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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林婉儿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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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刻,远隔千山万水、位于异域西部的广袤土地上,一座由玄铁精心打造而成的巨大祭坛正静静地矗立在月色之下。这座祭坛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冽幽光,仿佛它是从幽冥地府中突兀升起的一般。

仔细看去,那坚硬到极致的玄铁表面,竟然跪着整整十二名身着重甲、头戴青铜面具的威猛武士!这些面具上所雕刻的纹路显得异常古朴且神秘莫测,它们犹如一道道古老的符咒,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和惊天秘密。

这十二名武士个个身材魁梧、英姿飒爽,但此刻他们却都挺直了身躯,默默地跪在那里,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凝重而压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宛如一尊尊毫无生气的冰冷雕像般纹丝不动。清冷的夜风呼啸而过,无情地吹拂着他们身上那宽大厚重的衣袍,然而他们对此恍若未觉,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那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宛如一尊古老而神秘的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祭坛之前。只见他那双干枯如树枝般的手紧紧地握住那根造型奇特的蛇形杖,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仔细端详之下,便会发现那蛇形杖并非普通之物,它似乎是由一种极其罕见且奇异的金属精心锻造而成。每当老者挥动起这根蛇形杖,并重重地敲击在坚硬的地面之上时,都会迸发出星星点点耀眼的火星。这些火星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在这片静谧得有些可怕的黑夜之中显得格外醒目和刺眼。

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敲击动作,一阵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那声音就像是从幽深的地底传出,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幽暗。更令人胆寒的是,当这位老者开口说话时,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被一层浓浓的剧毒所包裹。那充满恶意与诅咒的语调,犹如冰冷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进人的心底深处,让人不禁浑身战栗、毛骨悚然起来。

那位面容沧桑、眼神深邃的老者,静静地站在祭坛中央,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轻启,用一种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低沉嗓音缓缓说道:“圣女……该回家了。”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其声浪在这片空旷而寂静的祭坛四周不断地回响着。

那声音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神秘的魔力,它穿越了浓重如墨的黑夜,向着远方蔓延而去。也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那位被称为圣女的女子能够听到这呼唤,并顺着这道声音找到归家的路途;又或许,这声音会消散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永远也无法触及到它所期待的目标。但无论如何,老者的话语就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给这个原本死寂沉沉的祭坛处带来了一丝希望与生机。

在他脚边,匍匐着一个面露狰狞的男子,那男子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狠与笃定,开口说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当日出现在地牢之中,将那个叫厉倾宇的人救走的那女子里,其中有一个必然就是我教圣女!我在追他们至迷雾森林中吹奏忘忧曲时,在场众人皆无动于衷,唯有那名女子似乎有所感应。如今看来,这一切都绝非巧合,必定是她无疑了!”

“嗯,”白发老者微微点头,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把圣女带回!那圣女关乎我教的兴衰,绝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是,大祭司!”那匍匐着的男子赶忙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与敬畏。

“还有迷雾森林里的那本天音秘籍一定要给我带回来!”大祭司突然抬高了嗓音,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穿透云霄一般。只见他双眼圆睁,其中闪烁着贪婪而炽热的光芒,就像一头饿狼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只要得到了那本秘籍,咱们璇玑教就再也不必龟缩于这小小的西部地带了。凭借这本秘籍中的绝世武功和神秘法门,咱们完全可以征服整个异域,甚至将触角伸向广袤无垠的中原江湖。届时,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武林高手都会对咱们璇玑教俯首称臣,乖乖地拜倒在我们的脚下。哈哈哈哈哈……”大祭司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竟然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清冷的夜风中回荡着,如同鬼魅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笑声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原本就弥漫着诡异气息的环境此刻更是变得阴森恐怖,仿佛有无尽的黑暗正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厉倾宇几人在小镇稍作休息一晚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韩云霄已离去,林婉儿为了解开耳边的追魂印由来,决定回峡谷深山中找爷爷问问,看看爷爷能否知道些什么。于是苏沐风、厉倾宇和佟玲陪着林婉儿一路向着峡谷深山赶去,司马轩则返回玉茗堂让蓝白继续查找更多关于璇玑教的事。

