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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竹林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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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厉倾宇带着唐素心马不停蹄,一刻也不敢停歇,仿佛时间就是生命,每耽误一秒钟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那匆忙赶路的身影充满了焦虑和决绝,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动容。

与此同时,林婉儿、苏沐风和秦川三人见此情形,也是心急如焚,不敢有半分拖延,紧紧跟随着厉倾宇的脚步一同前往药谷。

当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药谷时,正巧被佟玲撞见。只见厉倾宇满脸焦急之色,双眼通红,抱着唐素心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向上天祈祷保佑唐素心平安无事。

佟玲见状,急忙上前向林婉儿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听完林婉儿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佟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厉倾宇身上。厉倾宇依旧守在唐素心的床前,焦急地等待着她苏醒的迹象,望着他那因担忧而显得憔悴不堪的面容,佟玲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这种感觉如同深埋在土壤中的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但却令她感到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波动。

而林婉儿和苏沐风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时不时地去问杨恭茹情况,杨恭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她没有把握把唐姑娘救活,让药王杨振庭亲自来帮唐素心诊断,杨振庭把着脉,眉头紧皱,半晌才缓缓说道:“唐姑娘这伤势着实严重,虽暂无性命之忧,但何时能醒,还得看她自身的造化了。”厉倾宇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如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他紧捏着手中的拳头,嘴里喃喃道:“唐姑娘,你一定要醒来啊,你若不醒,我该如何是好……”

一夜的时间,厉倾宇就守在唐素心的房里,寸步未离,眼睛一刻也未曾阖上,只是紧紧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儿,盼着她能快点醒来。佟玲在门外徘徊了数次,却终究没有上前打扰,她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唐素心这般奋不顾身的为了厉倾宇,这份情终是要厉倾宇去偿还的。

苏沐风站在一旁,看着站在门口外又不进去的佟玲,轻轻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难解,真可谓是“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他当时就在现场,清楚地看到,其实以厉倾宇的身手,本是有足够的把握避开那大祭司的一击的,可谁也没料到唐素心会猝不及防地冲上前去阻到,那一幕,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另一边,在回程途中的秦川,他将事情的原委以及目前的状况详细地书写于信笺之上,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唐门唐展天处。

唐展天收到这封书信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用力一挥马鞭,那骏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与此同时,厉倾宇正于庭院之中负手而立,微风拂过他那俊朗的面庞,却未能抚平他此刻紧皱的眉头。因为就在刚刚,他得到了一个令人忧心忡忡的消息——唐展天即将到来。

一想到这里,厉倾宇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尤其是当他念及佟玲时,这种担忧愈发强烈。要知道,佟玲与唐门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这些过往的恩怨至今仍未完全化解。若是让唐展天见到佟玲在此处,难保不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更何况,对于厉倾宇来说,唐展天不仅对他有恩,而且还在他登上武林盟主宝座的道路上给予了诸多的帮助与支持,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贵人。然而,另一边却是他深爱着的女子佟玲,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遭受任何可能的危险或伤害呢?

思及至此,厉倾宇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只见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佟玲所在的方向走去。片刻后,他来到了佟玲身旁,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玲儿,你可还记得之前与唐门结下的那些梁子吗?如今唐门的唐展天正快马加鞭地往这边赶来,我担心他若见了你在此,难免会借机生事。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秦川护送你先行返回青云峰的青云阁。待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确定唐姑娘安全无虞之后,我定会立刻启程赶往青云峰去寻你。”说罢,厉倾宇深情地凝视着佟玲,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佟玲静静地听完厉倾宇的话,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厉倾宇的安排。随后,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转身跟上了秦川,一同向着青云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秦川回想起以前对佟玲的印象,那时候的她杀伐果断,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又出身冥王教,所以自己对她着实没什么好感。可如今看着身边这个沉默寡言的她,却觉得似乎以前对她的看法太过片面了。佟玲身在冥王殿,很多时候怕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冥王殿早已灭亡,自己又何必还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她呢。此刻的佟玲,少了几分往日的冷艳,眉眼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愁绪,在这马蹄哒哒声中,透着别样的韵味。

