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酒楼。
午时，沈一鸣带着雷狮来到喜悦酒楼门口。
刚到门口。
县令满脸热情迎上来。
“沈公子哎。”
“你终于到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来。”
县令蔡明神情激动，带着沈一鸣到酒楼二楼的包间。
包间里，有一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坐着，目光平静。
他旁边站着一位保镖，双手护胸，目光如炬，显然是这一位华服男子的保镖。
“沈公子，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大商人..”
县令蔡明介绍着这位穿着华服的男子。
介绍时。
他所以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说话还是有一些紧张。
“称呼我为老向就好。”
项世明淡淡一笑，态度从容，嘴角带着一抹笑。
“老向……”
听到这话，县令蔡明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可是当今的圣上啊。
竟在沈一鸣面前自称老向！
“老向好，我叫沈一鸣，人家叫我小沈就好了。”
沈一鸣也不客气，在椅子坐下，介绍自己。
看你这限定这么恭敬地反应。
这人在京都做生意应该做得很大。
不然。
怎么这县令这么看重这人。
不多时，酒楼上菜。
菜肴极多，有菜有肉，丰富得很。
这些菜肴做得很好，色香味俱全，香味诱人，令人食欲大增。
“小沈，别客气。”
“尽管吃。”
老项笑了笑，加了一块鸡肉到沈一鸣碗里。
之前，他听县令说沈一鸣长得很是英俊。
如今一见。
果不其然。
虽然这消息，和他年轻的时候比还稍逊一筹，但这英俊的容貌也实属罕见的。
“不用客气。”
“我自己会夹。”
沈一鸣挡住老向夹的菜，笑眯眯地道。
这一幕，看着旁边坐着的县令和县委心惊肉跳。
圣上加的菜也敢拒绝！
他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吃啊。”
“你们别看着我。”
沈一鸣看到县令跟县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道。
嗯？
他总感觉今天这县令跟县委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看来，这商人在帝都很有地位呀。”
最终，沈一鸣也只能把县令跟县尉的变化，归咎于这位老向身上。
他压根没考虑到皇上微服私访这件可能性这么低的事情。
“小沈，你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突然，老向问了一句。
“唰！”
马伯华和蔡明眼睛瞪大，面面相觑。
他们也没想到。
皇上一开口问就为了……就问如此刁钻的问题！
此刻。
他们也只能求沈一鸣自求多福，别乱说话。
别说错话。
“嗯？”
沈一鸣眼睛尖得很，自然看到了马伯华和蔡明紧张的表情。
也算给他提了个醒。
知道这是古代。
不能随意议论皇上。
“身上哪里是我们能够随意讨论的。”
“我们平民说不得。”
沈一鸣笑了笑。
“无妨。”
“你随便说。”
“你跟我们说了，我们又不会告状。”
“其实我主要就是想听听，我们两个人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老向和颜悦色地道。
“这样子。”
沈一鸣想了想，而后道：“据我说，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我虽没看过他，但他至少有良心，能够为百姓着想。如今朝代这么动乱，外有蛮夷，内有奸臣。苏城得了旱灾，那皇上还愿意给救济粮，这说明皇上心地不坏呀。在我看来，这皇上至少是个明君。”
作为接受了久年义务教育。
又上了几年大学的人。
沈一鸣了解不少中国古代历史。
知道能够为民着想的皇帝，很是少见。
他所在的这个古代虽然是平行世界的古代。
但，这个朝代的皇帝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愿意出粮救济苏城。
代表着皇帝老儿不坏。
至少。
他心里是有老百姓的。
不然。
也不会出粮救济。
县令蔡明还有县尉马伯华，已经不敢听下去，只顾着连连喝酒压惊。
实在是。
沈一鸣太敢说了。
什么叫说不上好？
又说什么不好？
要是皇上龙颜大怒，不仅沈一鸣要遭殃。
他们也要遭殃啊。
这沈公子，他太敢说了！
不仅是他们，二楼的其他客人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瞳孔一缩。
是的。
这些客人，是皇上的禁军，此刻一个个伪装成客人，保护着老向的安全。
但还好。
这沈一鸣最后说了皇上是明君。
他们心中才敢松了口气。
“评价得还算中肯。”
老向点了点头，细细品味沈一鸣刚才说的话。
