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真的改变太多。
为了所谓的爱，就能放弃原则吗？
殳空把白炼秋放在了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行动。
白炼秋却固执地握住他的手，要他跟她一起往前。
钉在十字架上的诺亚十分狼狈，没有一点攻击性，看着白炼秋走近，惶恐地张大了口：
“娜迪亚，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他宁愿死在检察官殳空的手里，也不想被他划为朋友的人杀害。
噗嗤。
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诺亚忍着疼痛吐字：“我该……”
血液喷涌的时候，白炼秋只觉得好脏，她回头缩进了殳空的胸膛，攥着殳空的手猛然一紧。
害怕，但还是做了。
不得不说，殳空的心被某种变态的感觉填满了。
他抬了抬手，污浊全部被清理，诺亚的灵魂意识也被他吸收。
抚摸着白炼秋的头发，他低声道，“他最后要讲的话是，我该坚信塔拉萨。”
白炼秋浑身一怔，张口咬住殳空的胸膛，“反正他也逃不过一死，利益最大化，没什么不好。”
“真乖。”殳空淡淡地笑了。
在信任值达到五十之后，殳空把玩着白炼秋的头发，取出了一片沙子般大小的乳白色芯片。
毕竟是从小就种植在身体里的芯片，娜迪亚这具身体一下子就感到熟悉，将这个认知传达给了白炼秋。
殳空把芯片放入白炼秋的手心，“你可以变得更强。”
他没有提起如何得到芯片的，对于诺亚等人的记忆，他入侵了多少。
但白炼秋知道，是全部。
有这么一项能力在，加上殳空又是一个掌控欲强盛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入侵所有人的意识？
这不，也把手往她的大脑中伸了。
即便她已经伪装得很爱很爱他，仍然逃不过。
她记得很清楚，在诺亚的星空草坪中，她摘下这颗一直伴随着娜迪亚的芯片时，这颗芯片是无色的。
现在却是淡淡的乳白色。
殳空怎么可能会错过掌控她的机会。
他这人，骨子里极端自负，看透人心，鄙夷人性，只相信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所以爱情中的心甘情愿，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看着手心的乳白色芯片，白炼秋咬咬牙，不能前功尽弃。
她抱住他的脖子，“我没有你那么坚强，却很贪心地想要占据你身边的位置。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愿意。可是亲爱的，别让我太痛。”
把芯片还给殳空，示意让殳空自己动手。
殳空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没有任何犹豫就把芯片植入了白炼秋的大脑。
他的选择，就已经能说明他对白炼秋的态度。
但白炼秋已经没有了退路。
整个过程并不痛。
白炼秋神色如常，赖在殳空的怀里求安抚。
说实话，殳空的日常实在枯燥。
大把大把的时间对着面板工作，偶尔去一趟监狱，剩下的时间就全部耗费在白炼秋身上了。
她捂着不太舒服的小腹，“不会再怀孕吗？”
殳空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我有控制。”
“哦。”
这样也好，不用她忧心。
她不太敢用自己的芯片，怕被殳空窃取到自己的意识。
好在她常常让殳空帮她做事，制造一种很爱他、很需要他的假象。
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他的后背上，嚷嚷着要吃大餐。
殳空抬了抬手，就有加了营养液的大餐落在白炼秋身边。
白炼秋不依，“我想吃亲爱的做的。”
“娜迪亚，做出来的饭菜没什么区别。”
“你都没在我身上花心思。”
“刚刚的还不够，不是你推着我说不行了吗？”
白炼秋气恼地锤了他一下，起身去补充能量了。
想要让高高在上的反派陷入女子情网，真是难。
这个攻略过程的惊心动魄，不是外在的，更多的是自我内心调节。
白炼秋必须不断说服自己，锻炼强大的反意识，在枯燥和无望中一点点耗着时间。
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
肯定和殳空脱不了干系。
她被他吸了太多血液，又频繁欢爱，也怪不得他会主动把芯片还给她。
白炼秋等啊等，等啊等，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也有些小波折，不过殳空动动手指，远程就解决掉了。
她渐渐能理解了殳空为什么会对任何事情都不重视，包括生命。
没有白天黑夜，没有琐碎烦心事，活着就是不断变强。
或许殳空早就超脱了人类，而白炼秋还在用“人”的认知和方法来攻克她。
她永远都赶不上他，更别说超越他，杀死他。
但她也一直没有放弃。
为了骗过殳空，她只得先骗过自己，只在内心最深处留了烙印——杀死殳空。
又一次在监狱里见三大联盟长之一。
联盟长终于把视线落在了白炼秋身上，“实验室的博士第八次向我提起您身边的女人，他们想要探寻超高等女性孕育的秘密。”
白炼秋若无其事地窝在殳空的怀中，就像没听到一般。
殳空也毫无动作，语气疏离冰冷，“报酬呢？”
联盟长的面色有些松动，“有什么是您没有的，做不到呢？”
殳空的手放在了白炼秋的腰肢上，“也是。”
下一瞬，他就把白炼秋推了出去。
白炼秋在地上滚了滚，慢腾腾地站起来，不满地走向殳空，“差点要染上肮脏的气息了。”
而刚刚的联盟长，直接凭空消失了。
白炼秋知道，这是被殳空出手吞并了。
最残忍恐怖的杀害，并不是混乱血腥的。
显然，白炼秋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
她在殳空的怀中寻找了满意的姿势，继续缩着。
殳空戳了戳她的脸颊，场景转换，他们已经回到了住宅空间。
身下出现大床，白炼秋知道又要继续了。
她主动勾住殳空的脖子，“亲爱的又保护我了。”
殳空笑了下，“嗯，你是我的人，当然得护着。”
难得他竟然承认了。
可这份保护也带着索要一般，这一次，白炼秋感觉自己实在忍受不了疼痛。
累积的痛快要到顶峰，好几次，她都下意识地用手指抵挡着他的胸膛，但都被他强势地压了下来。
浑浑噩噩中，白炼秋久违地听到脑子里系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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