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一路无话,气氛略显沉闷。当途经一片竹林之时,原本安静的氛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佟玲向来敏锐,她立刻勒马停下,转头看向秦川,大声喊道:“小心!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支羽箭便如流星般直直朝着秦川的位置射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佟玲反应极快,她猛地一跃而起,站在了马背上,手中的天蚕丝带瞬间抛出,那丝带一头的铃铛迎着羽箭而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羽箭便被震开一丈开外,掉落在了地上。秦川见状,赶忙拔出腰间长剑,警惕地看着四周。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秦门高手也纷纷下马,摆出防御的姿势,严阵以待。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停止,紧接着,四周朝着他们连续射出了好几支羽箭,那箭雨密密麻麻,仿佛要将他们淹没。佟玲和秦川不敢有丝毫懈怠,两人配合默契,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化解。

佟玲目光冷冽,扫视着四周的竹林,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不要装神弄鬼!”

“哈哈哈,佟玲丫头,原来你没死,听说冥王教被灭,我可担心你了,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一阵张狂的笑声传来,随后,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得不正常的俊美男子从竹林中缓缓走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四名身姿婀娜、极为养眼的黑衣女子,那几名女子手中皆持着弩箭,眼神冰冷,一看就不是善茬。

佟玲看清来人后,手中的拳头不禁捏紧,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来者竟然是昔日与她交过手的上官凛!想当初,两人之间的那场争斗可是极为惨烈,如今冥王教已灭,他上官凛的鹰之殿便成了如今江湖上最具威胁力的邪教之一,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搅得一片乌烟瘴气。

秦川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了看佟玲那凝重的表情,心中明白,这二人之间定是有着不小的过节。

佟玲冷笑一声,嘲讽道:“莫不成你还想被我废多一臂?”

上官凛一听此话,顿时怒目圆睁,目光微微看向自己的左臂,只见那左臂之下如今竟是一个铁臂手,那是当初与佟玲交手被她断了一臂,也成了他心中的耻辱。“今日我就要在此报当年断臂之仇!”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有本事就来!”佟玲毫不畏惧,用挑衅的目光直直看向他,眼中满是决然与坚毅。上官凛见状,大手一挥,身后那几个女子纷纷持着手中的弩箭,拉紧弓弦,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动手。

刹那间,战斗一触即发。那几个黑衣女子身形灵动,弩箭不断射出,角度刁钻,秦门的几个高手虽奋力抵挡,可没想到这几个女子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一番交手下来,秦门几个高手竟然渐渐不敌,开始有些慌乱。

而此时的佟玲这边,战况亦是异常激烈。只见她身姿轻盈地舞动着手中的天蚕丝带,那带子犹如一条灵动无比的白蛇,在空中蜿蜒盘旋,将她整个人紧紧护在其中。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带上闪烁着的点点寒光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对面的上官凛也是毫不逊色。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那双铁臂挥舞之间,仿佛携带着无尽的黑暗力量,所过之处皆是劲风呼啸之声。每次当他的手臂与佟玲手中丝带一端的铃铛相碰时,都会发出一阵沉闷而又厚重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佟玲一边奋力迎战,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不已。她深知上官凛向来不好对付,但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数年未见,此人的邪功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虽然竭尽全力,却依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应对起来颇为吃力。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上官凛突然使出一记杀招,掌风如排山倒海之势向着佟玲席卷而来。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佟玲一时躲闪不及,只觉得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便有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伤势,佟玲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眼神变得愈发坚毅起来。她迅速抬起右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再次握紧手中的天蚕丝带,毫不犹豫地继续向上官凛发动攻击……

上官凛一边与佟玲交手,一边目光阴沉地说道:“佟玲丫头,你倒是临危不惧。你莫不是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我?今日杀了你可惜,不如废了你,把你捉回去当我鹰之殿的婢女?”

