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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听风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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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佟玲这边正带着听风往江南方向匆匆赶去。佟玲与听风这段时间相处中,一起共患难,并肩作战,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佟玲之所以要往江南去,是因为她一直记得自己被听风救起的时候,身上穿着的那一身布料颇为特别,上面有着江南一家有名布庄的标记。她寻思着,说不定顺着这条线索,能在那边找到听风的媳妇。半年前,听风的媳妇莫名失踪,这一直是听风心中的痛,佟玲看在眼里,便决心帮他这一回。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晓行夜宿,终于踏入了江南的地界。江南,果真是如诗如画,那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透着温婉的韵味。可佟玲和听风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一心只想着尽快找到那家布庄。

他们在大街小巷中打听着,问了不少路人,终于找到了那家名声在外的布庄。布庄的招牌在阳光下显得古朴而大气,店内各种精美的布料琳琅满目。佟玲和听风走进布庄,掌柜的热情地迎了上来,佟玲拿出那块布料的一角,问道:“掌柜的,您瞧瞧,这可是您家布庄出的料子?”

掌柜的接过仔细一看,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我们布庄的料子,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样式了,姑娘从哪儿得来的呀?”

佟玲忙说道:“这说来话长,掌柜的,您可还记得这料子当时都卖给了哪些人呀?我们在找人,这线索可就指着它了。”

掌柜的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说道:“哎呀,这时间太久了,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翻翻以前的账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记录,你们且稍等会儿啊。”

佟玲和听风听闻,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便在店内耐心地等待着,期盼着能从账本里找到听风媳妇的线索。

佟玲和听风在布庄里焦急地等待着,那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变得格外漫长。终于,掌柜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有些陈旧的账本,他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哎呀,可算是找到了,这料子当年卖出去的数量不多,我这儿记着呢,有几家大户人家买过,还有一些零散的,是卖给了街边的裁缝铺,让他们拿去做衣裳了。”

佟玲赶忙凑上前去,问道:“那掌柜的,您能把那些大户人家的名号和裁缝铺的地址都告诉我们吗?我们实在是着急找人呀。”随即递了装有一袋银子的荷包放到掌柜手中。

掌柜的看佟玲一脸恳切,便点了点头,将账本上记录的相关信息一一告知了他们。佟玲和听风谢过掌柜后,便按照掌柜提供的线索,一家一家地去打听。

他们先是去了那几家大户人家,可询问过后,却都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那些人家的下人要么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要么就是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了。佟玲和听风有些气馁,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又接着去了街边的裁缝铺。

这裁缝铺的生意倒是挺红火,里面人来人往的。佟玲走进铺子,向那裁缝师傅说明了来意,并拿出布料给他看。裁缝师傅看了看,说道:“哟,这料子我倒是有印象,当年是有个姑娘来我这儿做衣裳,那姑娘长得挺标致的,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不过做完衣裳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呀。”

佟玲一听,赶忙问道:“师傅,那您可还记得那姑娘住在哪儿呀?或者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能让我们再找找的?”

裁缝师傅挠了挠头,想了想说:“嗯……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城西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秋水,别的我就真记不太清了。”

佟玲和听风并肩走在蜿蜒曲折的河畔小径之上,微风轻拂着两人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一路上,他们不时地停下脚步,向路过的行人询问有关上官家的事情。每一次佟玲开口询问,听风都会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既期待又紧张的神情。他们慢慢了解到城西的上官家是怎样的,都期盼着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上官家。

上官家,在江南一带可谓是声名远扬、如雷贯耳的商贾巨擘。其家族底蕴深厚无比,财富之多令人咋舌。然而,这仅仅只是上官家显赫名声的冰山一角罢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与皇室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且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正因如此,上官家已然成为众人眼中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皇亲国戚。

据传,上官家共有三女一子。长女上官春华,身为上官家的嫡出大小姐,不仅容貌绝美、气质高雅,更是有幸被选为当朝太子妃,尽享荣华富贵,真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般无上殊荣加诸其身,使得整个上官家族在世人面前愈发显得光彩夺目,备受关注。

