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眼睛一亮：“张局长，学校能教哪些软件？比如特效制作会不会教 3d max？后期剪辑教不教 premiere？这些都是现在行业里常用的软件。”
“教！我们专门请了沪市电影学院的老师来编教材，3d max、premiere 这些都会教，而且学校会建实训基地，用的设备和你们基地的一样，学生毕业就能直接上手，不用再培训。”
张局长回答，语气里带着自信，“我们还会帮你们申请文化产业专项资金，最高能申请 5000 万港元，用于采购设备，这笔钱不用还，只要项目能按时投产就行。”
下午两点半，张局长带着三人去昆山地块。
地块比松江的大很多，同样用铁丝网围着，门口的木牌写着 “昆山开发区文化产业用地”，旁边还立着一块公示牌，上面贴着地块的规划图和产权信息，公示期从 2006 年 1 月 1 日到 2 月 28 日，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打开铁丝网门走进地块，脚下的土壤是深褐色的黏土，踩上去比沙质土硬实很多。
陈工拿出地质锤，在地上敲了敲，然后挖了一小块土：“老大，这是黏土，承重很好，建特效实验室地基打 2 米深就够了，比松江省 1 米，每平米地基成本能从 300 港元降到 200 港元，一个 2000 平米的特效实验室就能省 20 万港元。”
他还用卷尺量了土壤厚度，大概有 1.5 米，下面是碎石层，排水性也不错，不用担心下雨积水。
张局长指着地块西边：“那边三公里就是昆山物流园，里面有海关监管仓，你们从海外进口设备，比如好莱坞的特效器材，不用去沪市海关，直接在昆山就能清关，清关时间比沪市快一半，而且物流园有专门的大件运输车队，能帮你们把设备直接运到基地。”
他还拿出手机，给王莽看物流园的照片 —— 照片里有高大的仓库，上面写着 “昆山物流园海关监管仓”，还有几辆红色的大货车，车身上印着 “大件运输专用”。
陈工拿出集装箱影棚的设计图，递给张局长：“张局长，我们计划用海运集装箱改装影棚，这种影棚建设周期短，成本低，您看地块的平整度能不能满足建设要求？有没有需要特别处理的地方？”
张局长接过设计图，仔细看了看：“没问题！地块很平整，海拔差不超过 1 米，不用做太多土方工程，直接就能打地基。而且昆山有很多做集装箱改装的厂家，技术很成熟，我认识一家叫‘昆山集装箱改装厂’的，他们给沪市的电视台做过演播棚，质量没问题，价格也优惠，每平米改装费只要 800 港元，比传统棚便宜 400 港元。”
王莽算了一笔账：“一个 1000 平米的集装箱影棚，成本就是 80 万港元，8 个就是 640 万港元；如果建传统钢筋混凝土棚，每个 120 万港元，8 个就是 960 万港元，能省 320 万港元，而且建设周期短，集装箱棚 6 个月就能完工，传统棚要 9 个月，能提前 3 个月投入使用。”
天养礼补充：“提前 3 个月投产，按每个影棚每月承接 2 个剧组，每个剧组收费 50 万港元算，3 个月就能多赚 2400 万港元，这笔账很划算。”
张局长听了更兴奋了：“王总，昆山绝对是您的最佳选择！土地出让价我们也给最优惠，每亩 15 万港元，1200 亩总共 1.8 亿港元，付款方式可以分三期：第一期付 30%（5400 万港元），拿到土地使用权证后支付；第二期付 30%（5400 万港元），项目开工后支付；第三期付 40%（7200 万港元），项目投产满一年后支付，没有利息，这样能减轻你们的资金压力。”
他还拿出土地出让合同草案，“合同里没有任何隐藏费用，而且我们会成立专门的服务小组，帮你们办理环评、消防备案这些手续，最多两个月就能办好，不会耽误项目进度。”
王莽接过合同草案，仔细看了看，条款确实很合理，没有诸如 “基础设施配套费”“土地使用费” 之类的隐藏费用，而且违约责任也写得很清楚，如果政府这边延误手续办理，会赔偿飞天集团的损失。
“张局长，合同我们先带回香江研究一下，下周给您答复，另外，我们希望政府能协助对接电力公司，特效实验室需要大功率电力，担心电压不稳定。”
“没问题！”
张局长拍着胸脯保证，“我们会让电力公司给基地单独拉一条高压线路，保证电压稳定，而且电费按工业标准收，每度电 0.5 元人民币，比商业用电便宜 30%。”
离开昆山地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地块旁边的京沪高速上，货车还在来来往往，车灯亮起，像一条流动的光带。
张局长送三人到大巴站，临走时还递过来几盒昆山特产 —— 阳澄湖大闸蟹（虽然不是吃蟹的季节，但真空包装的蟹粉酱还是很有特色）：“王总，一点小意思，尝尝我们昆山的特产，希望你们能选择昆山，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人坐大巴前往浙市横店周边地块。
从昆山到横店大概要三个小时，大巴走杭甬高速，沿途的景色从工业区变成了山区，偶尔能看到成片的竹林和茶园，空气也比沪市、昆山清新很多。
陈工拿出横店基地的资料：“老大，横店现在已经有 12 个实景基地了，比如清明上河图、秦王宫、明清宫苑，主要拍古装剧，现代戏的摄影棚只有 5 个，而且都很小，最大的才 800 平米，我们如果落地横店周边，可以主打现代戏和特效制作，和横店形成互补，不会有太多竞争。”
中午十一点半，大巴到达横店影视城门口。
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汉白玉石碑，上面刻着 “横店影视城” 四个金色大字，旁边停着不少旅游大巴，游客们举着相机拍照，2006 年的横店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还没有后来那么火爆，游客大多是周边城市的短途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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