佟玲冷哼一声,回应道:“上官凛,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说着,她再次挥动天蚕丝带,朝着上官凛攻去,这一次,她使出了全力,决心要与这昔日宿敌拼个你死我活,而竹林之中,这场激战还在继续,那刀剑相交之声、喊杀之声,在这竹林间回荡。

而另一边那几位秦门高手虽渐处下风,但仍拼死顽抗,秦川手中之剑亦是不断挥动,决不让那几名黑衣女子有可乘之机去围攻佟玲。他既已答应厉倾宇要安然护送佟玲回青云峰,就必定要做到!

秦川一边应对着攻击,一边留意着佟玲那边的情况,心中暗暗着急,想着得尽快想办法突围才行,不然今日怕是都要折损在此处了。他找准时机,朝着一个黑衣女子攻去,那女子没想到秦川会突然朝她发力,一时有些慌乱,手中弩箭射出的角度偏了几分。秦川趁此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出几道剑气,将周围的几个敌人逼退了些许,然后朝着佟玲喊道:“佟玲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想办法冲出去!”

佟玲也深知此刻的处境,她一边与上官凛对招,一边回应道:“好,你先带着他们冲,我来拖住上官凛!”秦川知道佟玲这是想独自承担危险,当下急道:“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怎能留你一人在此!”说着,他又挥剑挡开几支射向他的羽箭,朝着佟玲的方向靠了过去。

上官凛见状,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今日谁也别想走!”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从他掌心涌出,朝着佟玲和秦川席卷而去,那气流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所到之处,竹子都被腐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佟玲和秦川脸色一变,他们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运起内力,将自身的功法发挥到极致,朝着那黑色气流迎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双方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激起了一阵强大的冲击波,周围的竹子成片地倒下,尘土飞扬,一时间,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待尘埃落定,佟玲和秦川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显然刚才那一下消耗了他们不少内力。而上官凛虽说也受到了些许反震之力,但他却一脸得意,继续朝着他们攻来,嘴里还叫嚣着:“你们就这点本事吗?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佟玲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斗志,她将天蚕丝带缠在手臂上,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上官凛冲了过去,那身姿犹如一只扑火的飞蛾,却又带着无畏的勇气。秦川见佟玲如此拼命,也握紧长剑,再次与佟玲并肩作战,两人背靠着背,抵挡着上官凛和那几个黑衣女子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在这竹林之中,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而他们的命运,也在这刀光剑影间变得飘忽不定,不知能否逃过这一劫……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边,唐展天心急如焚地骑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赶往神秘而幽静的药谷。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他内心焦虑情绪的具象化体现。

终于,他抵达了目的地,未作丝毫停留便翻身下马,脚步匆匆地冲向唐素心所居住的屋子。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不祥的画面。

当他气喘吁吁地闯进房间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只见唐素心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往日的神采荡然无存,这副模样令唐展天心都碎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满脸焦急与心疼之色,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厉倾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为何会变成这样!”

站在一旁的厉倾宇脸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向唐展天一一道来。唐展天静静地听着,随着厉倾宇的讲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听完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厉倾宇,眼神之中既有对他关心自己女儿的感激之情,同时也蕴含着一丝责备之意——责备他未能尽到责任保护好唐素心。

面对唐展天的目光,厉倾宇满心愧疚,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轻声说道:“唐前辈,请恕晚辈无能之罪。的确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唐姑娘也不会遭此劫难。不过请您放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苏醒过来。”

唐展天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再过多责怪于你也是徒劳无益。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素心能够尽快醒转过来,恢复如初。”言罢,他慢慢地移步至床边,凝视着女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唐素心的脸颊,动作无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似的。此时此刻,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父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牵挂。

而在竹林这边,佟玲和秦川已经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那几个秦门高手也有几人受了重伤,倒在了地上。上官凛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越发得意,他大笑着说道:“佟玲丫头,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呢。”

佟玲呸了一声,骂道:“上官凛,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求饶!”说着,她再次强撑着身子,朝着上官凛攻去,可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慢了几分,上官凛轻易地躲过她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掌朝着她的胸口拍去。

秦川见状,大喊一声:“小心!”然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掌。只听“噗”的一声,秦川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佟玲惊呼一声:“秦川!”她赶忙跑到秦川身边,扶起他,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秦川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你快走,别管我了……”佟玲没有丝毫畏惧,缓缓放开秦川,站起来对着上官凛说:“上官凛,我当初有本事断你一臂,今天亦能断多你一臂!”