而上官家的次女上官夏荷以及小女上官秋月,则皆处于待嫁闺中的妙龄年华。二女同样生得花容月貌,风姿绰约,虽尚未婚配,但上门提亲之人却是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至于上官家的嫡子上官浩,更是才华横溢,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如今正身处京城之中埋头苦读,积极备考,以期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如此荣耀非凡、令人艳羡不已的上官家族,表面上风风光光,一派繁荣昌盛之景。但又有谁知晓,在那深深庭院之内,重重帷幔之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或许只有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那些隐秘之事才会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浮现……

正当二人被疲惫与焦急笼罩之时,变故突生。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从一旁的小巷子里窜出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一下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刃,在黯淡的光线下,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而他们的眼神中更是透着不善,仿佛佟玲和听风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冷冷地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妖女,我们等你很久了,今日你休想再往前走一步。”那话语就如同冰冷的石块,沉甸甸地砸在了佟玲的心头,她眉头一皱,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便将听风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那些蒙面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我们?”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我们是什么人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教主要见你,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言语间,那周身的杀意愈发浓烈,似是只要佟玲稍有不从,便会立刻血溅当场。

听风一听这话,顿时怒了,那清澈的眼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一把从佟玲身后站出来,大声道:“哼,休想……带……走姐姐!”说罢,也不顾自身安危,便抬起双手冲向那些蒙面人。佟玲见状,深知此刻已无退路,手中天蚕丝带也灵活地出现在手中,那丝带在她内力的灌注下,宛如灵蛇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刹那间,几人便在这小巷中激烈地打斗起来。听风虽年少,可那股子冲劲却不容小觑,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佟玲更是身姿矫健,手中丝带挥舞间,或缠或绕,或抽或打,巧妙地化解着蒙面人的一次次攻击。而那些黑衣人也绝非泛泛之辈,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的招式凌厉狠辣,招招直取要害。

一时间,小巷内内力纵横,周围的瓦片被震得翻飞而起,噼里啪啦地掉落,扬起阵阵尘土。佟玲与听风背靠着背,相互照应,经过一番苦战,二人合力击退了那些黑衣人。佟玲喘着粗气,看着那些黑衣人逃窜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又是谁要见她,可此刻也无暇多想,当务之急是先抓紧时间找到听风的媳妇。

夜色渐浓,如一块黑色的绸缎笼罩着大地,佟玲和听风借着这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潜入了上官家。上官家的府邸极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可此刻在他们眼中,却处处透着神秘与未知。他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各个院落之间,四处探寻着上官家三女儿的踪迹,然而,一番找寻下来,却并未见到上官家的三女儿上官秋水,所以没法肯定那就是听风要找的人,这让二人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他们并未灰心丧气,很快,他们又从上官家的下人口中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原来,上官家的三小姐是庶出,在这府中本就地位低下,并不受人待见,日子过得颇为艰难。听闻之前三小姐外出时,竟被人掳走了,这一失踪就是许久,直到半年前,才被上官家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这才回到了上官家。可回来后的三小姐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整日郁郁寡欢,而且据说她被人玷污了清白,府里觉得此事丢人,便把她关在了后院里,不许她出门,让她在那清冷之地自生自灭。

听到此处,佟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心中更加确定这个上官三小姐就是听风要找的人,从时间上来说,诸多细节都能吻合得上。只是听风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问三不知,似乎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可唯独没忘记他心心念念的媳妇。佟玲深知,唯有找到上官秋水,才能解开这一切谜团,才能知晓那段被尘封的过往。

佟玲和听风悄悄朝着后院的方向摸去,一路上,他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再遭遇什么意外。那后院位于府邸的偏僻角落,四周显得格外冷清,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当他们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门前时,只见那大门紧闭。

佟玲轻轻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便运起内力,手中天蚕丝带朝着那锁缠去,稍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锁便被打开了。二人缓缓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房内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过那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勉强能看清里面的陈设。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而在最里面,有一个身影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榻上,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那身影在暗处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身影藏在黑暗之中,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茶壶,那茶壶在月色下隐隐泛着冷光,看得出,此人紧张到了极点,浑身都紧绷着,只要那人再往前一步,便意欲朝着靠上前来的人,狠狠砸去,那架势仿佛是要拼尽全身的力气,以求一线生机。

可佟玲是谁,她自幼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就在那茶壶即将落下的瞬间,她身形一闪,快如鬼魅,轻而易举地就止住了那个人的动作。那女子显然没料到会如此,先是一惊,手中的茶壶差点拿捏不住,哐当一声,好在被佟玲眼疾手快地接住,没让它落地摔碎。

那女子很快又舒了口气,抬眸看着来人是个陌生女子,眼中满是警惕,厉声问道:“你是谁?”

