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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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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意外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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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倾宇和佟玲在那云海宫的房间内,正压低声音紧张地商议着如何逃离这如铜墙铁壁般重重守卫的地方。就在这时,那韩云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传来。佟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赶忙催促厉倾宇道:“倾宇,你快走,他要来了,我会想办法让他带我出云海宫一趟,到时候你在寻个时机在外接应我。”

厉倾宇点头,眼中尽是充满了对佟玲的不舍,但他也深知此刻情况万分危急,容不得丝毫耽搁。于是,他如一只敏捷的猎豹,施展轻功,从窗户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隐匿在暗处。

不多时,韩云霄的敲门声响起,佟玲稳了稳心神,开口道:“进来吧。”门被推开,韩云霄走了进来,他看着佟玲,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说起了往昔之事。

“小玲儿,你可知,咱们在很小的时候其实就见过了。那时我满心想着要去冥王殿找聂海天报仇,可那冥王殿戒备森严,我每次连门都进不了,有一回还险些被发现,就在我以为要糟了的时候,是你在冥王殿外发现了我,悄悄引着我从一处隐蔽的小路离开,让我得以安全脱身。自那时起,我便对那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有了几分在意,只是当时我对冥王殿的人恨之入骨,也就没再多想。后来就是再见面你我大打出手,因为你身上的铃铛,我才知道你是小时候救过我的那个人。”韩云霄说着,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佟玲微微一愣,她失忆之后,对这些过往之事毫无印象,却也能从韩云霄的话语中感受到那份久远的缘分。

韩云霄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他缓缓接着说道:“咱们一次次地交锋,每一次都毫不留情。然而,就在一次次接触中,你的果敢,坚韧,善良让我刮目相看。”

佟玲静静地聆听着韩云霄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难明的情绪。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想要透过他坚毅的外表看到其内心深处隐藏的柔软角落。犹豫再三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启朱唇,柔声开口道:“云霄,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自我醒来每日所见不过是四方高墙和头顶那片狭小的天空,日子过得实在是烦闷无趣极了,你是否可以带我去外面走一走呢?哪怕只是片刻也好……”说罢,佟玲满怀期待地望着韩云霄,眼中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

韩云霄一听,心中虽有些诧异佟玲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想着她自从醒来后便一直被困在这云海宫,确实憋闷得很,何况自己身上的伤也恢复了些,当下便欣然答应道:“好啊,只是我近日还有些事需处理一下,等后天吧,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佟玲开心地点点头,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韩云霄一时竟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不自在地起身告辞离去,佟玲并未发觉他的异样,只是起身目送他出了房门。

很快,后天就到了。鬼医清逸得知韩云霄不顾身体安危,要带着佟玲出去,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嘟囔道:“宫主与那佟玲,昔日明明是敌人,如今倒好,看这架势,怕是动了真情了,也太不顾惜自己身子了。”

冷月和简如天也同样不放心,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暗中跟随着韩云霄和佟玲,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佟玲身着一袭藕粉色的外衫,轻盈飘逸,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之上,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温婉动人的气质。而一旁的韩云霄,则身穿一身蓝色炫衣,衣袂飘飘,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他剑眉星目,面容英俊,与佟玲并肩而行时,当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令人不禁为之侧目赞叹。

二人低调地走出了云海宫,踏入熙熙攘攘的街头。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佟玲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一双美眸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平日里在宫中,她总是沉默寡言,但此刻置身于这繁华喧嚣的市井之中,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格外活泼灵动起来。她时而指着街边的小吃摊,询问韩云霄那是什么美味;时而又被杂耍艺人精彩绝伦的表演所吸引,兴奋得像个孩子。

时间就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大半日。夕阳西下,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天边的晚霞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金黄交织的梦幻色彩。韩云霄温柔地牵起佟玲纤细柔软的小手,轻声问道:“小玲儿,逛了这么久,可觉得累了?前方不远处便是九江城了,那里可是城中最为热闹繁华之地。你以前也曾去过,还记得吗?不如我们先到醉月楼去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再回宫如何?”