上官凛一步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说道:“哟,还真是够义气,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一起下黄泉吧!”说着,他举起手,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身黑色炫衣金边的男子出现在竹林半空中,来人正是韩云霄。他身姿挺拔,衣袂随风飘动,那金边在斑驳的竹影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宛如神只降临凡间。他一直暗中派冷月保护着佟玲,此前才刚刚把璇玑教一众灭门,本准备返回云海宫好好休整一番,却听闻佟玲有危险,又一路匆匆赶来,那匆忙赶路溅起的尘土似乎都还未完全落下。

“找死!”韩云霄人未到声先到,一声怒吼仿若平地惊雷,震得竹林中的竹叶簌簌作响。紧接着,从竹林中飞出一枚飞镖朝着上官凛射去,那飞镖裹挟着凌厉的风声,似要将眼前之人瞬间洞穿。

上官凛身为鹰之殿的教主,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轻巧地避开了那夺命飞镖,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与惊诧,随即便看向竹林上空出现的人。

“韩云霄!”上官凛看着来人,吃惊地喊道,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安。这韩云霄在江湖上的威名他早有耳闻,武功高强且行事狠辣,今日在此狭路相逢,怕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韩云霄心急如焚,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射到佟玲身上。只见她那身粉色的衣裳已被鲜血浸染得斑驳不堪,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庞此时却苍白得好似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而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宛如一朵朵盛开在寒冬中的红梅,醒目而又刺眼地点缀在她的衣衫之上。

韩云霄的双眸猛地一缩,刹那间,他的目光变得阴森寒冷至极,恰似冬日里最为凌厉刺骨的寒风。他紧紧地锁定住上官凛,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对方的灵魂,将其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质问:“是你把她伤成这般模样的?”

上官凛感受到来自韩云霄那如炼狱般恐怖的寒意,心中不禁一颤。原本还残存的那么一点点底气,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微不足道。他的额头不知何时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然而,尽管内心已经恐惧到极点,他仍然强装镇定,嘴硬地回应道:“韩云霄,此事乃是我与冥王殿之间的私人恩怨,与你何干?再者说,你们云海宫向来和冥王殿势同水火。今日你如此袒护于她,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想就此与我的鹰之殿结下梁子不成?”

韩云霄冷哼一声,这声冷哼犹如极地寒风,冰冷彻骨,似乎能够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他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威压:“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就在他话声落下的一刹那,只听得“噌”的一声脆响,韩云霄手中那把火红的罂粟剑猛然出鞘。只见剑身通体火红,宛如燃烧的烈焰,炽热而夺目。剑柄处精心雕琢着繁复精美的罂粟花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绽放开来。阳光洒落在剑身上,折射出一道道妖异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韩云霄手持罂粟剑,剑尖稳稳地指向对面的上官凛。整个人如同与剑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杀气。那把剑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只要稍有异动,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扑上去,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上官凛见状,深知今日不能退缩,迅速运功于掌上,只见他的双掌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他深厚的内力,他脚步微微错开,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眼睛死死盯着韩云霄,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见那上官凛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声嘶力竭地高喊着:“韩云霄,你休得张狂!莫要以为我上官凛会惧怕于你!今日即便是拼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然而,尽管他喊得如此激昂,但其内心深处却是忐忑不安,只能寄希望于这番喊话能够稍稍给自己增添一些勇气和底气。

面对上官凛的叫嚣,韩云霄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紧接着,只见他身形猛地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上官凛疾驰而去。

只见韩云霄他右手紧紧握住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罂粟剑,手臂挥动之间,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而又致命的弧线。刹那间,数朵由剑气凝聚而成的剑花凭空绽放开来,每一朵剑花都犹如盛开的罂粟般娇艳欲滴,但其中蕴含的凌厉杀意却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剑花仿佛有生命一般,径直朝着上官凛的周身要害袭去,其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听得上官凛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震得整个竹林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双掌如疾风骤雨般猛然推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迎向那袭卷而来的凌厉剑花。