暮色像一层沉重的纱幕,缓缓落下,将山峦染成了血痂般的暗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苍凉。林婉儿静静地踩着满地松针,一步步朝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竹篱走去。周围静谧得有些可怕,唯有她脚下松针发出的轻微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竹篱前,那把药锄挂在上面,已然锈迹斑斑,见证了无数的时光流转。林婉儿望着它,思绪忽然飘远,清晰地想起八岁那年的趣事。那时的她调皮捣蛋,偷偷惦记着爷爷的百草酒,就是用这把锄头,掘出了埋在杏树下的酒坛,那酒的滋味至今似乎还萦绕在舌尖,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往昔的欢乐背后,仿佛藏着无数等待揭开的秘密。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那漏风的木窗中传出,打破了这略显压抑的寂静。厉倾宇瞬间警觉起来,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佟玲,只见佟玲指尖已然闪过一道寒光,仔细看去,竟是三枚透骨钉已蓄势待发,那尖锐的钉头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随时都会射向未知的敌人。苏沐风紧随其后,也略带一丝警惕的看着四周。

屋内的咳嗽声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口,让人愈发觉得不安。他们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探寻林婉儿身上那诸多谜团,却未曾想,刚到此处,便好似陷入了一个看不见的危险旋涡之中。

林婉儿快步走进屋子,来到爷爷林道子的床前。林道子曾经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了,身形都显得佝偻了许多,脸色也带着病态的苍白。

“爷爷,你怎么了?我回来了!”林婉儿看着床前躺着的林道子担心的问。

林道子看到林婉儿回来,面露喜色,但很快面色沉了下去,手掌缓缓覆在孙女耳后,那里有一枚月牙印记,此刻,那印记正在皮下缓缓蠕动着,竟如同活物一般,仿佛在吸食着少女的精血,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邪异之感。

林婉儿握住林道子的手道:“爷爷,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我耳边的月牙印记是怎么回事?”

林道子看着那印记,满脸的无奈与痛心,他缓缓开口道:“清心丹只能骗过它十六年啊……”说着,老人艰难地从枕下摸出半块龟甲,那龟甲上刻着一些神秘的纹路,仔细看去,竟是与璇玑教祭坛相同的星图。林道子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喃喃说道:“你娘亲分娩那夜,北斗第七星亮得骇人……那场景,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寻常的事即将发生啊。”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林道子的话语中,思索着其中深意时,突然,挂在梁上的青铜药杵无风自鸣起来,那“嗡嗡”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好似在发出某种预警。苏沐风反应极快,抬手接住了从屋顶坠落的瓦片,可瓦片锋利的边缘还是在他掌心划开了三道血痕,鲜血瞬间渗出。

苏沐风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房梁,这一看,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房梁上蜿蜒着暗红色的咒文,那咒文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正是璇玑教用来追踪圣女的“血蚓纹”。众人心中明白,他们的行踪已然被璇玑教察觉,一场更大的危机恐怕即将降临。

林道子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他的手缓缓伸进怀中,掏出了一个陈旧的荷包。那荷包看起来历经了岁月的沧桑,此时,竟从荷包的缝隙间渗出黑血,仿佛承载着一段充满血泪的过往。

“那与我耳边的印记有什么联系?我中的不是追魂印吗?”林婉儿质问。

林道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是,你耳根后面的是‘圣女印’,乃是璇玑教为了防止圣女背叛专门设下的烙印。你娘亲本就是璇玑教的圣女,因为生下了你,那圣女印就落到了你身上。而且,璇玑教的祭司能操控秘术控制圣女,你如今印记发作,多半是那祭司在背后操控的缘故。当年,你爹娘为了躲避追捕,为了保护你,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死啊。”

