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还未彻底苏醒的房屋。
刚洗漱完的李玉凤下楼，看到一楼客厅里刚拿起扫帚，准备打扫卫生的男生，愣了下，眼神疑惑：“程随？”
“阿姨早上好。”听见声音，程随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笑着打招呼道。
“你怎么起这么早？”李玉凤边下楼梯，边问道。
按道理讲，这个点小年轻们不都应该在床上躺着吗？
况且他们都还是凌晨才休息的。
原本李玉凤都做好中午看到他们起床的准备了。
挠了挠头，程随不好意思的说道：“睡醒上了个厕所，就没困意了。”
有句话程随没好意思说。
那就是北方冬天的清晨太冷了，他当时尿急没来得及穿衣服就直接出门了。
要知道房间外可没有暖气片，所以程随当时上完以后人都差点冻僵了，回到床上，换了好几个睡觉姿势都没有睡意。
于是他干脆就直接起床了。
穿好衣服，打了个电话给昨晚联系好的商家后，程随来到客厅，发现昨晚吃的东西残渣还留在地上，所以就想打扫一下。
接过程随手里的扫帚，李玉凤笑着给他科普道：“小程，初一是不能扫地的。”
“啊？为什么？”被未来的丈母娘说的一愣，程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
“因为初一是新年的第一天，如果扫地的话，可能会将好运跟福气一同扫出去。”
看着程随茫然的眼神，李玉凤好奇的问道：“你家没有说过这个吗？”
要知道她从北方转到南方生活，不管哪个地方，基本上都有这个说法的。
轻咳两下，程随没好意思说自己在家很少主动打扫卫生所以没有听老爸跟老妈讲过，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说过，说过，只不过我刚才一时半会没记起来。”
李玉凤笑了笑，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把桌子上的盘子端着往厨房的方向走，回过头说道：“小程去厨房吧，这外面冷。”
“好嘞。”
...
林以糯外公家的厨房并不是以前老式的那种砖瓦房，更像是重建过的。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程随低着头没有说话。
厨房另一边，把盘子洗干净后，李玉凤打开壁橱，找到其中一个玻璃罐，从里面挖了几勺咸菜，随后放进锅里。
看了眼一旁的程随，询问道：“小程，你会烧火吗？”
“阿姨我会。”接过李玉凤递来的打火机，程随赶忙坐到烧火的地方。
像这种类型的厨房，一般会有两处烧火的地方。
一个是用来做菜的灶台，一个是用来烧水的火炉。
不用灶台的时候，把剩余燃烧的柴火放进火炉，要用灶台的时候，再转移一部分柴火到灶台就行。
熟练地拿起一把易燃的细支木头，点燃后放进灶台里面，接着再把砍好的木柴放进去。
用火钳搅合几下，望着里面已经熊熊燃烧的火焰，程随感觉自己真是个天才。
“看不出来，小程你连这个也会啊。”李玉凤看着火候，略带惊讶的说道。
“小时候在老家住，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帮忙做些烧火或者劈柴。”程随解释道。
......
过了一会，李玉凤把咸菜炒完，锅里的白米粥也熬得冒了热气。
虽说北方大年初一一般也是吃饺子之类的，但李玉凤个人还是更喜欢在这种天气喝点热粥。
等过会，其他人都起床后，想喝粥的喝粥，想吃饺子的吃饺子就行。
把客厅的暖气打开，李玉凤把咸菜跟煎饺放在桌上，然后又端了两碗粥过来。
见状，程随赶忙凑上去，接过其中一碗。
“小程当自己家就行，这些要是不合你胃口，外面还有馒头跟包子之类的。”李玉凤找了个凳子坐下，随口说道。
主要以往程随来自己家，一般都是吃午饭或者晚饭，所以早饭她还真不知道程随喜欢吃什么。
吹了几口气，程随就着咸菜喝上一大口，白米粥瞬间将肚子热的暖洋洋的，说道：“阿姨这很合我胃口！我家早上一般也是吃粥。”
这时，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调侃的声音传了进来：“玉凤，跟女婿一起吃早饭怎么不叫我。”
下一秒，姨妈李玉珍拿着水杯就走了进来。
“小程不是我叫起床的，我起床的时候，他都准备扫地了，起的特别早。”李玉凤解释道。
程随原本还想解释“女婿”两字，但注意到阿姨都没特意解释，他也赶忙收起这个心思。
起身走到灶台，打开电饭锅用勺子挖了一碗粥，程随双手端着递给正在用手撵饺子的李玉珍。
“阿姨，我给你放这里了。”程随一边说着，一边把粥放在李玉珍身前的桌子上。
“哎，谢谢啊。”李玉珍大大咧咧的说道。
等嘴里的饺子吃完，李玉珍喝了口白粥，盯着没说话的妹妹跟她未来的女婿，见二人好一会都没说话，好奇的问道：
“要不然我出去，你俩继续聊？”
“大姐！”李玉凤没好气的说道，自己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心态有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皮。
自己跟程随没说话又不是因为她来了，只是平常经常见面，所以确实没什么话讲而已。
“阿姨不用不用。”程随被这句话搞得，差点被嘴里没吃完的饺子噎着。
笑了两下，李玉珍嚼着咸菜，问道：“你叫玉凤叫什么？”
“叫阿姨。”
“那你叫我也叫阿姨，等会搞混了怎么办？”思索几秒，不等程随说话，李玉珍直接建议道：“你跟以糯一样，叫我姨妈就行。”
“这？”程随可不敢随便接这话，低着头将目光转向没说话的李玉凤。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玉凤居然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不然两个都叫阿姨，怪怪的。”
下一秒，程随立即接话：“好的，姨妈，凤姨。”
要不是现在突然开口不适合，程随绝对要祝姨妈年年发财，出门捡到钱之类的恭喜话语。
因为这个简单的“姨妈”两字，看似只是称呼的转变，可实际上更是李玉凤阿姨对自己的进一步认可。
至于叫凤姨，单纯的是程随的私心罢了。
因为以前要么叫李阿姨或者阿姨，都不怎么顺口。
“凤姨？”李玉凤眉眼弯了弯，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这个称呼好听，以后就叫这个吧。”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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