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猜猜？」刘院长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像是故意卖关子。
楚言一头雾水，只能老实回答：「刘院长，您就别逗我了，我哪猜得到啊。」
「好好好，不逗你了。」刘院长止住笑声，「是这样的，学校决定给你颁发一百万奖金，以表彰你在数学领域的突出贡献！」
一百万！楚言心头一震，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还没等楚言缓过神来，刘院长又接着说道：「另外，鉴于你证明了世界级数学难题，学校将为你申请‘燕京市一级人才引进计划’，享受落户和购房优惠政策！怎么样，这个礼物够不够惊喜？」
惊喜？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楚言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刘院长语气中满是欣慰，「对了，还有一件事，学校决定为你配备一位院士级别的导师，专门指导你的学习和研究。考虑到你的天赋，这位导师将同时精通数学和物理两门学科，以便为你提供更全面的指导。」
院士级别导师？！楚言彻底懵了，这待遇，简直比国家重点培养对象还要高啊！
「目前学院已经为你筛选了三位候选人，分别是……」刘院长开始详细介绍三位院士的学术背景和研究方向。
听着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介绍，楚言却有些心不在焉。
三位院士都是各自领域的泰斗级人物，随便一位都足以让他受益终身，选择哪一位似乎都无所谓了。
「楚言，楚言，你还在听吗？」刘院长的声音将楚言拉回了现实。
「啊，在听，在听。」楚言连忙回应，「刘院长，三位导师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我听从学院的安排。」
「哈哈，好，有这份心就好。」刘院长显然对楚言的态度很满意，「那就先这样吧，具体的事宜等你来学校报道再说。」
挂断电话，楚言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震惊之中。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周围的乡亲们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过是在电话里答应了去参加一个什么国际大会，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那个...各位叔伯婶娘，你们先回去吧，我...我没事。」楚言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试图驱散人群。
「小言啊，你跟叔婶们说说，刚才那电话里说的是啥？啥国际大会啊？还要给你一百万？！」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叔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难以置信。
「是啊是啊，小言，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一百万啊，那得是多少钱啊！」一个婶婶也跟着附和道。
楚言看着乡亲们热切的眼神，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是难以脱身了。
他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各位叔伯婶娘，事情是这样的...」
他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向乡亲们解释了国际数论研究大会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为什么会被邀请参加。
当然，关于系统的事，他只字未提，只是说自己因为证明了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所以才会被大会邀请去做主题发言。
至于那一百万奖金，还有「燕京市一级人才引进计划」，他只是含糊地说是学校对他的奖励，并没有细说。
乡亲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大多都是些没读过几年书的农民，哪里懂得什么数论、难题、国际大会？
不过，他们虽然听不懂，但「世界级」、「一百万」、「燕京市」这些词，他们还是明白的。
「小言啊，你这孩子，真是出息了啊！给咱们村长脸了！」
「是啊是啊，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乡里乡亲啊！」
「小言，你啥时候去那个...燕京城啊？到时候跟婶子说一声，婶子给你准备点家乡特产带过去！」
乡亲们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羡慕，还有一些期待。
在他们看来，楚言现在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那就是城里的大人物了。
楚言看着眼前一张张淳朴的面孔，听着他们朴实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离不开这些乡亲们的帮助。
小时候，父母外出打工，是村里的爷爷奶奶将他拉扯大的。
那时候，家里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是这些叔叔婶婶们接济他们，才让他不至于饿肚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可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系统带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乡亲们解释。
「各位叔伯婶娘，你们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家对我的好。」楚言深吸一口气，语气真诚地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学成归来，为家乡做贡献！」
「好！好！小言真是个好孩子！」
「有出息！有出息啊！」
乡亲们纷纷鼓掌，脸上满是欣慰和期待。
……
在乡下度过的十多天里，楚言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和爷爷奶奶一起种菜、钓鱼，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
然而，这份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微妙的变化。
起初，得知楚言即将成为「城里人」，乡亲们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楚言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亲戚看他的眼神变了。
那种眼神中，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小言啊，听说你要去燕京了？那可是大城市啊，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乡里乡亲啊！」
「就是就是，到时候也帮我们家孩子找个好工作呗，不用太好，在城里当个保安啥的就行。」
「小言，你现在可是大学生了，以后肯定能赚大钱，到时候可得帮衬帮衬你表哥啊，他那个厂子效益不好，正需要资金周转呢……」
面对亲戚们这些「热情」的请求，楚言只能尴尬地笑着，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表面上是在关心他，实际上是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这种被人当做摇钱树的感觉，让楚言感到很不舒服，也让他更加怀念过去那种纯粹的人情味。
离开的前一天，楚言特意去了一趟村头的打谷场。
小时候，他经常和村里的孩子们在这里玩耍，打弹珠、跳皮筋、玩捉迷藏，留下了无数欢声笑语。
如今，打谷场上空空荡荡，只有几只麻雀在啄食着掉落的谷粒，显得格外冷清。
「唉……」
楚言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县城后，楚言接到了叶灵的电话。
「楚言，你在哪呢？我爸想见你！」叶灵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见我？为什么？」楚言一头雾水。
「哎呀，你就别问了，赶紧来我家就对了！」叶灵说完，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楚言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按照叶灵给的地址，来到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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