林婉儿听闻此言,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一旁的苏沐风赶忙上前扶住了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老人轻轻摩挲着荷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当年你爹斩断圣女链时……那老祭司手持蛇杖,那蛇杖竟直接穿透了你爹的心口啊。你娘见此情形,悲痛欲绝,抱着你毫不犹豫地跳下了焚天崖……只盼能护你周全,逃脱那璇玑教的掌控。我在崖底找到你的时候,你冻得浑身发紫,我花了半个月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这个荷包就是你娘就给你的。”

众人听闻林道子道出的这段悲惨往事,心中皆是五味杂陈,既为林婉儿爹娘的遭遇感到痛心,又对那璇玑教的狠辣手段愤恨不已。然而,此刻他们已无暇沉浸在情绪之中,因为屋外已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那动静,来者人数不少,而且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厉倾宇握紧了软剑,低声道:“怕是璇玑教的人追来了,大家小心。”佟玲也收起了透骨钉,准备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林婉儿则紧紧地握住了爷爷的手,她心中虽害怕,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决绝,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也要保护好身边的这些亲人朋友。

苏沐风看着房梁上的“血蚓纹”,眉头紧皱,思索着是否有办法破除这追踪咒文,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先准备迎敌。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身着黑袍、戴着诡异面具的人出现在了竹篱外。他们的眼神冰冷而凶狠,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屋内的众人,声音沙哑地说道:“圣女何在?只要让圣女乖乖跟我们回教,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否则,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林婉儿慌张的握住林道子的手,林道子怒目而视,大声回道:“休想!要想带走我孙女除非我死!”

只见厉倾宇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了出去。他眼神凌厉,右手猛然一挥,那寒魄刀瞬间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寒光,直直地朝着前方的黑袍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佟玲亦不甘示弱,她娇喝一声,双手迅速舞动起来。手中的天蚕丝带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呼啸着飞射而出,紧紧缠绕向黑袍人的身躯。

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寒魄刀与黑袍人的武器相交,溅起一片火花。而那如蛇般的天蚕丝带,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黑袍人的手臂,使得他的动作略微一滞。

苏沐风稳稳地站在了林道子和林婉儿的身前。他神情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松懈,以防有人趁乱对他们二人发动突然袭击。

刹那间,原本宁静的小院被激烈的战斗所笼罩,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厉倾宇手握寒魄刀,他的刀法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无匹,每一刀挥出都裹挟着一股勇往直前、锐不可当的强大气势。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那些黑袍人却毫不畏惧,因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这些黑袍人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仅如此,他们还不时施展出各种诡异莫测的法术,这使得厉倾宇在应对时倍感压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另一边,佟玲手中的天蚕丝带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黑袍人席卷而去。与此同时,她手腕轻抖,将暗藏于袖中的暗器如流星赶月般飞射而出。只可惜,黑袍人们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这一手,总是能够凭借敏捷的身手和精妙的走位巧妙地避开。

尽管偶有几枚透骨钉成功击中了黑袍人的身体,但这也仅仅只能让他们的身形略微迟缓一下而已,并未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重大伤害。见此情形,黑袍人立刻抓住时机展开反攻。只见他们双掌齐推,一道道漆黑如墨的内力汹涌澎湃地朝着佟玲猛扑过去。

佟玲不敢怠慢,身形一闪,施展出轻盈飘逸的轻功,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小院之中来回穿梭。她左躲右闪,灵活地避让着那一波又一波来势汹汹的攻击,同时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黑袍人的一举一动,试图寻觅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以便能够给予致命一击。苏沐风这边,既要保护林道子祖孙二人,又要留意战局,心中焦急不已。

就在此时,厉倾宇与佟玲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默契十足!只见厉倾宇手握寒魄刀,每一次挥动,那凌厉的刀锋都伴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直直地朝着黑袍人的防线攻去。而那黑袍人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全力抵挡着。