刹那间,两股强大无匹的力量轰然相撞,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时间,竹林内狂风大作,内力激荡,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那些原本挺拔翠绿的竹子在这股强大气流的冲击之下,纷纷被吹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连根拔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飞了出去。而无数碧绿的竹叶则如同雪花一般漫天飞舞,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绿色的叶雨,美不胜收却又暗藏杀机。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上官凛和韩云霄二人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依旧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见韩云霄手中长剑翻飞,剑势如毒蛇吐信般刁钻狠辣,每一剑刺出都是直指上官凛身上要害之处;而上官凛的双掌亦是刚猛绝伦,招式大开大合之间,将自身防守得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令韩云霄的攻击屡屡无功而返。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个回合,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两道身影在竹林中不断交错闪烁,伴随着阵阵劲风呼啸之声和兵器相交的清脆鸣响。这场激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佟玲静静地伫立在一侧,双目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前方那正激烈交锋的二人。只见她秀眉微蹙,似是心有所虑,脑海中的念头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韩云霄与上官凛的打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韩云霄手中的罂粟剑仿若灵蛇出洞,剑影纷飞,那一道道寒芒几乎要将上官凛整个笼罩其中。每一次剑的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似是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割裂开来。上官凛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明显感觉到韩云霄攻势的猛烈,心中暗忖,这韩云霄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江湖中令人忌惮的角色。再这般继续下去,自己怕是真要败在此处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上官凛一边拼尽全力抵挡着韩云霄如雨点般的攻击,一边飞速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脱身之策。眼瞅着韩云霄的剑招又一波紧接一波地袭来,上官凛的目光突然一凝,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瞅准了韩云霄招式中的一个破绽,毫不犹豫地拍出一掌。那掌力裹挟着强大的冲击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朝着韩云霄呼啸而去。韩云霄见状,侧身急忙躲避,而就在这瞬间,上官凛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飞燕般朝着一旁飞去,意图就此溜走。

佟玲本就一直留意着战局,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看出了上官凛的意图。她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拾起秦川掉落在地上的剑,而后足尖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展翅的大鹏般一跃而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上官凛挥剑而去,口中娇喝一声:“想走!留下一臂!”

上官凛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逃离之上,哪曾防备佟玲会突然出手,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咔嚓”一声,佟玲手中的剑硬生生地砍断了他的右臂。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那断臂落地,溅起一片尘土,上官凛的身形也随之一顿,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愕之色。不过,他到底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之人,很快强忍着剧痛,又猛地一跃而起,边逃边恶狠狠地冲着佟玲喊道:“佟玲,今日之仇来日定要叫你双倍偿还!”

佟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她深知,上官凛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日后必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可她又何曾怕过。而韩云霄这边,岂会让上官凛有机会威胁到佟玲,当下立刻朝着一旁的冷月和身后的秦时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身形一闪,便朝着上官凛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秦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大快人心,上官凛平日里仗着自己那点功夫和小聪明,没少做些阴险狡诈的勾当,如今被佟玲砍下右臂,那可真是罪有应得。不过,他心里也暗暗想着,这佟玲姑娘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日后还是少惹为妙,免得哪天不小心也触了她的霉头。

韩云霄收起手中的罂粟剑,信步上前走到佟玲身边。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心疼,目光温柔地看着佟玲,轻声问道:“小玲儿,你没事吧!”

佟玲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淡漠,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多谢!”

韩云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说着,他微微凑近佟玲,用只有他和佟玲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还有三日,我等你!”话语落下,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那片竹林之中,只留下佟玲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间满是憔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不明白,为何韩云霄在自己醒来后对自己照顾有加,还三番几次出手帮自己。难道真的只是想娶自己为妻这么简单吗?还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她和韩云霄之间,一直以来都是非敌非友的存在,这种复杂又微妙的关系,让她着实有些迷茫。

佟玲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受伤的秦川。秦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佟玲问道:“佟玲姑娘,我有一事想问。”

佟玲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秦川挠了挠头,说道:“刚才韩云霄带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冷月,另外一个是水术士,你可知那个蒙着面的水术士究竟是何人?”

