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苦笑着问道：“老大，原来的计划是不是要继续？”
“等她死透了再说吧！”
魏三惋惜的咂咂嘴，“可惜了，可惜了！”
“你是可惜没祸祸了她，还是可惜她死的早了？”
“都可惜！”
“老大，这算是半个自己人吧！”
蛤蟆看着地上的女人，抓了抓头发，“是不是要给她准备棺材？”
徐石头摸着下巴看着，“棺材不急，她脸色似乎好了不少。”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使劲看！”
猴子弯下腰，仔细瞅了瞅，“好像，好像是好了一点。”
“老大，我去买点吃的，她要是活了，就算庆祝，要是死了，就当吃席。”
徐石头摆摆手。
猴子跑了出去，过了半个多小时，拎着一堆吃喝回来后，竟然见到杏花已经睁开了眼睛，可依旧躺在地上，不由疑惑的看向徐石头。
“让她多躺一会儿，咱们吃咱们的。”
徐石头敲了敲桌子，“赶紧的，我都饿了。”
“哦！好！”
猴子答应着，把东西摆上桌，四人开始吃喝。
地上的杏花愤愤的哼了一声，努力着用了十多分钟，一点点的爬了起来。
又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旁，坐到了蛤蟆给她挪开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徐石头对魏三歪歪头，“帮她把手擦一擦！”
“不...不用，我...反正也...也活不过今天，战战兢兢活...活了...二十...二十年，这最后一顿，就这么着吧！”
“有性格！”
蛤蟆把一碗蛋花汤拿到她面前，“来，喝点，别噎到！”
杏花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半碗蛋花汤，人明显精神了不少，又拿起一个饺子小口的吃着，看向徐石头，“你们是候鸟小组的人？”
“你猜对了！”
“那副样子是你们组长胡小曼的？”
“没错！”
“真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个荣幸。”
杏花吃完一个饺子，又拿起一个吃着，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么矮，一定是老鹰吧！”
徐石头一点也没有被认出来的高兴，扯下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魏三咳嗽一声，忍着笑意接话，“我老大不喜欢别人说他矮！”
杏花看向魏三的左手，“你就是老鹰身边的魏三吧！”
“没错，只要你能把我送到小鬼子那，升官发财大大的。”
蛤蟆郁闷的道：“小鬼子太笨了，居然一直没有我的通缉令！”
猴子给了他一巴掌，“我也没有！”
“那你干嘛打我？”
“让你少说话！”
蛤蟆哼了一声，抓起半拉烧鸡啃着，他也知道自己总说错话，干脆用吃的堵嘴。
杏花看了看蛤蟆和猴子，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饺子，把剩下的半碗蛋花汤喝了，用袖子擦了擦嘴，“我现在感觉特别好，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不先忙完了正事你们在慢慢吃？”
徐石头把手里的鸡骨头一扔，在身上擦了擦手，“一会儿拍几张我送你出门的照片就好，也不用去炸什么地方了，姑娘家家的，死也要美美的。”
杏花笑了笑，戴上人皮面具，听从指挥，拍好了照片，然后坚持要去炸市政府。
用她的话说，自己都快死了，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看着杏花绝绝的样子，徐石头点点头，让魏三送她一程。
等两人离开后，把相机扔给了猴子，“照片洗出来，找人卖给那些情报掮客，好好的编个故事，要让别人都确定组长在北平。”
“好的，老大！”
“这里不能要了，记得布置一些诡雷。”
“明白！”
“蛤蟆，和我去寡妇家附近踩踩点！”
......
徐石头带着蛤蟆出发冬爷家，半路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军警往市政府的方向赶去。
蛤蟆心情有些低落的嘟囔道：“应该是杏花死球了！”
徐石头点点头，向着市政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市政府门口，被徐石头弄死了老爹，还一直被惦记着的那位副市长，刚出公差回来，就被炸死了。
不远处拐角，魏三看着杏花消失在爆炸声中，不知道为啥，心里有点堵的慌，忍不住长啸一声，冲向了市政府。
下一刻，市政府里惊恐惨叫声四起，伴随着零星的枪声，里面的工作人员纷纷奔逃，仿佛遇到大灰狼的小绵羊。
魏三杀的兴起，抓住一个过来办事的小鬼子，胡乱抡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该死的小鬼子，该死的汉奸，你们都该死！”
那种疯狂的样子，如同魔鬼，狰狞可怖，让很多没被打死的人，差点吓死。
惊慌恐惧蔓延，跑出来的人居然都在说是阎王爷派鬼差来收人。
这使的军警根本就不敢往里冲。
直到市政府楼里一点声音都没了，才敢派人进去。
确定没有危险后，开始清理尸体，抬走伤员救治。
半个小时后，运送伤员的汽车上。
魏三猛然睁开眼睛，一脚蹬飞了旁边的医生，随手拔掉插在胸口的木刺，爬起来跳下汽车，麻利的钻进了街道一边的小胡同里。
后面一辆车的司机看到这一幕，赶紧一脚刹车，指着胡同大喊道：“有敌人，快快的追击！”
附近的巡逻军警根据指引，冲进了胡同，但没一会儿就迷路了，毛也没找到一根。
再说徐石头和蛤蟆，发现寡妇家没人，就在附近找了个破房子躲进去。
两人弄了些烂树枝破窗框什么的点着了，烤着火，聊着天。
蛤蟆问道：“老大，你怎么就能肯定那寡妇晚上会回家？”
“因为说好的，晚上给我留门！”
蛤蟆抓抓头发，想了想，不确定的说，“你俩...有一腿？”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叫在错误的时间地点，发生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老大，你真虚伪！”
“我看你是真欠揍。”
徐石头手里的棍子拨弄着火堆，斜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兄弟们当中，就你和魏三一起出去玩的频率最高。”
“那都是正常的金钱交易，再说，我也没想着事后把人弄死啊！”
“我这是你情我愿的互相利用，谁让她手下把我的铜镜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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