佟玲此刻倒是一脸坦然,微微欠身,答:“我叫佟玲,你是上官秋水姑娘?”

上官秋水面露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佟玲却并未立刻回答,只是上前拉着她起身,然后快步走出来。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来,正是听风。听风看着眼前熟悉的女子,眼眶瞬间泛红,二话不说,立马冲上前,紧紧把上官秋水抱入怀里,那力道仿佛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一松手,人就没了。

上官秋水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她以为那一别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呀。半年前,她被无情地抓回上官家,就一直被困在那犹如牢笼般的府邸里面。她无数次想着逃跑出去,可那上官家对她看守得极为严密,日日都有人守着各个出入口,她根本就寻不到半分逃脱的机会。于是,刚才在这暗处,她想着要是有个人进来的话,就拼一把,打晕那个人然后借机逃跑出去,却没料到,等来的竟是佟玲,还有这突如其来的重逢。

好一会儿,听风才缓缓放开上官秋水,他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激动的说:“娘子……我……找到……你了。”

上官秋水早已是泪眼朦胧,哽咽着回道:“听风……”

佟玲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重逢的场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不忍打扰二人相聚,可此地毕竟不宜久留,还是开口说:“听风,秋水姑娘,我们先离开此处再说。”

上官秋水听了,赶忙点点头,而听风更是一刻都不敢松开她的手,紧紧地牵着,仿佛一松开,她又会消失不见。佟玲见状,率先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飞出了高墙,那飘逸的身姿在月色下宛如仙子一般。上官秋水见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着实没想到这佟玲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还没等她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听风一把抱起她,脚下轻点,竟也带着她稳稳地飞出了高墙。

上官秋水落地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听风,她与他相识那么久,从不知道听风会武功啊。她忍不住问道:“听风,你会武功?”

听风似乎自己也有些懵,挠了挠头,只是说:“你……离开……不……久,我……就会了。”

上官秋水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多问了。其实二人相识,本就是一场缘分。那是在九江河畔,彼时的上官秋水不堪家中的束缚,偷偷跑了出来,偶然间救下了受伤昏迷的听风。自那之后,两人便在九江度过了一段无比美好的时光,那日子啊,就像是偷来的甜蜜,每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他们一起看九江的日出日落,一起在江畔漫步,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

可上官家的势力庞大,四处寻找她的踪迹,终究还是找到了九江。上官秋水深知她爹上官暮的手段,那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竟然胆大包天的跟听风在一起,肯定会想尽办法对付听风,说不定还会要了听风的性命。无奈之下,她只好狠下心来,编了个理由骗听风外出买东西,然后跟着上官家的人回去了,那分别的场景,至今想来,依旧让她心痛不已。

此刻,三人离开了那危险之地,一路朝着山林深处走去。听风一路上都紧紧牵着上官秋水的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又因为太过激动,只是反反复复地问着上官秋水在府上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之类的话。

上官秋水一一回答着,眼中满是温柔,她告诉听风,虽然被困着,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每天都盼着能有机会逃出来与他相见。佟玲在一旁听着,嘴角也不自觉地泛起微笑,她很是为这两人的感情所动容。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上官家那边,因为上官秋水的失踪,已经炸开了锅。上官暮得知女儿不见了,大发雷霆,派出了众多手下四处搜寻。那一个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山林田野之间,誓要把上官秋水找回去。

而佟玲他们三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庙宇前。那庙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藤蔓,大门也破了个洞,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但此刻,他们也顾不上这些,便走了进去,想着先在此处歇一歇,再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刚进庙宇,佟玲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眉头一皱,低声道:“不对劲,这里似乎有人来过。”听风一听,赶忙把上官秋水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上官秋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里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那庙宇里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来晃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一般。突然,一个黑影从佛像后面窜了出来,朝着他们扑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冷的杀意。

佟玲反应极快,天蚕丝带在手中一跃而出,迎了上去,与那黑影瞬间交起手来。天蚕丝带上的铃铛和剑碰撞之间,火星四溅,那打斗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庙宇里格外刺耳。听风也想上前帮忙,可又担心上官秋水的安危,一时有些两难。

