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神农架，尼莫点……甚至是最普通的原始森林，都会有很多人类无法想象的东西。”祁璟韬说着，陷入了思考，片刻后，他才继续，“但是有些地方，虽然神秘，却不一定会有这种气息。”
商羽听着，开口道：“刚才的气息和阴气差不多吧？”
“比阴气还要邪。”刚才祁璟韬虽然意识是被拉扯着的，但他能够感受到，商羽周身对于那股和阴气类似的气息是排斥的，哪怕是鬼瞳，也对此相当排斥，“师父曾经和我讲过一种气，叫秽气，和这种气很像。”
“他在骗你。”商羽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是鬼瞳？
不对，鬼瞳不会管这些闲事。
那个声音来自于体外，他四下观望一二，在窗帘的阴影里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怎么了？”祁璟韬看上去似乎没有见到那个黑色的影子。
“别告诉他你能看见我，否则，你会有麻烦。”影子继续说道，它的话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商羽下意识遵从。
“没什么。”商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无论是阴气还是阳气，只要修炼者心志坚定，向往正道，就不会被侵蚀。而刚才的那股秽气，无时无刻都在侵蚀人的大脑，让人无条件地要去遵从于他。”祁璟韬说着，忽然捂住商羽的耳朵，接着，略微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你能看见它？”商羽忽然见到祁璟韬放大的脸，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祁璟韬面不红心不跳地摇摇头，只是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存在就会有痕迹，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门的那一头最有可能是什么地方？”
“师父说过，秽气的形成需要的条件其实还是比较苛刻的。”祁璟韬专注地看着商羽，“首先，这个地方要足够冷，尸体足够多，并且，常年无法找到阳光。其次，这个地方要人迹罕至，最好是没有人类能够到达的。”
商羽摸着下巴，觉得耳朵热热的，但那个声音还在，祁璟韬这样捂着他的耳朵也是为了他的耳朵好：“那除了一些溶洞……不对，溶洞尸体应该不会太多。是什么尸体都行吗？”
“有无法净化的阴物或者污秽之物就好。”祁璟韬将手放下，“现在房间里还有吗？”
“没有了。”商羽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海底的那种深沟？”
毕竟，这边也是在海里，而且海水还那么黑。
祁璟韬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的。”
“这么巧，咱俩想到一块儿了！”商羽一笑，忽的又皱了眉，“可是，海沟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璟韬，你说了这么多，可没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啊！”
“工业化以来，海水成为了人类排污的一个地方。你有没有想过，自然之力其实并不能将他们全部净化？”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无法净化的污秽就往下沉，在海底深沟堆积，最后变成这种无法化解的气？秽气？”商羽不由得继续思考，“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洛克家族为什么要用玫瑰冢以活人祭来养它们？”
祁璟韬摇摇头：“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具体的，还得看洛克家族的人。”
说着，二人一起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两个洛克少爷。
“他们要来了。”祁璟韬说着，发现商羽已经自觉地躺回床上，他将束缚带的状态恢复，看向商羽手腕的神色又有些不对。
不等商羽说什么，祁璟韬就进了趟浴室，拿了两张毛巾垫在商羽的手腕处。
商羽笑道：“璟韬，人多了我万一笑场了怎么办？”
祁璟韬在床边坐下，屈指在他脑袋上一弹：“收敛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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