佟玲不动声色的抽出韩云霄握着的手,乖巧地点点头,两人便朝着醉月楼走去。

进了醉月楼,那热闹的氛围扑面而来,楼中歌舞升平,宾客们欢声笑语,好一番热闹景象。窈娘正在楼中忙碌着,抬眼看到韩云霄亲密地挽着佟玲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秦时月,不禁一惊。她心中虽疑惑不已,可也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引着韩云霄和佟玲上了二楼的雅间,随后捧着茶水,轻轻放在他们面前,便退了出去。

佟玲坐在雅间里,看着四周的布置,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仿佛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正试图冲破枷锁,重回脑海,她不禁微微出神。

此时一旁的海棠心中却满是不甘,她暗自思忖着,云海宫向来不缺美人,这宫主为何偏偏就喜欢上了一个曾经的邪教妖女呢?虽说如今冥王殿已不复存在,可这佟玲的出身终究是改不了的呀。

韩云霄静静地看着月色下佟玲那绝美的容颜,只觉得今日的她格外不同,没了以往在江湖纷争中那清冷的模样,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挣脱了枷锁的小鸟,自由自在的,这般模样让他越发着迷。在这一瞬间,韩云霄竟生出了一个念头,想要放弃这江湖中的一切,带着佟玲寻一处世外桃源,就此隐居,远离那些纷争与恩怨。

佟玲难得出来一趟,心情着实愉悦,她看着醉月楼中的歌舞,听着那悠扬的丝竹之声,又望着窗外江边那美丽的月色,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是她也没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趁机离开。

而此时,厉倾宇正坐在醉月楼不远处的茶水铺中,目光紧紧地盯着楼上雅间里的佟玲和韩云霄,看到韩云霄对佟玲那亲密的举动,他心中醋意翻涌,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只听“咔嚓”一声,那茶杯竟在他手中破裂开来,茶水顺着手指流下,他却浑然不觉。他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把韩云霄狠狠揍一顿,在他心里,佟玲是他一个人的,他只想现在就把佟玲带走,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多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佟玲对韩云霄说道:“云霄,我想去如厕。”韩云霄便唤来窈娘,吩咐道:“你带佟玲姑娘去如厕,好生照顾着。”

就在这时,海棠瞅准时机,趁着佟玲外出的空当,佯装成前来给韩云霄添加茶水的模样。只见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微微欠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宫主,您当真要迎娶那邪教的妖女吗?”话一出口,海棠便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但这些心里话已经憋在心中许久,此刻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然而,让海棠倍感意外的是,面对她如此直白且不敬的话语,韩云霄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反倒眼中流露出一种海棠前所未见的温柔神情。他轻声说道:“她乃是本宫的小玲儿,从今往后便是你们的宫主夫人。日后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般,若有任何对她不敬之人,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尽管这番话听起来语气轻柔无比,但其所蕴含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海棠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点头应道:“是,属下明白。”随后,她匆匆行了个礼,便赶紧退出了房间,仿佛生怕再多停留一刻,便会触怒这位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宫主大人。而在离开之后,海棠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韩云霄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以及他那罕见的温柔眼神……海棠悠悠的叹了口气,把嘴里的苦涩往心里默默地咽下去。

佟玲乖巧地跟随着窈娘缓缓走出了那装饰雅致的房间,两人沿着楼梯一步一步朝着楼下走去。而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厉倾宇,当看到佟玲出现时,他那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突然闪烁起的璀璨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只见厉倾宇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朝着后院疾步而去。与此同时,他还刻意弄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足以引起旁人的注意。果然,听到动静后的窈娘立即停下脚步,转头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厉倾宇则躲在了后院茅房外面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佟玲过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依然没有见到佟玲从茅房中走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他心头悄然升起,并逐渐蔓延开来。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焦急情绪的厉倾宇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茅房那扇紧闭着的木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倒。可当他定睛看向茅房内部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韩云霄见窈娘独自回来,也是一愣,赶忙问道:“佟玲姑娘呢?”