上官秋水看着佟玲与那黑影打得难解难分,心中焦急。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黑影从庙宇的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显然,他们是一伙的,而且是冲着他们来的。

佟玲一边应对着眼前的敌人,一边喊道:“听风,保护好秋水姑娘,这些人交给我!”听风应了一声,紧紧拉着上官秋水往后退,靠着庙宇的一根柱子站定,警惕地看着周围不断靠近的敌人。

佟玲不愧是江湖高手,面对多个敌人,她手中的天蚕丝带挥舞得丝毫不见凌乱,反而越发凌厉,那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般,不一会儿,就有几个黑衣人被她打伤,倒在了地上。

可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罢休,依旧前赴后继地朝着佟玲攻来。就在此时听风突然大喝一声,竟也冲了上去。只见他身形灵动,出手的招式也是有板有眼,显然这武功不是刚学不久的样子,倒像是训练多年的高手。

上官秋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听风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而且还一直瞒着她。

在听风加入战局后,形势渐渐扭转了过来,那些黑衣人开始节节败退。最终,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互相对视一眼,便转身逃离了庙宇。

上官秋水松了口气,看向听风,问道:“听风,你这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上官秋水走上前,轻轻捶了听风一下,嗔怪道:“你呀,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听风嘿嘿一笑,拉着上官秋水的手,说:“娘子,对……不起。”

月色如水,洒在这荒郊野外的小道上,佟玲站在那里,目光看似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对好不容易才重逢的爱人,可心里却暗自猜想,听风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从他那不经意间展露的高深武功,还有那即便历经波折却依旧透着神秘的气质,都让佟玲觉得,此人背后定是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过,这些如今都与她无关了,既然已经帮听风寻得了他的爱人,那自己也该继续前行了,毕竟这江湖广袤,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上官秋水和听风自是察觉到了佟玲的去意,两人都一脸不舍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感激与留恋。

“佟玲姑娘你一路小心,江湖上腥风血雨,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上官秋水率先开口,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心,那眉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她们两人虽是相处不久,可却一见如故,毕竟年龄相仿,在这短短时日里,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人。

佟玲表面上看着总是冷冰冰的,像是那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让人难以亲近。可上官秋水却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实则是一个非常柔软的人,只是用那冷漠的外表将自己的温情包裹了起来,就如同那带刺的玫瑰,看似扎手,实则芬芳馥郁。

上官秋水是打心底里羡慕佟玲,羡慕她能自由自在地在这江湖中闯荡,无拘无束地行侠仗义,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她常常想,若是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像佟玲这般,能够独自闯荡江湖的女侠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不用再被上官家的诸多规矩束缚,不用再惧怕父亲上官暮的威严,可以随心所欲地追寻自己心中的道义,去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去惩治那些为非作歹的恶人。

佟玲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难得的浅笑,回应道:“秋水姑娘放心,我自会小心的,你们二人往后也要好好的,山水自有相逢,我们还会再见的。”

听风走上前说:“姐……姐……再见!”

佟玲拍了拍听风肩膀,说:“听风,照顾好秋水姑娘,莫要再把她搞丢了。好了,我也该走了。”说罢,她转身便欲离开,那身姿依旧是那般洒脱飘逸,衣袂随风而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上官秋水忍不住上前拉住佟玲的衣袖,眼眶泛红,说道:“佟玲姑娘,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你可一定要记得我这个朋友呀。”

佟玲轻轻拍了拍上官秋水的手,安抚道:“放心吧,秋水姑娘,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看着佟玲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秋水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听风从身后轻轻拥住她,轻声道:“娘子,别哭……我……带你……回家。”

上官秋水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可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佟玲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移开。

经过一夜的跋涉,佟玲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来到了江北城。那城门处人来人往,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赶着马车的商人,还有骑着马的江湖客,熙熙攘攘的,充满了烟火气息。

佟玲走进城镇,找了家客栈准备先住下,好好休整一番。她刚踏入客栈,那掌柜的便热情地迎了上来,说道:“姑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佟玲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的应了一声,便吩咐小二带着佟玲去了房间。佟玲走进房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的热闹景象,心里却在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佟玲此时正坐在房中,眉头微蹙,满心都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打探到华敬亭的下落,一步一步重建冥王教。这华敬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她找了很久,却依旧毫无头绪,正愁闷间,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吵闹声,打破了这原本的寂静。

