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又是做作业的时候。
大家周末不做作业，都留在了今天。
林墨也是，根本没带作业回家。
毕竟刚刚开学，作业并没有太多，晚自习的两个小时足以应付。
姜云露坐在一旁，时不时就抬起头看了看林墨。
在她第三次看林墨时。
林墨转过头看向他。
“嘿，你丫的瞅什么呢，米奇妙妙屋吗？”
姜云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什...什么？”
大概是12年的人没有那么抽象。
“我说，你已经看我三次了，是有什么事情想问吗？”
姜云露想了想，指了指林墨的桌洞。
“那个面包是谁给你的？”
面包啊。
那是褚苗苗来的时候，给林墨带的。
林墨的真实食量班上只有褚苗苗知道。
所以褚苗苗从家里过来就带上了面包。
来了就直接塞林墨的桌洞里。
林墨从桌洞里抽出一袋面包，随手递了一个过去。
“你要吃？”
是奶油肉松馅料的，只能说挺扎实。
一袋里面装了五六个，平常人可能吃两个就饱了。
但褚苗苗知道林墨一定可以吃完。
姜云露连忙摇头加摆手。
“我不吃。”
林墨随手将面包塞进嘴巴里。
“所以这个面包是谁给你的？”姜云露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脸上却多了一丝不自觉的紧张。
“这大概是褚苗苗给的保护费吧。”
林墨想了想，最终也只能得出这个道理。
被袭击过一次的褚苗苗，林墨能用神识看出来这个小女孩很害怕周围的一切，无论男女。
人是很容易能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恶意。
能考上重点高中的人可能情商不太高，但智商绝对不会低。
在这种有可能受到欺负的环境里，找一个强者庇护，那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而林墨，刚好就是这个强者。
所以林墨毫不客气地吃着“保护费”。
但保护费这三个字落入姜云露耳中，又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姜云露猛地扭头看向同一列但坐后面的褚苗苗。
此时的褚苗苗也低着头写着作业。
褚苗苗感觉到了有目光在扫视着她，但她还是低着头继续写作业。
姜云露并没有获得对视的机会，只能收回目光，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盒进口巧克力，也递了过去。
“这是今天的好朋友费。”
林墨随手就收下了，并且点头，“很好，你就是我林某人的好朋友了。”
看着林墨随意地拆开包装，将第一颗巧克力递给自己时。
姜云露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但旁边的汪琴看着这一幕，差点就想吐槽，“姜大小姐，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
晚自习早早结束，而林墨将写好的作业都交到了课代表手里，然后才收拾东西。
谢雨灵已经站在八班外面等候了。
林墨怀疑这个人在晚自习结束前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
不过他也没用神识去看。
老是用神识窥视周围，总感觉自己是个变态。
收拾好东西，林墨也从班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
林墨看着谢雨灵，谢雨灵点了点头。
就像是一朵清冷的花朵，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殊不知八班后面有两个女生正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
相比较姜云露，褚苗苗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脑袋收拾东西。
姜云露则是羡慕谢雨灵可以自由自在地跟林墨回家。
汪琴看着谢雨灵的背影，淡然道：“你就放心吧，谢雨灵在我们班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你不用担心她能看上林墨。”
姜云露轻轻地捶了汪琴一下，“乱说什么呢。”
汪琴看破不说破。
......
路上，谢雨灵将手机还给了林墨。
“这手机我还是不能要，被我妈发现了，大概是要打死我。”
林墨随手收起，“你是怕郑阿姨打死你，还是你不想要这手机？”
谢雨灵直接道：“那肯定是怕我妈打死我，等我下回考试拿个班级第一名，她应该就会给我买手机了。”
很自信。
回到城中村，林墨先回了自己房子一趟，然后才上去谢雨灵家。
郑阿姨此时已经将云吞煮了起来。
“妈，用得着煮那么多吗？”
“你吃不完，但人家林墨吃得完。”
郑媛端着一大盆云吞出来。
林墨施施然地坐下，拿漏勺装了好几个进碗里。
因为没有高汤，所以都是蘸着豉油和香油吃。
吃着的时候，林墨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盒子。
“郑阿姨，我今天去办宽带，这是宽带送的合同机，我用不着，你看看你用不用得着？”
郑媛一听，下意识就摇头摆手。
“不用了，这手机你留着自己用吧，要省点钱。”
林墨笑着说：“郑阿姨，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贫困，而且我就是不用这个手机才问你们要不要，不然放着也是放着的。”
说着，就把手机推了过去。
然后低着头吃云吞。
大半的云吞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包括谢雨灵包的那些不规则云吞。
而谢雨灵则是吃着林墨包的那些正常云吞，美其名曰：自己要吃自己包的。
在家里谢雨灵就会稍微释放自己原本的样子。
在外面，她就会就变成高岭之花。
就像是不再信任其他外来人。
但林墨总觉得这其中还肯定不仅仅是因为谢雨灵父亲去世的问题。
吃饱喝足之后，林墨打了个招呼就朝着楼下走了。
但他没带走桌上的那台手机。
等林墨走了之后，郑阿姨才坐在椅子，斜眼看着自己的女儿。
谢雨灵感觉到了杀气，立刻朝着房间走去。
“回来！”
只是一声喝令，就让谢雨灵乖乖地坐了下来。
“小墨他是和你今天办的宽带，但偏偏晚上吃饭的时候没说，现在才拿出来，是你要求的吧。”
郑媛还是能看出来自己女儿喜欢什么东西的，像新手机这种东西，她一眼就留意到自己女儿的目光。
谢雨灵连忙摇头，“才不是呢，他下午给我，放学后我就还给他了。”
“哎，不是妈不愿意给你手机，我只是担心你有了手机就忘了学习。”
郑媛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
“这样吧，下一回考试，你考好了，电脑、宽带、手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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