“那我再问问你。”
“你如何看待我们和北方蛮夷的关系？”
老向继续问。
他话音一落。
全场再次安静。
沈一鸣也很是诧异的看向这老向。
在苏城待了几个月。
他也知道平民百姓是不能议论圣上，而且也不能讨论国家跟蛮夷的关系……
今天在老向，每个问题都逮着敏感的话题问。
这是你一个商人该问的问题吗？
其实别说是沈一鸣，就连县令还有县尉，也是眼神惊奇的看向老向。
陛下，这是有些会上头了？
察觉到自己的问题问的有些尖锐，老向难得解释了一句：“毕竟，朝廷如果跟北方蛮夷打仗，我们商人也会受到波及。”
“原来如此。”
沈一鸣倒是没多想，相信了做个说辞。
他想了想。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蛮夷跟我们应该会爆发出一场大战。”
沈一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日子。
他有去了解这个国家的形势。
在这个世界的古代时间线，不是刘邦打败了项羽。而是项羽打败了刘邦，建立了长达百年时间的项朝。
在他的世界里，后世对项羽的评价很高。
有这么一句诗句就形容过项羽的勇猛。
生当作人杰，死亦做鬼雄。
这就是项羽！
哪怕自刎乌江，也不肯战败投降，亦或者当逃兵逃回江东。
沈一鸣想着……项羽这么猛了，后代也不会怂到哪去，面对北方蛮夷的侵袭进攻，恐怕也只是暂时的隐忍，后面会重新打回去。
至于是什么时候打。
这就得看当今皇上怎么想了。
但至少。
他觉得皇上作为项羽的后人，至少不会怂，肯定会重新打回去。
“嘭！”
谁知。
当时沈一鸣刚刚说完，老向那位正在喝酒贴身侍卫，酒杯不小心摔到地面，四分五裂。
老向也是瞳孔一缩，拿着酒杯手颤抖。
虽然。
他两人心中不平静。
“怎么这么激动？”
沈一鸣忍不住问。
“抱歉，只是听到最近要打仗，我心中不平静罢了。”
老向解释，喝了一口酒，压抑住心中的惊骇。
这小沈……还当真是奇人。
跟北方蛮夷开战这件事，就只有朝中为数不多的人和他贴身侍卫知道，超知道的人数不超过5人。
就在上个月。
小可汗金立派来使到朝廷，提出和他们项朝一起联手灭了大可汗费罗。
对于这件事。
他和兵部尚书还有宰相认真商量过。
项世明心中也早有决断，准备按照兵部尚书说的话，和小可汗一起联手进攻大可汗，趁机将大可汗的土地收入囊中。
但。
这件事情极其隐秘，除了他跟几位重臣，根本没人知道。
项世明知道这几位重臣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更何况，还是透露给一位平民百姓。
这么说来。
沈一鸣是按照自己的本事推理出来的？
还是说……算出来的？
向世明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忍不住问：“小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和蛮夷开战？能否详细说说，我们商人做生意也能避免些。”
沈一鸣想了想，回答道：“项羽先帝之勇猛，冠绝古今，他的子孙后辈自然也没有孬种。这蛮夷作为异族，这些年一直侵扰我们项朝的边境，如此奇耻大辱，皇上怎么可能忍得了这口气？肯定会找机会出兵讨伐蛮夷。但是！像这种机会不好找，据我了解，北方蛮夷内斗也很严重，分为小可汗和大可汗。项朝要是出兵的话，有极大的可能是会和这大可汗或小可汗其中一方联手，击败另一方。”
沈一鸣娓娓道来。
其实他说的也有点high了。
但是。
作为对历史有不少了解的他，还是能准确分析出项朝要出兵的最大原因。
“大可爱和小可汗这两位叔侄，争夺自家的土地是不死不休，这矛盾也差不多爆发了吧。”
“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其中一方和我们项朝交好？然后联手灭了另一方？”
“而且我觉得，最有可能跟朝廷合作的应该是小可汗。”
“毕竟小可汗势力单薄，在与大可汗的争斗中处于劣势。”
“小可汗想要绝地翻盘，那唯一的途径……就只有和项朝联手。”
沈一鸣笑了笑，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虽然这个古代，和他所熟知的历史有点偏差，楚汉相争中，是项羽获得了胜利，统一了天下。
但是。
有一点没有改变的………那就是和北方蛮夷的冲突一直没变过。
据沈一鸣从历史书中了解，与蛮夷发生大战之迟早的事，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
更何况项羽那好战的血脉，他子孙后辈也会受到影响。
“呼~”
当今皇上项世明深呼吸一口气，被震惊得头皮发麻。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奇人！？
大门不出，却能知晓天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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