佟玲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泛起一丝不悦,起身便走出房间,莲步轻移来到楼道上,目光朝下看去。只见楼下大堂里,那场面甚是混乱,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那衣料一看便是极为名贵的绸缎,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彰显着他的富贵身份。他正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大声呵斥着,那老者身形佝偻,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补丁,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吓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却又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无助地低着头,任由那公子哥辱骂。

佟玲见状,心中正义感顿起,哪里还看得下去这般恃强凌弱的场景,只见她身形一闪,从楼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如燕,稳稳地落在了大堂之中,那一瞬间,衣袂飘飘,仿佛仙子下凡。她柳眉一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为难一个老人家?”

那公子哥本正骂得起劲,听到这清冷的声音,不禁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佟玲,这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只见眼前这女子出尘脱俗,面容绝美,肌肤胜雪,一双眼眸犹如星辰般璀璨,比他在那花楼里见过的所有女子还要漂亮几分,当下色心就上头了。他上下打量了佟玲一番,见她是个孤身女子,便轻蔑地撇了撇嘴,说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俏丫头,这老头欠了本公子的钱,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了?”

佟玲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说道:“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便是,莫要再这般欺负人了。”

那公子哥一听,心中暗喜,以为佟玲好欺负,是个好拿捏的主儿,便想着趁机讹上一笔,于是狮子大开口道:“哼,他欠本公子十两银子,你要是能拿得出,这事就算了,拿不出,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佟玲二话不说,手往怀里一探,掏出一锭银子,那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亮,成色十足。她手腕一扬,直接将银子扔给了那公子哥,说道:“拿去,以后莫要再找这老人家的麻烦了。”

那公子哥接过银子,见佟玲如此爽快,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他那色心更甚了,竟上前一步,涎着脸,想要去调戏佟玲,说道:“小娘子,你这出手如此大方,又生得这般貌美,不如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保证你日后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呀。”说着,他那肥腻的猪蹄子就朝着佟玲的脸上摸去,那模样甚是猥琐。

“啊!疼,疼,疼!”那公子哥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佟玲眼疾手快,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极大,仿佛要把他的手腕给捏碎了一般。

一旁的几个下人见状,赶忙上前,焦急地喊道:“少爷!”

佟玲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狠厉,冷冷说道:“不想死,就滚!”说罢,她猛地放开那人。

那公子哥被佟玲这狠厉的目光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赶紧带着下人灰溜溜地离去了,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与刚才的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老者见佟玲替自己解了围,感激涕零地对佟玲说道:“女侠,多谢你啊,你可真是活菩萨呀,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佟玲赶忙扶起老者,和声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您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怎么会欠那公子哥的钱呢?”

老者听了,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悲伤,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老者家中本就贫寒,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前阵子老伴又生了重病,为了给老伴治病,他四处借钱,可亲戚朋友也都不宽裕,实在没办法了,才向那公子哥借了些银子,本想着能救老伴一命,却没料到那公子哥心黑,利息高得吓人,他辛苦劳作了许久,也根本还不上,这才被追着讨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佟玲听了,心中一阵酸楚,她深知这世间百姓生活的不易,又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递给老者,说道:“老人家,这些银子您先拿去给老伴治病吧,日后若还有难处,可以去城外的破庙找我。”

老者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老泪纵横,又叮嘱了佟玲几句要小心之类的话,便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客栈。

佟玲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回客栈上楼的时候,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过。

马车上,厉倾宇正坐在里面,他本是带着蓝白、林婉儿、杨恭茹以及司马轩一同赶路。方才蓝白把马车停向一边,林婉儿和杨恭茹说要去买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司马轩便陪着她们一同去了。厉倾宇坐在马车里,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刚才这里有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一把钩子,勾得他心痒痒的,总觉得好像是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人。可等他下了马车,快步走来到此处时,人群已散去,只留下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方才混乱的痕迹,他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

很快,林婉儿和杨恭茹买好了东西回来,几人便又继续赶路。可厉倾宇一路上却总是心不在焉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人就在附近,只是他还未曾寻到罢了。