佟玲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过往与云海宫交手的种种画面。她自然知道水术士是云海宫当年峡谷一战韩临风和聂海天两人打斗中,金木水土四术士中唯一还留存的顶尖死士称谓。能被冠上金木水火土其中之一的,那可都是誓死保护在韩云霄身边的死士。如今这水术士是一女子,佟玲与之交手过寥寥几次,因为过去她每次与云海宫发生冲突,韩云霄都会亲自与自己交手,从不让身边的人与自己动手。想到这里,佟玲心中好像明悟了一些东西,似乎韩云霄与自己交手以来,一直都没想过要伤害自己,总是手下留情。

秦川看着佟玲停顿了下来,便继续追问道:“那可见过她真面目?”

佟玲轻轻点头,缓缓说道:“当初在百花谷有见过,但不知道会不会也是韩云霄设的局,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水术士是苗疆百花谷的人。我只知道这些了。”

秦川一听“苗疆百花谷”这几个字,顿时感觉脑袋里像炸开花了一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莫不是那女子真的是月姐姐?

佟玲和秦川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很快便抵达了青云峰。秦川将佟玲带到青云阁后,交代了阁里的人好生照料她,便匆匆返回秦门去了。他现在满心焦急,迫不及待地想要查清楚秦时月究竟是不是就是云海宫的水术士,他心心念念的月姐姐是不是真的没死。

佟玲独自一人在青云阁中踱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厉倾宇平日处理公事的书房。她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的一切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桌上的文房四宝摆放得规规矩矩,书架上的书卷也都整整齐齐。她又走到厉倾宇住的房间,同样,床铺叠得方方正正,衣物也都收纳得一丝不苟。果然如青云阁里的仆人说的那样,唐素心这几年每日都会亲自来此帮厉倾宇照看青云阁。甚至还有人说唐素心就是盟主夫人,在青云阁里面的人,无一不赞叹唐素心的贤良淑德,尽心尽力。

佟玲站在房间中央,环顾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苦涩。似乎真如他们所言,唐素心才是最适合厉倾宇的那个人,而自己,只不过是与厉倾宇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就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看似美好,实则虚幻,根本抓不住。

她之所以答应厉倾宇回青云峰等他,也只是想看一下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他过得如何。如今看来,一切都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或许他没有自己在身边,反而会过得更加快乐些吧。

想到此刻千里之外,厉倾宇陪着另外一个对他情深义重的女子,佟玲心头又是一阵苦涩。她告诉自己,不难过,她可以理解厉倾宇的选择,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厉倾宇为难,所以才选择离开。可这心中的酸涩,却如那丝线一般,丝丝缕缕缠绕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佟玲时常会独自一人坐在青云阁的庭院中,望着那天空中飘过的云彩,思绪飘远。她想起曾经与厉倾宇一起的点点滴滴。可如今,一切都变了,那些美好的过往,终究只能留在记忆深处。

而另一边,秦川火急火燎地赶回秦门,一进门便开始四处打听关于秦时月的消息。他找遍了门中知晓过往事情的长辈,询问了许多曾经与月姐姐有过交集的同门,可得到的线索却寥寥无几。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每日在秦门的各个角落搜寻着蛛丝马迹,那执着的模样,让门中的人都为之动容。

韩云霄强撑着已然疲惫不堪的身体,返回云海宫。早在璇玑教那一场恶战之时,他便受了不轻的伤,本就该好好调养,可这江湖风云变幻,哪容得他有半分喘息的机会,随后又遇上了上官凛,他硬是强撑着,只为了不让佟玲担心,他强忍着内伤与上官凛交手。

此刻,一踏入云海宫那熟悉的宫门,韩云霄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红的血在地上溅开,触目惊心。一旁的简如天见状,脸色大变,当下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转身朝着鬼医清逸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声呼喊着:“清逸,宫主受伤了,你快来啊!”

不多时,清逸匆匆赶来,看着韩云霄那狼狈又虚弱的样子,不禁又气又急,连连摇头叹气,忍不住责备道:“宫主,你能不能不要这般逞强啊!你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然还强行逆转经脉运功,你这是不要命了呀!照你这样折腾下去,就算华佗在世,那也救不了你啊!”

