堵在门口。
“让开。”
老马打完电话回来了。
田征看见老马，赶紧伸手，“马秘书，好久不见。”
老马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王总，和郝局沟通过了，等会他会亲自来。”
“等会让大家都撤。去查一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新远指指夏军，“让他一起。”
没人注意到，角落的吴敏国接了个电话，整个人傻在那里。
“哥，你干什么呢，他和程意是一伙的。”田妮拽着田征胳膊。
“什么？田征脸色大变，“混账，你知道那是谁吗？”
田妮愕然失色，怎么会？
医生费了老大劲给程意做好固定，“来，一起把她抬上担架。”
王新远起身，腿麻了。
老马上前扶了他一下。
田征这才看见王新远，如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蛋了。
越想越气，扭头给了田妮一巴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什么要惹人家？”
田妮瞪大眼睛，“哥，你竟然打我！”
田征揪着她领子，低声吼了句，“得罪他，你和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声说，“赶紧去道歉。”
唐正德劝她，“赶紧去和人家道个歉。”
田妮一脸愤恨看着黄小梅和程意，道歉，她才不去。
王新远跟着担架，路过刘志的时候，程意忍痛喊了声，“王叔，给他二十万。”这种人渣，不知干过多少刑讯逼供。
马叔打开带来的皮箱，直接扔了二十沓现金。
审讯室鸦雀无声。
王新远皱皱眉，“快走。”
黄小梅跟在担架旁，握着程意手，“别说话了。”
田征往旁边挤挤，想和王新远搭话。
“小意。”林君如哭着跑了进来，金莉跟在她身后。
程意朝林君如笑笑，对方哭成了泪人。
金莉拉开林君如，“先让程意去医院。”
黄小梅那会慌了神，半天不见人，也不知道审讯室发生了什么。
一急之下，还是给林君如打了电话，希望她能帮帮忙。
程意这样，金莉心里也不好受，“先去医院，金姨在。”
看见金莉，这不是市委书记他老婆？田征心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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