而佟玲回到房间后,坐在床边,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如意玉佩,那玉佩温润细腻,在她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看着这玉佩,佟玲心里一阵苦涩。这玉佩是李婆婆临死前交给自己的,李婆婆自然是看出了她和厉倾宇的关系,只是可惜啊,佟玲时常觉得自己或许不是厉倾宇的良人。她想着,他日若是厉倾宇找到了心仪的女子,自己定会将此玉完璧归赵,让这份情谊有个妥善的归宿。

这次来江北,佟玲有一件事要做,就是为了找一下厉家旧宅。想当初,若是自己没把李婆婆带走,没有把厉倾宇是她孙儿的事告知,或许李婆婆就不会陷入那些危险之中,也就不会死了。李婆婆生前为了逃避别人的追杀,一直隐姓埋名住在江南,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今,佟玲带着她下葬时的一抹黄土回到厉宅,也算是让李婆婆落叶归根了吧,只愿李婆婆在地下能安息。

佟玲轻轻摩挲着玉佩,思绪飘回到了和李婆婆相处的那些日子。佟玲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滑落的泪水,将玉佩小心地收好,起身走出房间,她决定去这城镇中打听一下厉家旧宅的具体位置。

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的小贩们吆喝着售卖各种商品,有卖热气腾腾的包子的,有卖精致的香囊的,还有卖各种兵器的,琳琅满目。佟玲一边走着,一边向路人打听厉家旧宅的事,可问了好几个人,不是摇头表示不知,就是说从未听闻过。

就在佟玲有些气馁的时候,她看到街边有个摆地摊的老者,那老者面前摆着一些旧书和杂物,看上去颇有几分神秘的气息。佟玲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您可知这厉家旧宅在何处呀?”

那老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佟玲一眼,慢悠悠地说:“厉家旧宅啊,在城郊向东行五里,在向南走一丈,靠近河边就到了。”

佟玲一听那摆地摊老者所言,心中便算是有了些许线索,当下赶忙谢过老者,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城郊的方向快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经过一番跋涉,她终于来到了那传说中的厉家旧宅前。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为诧异,本以为会是一座破败荒芜、满是沧桑痕迹的宅子,毕竟厉家经历诸多变故后,已经在江湖中沉寂许久了。然而,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厉家旧宅,却俨然被翻新装修过了。那宅子的外墙重新砌上了整齐的砖石,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原本破旧的大门也焕然一新,朱红色的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亮眼,门上还镶嵌着精致的铜扣,彰显着几分不凡的气派。

佟玲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但她没有从正门破门而入,毕竟这宅子如今看来似有蹊跷,贸然从正门进去,说不定会触发什么机关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小心地绕到宅子的一侧,打量了一下那不算高的围墙,后退几步,然后猛地一个借力,身形轻盈地翻墙而进,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落入院内,佟玲抬眸望去,只见这院内的一花一草显然是被精心新栽培过一样。那花儿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展示着它们的娇艳多姿;绿草如茵,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绒毯,还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这一切,都与她想象中的旧宅模样截然不同,倒像是有人刻意打造出来的一处静谧居所。

佟玲压下心中的疑惑,轻手轻脚地朝着屋内走去。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宅子里的宁静一般。推开屋门,屋内的陈设也透着一种别样的雅致,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擦拭得一尘不染,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字画,给这屋子增添了几分文雅的气息。

佟玲缓缓走到供奉厉家神排位的地方,看到那上面摆放着的一个个灵牌,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那些灵牌,承载着厉倾宇家人的过往,也见证了厉家曾经被人一夜屠门的事实。她不禁想起厉倾宇,自幼便无父无母,孤单一个人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成长,没有亲人的庇佑,没有温暖的港湾可以依靠,可即便如此,他依旧那么勇敢,面对江湖中的种种艰难险阻,从不退缩;那么无畏,哪怕是遇到再强大的对手,也敢拔剑相向;那么自信,始终相信自己能够在这江湖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想着这些,佟玲就越发心疼他了。她深知这江湖的残酷,也明白正邪之间的纠葛往往难以化解,而厉倾宇身处这江湖漩涡之中,未来的路必定充满了坎坷与危险。可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让她只能将这份心疼默默地藏在心底。

佟玲稳了稳心神,在灵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燃起了三炷香,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她的思念与牵挂,缓缓飘散在空中。她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希望厉家的先辈们在天之灵能够庇佑厉倾宇,让他平安顺遂。上完香后,佟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灵牌,便转身缓缓离去了。