韩云霄却似是没听见一般,只是紧闭着双眼,默默地调息着体内紊乱的气息,任由清逸在耳边不停地叨叨个没完没了。他心里清楚,当时的情况,若是自己露出半分软弱,佟玲怕是会陷入危险之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清逸见韩云霄这副模样,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先着手查看他的伤势。他伸出手,搭上韩云霄的手腕,细细地探查着脉象,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喃喃自语道:“这经脉受损如此严重,想要恢复可不容易啊,宫主啊宫主,你可真是让人操心。”

过了好一会儿,清逸才缓缓收回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几枚银针,手法娴熟地在韩云霄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下去,一边扎针一边说道:“宫主,你这次可得好好养伤了,若是再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往后落下病根,那可就麻烦大了。”

韩云霄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了些许,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简如天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待清逸扎完针后,赶忙上前问道:“清逸,宫主的伤势如何了?不会有大碍吧?”

清逸看简如天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啊,宫主这强行逆转经脉,导致内息紊乱,伤及了根本,就算我用尽全力医治,也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而且这期间可千万不能再动用内力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简如天听了,满脸忧色,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守在宫主身边,绝不让他再出什么意外。

而此时的佟玲,在青云阁中也是心绪不宁。自那日分别后,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韩云霄,想起他那看向自己时满是心疼的眼神,还有那在耳边的轻声低语。她心中越发疑惑,韩云霄到底为何对自己这般用心,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男女之情吗?可江湖之中,人心难测,她又不敢轻易相信。

佟玲在庭院中来回踱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湖边。湖边垂柳依依,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就如同她此刻那杂乱的心境一般。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与韩云霄、厉倾宇等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韩云霄与佟玲约定的三日之期越来越近。佟玲心中越发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韩云霄,也不知道那等待着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而在秦门,秦川终于找到了一点关于秦时月的重要线索,顺着那线索追查下去,他似乎即将揭开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只是那秘密背后,又会牵扯出怎样的江湖风云,谁也无法预料。

远在千里之外的厉倾宇得知秦川安然无恙地带着佟玲返回了青云峰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然而,当他听闻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想要伤害佟玲时,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愤怒涌上心头。

尽管后来听说韩云霄及时出手救下了佟玲等人,但这并没有让厉倾宇完全放松警惕。相反,他开始对韩云霄的举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个韩云霄实在是太过古怪了,先是主动请缨前来剿灭璇玑教,如今又如此巧合地救下了佟玲,难道说他其实另有图谋?会不会是想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再次将佟玲从自己身边夺走?一想到这里,厉倾宇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深知事态紧急,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青云峰找到佟玲才行。

临行前,厉倾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唐素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很明白,唐素心对自己有着一份难以报答的深情厚谊,而这份恩情,他日后定会想方设法予以回报。但对于厉倾宇来说,佟玲才是他心中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允许韩云霄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佟玲半分!

厉倾宇一脸凝重地走到唐展天面前,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唐前辈,实在抱歉,晚辈有要事需要去处理,特来向您请辞。待事情办妥之后,我定会速速赶回,悉心照料唐姑娘,请您放心。”说完,厉倾宇微微躬身行礼,表示歉意。

唐展天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厉倾宇对那妖女佟玲一往情深,但又不忍看到自己的爱女因情所伤、昏迷不醒。长叹一声后,唐展天无奈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厉倾宇可以离开。

望着厉倾宇渐行渐远的背影,唐展天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病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儿唐素心。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一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唐展天心中的怒火便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哼!”他忍不住冷哼一声,双目圆睁,直直地朝着厉倾宇离去的方向怒目而视,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与深深的不满。

“厉倾宇啊厉倾宇,你真是被那妖女迷了心智!难道我唐家的掌上明珠还比不上一个邪教女子?”唐展天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此时此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为了能让女儿摆脱这段孽缘,重新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唐展天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紧紧握住拳头,关节处由于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一股决然之意涌上心头,他暗下决心,哪怕为此背负千古骂名,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这一次也要做一个狠心的恶人!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那个妖女佟玲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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