窈娘神色慌张地回道:“宫主,佟玲姑娘不见了!”

韩云霄一听,顿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什么!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带走我的人,简直是找死!”说罢,也不顾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四处去找。秦时月赶紧跟随其后。

厉倾宇他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寻找,可这醉月楼人来人往,嘈杂不堪,他寻了一圈,却丝毫不见佟玲的踪迹。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时,突然想起自己留给佟玲的玉镯,那玉镯上面沾染了自己的血,凭借着他身上血液的特殊气息,他能够追踪到佟玲的位置。当下,厉倾宇赶忙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施展追踪之术,试图感应那玉镯的方位,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心中默默祈祷着佟玲千万不要出事,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而那韩云霄带着手下的人,犹如一阵狂风般,在这九江的大街小巷中四处搜寻着,那愤怒的神情让路人纷纷避让,一场因佟玲失踪引发的风波,正在这九江之地愈演愈烈,只是那背后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又将佟玲带到了何处呢?

厉倾宇顺着那玉镯上血的感应,脚下生风,一路疾行,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不多时,那座阴森的古堡便出现在了眼前。古堡仿若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四周布满了黑衣人的暗哨,他们隐藏在各个角落,眼神警惕,犹如暗夜中的饿狼,让这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戒备森严到了极点。

厉倾宇深知不能贸然闯入,他悄无声息地隐匿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狸猫,藏身在古堡附近的一棵大树之上。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的目光却似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古堡的一砖一瓦,仔细观察着布局以及守卫的换岗规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这古堡的一切都刻进心底,不容有丝毫差错,毕竟佟玲的安危全系于此,他绝不能有半分闪失。

待摸清了些许门道后,厉倾宇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瞅准了守卫交替的那稍纵即逝的时机,施展轻功,身形如鬼魅一般朝着古堡掠去。可刚一靠近,那敏锐的黑衣人便发现了他的踪迹,顿时,尖锐的喊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在这空旷的古堡周围回荡开来,好似要将这黑夜都撕裂。黑衣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手持利刃,那冰冷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每一把都能收割人的性命,让人不寒而栗。

厉倾宇面无惧色,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手中寒魄刀“噌”的一声出鞘,那刀身瞬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好似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仿佛能冻结这世间的一切。他身形闪动,犹如一阵旋风卷入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中,寒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凛冽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好似死神在吟唱着夺命的歌谣。黑衣人只要靠近,便会惨叫着倒下,鲜血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然而,黑衣人数量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如潮水般涌上来,前赴后继,毫无畏惧之色。厉倾宇虽武艺高强,可面对这源源不断的攻势,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身上也被黑衣人划出了几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那鲜艳的红色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佟玲,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一边挥舞着寒魄刀,一边在心底暗暗发誓:“佟玲,你别怕,我定会带你离开这险境,哪怕今日葬身于此,我也绝不退缩。”

厉倾宇一人孤身奋斗,场面甚是狼狈,那些黑衣人武功诡异,招式刁钻狠辣,让人防不胜防。很快,他就被团团包围,陷入了绝境之中。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丝毫动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佟玲那娇俏的面容,那笑容仿佛是支撑他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源泉。

就在他命悬一线之时,韩云霄带着冷月和简如天匆匆赶了过来。韩云霄远远地瞧见厉倾宇正孤身奋战,与黑衣人陷入苦战之中,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他对厉倾宇本就仍存着几分芥蒂,往日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可想着佟玲还在古堡里面生死未卜,当下便不再犹豫,一咬牙,拔剑冲入了战团。

“厉倾宇,今日暂且放下恩怨,先救佟玲要紧!”韩云霄大喊一声,那声音在喊杀声中显得格外响亮,透着一股决然。手中长剑如龙,剑身上寒光闪烁,他身形矫健,与厉倾宇背靠背,共同抵御着黑衣人的攻击。