与此同时,佟玲手中的天蚕丝带更是如同一条灵动的蛇,在空中飞舞盘旋。时而它会突然收紧,如同绳索一样紧紧地缠绕住黑袍人的兵器,让其难以施展;时而又猛地一甩,化作一根坚硬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敌人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背靠背而立,彼此间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对方。在这片刀光剑影交织而成的混乱战场上,他们宛如一体,相互协作,攻防有序。尽管周围强敌环伺,但他们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战越勇,竟然丝毫也不落下风!

然而,为首的黑袍人眼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顿时从宽大的黑袍中拿出一支长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笛音起初悠扬婉转,可转瞬间,就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随着笛音在空气中飘荡,四周从远处奔来几条蟒蛇,那蟒蛇浑身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吐着信子,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厉倾宇和佟玲扑来。

厉倾宇等人见状,脸色一变,这些蟒蛇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显然是被施了邪术的毒物,一旦被咬中,后果不堪设想。佟玲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朝着蟒蛇撒去,药粉触碰到蟒蛇后,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蟒蛇的动作顿时迟缓了一些,但依旧朝着他们游来。

一旁的苏沐风看着这一幕,焦急不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群黑衣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缓缓走上前,正是林道子。林道子本就已命不久矣,身子骨愈发虚弱,可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是决定出手。林婉儿在一旁担忧地看着爷爷,想要阻拦,却又知道爷爷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旁人是劝不住的。

只见林道子稳稳地站立着,双脚如同扎根于大地一般,纹丝不动。他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接着开始微微调动体内真气。随着气息的运转,他全身渐渐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片刻之后,林道子猛然睁开双眸,眼中精光四射。他双手迅速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阴阳相生,九转归一!”话音未落,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力量所搅动。

这便是林道子耗费半生心血所钻研出来的绝学——阴阳九转功。此功威力极其巨大,而且其中蕴含的奥妙更是令人难以捉摸。当初,林道子将这门功夫传授给厉倾宇时,曾对其寄予厚望。然而,厉倾宇虽然天赋极高,但毕竟修炼时日尚短,尚未能完全掌握这门功法的精髓,更无法做到运用自如。

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群来势汹汹的黑袍人,林道子心中暗自思忖道:“正好借此机会,以这些家伙作为实例,让倾宇那小子能够亲眼目睹这阴阳九转功的精妙之处,也有助于他日后更好地领悟和运用。”想到此处,林道子不再犹豫,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道强大的气劲如排山倒海般向着黑袍人们席卷而去。

“乖徒儿,女娃子快快往后退!徒儿可要睁大眼睛瞧仔细了,为师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绝世神功!”林道子声若洪钟地大喊道,其嗓音洪亮而又充满力量,仿佛完全不是一个即将踏入死亡深渊之人所能发出的。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移动起来。眨眼之间,竟然分化出数道残影,这些残影虚幻不实,交错重叠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一道才是他的真身所在。

那些黑袍人目睹此景,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们原本以为这个老头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身怀如此高深莫测、厉害至极的武功绝学。此刻面对林道子这般神乎其技的身法和招式,黑袍人们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抵挡得住对方的凌厉攻势。

苏沐风在一旁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道子,心中对这位老者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就在黑袍人几人发愣的瞬间,林道子找准时机,手指如电,在几人眉心轻轻一指。这看似简单的一指,却蕴含着阴阳九转功的深厚内力,瞬间,那几个黑袍人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紧接着目眦尽裂,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只剩下为首的那个黑袍人,他毕竟是有些本事的,眼见情况不妙,赶忙用长笛凶险地阻挡眼前这要命的一指。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长笛瞬间炸开,化作无数碎片飞溅开来。原本在攻击厉倾宇和佟玲的几条巨蛇,没了笛音的操控,也不再攻击,而是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快速地向远处逃去。