走出厉家旧宅,佟玲回头望了望那宅子,心中暗暗发誓:“厉倾宇,我会在暗处保护你的!哪怕这江湖再险恶,哪怕正邪之间的争斗再激烈,我也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佟玲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沿着来时那熟悉的道路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着。此刻,她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思绪纷乱如麻。

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厉倾宇相识至今的每一个瞬间,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刻骨铭心的点点滴滴。每当他们不经意间四目相对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而过;那些为数不多、但惊心动魄的并肩作战场景,则像是燃烧的火焰,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间。

还有那些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微妙情感,它们就像一颗颗深埋地下的种子,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今,这些情感已然长成参天大树,将她紧紧缠绕,令她难以挣脱。

佟玲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已深深地陷入了这段感情之中,无法自拔。尽管曾经无数次狠下心来对厉倾宇说出决绝的话语,表示要彻底离开他,从此与他再无任何纠葛,但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因为她深知自己身为江湖中人人仇视的妖女,如果继续和厉倾宇纠缠不清,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必然会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甚至可能会因此毁掉厉倾宇的一生。所以,哪怕心痛欲裂,她也要忍痛割爱,只为能护他周全。

回到城镇后,佟玲找了家茶馆坐下,想要打探一下最近江湖上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厉倾宇或者那些可能威胁到他的势力的消息。她刚坐下,要了一壶茶,便听到旁边桌上的几个江湖客正在低声交谈着。

其中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如霜的男子,微微俯身向前,刻意压低了自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说道:“诸位可曾听闻这几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之事?曾经名震天下、被誉为最年轻武林盟主的厉倾宇,如今竟已被苍穹派那位深藏不露的杜柏舟所取代!”说到此处,他不禁轻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意。

紧接着,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视四周,见众人皆屏息聆听,方才继续开口道:“不仅如此啊,近日来,那一直隐匿于暗处、恶名昭彰的邪派‘暗影门’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据可靠消息称,他们此番将目标锁定在了厉倾宇身上,据传厉倾宇身上有一本武功秘籍一直都是邪教想要寻找的。倘若厉倾宇不肯交出,恐怕这群心狠手辣之徒便会毫不犹豫地下狠手,绝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此时,人群之中一名身穿灰色长袍、颌下蓄着一撇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闻言不禁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接口道:“唉,当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呐!关于这厉倾宇,在下也曾有所耳闻。传闻此人身怀绝世武功,且品行高洁、为人正直,实乃一代青年豪杰。只可惜不知为何,却偏偏与昔日那臭名远扬的邪教妖女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最终竟然还连累到了唐门门主……”言及此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这段往事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感慨。

一人接着说:“话说回来啊,真不晓得那厉倾宇究竟作何感想!要知道,那唐家大小姐可是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多少男子对她倾心不已。可这厉倾宇倒好,竟然对如此佳人视而不见,反而钟情于一个来自邪教的妖女!”众人皆对此感到匪夷所思,实在难以理解他心中所想。

一人附和道:“然而无论如何,厉倾宇这次恐怕是陷入大麻烦之中了。毕竟现如今,他在这江湖之上已然孤立无援,再无人能为其撑腰庇护。而那暗影门向来心狠手辣,手段高明,他们若铁了心要将厉倾宇收入门下,想必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厉倾宇怕是麻烦咯……”

佟玲听闻此讯后,娇躯不禁微微一颤,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般。她那秀美的蛾眉也随之紧紧地蹙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就在刚刚离开厉家旧宅没多久,竟然会传来如此惊人的消息。之前虽然已经察觉到厉倾宇目前的境况不容乐观,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严峻到这般地步,远远超出了她原本的预想。

可是,回想起不久前在青云阁发生的事情,当时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已然和他彻底决裂了呀!那么问题来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为何又会将那至关重要的盟主之位轻易地拱手相让于他人呢?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呢?无数个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佟玲的心头,令她感到困惑不已。

不过,眼下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厉倾宇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于是,佟玲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争分夺秒地寻找到厉倾宇的下落,绝对不能让他落入暗影门那帮恶人的手中。因为只有确保他安然无恙,才能解开所有谜团,弄清楚这背后所潜藏的真相。

付了茶钱后,佟玲便起身出了茶馆,朝着那几个江湖客所说的厉倾宇可能出现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她马不停蹄,施展轻功在屋顶、树梢间穿梭,那身姿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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