厉倾宇手持寒魄刀微微点头,心中对韩云霄此刻的援手虽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激。此刻,他们二人配合默契,寒魄刀与长剑相互呼应,刀光剑影间,竟让黑衣人一时难以近身。每一次刀剑相交,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短暂却又绚烂无比。

他们边打边朝着古堡内部突进,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却又无比坚定。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可他们浑然不顾,眼中只有那通往地牢的方向。终于,在一番苦战之后,找到了通往地牢的入口。

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刺鼻的气味让人几欲作呕。佟玲就昏迷在角落里,娇弱的身躯显得那般无助,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娇花,静静地躺在那里,让人心疼不已。

厉倾宇见状,心急如焚,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暗骂自己为何没能早些找到这里,让佟玲遭受这般苦楚。此刻,他不顾一切地朝着佟玲冲去,全然不顾黑衣人从身后袭来的攻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去到佟玲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护她周全。

“厉倾宇,小心!”韩云霄大喊,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担忧,可还是晚了一步,一把利刃如毒蛇般刺进了厉倾宇的后背,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牢的地面上,开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但厉倾宇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朝着佟玲奔去,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滞,手中寒魄刀反手一挥,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决绝,将那偷袭的黑衣人斩杀在地,那黑衣人瞪大了双眼,至死都不敢相信厉倾宇竟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厉倾宇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闪至佟玲身旁。他轻柔得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缓缓将佟玲抱入怀中。望着那张因昏迷而失去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容,厉倾宇的眼眸深处,心疼之色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宛如对待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地拂过佟玲脸颊旁的几缕发丝。嘴唇轻启,喃喃自语道:“玲儿,别怕,我来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似乎是感受到了厉倾宇的到来和安慰,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在这一刻竟稍稍舒展了些许。然而,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依旧紧闭着,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且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在地牢之中回荡着,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只见又是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人如幽灵般涌现,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步步紧逼。

面对如此紧迫的局势,厉倾宇的眉头瞬间紧锁起来,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他当机立断,转头看向一旁的韩云霄,语气坚定地吩咐道:“快带着佟玲先走!这里交给我来拖住他们!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说罢,他轻轻地将佟玲交到韩云霄手中,然后毅然转身,直面那些逐渐逼近的黑衣人。

韩云霄没想到此刻厉倾宇竟然不顾自己安危,留下来断后,心中一阵触动。他看着厉倾宇那坚定却又满是伤痕的背影,又看了看怀中昏迷的佟玲,当下明白局势确实寡不敌众。冷月身上的飞镖和暗器已经用了七七八八,简如天此刻也是伤痕累累,再继续僵持下去,恐怕谁都走不了。思索一下,韩云霄抱着佟玲,咬了咬牙,狠狠地点头,冷月和简如天紧随其后,警惕地护着他带着佟玲往地牢外冲去。

此刻厉倾宇发带不知在何时打斗中散落,一头散发披在身上,被汗水和血水浸湿,贴在脸颊和脖颈处,显得有些狼狈却又透着一股决绝的悲壮。他手臂被划伤,血沿着手臂滑在手背上,滴落在寒魄刀上,那滴答的声音仿佛是这死寂地牢中的唯一声响。他此刻双目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不顾身上的伤,看到韩云霄带走了佟玲,心中松了一下,可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他毫无顾忌地再次杀了起来,心中怒吼着:“敢动佟玲者死!”

他挥舞着寒魄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力量,黑衣人被他杀了一大半,那一地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汇聚成了小流,流淌在这地牢之中。可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深知教主此次的目标就是要生擒厉倾宇,一个个红了眼,拼尽全力围剿厉倾宇,哪怕付出再多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厉倾宇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手中的寒魄刀依旧挥舞不停。就在他防备不及下,黑衣人趁机抛出了迷药,那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厉倾宇吸入后,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最终眼前一黑,被他们用迷药迷昏带走。

佟玲在韩云霄的怀里,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沉的梦境之中,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开始在她脑海中不断涌现。那些被尘封的往事,一点点地拼凑起来,她想起了与厉倾宇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爱恨交织的瞬间,都变得清晰无比。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厉倾宇此刻的危险,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被困在这梦境之中,任由那回忆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心房。