那个黑袍男子见势不妙,知道今日是讨不到好处了,立刻施展独门秘术,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往地上一扔,瞬间一股浓烈的迷烟弥漫开来。趁着这迷烟的掩护,他匆忙地转身逃走了,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厉倾宇和佟玲正欲追去,想要弄清楚这些黑袍人的来历以及他们的目的,林道子却喊住了他们:“别去。”刚说完这两个字,他的口中便吐出一股鲜血,刚才那一招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也摇摇欲坠。

林婉儿赶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爷爷!”林道子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摸林婉儿的头,却终究是没有了力气,那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了几下,便垂了下去。最终,林道子还是离去了,他的双眼缓缓闭上,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一般,可那再也没有起伏的胸膛却昭示着生命的消逝。

林婉儿伤心难过极了,扑在林道子的身上放声大哭,那哭声在山林间回荡,透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林道子临终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厉倾宇,缓缓说道:“倾宇啊,婉儿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厉倾宇红着眼眶,用力地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竭尽全力,护婉儿姑娘周全。”

只见那黑袍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急速穿梭,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后面追踪而来的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地跳动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停歇之意。

就这样一直拼命奔逃了许久之后,黑袍人才渐渐放慢了速度。他警惕地回头张望了一番,确认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追赶上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他早已气喘吁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一般。

黑袍人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伸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仍旧充满了后怕。回想起刚才与圣女身边那人交手时的情景,对方展现出来的高深武功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仅仅几招之间,他便已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是见势不妙及时脱身逃走,恐怕此刻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想到此处,黑袍人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也不敢再有片刻耽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信符,运起内力将其捏碎。随着信符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空中,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传递出去。紧接着,黑袍人取出纸笔,匆匆忙忙地在纸上写下一封简短而急切的书信。

信中的内容大致如下:“尊敬的大祭司大人,属下奉命前去探查圣女的情况,却不料圣女身边竟有一名武功极为高强之人护着。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属下与之交手数招后,便知绝非其对手。如今任务失败,还望大祭司您能亲自出马,以确保计划顺利进行。”写完之后,黑袍人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折好,放入一个小巧的竹筒之中,然后用力一甩,将竹筒朝着远处疾射而去。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圣女所在的方向,随后转身隐入黑暗之中,悄然离去。

此事过后,厉倾宇、佟玲、苏沐风和林婉儿四人将林道子葬在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那是林道子生前时常提及想要在此处安享晚年的地方。墓碑前,林婉儿静静地跪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墓碑,眼泪止不住地流。厉倾宇站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灭掉璇玑教,为师傅报仇,也绝不让林婉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林婉儿失魂落魄地走到竹林之中,回想着爷爷说的那些话,想到爹娘的悲惨遭遇,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在竹林间回荡,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佟玲听到哭声,赶忙寻了过来,看着哭泣的林婉儿,心疼不已。她上前轻轻抱住林婉儿,柔声道:“婉儿妹妹,莫要太过伤心了。你可知,我曾经也是江湖上被认为是邪教冥王殿的圣女,如今冥王殿虽已不在了,可我依旧摆脱不了那‘邪教妖女’的称谓。但那又何妨呢?不过是那些人对邪教的观念太深,总是误以为邪教的人都是坏人。可只要我们身正,就不怕影子斜呀。是人是鬼,是正是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问心无愧。而且这也不是你自己的选择,有谁生来就是想被当做异类被区别对待的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善良、可爱、活泼的婉儿妹妹。莫不是我是邪教圣女,婉儿妹妹就要避我而远之?”

林婉儿听了佟玲的话,心中一暖,缓缓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才不是呢,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在佟玲的耐心安慰下,林婉儿终于止住了哭声,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背后,依旧藏着化不开的忧愁。

韩云霄回到云海宫后,脸色苍白,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他一入宫,便随即宣布闭关数日,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把自己的伤在大婚前养好。他和佟玲的大婚,定要如期举行!

