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眼睛有了些焦距，发出了微弱的呜呜声。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他们的嘴堵着呢，怎么说。”
跟在身后的胖子翻了个白眼，“老九，人贩子虽然可恶，但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他们个痛快就是了。”
徐石头回头瞪着他，“你哪边的，怎么还替他们说话呢？”
“自然是你这边的，我也不是替他们说话，而是最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停！别说了，我最烦听大道理！”
“烦也要听。”
胖子一把抓住要跑的徐石头，继续说道：“你的敌人残忍坏事做尽，你杀了他就是，如果你用同等的手段去报复，那你和残忍坏事做尽的敌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先撩者贱，我懒得和你争辩这些。”
徐石头使劲挣脱开他的手，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胖子，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是被什么人洗脑了吧？”
“胖爷的脑袋，可不是谁想洗就洗的，我是把你当兄弟才说这些的。”
“真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谁也忽悠不了我的。”
“你开心就好，不过既然是兄弟，你也别妨碍我开心。”
胖子点点头，“我是怕你以后成为变态。”
徐石头斜眼看人，正要让他见识一下变态是怎样炼成的，一个中年妇女哭着跑到了派出所门口，对着门岗喊道：“老总，我...我是皮子的大姐，他出事了，呜...！”
“老皮？老皮怎么了？”
“皮子被扎了一刀，人...人快不行了！”
“啊？”
门岗闻言，赶紧回头看向院里的徐石头和胖子。
两人也快步来到门口。
“人在哪？”
门岗介绍，“这是我们警长！”
妇女哭道：“在...在家里！”
徐石头冲着院里喊道：“集合，有弟兄被人扎了，都带上家伙。”
二十几分钟后，一行十几人拎着枪，跟着中年妇女跑进了一处四合院。
院里原本围在一间屋子前看热闹的人，立马都躲得远远的。
“皮子啊，我带老总们回来给你做主了。”
中年妇女哭嚎着冲进了屋里。
警察们端起枪把门口给围了起来。
徐石头和胖子进入屋子后，看到的情况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叫老皮的警察躺在破木床上，满身酒气的打着呼噜，大腿上缠了一圈破布，有血迹渗出，除此之外，身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老总，你们可要给我弟做主啊！”
中年妇女抹了把眼泪，指向缩在墙角，抱着两个半大孩子哭泣的女人，“是这个贱人，是她捅扎伤了我弟，老总，你快把她毙了。”
徐石头看过去，女人瘦的都皮包骨了，破衣烂衫的，脸上和露出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两个孩子也没好到哪去，只是那个男孩比女孩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也大胆了一些。
见徐石头看过来，鼓起勇气说道：“老...老总，你枪毙我吧，不...不怪我娘，是我爹喝多了酒，死命的打...打我们，还要卖了我妹，娘才用刀扎他的。”
中年妇女指着他哭嚎着，“小齐，你爹打你，天经地义，你妹一个赔钱货，卖了就卖了，你怎么能向着你娘那个贱人说话呢！”
小齐愤恨的看向她，“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要不是你整天在我爹面前说我娘的坏话，我爹也不会喝了酒，就死命的打我们。”
“小齐，我是你亲姑姑，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是为了我爹的那点饷钱。”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我，姑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我还是我娘生的呢！”
徐石头听着两人的吵闹，把目光从哭泣的女人和那个女孩的身上移开，转身出了屋子。
“老总，老总你还没枪毙那个贱人，怎么就走了？”
中年妇女要追，被胖子一脚踹了个腚蹲，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徐石头扫了一眼院子的人，指了指一个老头。
两个警察立马过去把人给推了过来。
其他人一见这架势，就想跑，狗哥喊道：“都老实待着，敢跑的，回头抓去吃牢饭。”
能来看热闹的，都是附近的住户，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立马不敢动了，一个个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兴奋，都忐忑的不行。
被推过来的老头点头哈腰的问好，“老总好，这事和老头子没关系啊！”
徐石头死死地盯着老头，“我问你，老皮他媳妇为人怎么样？”
“啊？”
“啊什么啊，实话实说，敢骗我，弄死你全家。”
“哦！”
老头被吓得一哆嗦，赶紧回话，“是个好丫头，只是皮子的为人有点...有点...”
“老皮的姐姐呢？”
“是被娘家赶回来的。”
徐石头挥挥手，又指向了一个半大孩子。
老头赶紧回到人群里。
“你家大人是怎么说老皮媳妇的？”
......
事实证明，看到的和他想到的一样，老皮和他姐姐都不是个好东西。
“狗哥，把那个报假警的老娘们绑起来，堵上嘴，在门槛上吊三天，老皮用凉水泼醒，给打个半死。”
“是，警长！”
警察们立刻忙活起来，泼水的泼水，揍人的揍人，没一会儿，在老皮的惨叫声中，他姐姐也被吊在了门槛上。
又过了一会儿，鼻青脸肿的老皮被拖到了徐石头面前。
“警...警长，为什么打我？”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被凉水浇醒，一睁眼，就被同僚们一顿揍。
徐石头没搭理他，看着其他的警察，“我知道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也不管你们平常怎么折腾，但只要让我知道你们虐待老婆孩子，那就别怪我收拾他。”
警察们互相看看，没说话，但都表现的不以为意。
徐石头冷笑，“二羊！”
“到！”
“我承诺过给你们十个人发房子和老婆，咱们查封的那处两进院的烟馆归你们了。”
“多谢警长，多谢警长。”
二羊和几个有份的狂喜，纷纷掏烟。
“警长抽烟。”
“警长抽我的。”
“警长你站着累不，要不我趴下，你在我背上坐一会儿。”
“警长，老婆什么时候发？”
“都起开，离我远点，听我说。”
徐石头挥手赶开几人，迎上其他警察羡慕嫉妒的眼神，冷声道：“咱们还有几处没收的院子，以后也会分给立功的人，但是，打老婆孩子的除外。”
说完，指着老皮，“至于他，以后每天按照这个力度揍一顿，直到他老婆孩子长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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