韩云霄看着怀中的佟玲难受的样子心如刀绞地往云海宫赶去,一路上神色焦急,脚步匆忙,全然没了往日那潇洒沉稳的模样。

佟玲在他怀中,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皱着,似是陷入了极为痛苦的梦魇之中。而早在韩云霄他们进入那神秘古堡之时,韩云霄便留了个心眼,让秦时月等在外面接应,以防有变。那古堡之中,处处透着诡异,险象环生,韩云霄虽武艺高强,可此番出来,也是一身狼狈。

当看到宫主韩云霄一身是血,抱着佟玲姑娘踉跄而出的那一刻,秦时月的心猛地一揪,二话不说,极快地在前面开路,手中长剑挥舞,将沿途一些不长眼的小喽啰纷纷击退。她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宫主和佟玲姑娘的安危全系于速度之上,一刻也耽搁不得。

一回到云海宫,韩云霄便大声喊道:“快,去把清逸带过来,要快!”那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显然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清逸匆忙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韩云霄身上新伤加旧伤,看着极为吓人,鲜血不断地从衣襟渗透出来,将那原本素色的衣衫染得一片鲜红,可他却全然不顾,只是急切地看着清逸,说道:“清逸,你先看看小玲儿,她昏迷不醒,情况不妙啊。”

清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明明自家宫主才是最需要立刻诊治包扎之人,这般重伤若是耽搁了,怕是会落下病根,甚至危及性命。可看着韩云霄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快步走到佟玲身边,开始仔细地为她诊断起来。

佟玲依旧昏迷着,脑中疼痛欲裂,那痛感仿佛要将她的脑袋撕裂开来一般。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身子也时不时地微微颤抖。在那混沌的意识里,她好像看到了许多画面,那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又似乎看到了与厉倾宇成亲的画面,厉倾宇身着喜袍,英姿飒爽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他朝着她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可画面一转,便是鲜血满地,厉倾宇倒在血泊之中,那刺目的红色蔓延开来,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不舍,朝着她伸出的手还未触及,便无力地垂落下去。佟玲想大声呼喊,想冲过去抱住他,可身子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怕的场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清逸一边检查着佟玲的脉象,一边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气息也是这般虚弱,看来是中了极为厉害的幻药,可这幻药又是从何而来呢?”

韩云霄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佟玲,问道:“清逸,小玲儿到底如何了?你可一定要治好她啊。”

清逸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宫主,佟玲姑娘的情况很复杂,我还得再仔细查看一番,配制些专门的丹药才行。只是你这一身伤,也不能再耽搁了,若是你倒下了,这云海宫可怎么办,佟玲姑娘又该如何是好啊。”

韩云霄却摆了摆手,说道:“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你不用管我,你且快去准备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人去取。”

清逸见劝不动韩云霄,无奈地转身去准备药材了。而此时,佟玲在那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着,她想要醒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脑海中的画面是真实还是虚幻,厉倾宇又到底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云海宫上下此时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宫人们脚步匆匆,各司其职,有的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想着等会无论如何也要先给宫主包扎一下伤口,有的则按照清逸的吩咐,去库房翻找那些珍稀的药材。

韩云霄走到佟玲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手冰冷得如同冬日的寒冰,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轻声说道:“小玲儿,你一定要撑住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

佟玲似乎感受到了那一丝温暖,手指微微动了动,可那钻心的疼痛又瞬间将她拉回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嘴唇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声音。

过了一会儿,清逸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说道:“宫主,这药先给佟玲姑娘服下,看看能否缓解一下她的症状,只是她中的幻药着实棘手,还得慢慢调理才行。”

韩云霄赶忙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扶起佟玲,将药慢慢喂到她嘴边,轻声说道:“小玲儿,喝药了,喝了药你就能好起来了。”

可那药刚喂进去一点,佟玲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药水都吐了出来,韩云霄心急如焚,一边轻拍着佟玲的后背,一边焦急地看向清逸,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清逸,她连药都喝不下去。”