清逸拿着药箱走进闭关的屋子,看着倔强的宫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宫主,如今佟玲姑娘恢复记忆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啊,你这又是何苦呢?”韩云霄却置若罔闻,只是闭目运功,仿佛只要他足够坚定,佟玲就一定会如约出现在婚宴之上,可距离他们的婚宴,只剩下十多天而已,他这般笃定,又是否只是一场空呢?

璇玑教总坛之内,高大的殿堂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着。白发祭司身着一袭黑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杂而神秘的符文,他站在殿堂中央,脸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那面具不知是何种材质所制,泛着淡淡的幽光,遮住了神秘人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让人看不透其内心所想。

白发祭司微微皱眉,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对着身旁的神秘人说道:“如今发现了圣女的踪迹,只是我那些手下愚蠢,没能带她回来,我会亲自前往中原一趟带圣女回来。”

“哈哈,居然要劳烦到大祭司亲自出马,真有意思。那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啦!”那神秘人笑道。

只见神秘人把玩着他腰间那把鎏金弯刀,那弯刀在这大殿中央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那光芒似是能穿透这黑暗,直刺人心。说来也怪,那弯刀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与林婉儿耳后间的“圣女印”隐隐有着遥相呼应之感,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让人不寒而栗。

这“圣女印”乃是璇玑教圣女特有的印记,自出生起便会从母体过到圣女身上,据说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也关乎着璇玑教的兴衰荣辱。

大祭司在接到黑袍人的信后,便悄然离开了总坛。他身形如电,在山林间飞速穿梭,所过之处,树叶沙沙作响,惊起了不少栖息的飞鸟。不多时,他便来到了江湖的繁华之地,开始四处探寻林婉儿的踪迹。

此时的林婉儿,正沉浸在失去爷爷林道子的悲痛之中。她跟着厉倾宇、佟玲和苏沐风几人,暂住在一处偏僻的小镇客栈里。林婉儿整日里神情落寞,时常坐在窗边,望着远方发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爷爷往昔的音容笑貌,眼泪总是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苏沐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尽办法想要让林婉儿从悲伤中走出来。他会去集市上买来林婉儿爱吃的糕点,会在闲暇时给她讲些江湖中的趣事,佟玲和厉倾宇也在一旁陪着,尽力逗她开心。

然而,他们却不知,危险已然在悄然逼近。

那大祭司凭借着自身敏锐的感知以及对“圣女印”气息的追踪,渐渐地锁定了小镇的方向。一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小镇染成了橙红色,大祭司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小镇,他如同鬼魅一般,在街巷间穿梭,很快便找到了林婉儿等人所住的客栈。

他隐匿在客栈对面的屋顶上,静静地观察着,看着林婉儿那略显消瘦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深知,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便是自己此次要带回璇玑教的关键人物——圣女。

待夜色渐深,客栈里的人们大多都已入睡,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大祭司看准时机,身形一展,如一只夜枭般朝着客栈的后院掠去。后院中,守夜的店小二正打着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大祭司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朝着林婉儿所住的房间走去。就在他快要靠近房门时,突然,一股凌厉的刀风从侧面袭来。原来是厉倾宇察觉到了异样,提前守在了此处,他手持寒魄刀,目光警惕地盯着神秘人,低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夜闯此地!”

