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咱们俩都多大年纪了？”许大茂重新靠在床头，挠着脸给何雨柱解释道：“我二十六，你二十八了吧。”
“俩二十啷当壮小伙，夜里躺床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年纪，放其他院，这岁数孩子都抱俩了。”
“可咱呢俩，火烧竹林，一片光棍。”
“我还好点，我妈还能给我找几个相看的对象，你呢，别说相看的，连个说话的女同志都没有。”
“嘿，怎么说话的？”何雨柱觉得许大茂在内涵自己，不乐意道：“哥们八级炊事员每个月三十五块五的饷钱，要不是因为你死缠烂打，什么样的我找不到？”
“我死缠烂打？傻柱，你还要不要脸。”许大茂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是谁他么大白天钻我家用强的，是谁大晚上不睡觉翻我家窗户的？”
“要不是看咱俩一块长大，老子早报警把你抓起来了。”
“你报啊，你去报啊，谁怂谁不是京城爷们。”何雨柱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手朝大门一指，不无嘲讽道：“再说了，翻窗户这事，不还是学的你？”
“你特么，穿上裤子不认人是吧。”
“别说，你要穿上裤子，我还真不大认得出来。”
“艹，傻柱，人身攻击是吧，你特么等着，天亮我就告你去。”
“去，赶紧去，也让别人知道你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何雨柱轻哼道：“说打底，要不是你老子下药，也没后边那么多屁事，爷们这叫打击报复，懂么。”
关于这个话题，许大茂有这异乎寻常的坚持，“哎，哎，你别乱扣屎盆子啊，明明是你先折腾的我。”
虽然他们现在鬼混到一块，但内心里，始终都觉得自己只是被迫的，是被对方给坑的，自己只是迫不得已嘛。
事关男人尊严，这事可丝毫马虎不得。
可坏就坏在，第一次，他说不清啊...
为此，何雨柱不得不再次重申，“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那次是擀面杖，是为了报复你，你听懂了没有。”
“报复我？”许大茂嗤笑，“那也没必要夸大那么多...”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何雨柱愣是能感觉到许大茂讥讽的眼神在他身上盘旋。
“艹！！”一瞬间，何雨柱勃然大怒，欺身而上，“老子让你见识见识，是不是夸大。”
“艹，还来”
......
何雨柱趴在床上，萎靡不振的计算着，“237：242，现在，赢，我赢你五次了。”
“是四次。”许大茂大喘气平复着余韵，声音略带嘶哑道：“等，等下周到你那，我一把就赢回来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还，跟你说不清了还。”何雨柱找了个舒服姿势，认命似的闭上眼，“少扯别的，你刚刚话还没说完呢，什么叫，把贾张氏留下来，是为我好？”
许大茂翻身躺平，嫌弃道：“傻不愣登的，我问你，贾张氏是什么人？”
“她，贾叔的媳妇，贾东旭的妈呗，还能是什么人。”何雨柱不明所以。
...
许大茂绝望的捂住脸，“我是问，贾张氏是什么性子的人！”
“嗐，你问这啊。”何雨柱讪笑，“贾张氏，好吃懒做呗，还能是什么人。”
“对，好吃懒做。”许大往上挪了挪，靠在何雨柱的身侧，“咱们几家解放前就住这院，她什么性子，咱们在清楚不过。”
“好逸恶劳，惹是生非，看着精明的很，其实就是个眼皮子浅滚刀肉。”
“当年贾叔怎么死的？不就是她天天以贾东旭长身体的名义，见天的跟贾叔要钱，结果加班出了意外才没了的么。”
“还有前两年，多困难啊，要不是易中海忽悠你个傻不愣登帮衬他们家，我估计贾东旭自个儿都活不过几年。”
“嘿，我那是做好人好事，帮助想要帮助的人。”何雨柱下意识反驳道：“人，不能只为了自个儿，我那是...”
“别那是了，傻柱，你爸说的真没错，你还真是个傻柱子。”许大茂气急，竖起手指狠狠戳在他额间，“你特么，你是蜡烛么，不点不明？”
何雨来回躲闪，不满的嘟囔，“你戳我干嘛。”
“我戳醒你！！”许大茂两指成戳，不断刺在何雨柱身上，“那贾张氏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易中海自己都不敢帮衬，就你特么傻乎乎的，别人说两句好话，就又是钱又是粮的给送过去了？”
“没，没给钱...”何雨柱忽的一愣，反手抓住许大茂的手，“哎，不是，这跟你同意贾张氏留下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为人这么差劲，更应该赶走她，不让她住进来才对吧。”
“说你傻，你还真流鼻涕。”许大茂恨铁不成钢，没好气道：“就秦淮茹现在一个月十块钱的生活费，养活自己跟小当都够呛，日子紧巴巴的，现在凭空有多出来一张嘴，还是个病殃殃的，贼好吃的嘴，你说，她怎么活？”
“怎么活，就...”何雨柱下意识重复，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找八级炊事员，你傻柱，何大厨呗。”许大茂语带讥讽，“满打满算，咱么院还有谁，你比傻柱更心软，更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你那贾嫂，秦淮茹受苦？”
许大茂的话让何雨柱沉默，扪心自问，当时帮衬贾家，易中海的确出力不少，但除此之外，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贾东旭，另一方面，秦淮茹那娇滴滴，满是感激崇拜的眼神，到底起了多大作用，就，智者见智了。
他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没那么想，就听一，一大爷说，要多帮助别人了。”
“对，就是要多帮助别人。”许大茂激动的一拍大腿，“你想想有贾张氏这么个老虔婆在，秦淮茹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找谁？”
“只要贾张氏住在这院里，秦淮茹就得不断找你帮忙，今天接点粮，明天要点剩菜，后天婆婆生病了借点钱。”
“这来往一多，嘿嘿，傻柱，你说外面会怎么说？”
何雨柱猛一下坐了起来，喘气声都变粗不少，“能怎么说，说我傻柱看上别人媳妇了呗。”
“许大茂，你，你特么算计我。
“算计个屁，我这事帮你认清现实，就你傻柱现在的名声，用得着我抹黑？”许大茂哼了一声，“你看现在街道办跟厂里的婚介办嗐搭理你么，有给你介绍对象？”
“再说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真当别人看不见？”
“偷着乐吧你就，那会棒梗死了，秦淮茹没用的上你的时候，你死乞白赖的想跟人家好，人家不搭理你，现在有了贾张氏，不是正好给你机会？”
“最重要的是，就算顶个看上别人媳妇的名声，也比，搅屎棍强吧。”
“我有相亲对象，就算不成最多说我眼光高，你呢。”
“傻柱，你需要一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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