清逸也是一脸无奈,说道:“宫主,佟玲姑娘现在身子太虚弱了,怕是承受不住这药力,只能先等她稍微缓一缓,再试着喂药了。你也趁此机会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你这样一直流血,我实在是担心啊。”

韩云霄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迟疑。他望着眼前忙碌着准备为他处理伤口的清逸,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仿佛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旁边坐下。

清逸见韩云霄坐定,便立刻开始动手为他包扎伤口。他动作轻柔而熟练,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缠绕在韩云霄受伤的部位,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十分仔细。然而,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韩云霄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宫主啊宫主,您这次可真是太拼命了!为了那佟玲姑娘,竟然连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清逸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忍不住摇着头轻声叹息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佟玲姑娘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向来以冷静沉着着称的宫主如此不顾一切。

此时的韩云霄紧闭双眼,似乎不愿让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从他紧抿的双唇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与佟玲之间的羁绊……

然而,此刻的佟玲仍然深陷于昏迷的泥沼之中苦苦挣扎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却愈发地清晰起来,一幕幕的呈现在脑海里。

她仿佛再次亲身经历了曾经与厉倾宇一同在青龙地宫里并肩作战,又曾在河畔之上产生情愫,厉倾宇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中,他们一同回万窟岛,花海里相拥,在岛上拜堂成亲……

但这美好的回忆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在带来甜蜜的同时也深深刺痛着佟玲的心。紧接着这些美好记忆而来的,便是厉倾宇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佟玲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反差,她的心在滴血,一遍遍地在内心深处呐喊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厉倾宇,你究竟身在何处啊?”泪水顺着她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浸湿了枕头。

而在唐门之中,唐素心如坐针毡、度日如年,每一天她的心都被对厉倾宇安危的深深忧虑所占据。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焦虑的她,急匆匆地找到了父亲唐展天。

只见唐素心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一把抓住唐展天的衣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爹,厉大哥他们已经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女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呀!要不咱们也赶紧派些人手过去查看一下情况吧?万一……万一他们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呢?”

唐展天看着女儿如此焦灼不安的模样,心疼不已,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慰道:“素心啊,你先别着急。倾宇那孩子办事一向都是沉稳妥当的,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咱们且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尽管唐素心听了父亲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但实际上她心中的那份担忧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愈发沉重起来。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紧闭房门,思索着如何出去找厉倾宇。

司马轩一路风尘仆仆,心急如焚地赶回药谷。一路上,他的眉头就未曾舒展过,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林婉儿昏迷不醒的模样,还有那不知何时被璇玑教种下的追魂印。那追魂印,中者不但身不由己,还会慢慢迷失自我,被人操控,往往九死一生,林婉儿向来善良单纯,怎会遭此毒手呢?

踏入药谷,迎面便碰上了杨恭茹。杨恭茹一脸喜色,快步走上前说道:“司马轩,你可算回来了,婉儿姑娘醒了,就在屋里呢。”

司马轩听闻,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可那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却愈发浓重了。他一边朝着林婉儿所在的屋子走去,一边暗自思忖着:“林婉儿怎么会中了那璇玑教的追魂印呢?这璇玑教向来行事诡秘狠辣,无冤无仇绝不会轻易对人下手,难道林婉儿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是我一直都未曾知晓的?”想着想着,他的脚步愈发急促了,迫切地想要见到林婉儿,问个清楚。

此时,在林婉儿的房间里,苏沐风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刚刚醒来还有些虚弱的林婉儿。林婉儿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婉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把我吓坏了。”苏沐风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定要更加小心地保护她,绝不能再让她陷入这般危险境地了。

林婉儿微微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沐风哥哥,我没事了,就是还有些没力气,让你担心了。”她心里却在想着,这次莫名中了追魂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身世真的藏着什么秘密,会牵连到身边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吗?她的内心满是担忧与迷茫,可又不想让苏沐风太过担心,只能强装镇定。

司马轩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苏沐风转头看到是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而司马轩的目光则直接落在了林婉儿身上。