夜色笼罩着小镇,原本静谧的氛围被打破,客栈的后院里此刻充满了紧张与肃杀之气。

大祭司停下脚步并缓缓转身,那隐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容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鸷的光。他看着厉倾宇,并未答话,只是手中那根蛇形拐杖微微颤动,紧接着,拐杖上端蛇口处,快速飞出几枚毒针,那毒针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了剧毒,带着丝丝破空之声,朝着厉倾宇等人射来。

厉倾宇眼神一凛,手中寒魄刀瞬间挥舞,带起一片寒光,将那几枚毒针纷纷挡落。佟玲和苏沐风听到动静,也纷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三人瞬间挡在林婉儿的门前,如同一面坚固的护盾,守护着身后之人。

林婉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匆忙打开房门,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抓紧了门框。她望着那黑袍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惧意,知晓来者不善。

厉倾宇手握寒魄刀,寒魄刀的刀刃上似有寒芒流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战意,随时准备饮血。佟玲手持天蚕丝带,那丝带一端系着的铃铛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声响,丝带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舞动着。苏沐风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他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黑袍老者,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旋即朝着那黑袍老者攻了上去,一时间,刀光、丝带、剑影交织在一起,与那黑袍老者打了起来。

黑袍老者大祭司却也不慌不忙,手中蛇形拐杖挥动起来,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舞,都好似有蛇影在其中穿梭,那拐杖时而如长棍般直击,时而又像灵蛇般缠绕,招式诡异多变。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僵持不下。很快,苏沐风在打斗中喊道:“此人手持蛇杖,想必是传闻中的璇玑教大祭司,小心一点!”他的声音在这激烈的打斗声中显得格外响亮,让厉倾宇和佟玲心中更是一紧,知晓面对的敌人极为棘手。

厉倾宇攻势越发凌厉,寒魄刀每次挥出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想要突破大祭司的防御,找到其破绽。佟玲则操控着天蚕丝带,那丝带如同灵蛇绕柱般,试图缠绕住大祭司的蛇形拐杖,限制他的行动。苏沐风也不断变换着剑招,从不同角度朝着大祭司刺去,配合着厉倾宇和佟玲,形成合围之势。

然而,那大祭司毕竟是璇玑教的顶尖高手,经验丰富,面对三人的围攻,他冷哼一声,手中拐杖猛地往地上一跺。刹那间,竟从地面钻出几条小蛇,吐着信子,朝着厉倾宇等人快速爬来。

厉倾宇见状,赶忙挥刀斩向那几条小蛇,寒魄刀过处,小蛇被斩成数段,可那小蛇的血液溅到地上,竟冒出阵阵青烟,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显然也是含有剧毒。

佟玲赶忙用天蚕丝带将林婉儿所在的房门周围护住,防止小蛇靠近。苏沐风则趁着这个间隙,挺剑直刺大祭司,想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大祭司侧身避开,手中拐杖顺势朝着苏沐风横扫过来,苏沐风连忙后仰,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击。可那拐杖带起的劲风,还是刮得他脸颊生疼。

苏沐风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大祭司那诡异多变的招式,可终究还是稍一分神,露出了破绽。那大祭司瞅准时机,猛地将手中的蛇形拐杖朝着苏沐风狠狠挥去,正中他的胸膛。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沐风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整个人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那柱子都被撞得微微晃动,灰尘簌簌落下,苏沐风则顺着柱子滑落,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已然是动弹不得。

“苏大哥!”林婉儿见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顾不上其他,赶忙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苏沐风,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厉倾宇和佟玲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同时又越发谨慎起来。他们深知眼前的大祭司实力深不可测,如今苏沐风受伤倒下,他们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否则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

厉倾宇紧握着寒魄刀,刀刃上寒光更甚,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大祭司,身形快速闪动,寒魄刀带起一道道凛冽的寒芒,朝着大祭司狠狠劈去,每一刀都灌注了十足的内力,威力比之前更甚几分,誓要为苏沐风报仇雪恨。

佟玲手中的天蚕丝带也舞得越发灵动,铃铛声急促地响着,仿佛在为这场生死之战敲响警钟。丝带时而如利箭般直射向大祭司,时而又像坚韧的绳索,试图困住大祭司的手脚,与厉倾宇的攻击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套紧密的攻防体系。