“林姑娘,你醒了。”司马轩走到床边,看着林婉儿说道。

林婉儿看着司马轩说道:“司马公子,让你牵挂了,我这一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司马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林姑娘,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想,你怎么会中了璇玑教的追魂印啊?你仔细想想,最近可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林婉儿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心里却很是茫然:“我……我也想不起来了呀,平日里我都跟爷爷一起住在深山,也没和什么奇怪的人打交道啊。”她心里越发慌乱了,自己怎么就无端卷入了这样的危险之中,还连累了大家为自己担心。

苏沐风在一旁听着,也附和道:“是啊,婉儿姑娘向来乖巧,她自幼跟着她爷爷一同居住,深居简出,这追魂印实在是蹊跷。”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背后牵扯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林婉儿就是那被卷入漩涡中心的无辜之人,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司马轩一起,把这背后的缘由查个水落石出。

司马轩手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林姑娘,我总觉得你身份或许有什么特殊之处,才会被璇玑教盯上。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关于你爹娘的事,或者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呀?”

林婉儿听到这话,心中一颤,她自小就没见过爹娘,是爷爷林道子将她养大的,爷爷只是简单说过爹娘去世了,其他的便再没多提。她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爷爷只说我爹是个很厉害的人,娘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可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呀。”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既难过又无助,对于自己那一无所知的身世,此刻充满了渴望知晓的急切,却又害怕知道后会是更可怕的真相。

司马轩看着林婉儿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知道此刻不能再逼问下去了,便安慰道:“林姑娘,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弄清楚的。”可他心里却在想,这璇玑教行事向来有目的,林婉儿身上肯定有着什么关键之处,只是还没被发现罢了,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也要解开这个谜团。

林婉儿看着四周不见厉倾宇的身影,连忙问:“司马公子,厉大哥怎么不与你一道回来?”

就在司马轩刚要开口之际,只见一道蓝色身影如疾风般匆匆赶来。来人正是蓝白,他一脸焦急之色,手中紧紧握着一封看起来颇为重要的信件。还未等司马轩反应过来,蓝白便已将那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并喘着粗气说道:“公子,这是一封从十里之外加急送来的信件,请您过目。”

司马轩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迅速接过信封,毫不犹豫地当场拆开。当他看到信中的落款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来信之人竟然是韩云霄!这个名字让司马轩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司马轩定了定神,开始仔细阅读起信中的内容来。随着目光在信纸上游移,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原来,信中提到厉倾宇在与璇玑教的一场激烈交战后便失去了踪迹,而根据现场留下的种种迹象判断,厉倾宇极有可能已经被璇玑教的人给带走了!

而此时,在另一处地方,韩云霄正站在窗前,望着那漆黑的夜空,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他之所以给司马轩传信,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深知此事牵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江湖上的其他人,要么没那个能力去探究,要么就是容易被璇玑教暗中算计,只有找司马轩一起查找,或许才能知晓璇玑教意欲何为。

韩云霄想起厉倾宇,虽说自己曾经也视他为眼中钉,他不但夺走了武林盟主之位,还喜欢上他喜欢的人,两人之间没少起过冲突。可如今,厉倾宇生死未卜,他敬佩厉倾宇光明磊落的为人,心里也不想厉倾宇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更何况,若是日后佟玲醒来得知自己见死不救,那只会让佟玲更加与自己生分。佟玲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轻啊,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彻底失去佟玲的信任和好感。

司马轩在房间里深思熟虑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先去找韩云霄碰面,当面向他询问所有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于是,他迅速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将一些必要的物品和武器装备都放置其中。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毫不犹豫地施展起轻盈高超的轻功,宛如一只敏捷的夜鹰一般,向着韩云霄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一路上,司马轩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般奔腾不息。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璇玑教为何会抓走厉倾宇呢?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因为他身上藏有某种稀世珍宝或神秘秘籍吗?还是说他们企图借助厉倾宇这个人质来实现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呢?这些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令他越想越是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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