大祭司面对两人愈发凌厉的攻势,却依旧镇定自若,手中的蛇形拐杖不断挥舞,将袭来的寒芒和丝带一一化解,那拐杖上的蛇口好似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迎击着,时不时还吐出几缕淡淡的黑烟,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头晕目眩。

双方再次陷入激烈的缠斗,每一招每一式都关乎着生死,而林婉儿在后面照看着苏沐风的同时,又担心着厉倾宇和佟玲,她深知这场争斗因自己而起,暗暗祈祷众人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此刻不知道是林婉儿过度忧心的缘故还是怎样,耳后跟的“圣女印”又开始变得火热起来,随即头昏脑涨,她忍不住抬起双手锤头。苏沐风捂住胸口看向林婉儿焦急问道:“婉儿妹妹,你怎么了?”

而一旁的大祭司似乎也察觉到了“圣女印”的变化,攻势越发猛烈起来,他想要速战速决,好趁机带走林婉儿。可厉倾宇和佟玲又怎会轻易让他得逞,他们相互配合,拼死抵抗,心中都抱着绝不让林婉儿被带走的决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似有魔力一般,让大祭司微微一愣。趁着这个间隙,厉倾宇和佟玲加紧攻势,大祭司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可那笛声却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女子款款走来,她面容绝美,风韵犹存,却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她手中拿着一支玉笛,正是笛声的来源。大祭司看到白衣中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白衣中年女子轻哼一声,说道:“我若不来,你怕是要失手了。这圣女可关乎着璇玑教的大事,怎能如此莽撞行事。”

说罢,白衣中年女子将玉笛收起,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原来,方才她吹奏的笛音已然对林婉儿产生了极大影响,那笛音仿佛有着蛊惑心神的魔力,让林婉儿的眼神变得迷离,整个人渐渐失控,陷入一种浑噩的状态。

白衣中年女子见状,毫不犹豫地径直上前,朝着林婉儿所在之处走去,那步伐轻盈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显然是势在必得,一心只想带走林婉儿。

佟玲见状,心中大惊,当下手中用力,将天蚕丝带猛地一抛,丝带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卷住林婉儿,然后迅速往回一拉,把林婉儿稳稳地卷到了自己身侧。她紧紧地护住林婉儿,目光警惕地盯着那白衣中年女子,做好了应对攻击的准备。

白衣中年女子见此情形,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朝着佟玲动手了。她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双掌带起阵阵劲风,朝着佟玲攻去。佟玲一边护着已然失控的林婉儿,一边应对着白衣中年女子的凌厉攻击,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尽管佟玲竭尽全力,可那白衣中年女子毕竟武艺高强,经验老到,很快就找到了佟玲招式中的破绽,趁着佟玲一个转身的间隙,她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佟玲的后背之上。

佟玲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仿佛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手中的力气也瞬间消散,再也无力护住林婉儿。

那白衣中年女子见状,趁机一把抓住林婉儿,身形一展,便朝着远处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另一边,大祭司与厉倾宇的打斗也正激烈。大祭司余光瞥见林婉儿被带走,心中知晓目的已然达成,当下也不再与厉倾宇纠缠。只见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朝着地上用力一扔,瞬间,一股浓烈的迷烟弥漫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厉倾宇赶忙屏住呼吸,可那迷烟实在太过浓烈,转眼间,大祭司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迷烟之后。厉倾宇心急如焚,想要去追,可刚一转身,就看到佟玲受了重伤的模样,当下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查看佟玲的伤势。

他蹲下身来,扶起佟玲,焦急地唤道:“玲儿,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佟玲脸色苍白,虚弱地睁开双眼,艰难地说道:“林婉儿……被带走了……”话未说完,又咳出了几口鲜血,眼中满是自责与不甘,晕倒在厉倾宇怀里。

厉倾宇心疼地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佟玲,又看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回林婉儿,可当下,玲儿的伤势却也刻不容缓,只能先为玲儿和苏沐风疗伤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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